《(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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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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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求我。”长安突然抬手,向狱冥的脖颈袭去,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根明晃晃的绣花针。狱冥一惊,立刻回手挡去,哪成想,长安的手上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被这一下击中,绣花针竟被手带着,扎进了她自己的身体。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冥抬手就是一掌,朝她天灵盖击来,其力道重得,令周围的空气都炸响起来。不难想象,这一下若击中,长安立时便会毙命,可她却依旧不闪也不避,毫不畏惧地回瞪着狱冥。

    手掌越来越近,一直贴到了长安的头顶。

    却见这时,狱冥狠狠骂了句“该死”,旋即翻转手腕,向外打去,掌力激荡间,将半个客栈都轰成了废墟。街外之人,本不明所以,待尘埃落定后,看见废墟中狱冥的身影,顿时吓得四处逃窜。

    只有长安一点儿也不慌乱,若无其事理了理鬓发,讽刺道:“怎么,舍不得杀我?”

    “没错。”狱冥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我本来不想对你用的,你这么弱,平白浪费了我的宝贝。只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很有趣,有资格留在我身边。”说完,一掌击在长安后颈,将她打晕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伤已被治好,锁链也从脊椎挪到了手腕。抬眼望去,只见狱冥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一个檀木盒子。

    看见长安醒来,狱冥和颜悦色地对她道:“来看看这个。”

    然事出反常必有妖,狱冥突然温柔起来,反倒让长安觉得不妙。她避开狱冥的手,向一侧靠了靠,才警惕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你乖乖听话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狱冥笑了起来,也不回答长安的问题,单手把檀木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长安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枚蓝色的珠子,和一个白玉瓷瓶。

    “这是什么。”长安疑惑地问道。

    狱冥道:“这是战利品。”打开白玉瓷瓶,把里面的半枚丹药倒出来:“这是培源塑骨丹。”接着,又捻起那枚蓝色的珠子:“这是那天擂台赛上,你对手的神魂。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置。”狱冥把东西装好,塞进长安怀里,随后召来手下,让他们备车。

    长安不明白他的用意,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向客栈大厅走去。刚走了一层台阶,突然听见狱冥道:“你听说过万鬼哭吗?”

    “魔修祭祀大典?”

    “对,你知道的还挺多。”狱冥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直走到客栈门口,才又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想回去吗?回天剑门?”

    “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让我回去了。”长安反问道。

    “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狱冥停顿下来,一把掐住长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七天之后就是万鬼哭,那天,所有有头有脸的魔修,都会去黎城参加祭祀大典,你的姜澜也会来,我要他的一滴血,你若能给我拿来,我便放你回去,如何?”

    狱冥紧盯着长安,不放过她神色间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令他失望的是,听见姜澜的名字,长安竟没有一点儿动容,只微微皱了皱眉,不屑道:“且不说我有没有命取他的血,就你的人品而言,我不信你会真的放我离开。狱冥,你既无诚意,那我凭什么要去冒险。”

    长安颇为无礼,狱冥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诚意,我便给你这个诚意。”甩开长安,举手对天:“我狱冥向魔神蚩尤起誓,若长安替我取来姜澜的血,我便放她离开。”

    说完,对长安道:“如何,你可满意?”

    长安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逃脱的机会,便点点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二去,手下也已备车归来,狱冥将长安扔上了车,才示意下属去往黎城。

    狱冥的车,是由两条蛟龙拉着的飞天马车,其速度之快,不过两天时间,便已到达了黎城。在此期间,长安本想以对付姜澜为借口,让狱冥解开自己的符力封印,却没想到,狱冥只冷冷丢下一句“你诡计多端,哪怕没有符力也能成事。”便不肯再多理她。

    这样的态度令长安颇为不满,但她也没着急,毕竟她早已料到,以狱冥的疑心病,若会解开她的封印才有鬼了。所以,早在一开始,她便已留有后招。

    到了黎城,凭狱冥的嚣张竟没有直接飞入城中,而是规规矩矩地停在了城门口,把长安拽下了车,用力踹在她膝盖上。

    “跪下磕头。”狱冥冷冷道。

    “凭什么。”长安不肯听他摆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狱冥也不理她,按住她的头,就往地上撞。这三个响头,磕得她头晕目眩,好不容缓过劲来,想找狱冥麻烦,却发现他已虔诚地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叩了三下。

    如此一来,长安也不气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想要看看黎城究竟有何不同,竟能让狱冥跪拜。

27。锤子() 
要说这黎城,其实一点儿也不像魔修聚集地,反倒更像是一个人间仙境。om

    放眼望去,只见黎城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草木的绿意,将天空都染成了碧色。而在城的左边,长安又看见一处瀑布,这瀑布高不见顶,就像从天空坠下,氤氲出袅袅水汽。

    如此美景,本该赏心悦目,可长安不仅不觉得惊艳,反倒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可是处藏风聚水的宝地,若说底下没有墓穴,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可若单单是墓穴也就罢了,看这城中弥漫着的木系灵气,长安便可推测,底下这处吉穴怕是早已被木系精怪所占,而且,这精怪只怕不日就要成型了。

    这般推测,长安便不肯再往里走。

    且不说这么多年的魔道祭祀有没有令这木系精怪沾染戾气,就说它成型之时的雷劫,让这一城之人陪葬,便已绰绰有余。

    “狱冥,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参加祭祀大典?”长安后退一步,惴惴问道。

    狱冥看了她一眼道:“是。”

    “那我就不去了,毕竟我是正道修士,身上的气息瞒不过别人,若是进去,少不得给你惹麻烦。”

    长安说得句句在理,狱冥听了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压着她进了城,丝毫不顾及她正道修士的身份。

    长安还以为是他嚣张,可进了城才发现,这城中来来往往许多人,大致可分为两拨,数量少的那一拨,看起来正气凌然,不像是魔修,倒像是正道大能;而数量多的那一拨,则与狱冥一样,周身满带戾气――

    这类魔修身后,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正道弟子,少则几个,多则数十个,如狱冥这般只带一个的人,反倒不那么起眼了。

    “长安,你现在可还有借口逃跑?”狱冥冷笑着问道。

    长安狡辩道:“怎是我想着逃跑,要是早知道里面的情形,我也不必”

    话未说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笑声,回头望去,就见一壮如黑熊的魁梧汉子,拖着十七八个正道弟子往狱冥身边走来。om

    “哎,狱尊主,你怎么只带了一个?”

    走到狱冥身边,魁梧汉子不屑地看了长安一眼,然后随手一搡,将这些个正道弟子推至狱冥身前:“前些日子,我去流乐宗打了趟秋风,逮了这些个小虾米,狱尊主要是手上无人,我倒可以把零头匀给您。”他一边说,一边笑,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狱冥。

    狱冥见他面带得意,神色倨傲,何尝猜不出他送修士是假,落井下石是真,便也懒得给他好脸色,冷冷说道:“你既知手上都是些小虾米,又怎敢拿来送我,看来,是太久没来我狱湮宗拜谒,你连规矩都忘了!”

    狱冥说完,一掌拍了过去。

    魁梧汉子虽人高马大,可动作却一点儿都不迟钝,双手一摊,唤出本命双锤,一锤迎击狱冥,一锤朝长安甩去。

    “狱冥,我今日便毁了你的俘虏,我看你到时拿什么献祭给祖神!”

    打定主意要毁掉长安,魁梧汉子便纵跨一步,踩住锁链,他右手的锤子舞得密不透风,牢牢锁住了狱冥的救援之路。

    没人搭救,长安也不惊慌,就地一滚,躲开了这迎面而来的锤子。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这锤子竟会拐弯,她躺在了地上,锤子便跟着打向地面,一下接着一下,随着她滚动的轨迹,在青石板路上砸出了无数深坑。

    如此一来,长安也不由得感到焦急――

    若换了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她被锁着,锁链的长度有限,一旦到了底,便再无退路,唯有用符力,强行挡住铁锤

    只是,这样一来,狱冥势必会发现封印有损的事实,若他出手加固封印,自己再想积聚符力,逃出魔爪,可就难了!

    长安徘徊不定,可世事催人,根本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再一翻身,锁链已到了底,锤子破空而下,带着空气爆裂的巨响,朝她脑袋砸了下来。

    此情此景,自是保命要紧,长安食指一曲便要掐诀。

    然就在此时,突然有一枚镇纸凭空出现,挡在了锤子下面。这枚镇纸不足铁锤十分之一的大小,可却力逾千斤,任由铁锤下压,也不移分毫。

    “段青砚,你个直娘贼的狗东西,怎么总来妨碍老子的事情!”

    看见这枚镇纸,魁梧汉子登时暴怒了起来,指着段青砚的鼻子大骂特骂。

    段青砚也不理他,走到长安身边,曲指敲了敲她腕上的链子。只见,随着他的动作,长安手上的锁链顿时层层龟裂,碎成小块。

    “姑娘,你没事吧。”段青砚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长安站直了身体,抬头望去,便见眼前之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相貌英俊,气质儒雅,面上挂着和善的笑,看起来颇有一番普度众生的慈悲。

    “谢谢,我没事。”

    长安刚行了谢礼,狱冥便走到她身边,路过那魁梧汉子的时候,他随手一挥,便将他的本命双锤击成了碎片。

    如此一来,长安立刻便知晓,狱冥并不是真的被绊住,而是想借那个机会,探探她的底细。不过好在,有人搭救及时,自己总算是没有暴露。

    “段青砚,你灵修与我魂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插手我的事,是想作甚?”狱冥的如意算盘落了一空,心情甚为不爽。

    而段青砚本也看不惯他的做派,便甩袖道:“不想作甚,我只是看不惯你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狱冥说完,凝气一击,打向了段青砚胸口。

    段青砚微微一愣,旋即召回镇纸,抵挡过去。他挡得极快,可狱冥打得更快,连出数掌,将他打得倒退三步,才收回魔气,站定在长安身边。

    “狱冥,你的血腥气又重了。”段青砚捂着胸口,停在不远处,抬起头,反反复复地打量了狱冥许久,才蹙着眉,严肃说道:“狱冥,我再说一次,吸人神魂修炼魔气,根本是邪修所为,你若再不放弃魂修一途,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哦,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狱冥桀桀怪笑起来,也不与段青砚多说,拽着长安,径直去了客栈。

    入了里屋,他将长安甩在一边,也不拷上锁链,只在自己身边设了一层结界,便闭目修炼起来。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为,反倒让长安不敢逃跑。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里就离开狱冥,毕竟黎城是魔修聚集地,若轻举妄动只怕会死得更快。

    在屋里游荡了两圈,待狱冥入定已深,长安便悄悄坐到他看不见的角落,将神识探入身体,细细探查封印的状况。

    此时,她身体里的封印已破开了一个孔洞,自那孔中有源源不断的符力渗透出来,虽然数量不多,却也够做上几个符石。

    而说到这孔洞,正是由那日假借攻击狱冥的绣花针造成。这个封印极其坚固,靠她自己是打不开的,于是,她便想着借力打力,借狱冥的力量打破封印。这本是一试,但终究让她成功了。

    长安调动身体里的符力继续冲击封印。

    然一个时辰下来,封印却纹丝不动,甚至连光芒都不曾暗淡。长安叹了口气,不再尝试,然就在这时,左手臂突然如火烧一般,紧接着,便有一道声音自她脑中想起。

    “小丫头,是我。”

28。是谁?() 
“段青砚?”

    长安略一沉吟,顿时明白自己手臂上的古怪,应该是他扶自己起来时弄上的。om看来魔界果真没几个好东西,这人看起来倒是慈悲为怀,可下手却丝毫不留情面。

    “你想干什么?”长安顿时不高兴了,声音冷冷得,眼神也带着警惕。

    段青砚倒是不在意,只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快速说道:“别怕,是你师傅叫我来救你的,现在时间不多,你只管听我说就好。万鬼哭那天,狱冥会去天顶祭祀,那里只有他与姜澜能够进去,可隔绝万物气息,我会在那个时候救你出去,这几天,你就照常待在狱冥身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段青砚说完,长安冷笑了两声,接口道:“我凭什么信你?”她师傅可是正道大能,斩杀妖魔无数,不顾段青砚是魂修也好,灵修也罢,他终究个是魔修,师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他交好,又怎会求他救人。

    长安说什么都不肯相信段青砚。

    见了此状,他也不与长安争辩,只急切道:“信不信由你,到了万鬼哭那天,你若不随我走,便只有死路一条。如今言之尚早,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考”

    他话未说完,便急急停住了声音。

    就在掐断联系的下一秒,长安突然看见狱冥朝自己走来――

    他的脸色阴鸷得很,像是堆积了乌云的天,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你在做什么?”

    “我?”长安略一停顿,满脸无辜地抬头道:“我在思考怎样对付姜澜,取他的血。”

    “哦?是吗?那我怎么感觉到魔气波动的气息?”狱冥也不与她废话,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一道魔气便笼了过去:“你不必回答,我一探便知。”

    既知长安擅于诡辩,狱冥便不给她这个机会。

    魔气贴着她的肌肤游走过去,像一条跗骨之蛆,带起层层战栗。

    长安打了个寒战,心中也不由地慌乱起来,若真被狱冥探出些什么,只怕自己就算侥幸不死,也再没有舒坦日子可过了。

    看来只有冒险搏一搏。

    长安将身体里的符力尽数凝于右手,只待狱冥一发难,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可哪知,一番探查之后,狱冥竟没探出任何异样,他不信邪地又试了一遍,却依旧没能发现魔气波动的来源。

    “恩?怎么没有?”狱冥疑惑道。

    长安轻舒了一口气,刚把手上的符力散去,就被狱冥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说,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别想瞒我,不然你知道下场。”

    狱冥手上用足了力气,在她脖子上掐出了深深的指印。

    长安虽是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却依旧清楚,此时,她绝不能露怯,必须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虽然,以狱冥的疑心病定不会信她,可便是这种怀疑,才是她活命的机会。

    于是,长安道:“我什么都没做,你爱信不信。”

    “哼,别给脸不要脸。”狱冥冷哼道。

    长安不说话了,她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狱冥阴沉地看了她一会儿,手上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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