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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昆给了她一本史书，让她自己去了解。
“原来，诸天崩塌已经结束那么多年了么？”小波浪看着书上记录的信息，喃喃道。
宇宙是由一个点爆炸后膨胀形成的，由此出现了数之不尽的位面世界，统称为“诸天万界”。但是这个膨胀终究是有尽头的，就像是吹气球，当一口气吹尽，膨胀到极致的气球就会缩回来。而宇宙如果缩回来的话，势必会导致一个个位面挤压到一起，最终破灭。
这就是所谓的诸天崩塌了。
玄学上，将宇宙的一次爆炸到坍塌的过程称之为“纪元”。纪元长短不一，有的大概十几万年，有的可能十几亿年，毫无规律。
而大约二十万年前，正是上一个纪元的终焉显现之时。
“呐！呐！”小波浪朝赵昆喊了一声，赵昆便随手帮她翻了一页。
诸天崩塌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事的，持续个几万年很正常，所以史书上将“诸天崩塌”划分成了“初期”和“末期”。之所以这么分，主要是根据这期间曾经出现过的两位逆天大能。
第一位大能“道天神帝”，存在于崩塌初期。
那时候随着宇宙的收缩，不断有位面和位面碰撞在一起，相互干涉导致湮灭。虽然这是宇宙规律，但又会有谁会甘心接受这种死亡？于是，有能力的存在都拼尽了全力去抗争，去谋求一线生机。然而，结果只有一个接一个位面的失败，一堆接一堆的生命毁灭。
直到道天神帝出现，他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天仙界，逆天而战，最终强行与这天地至理打成了“平手”。诸天崩塌虽然没有停止，但也和放缓了脚步，本来只需要几万年就能缩回奇点的宇宙硬生生被他续了十万年的命。
这十万年虽然相对于上个纪元过百亿的寿命来说微不足道，但却为诸天万界的生命赢得了一线生机，因为大家终于等到了第二位大能的诞生。
“呐！”小波浪一喊，赵昆便又给她翻了一页，她继续兴致勃勃地看了下去。
第二位大能称号为“人魔”，存在于崩塌末期。
人魔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就是因为他的手段存在着一些争议。这位大能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在万界崩塌之前主动出手，将几乎所有位面都给毁灭了，只保留一个位面，也就是现在赵昆他们所在的“唯一仙界”。
那么多位面毁灭，然后汇聚到一点，足够再形成一次宇宙大爆炸了。然后他再将唯一仙界强行嵌入新生的宇宙当中，汲取其生命力，使得唯一仙界能够多存活一个纪元。
这本应是救世主一般的人物，然而由于其“杀1万救1百”的偏激举动，导致后世对他的行为褒贬不一。
“我去！这人魔也太极端了！我们拼了命保下来的世界，没毁在诸天崩塌下，倒是被他给全毁了！”看到这里，小波浪气得大骂起来。
赵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拼了命保下来？”
“当然啦，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嘛，我们神界当年是和天仙界并肩作战的，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道天神帝’可是我七舅老爷！”说完，小波浪仰着小脑袋，一脸得意。就差在脸上写上“快来崇拜我呀”这几个字了。
“行了别扯淡了，还七舅老爷，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赵昆捏了捏她的小脑袋，“还有，人魔的地位可一点也不比道天神帝低，你怪他毁灭诸多位面，怎么不想想就算他不动手，这些位面迟早都是要崩塌的？他杀1万至少救下1百，如果不杀，那结果就是一个也别想活，能做出这种决断的才是真男人。”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啦！我真的认识道天神帝，我小时候他经常给我变戏法的。”小波浪委屈啊，怎么自己说真话赵昆都不相信呢，这家伙真的缺心眼。而且还认可人魔那种杀人狂魔，肯定也是一个心理变态。
“彳亍口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赵昆随口应付道。
其实不止是他，整个真一道宫对“人魔”都是十分推崇的，甚至还立像参拜。据说是因为“人魔”与真一道宫有着相当的渊源。
人魔毁万界保一界，期间无数位面崩灭，一些“世界碎片”则是落入了唯一仙界当中，和其中的生命体合而为一。这些世界碎片中都是蕴含着一部分位面气运的，一旦与之融合，便能够成为“位面之子”，也就是类似小说、漫画里的那种“主角”。
被人魔毁去的位面数之不尽，掉落到唯一仙界的世界碎片自然也多到难以想象。以至于到了现在，几乎只要是能喘气的身上都会有一点世界碎片。不过有的人气运太少，被气运多的压下去了，就只能从主角沦为配角甚至是龙套。
赵昆所在的庚金院其实就是培养“位面之子”的学院，凡是10岁到15岁的人交了学费就都能来学习，一旦修为达到地阶便能够激活体内的世界碎片，被检测出来。到时候，根据气运的多寡，将会获得不同的待遇。
这里不看资质、不看家世，只看气运。倒不如说你越废柴人家就越喜欢，毕竟根据这么多年的调查研究证明，废柴中出主角的几率可比天才大多了。另外，一些具备特殊条件的人也会被重点关注。
例如喜欢喊“莫欺少年穷”的、被有钱人绿的、有随身老爷爷的、天生痴呆的、从小就特别成熟会背诗的、纨绔却还是处男的……
第9章 毕业考试（）
小波浪看完了史书，感慨良多，她也总算知道那天赵昆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内心会毫无波动了。这庚金院3000学员，有“随身老爷爷”的将近400，他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你怎么可以拿我和外边那些辣鸡随身灵相提并论呢？我可是我们那个时代唯一存活下来的灵魂，你尽管去问，有哪个随身老爷爷能比我年纪大的！”小波浪很是骄傲地说道。
但是赵昆却听出了一点别的味道。他没有去问小波浪为什么能确信自己的年纪一定比所有随身灵都大，光是那句“唯一存活”其实就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了，也就她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出来。
他干脆转移话题：“对了，你想不想吃东西？”
“吃东西！？ヽ✿ﾟ▽ﾟノ想啊想啊！”小波浪兴奋地叫道，“我已经二十万年没尝过味道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吃到东西？”
赵昆起身拿了一罐蜂蜜放到桌上，然后对她道：“你不是只能碰到我的手么？那我把东西沾在手上，你再吃吃看，或许能吃到。”
“什么！？那不就是等于要舔你的手么？”小波浪使劲地摇头，“不干不干！”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你真不想试试？”赵昆倒是无所谓，“我已经洗过手了，很干净的。”
“不干不干！”小波浪态度很坚决，“我子心·白羽就算是二十万年没吃东西，也不至于去舔一个男人的手，你要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还差不多！可是看你这黑漆漆的模样，就算穿裙子也成不了漂亮小姐姐的！”
“谁特么会去穿裙子！”赵昆对于小波浪说自己黑倒是没什么感觉，男人嘛，黑点那叫健康，是硬汉的象征，“不吃拉倒。”
他干脆掀开蜂蜜罐，自己伸手挖了一点尝了尝。这蜂蜜其实也不是普通蜂蜜，是一种灵兽“樱火蜂”采集特殊花粉所成。樱火蜂需要育兽师养育，花卉需要灵植师来栽培，两者合一，所成的樱火蜜功效堪比灵丹妙药，能够滋养灵魂，提升精神力，相应的价格自然也相当昂贵。就这一小罐，还是赵昆敲诈了龙啸云才买的。
“味道不错，”赵昆感叹道，“龙老师是个好人呀。”
小波浪虽然说不吃，但是在一旁看着，心里却痒痒的。
最后没忍住，问他：“困困，困困！这蜂蜜好吃吗？”赵昆喊她小波浪，为了报复，她也给他起了个外号，然而她实在没什么天赋，就只能找了个谐音。这对于口音本身就有问题的赵昆来说，完全听不出来。
赵昆将另一只手沾了沾蜂蜜，然后伸到她面前：“你自己试试呗。”
小波浪跃跃欲试，不过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哼！别，别想诱惑我，我说过我不吃的！”
“是么？那我自己吃了。”赵昆说着就要收回手。
小波浪一听，连忙转过身抱住了他的手掌：“等一下！”
说完，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手指，一闭眼就伸舌头舔了一下。
“哇！”她眼睛顿时瞪得象两个小灯笼，“⊙▽⊙真香！”
这一舔，顿时就停不下来了。她就像是小猫咪喝牛奶一样，一下一下地舔着赵昆手上的蜂蜜，到后来干脆将他的手指头整个都含了进去。
……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一年的庚金院毕业考核就到了。
赵昆这些天一边练习“金刚符”，一边尝试着领悟“脱兔符”，金刚符他是越来越熟练，成功率已经高达50％，而脱兔符却始终没能成功过。
最后他只能放弃，选择用金刚符来参加考试。反正都是地阶，能过关其实都行。他不说，也没人知道这符文的真正用法。
赵昆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考场，这都第五次了，流程什么的他都能倒背如流。
庚金院设有各个考场，学生们可以自由选择，只要能获得任意一枚地阶勋章就算是毕业，当然，你也可以多拿几枚，那样以后进外门会更受重视。
虽然赵昆现在是剑术班了，可他还是准备来考符师的。所以他直接走到了符师考场。
相比于别处，这里可以说是相当冷清了，除了考官以外一个人也没有。毕竟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地阶符文太难得了，而能拿到地阶符文的基本上家世都很不错，靠着修为就能毕业，不会那么快来这边考核。只有其他地方考核过不了，才会有一些符师班的学生来这里碰碰运气，万一这次灵感来了刻录成功了呢？
这种侥幸心理基本上不太可能会成，但依旧有人尝试。就好像考试来不及了，随便在空白处写几个字假装自己做出来了一样。
赵昆直接进了考场，今年的考官和去年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也不认识他。只是兴趣缺缺地问道：“来考符师的？”
“是。”
“登记名字，交押金，然后去里面的房间刻符珠，别想着用现成的符珠蒙混过关，只有刻在我们准备的符珠上才算合格。”考官流程化地介绍了一下考试规则就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去了。
学院里基本上培养不出地阶符师，都是进了外门之后拜入其他高阶符师门下才能学到一两个地阶符文，比方说龙啸云就是如此。所以每年来考试的基本都是碰运气的，考官们心知肚明，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赵昆也不在乎，直接交了15万仙币，然后就进了专门为考试准备的静室。
这里面事先放置了10枚符珠，只要刻出一枚地阶符珠交给考官就算成功，至于其他的，能刻多少都可以自己按照市场价卖给学院。带走是不行的，毕竟要是被别人拿到了，就有可能滥竽充数。
赵昆戴上特制眼镜，精神力包裹住符珠，开始专心刻画。
这一周来，他都不知道刻出过多少枚金刚符珠了，已经非常熟练。
两柄刻刀就像是画师手中的画笔，轻柔地在符珠表面划过，留下一道道精美的线条……
第10章 通过考核（）
楚凡是真一道宫的一个外门弟子，今天接了任务来担任庚金院的毕业考官。他性格是比较咸鱼的那种，所以也没有去跟别的师兄弟抢什么热门的科系，反而挑了最清闲的符师考核。这科目三五年能出一个合格的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他基本上只需要收收押金然后讲述规则就行，剩下的就是等学生自己垂头丧气地离开，考场也有别人去整理。
“摸鱼真舒服……”拿着刚从师兄手里淘来的小黄书，楚凡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道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下了他一跳：“卧槽！”他差点没把小黄书丢地上。
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来考核的学生。因为看书太认真，都把这人给忘记了。这种碰运气的学生他最是了解，因为他当年在学院的时候就是其中之一，头两年他也曾出现过自己有符师天赋的错觉，直到后来练出灵气毕业后他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关我什么事？反正他自己会走的。】楚凡瞥了赵昆一眼，然后又继续交叉着腿看起了小黄书。
他本来以为赵昆已经失败了，却发现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看书的光线。抬头一看，赵昆已然将一排十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你干嘛？”楚凡疑惑地看着他。
这下，反轮到赵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了：“我还能干嘛？考试啊，你不是考官么？不给你审核给谁去？”
“审核？”楚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难不成是在说他通过考核了么？
楚凡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想到的更多是赵昆可能打算用什么办法来欺骗自己，例如买好一枚地阶符珠然后伪装成学员准备的符珠之类的。
“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后果自负。”楚凡说着便打开了那些盒子。
第一个……粉末。
第二个……粉末。
……
一连打开了五个都是符珠碎裂之后的粉末。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在第六个盒子里，一枚完整的符珠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楚凡拿起这枚符珠仔细地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花样。他又不是高阶符师，肉眼还没有那么强的功能，他能成为考官是因为学院给他派发了专门用来检测符珠的器具。
只见他拿出一只白色的贝壳，将符珠放了进去。很快贝壳的表面便泛起了红色的光芒。
“红的！？”楚凡下意识地低呼。红色，这可就代表着符珠的强度达到了地阶，也就是说，只要这枚符珠真是赵昆刻的，那他就算是通过了考核，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地阶符师了。
【难道我看走眼了？】楚凡忍不住又看了赵昆一眼。实在是难以相信，毕竟：【这比崽子还没我帅，怎么就能成地阶符师了？】
赵昆眉头一皱，虽然没直接表现出来，但他就是有一种自己被人鄙视了的感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楚凡又将符珠放进了另一个装置里，这是检测符珠是不是考试专用符珠的。结果证明毫无问题。
这下，他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信了，眼前这个学生真的在学院期间就成就了地阶符师！这样的人，就算以后没什么提升，也足以混得很好了。
“嗯，你确实通过了考核，这是你的勋章，拿着它你就可以进外门了，”楚凡拿出一枚特制的勋章交给赵昆，“另外，你刻录的这枚符珠是不能被带走的，学院会以市场价回收，现在一枚地阶符珠的价格大约在30到50万仙币之间，你这种符文在学院里没有交易记录，所以只能统一出价40万，把你的身份玉牌拿出来，我划账给你。”
赵昆却没有立即拿出玉牌，而是指着剩下的四个盒子：“老师，你还有盒子没打开呢。”
“什么？”楚凡一愣，难不成他刻成了不止一枚地阶符珠？
要知道，达到地阶符师的最低标准就是成功率10％，而成功率更高的自然更受欢迎，距离晋阶天阶符师也越近。不过他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就算只有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