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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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落红尘-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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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啦。”连忙挣脱了邓霖的肩膀。

    笑声终于消失了,白万剑的脸色却显得极度的苍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一样。嘴角一阵抽动后,人居然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门槛上。抽搐了几下后就完全不动了。

    白万剑人刚倒下,身后就现出了一个人影,手中捧着的茶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竟是致远大师。只见他满脸的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万剑的尸体,口中不断的重复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终于挣扎着晃了晃头,断断续续的问道:“善哉善哉,怎么就死人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邓霖看着致远的可怜相,刚想说话却被方啸觉拉了拉衣角,邓霖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白绝已却经扑了过去,因为白万剑毕竟是他的爹。可是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压住了白绝。胡濙无奈的看着白绝,缓缓摇了摇头。白绝却觉得身上一股暖流从那只手上涌了过来,煞是舒服。身子却一下子不能动缠了。

    致远方丈明显乱了阵脚,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叫我如何是好,叫我如何是好。”重复了十遍后,居然大喝一声,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后却被自己绊了一跤,然后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马上又开始狂奔了出去,转眼就处了庙门。像是疯了一般。

    邓朝曦赶紧走了上去,查看了下白万剑的尸体,尸体上竟然已经开始散发出一股恶臭。邓朝曦摇了摇头,说道:“是毒。”

    邓霖却直接问道:“方师伯,你早就知道致远大师在外面?”

    方啸觉点了点头。邓霖连忙又急着问道:“想必您必是非常了解致远的武功?”

    方啸觉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致远动过武。”

    “那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致远能留下白万剑呢?”邓霖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因为他不是致远。”方啸觉淡淡的回答道。

    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这算是什么回答?方啸觉似乎也看懂了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道:“致远大师,根本不会武功,他性情淡薄,不为名利。自从上一代住持宁远大师五年前辞世后就继承了他师傅的方丈位子。可是一年前他有一次下山购物的时候却被人杀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致远。”

    胡濙连忙问道:“他为何杀了致远?难道是建文帝的消息走漏了吗?”

    方啸觉回答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派过来的人呢,所以我不动声色,渐渐的发觉,此人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但是来此的目的却一直没有查出来。所以我只能认为他是为了逃避着什么厉害的人才过来隐姓埋名的。可是就在刚才,白万剑纵凶的时候,我却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奇怪的是,却听不到他手中水壶中水的撞击声。我就知道此人不但会武,而且武功极高,至少不在白万剑之下。而且他故意隐瞒着声音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出其不意。”邓霖马上回答道。

    “不错,他既然早来了,却不露面,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必然是听到了关于灵儿的秘密。”冯天胜说道。

    “秘密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还是这么大的秘密。”邓朝曦补充道。

    “所以他杀了爹。。。。。。那个白万剑。”白灵灵接了下去。

    “所以他刚才是装疯溜了。”方啸觉总结道。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追呢?万一他走漏了消息可怎么办?”冯天胜问道。

    “因为根本不用追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方啸觉缓缓的说道,说着又看了看白万剑的尸体。

    “他是谁?”冯天胜问道。

    “他就是唐门的外门长老,六长老唐尽忠。”声音却不是出自于方啸觉,而是邓霖咬着牙说出来的。

    “唐尽忠?”冯君扬大吃了一惊,“看来蜀中唐门还是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邓霖指了指白万剑的尸体,说道:“你们看,这明显是中毒而死,这毒甚是霸道,也只有唐门的毒能做到。且叔伯刚才说了,那致远武功不在白叔叔之下,唐门里应该就只有唐老太太和几个长老能做到了。而唐君杰我们刚见过,他不会骗我们,他对于此事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猜那个致远必是唐门最神秘的人唐尽忠。”

    方啸觉点了点头,却不再出声了。

    蜀中唐门的势力极其庞大,任何人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包括方啸觉也一样。在不清楚是唐尽忠本人的意愿还是唐门的意愿之前,方啸觉只得选择了放行。

    可是秘密已经散了出去,接下去可怎么去收场呢?这个问题马上萦绕在众人的心中。

    胡濙却仍旧胸有成熟,转头对着建文帝说道:“老友,你可曾准备好了?”

    建文帝眼睛却眨也不眨,隔开了这么多人,他似乎算准了胡濙的话是对着他说的,只见他平静的回道:“二十年了,我天天盼着这天的来临。不想竟是今日,就随你走一遭吧。”

    方啸觉也转头看了过来,建文帝却摆了摆手,说道:“从今以后,你无须再跟着我了,你我缘分就此了结。”

    方啸觉听罢,也没有过多的激动,却深深的朝建文帝鞠了一躬,而建文帝也同时双手合十还了个礼。

    邓朝曦问道:“世叔,您真的想和圣上去摊牌吗?”

    胡濙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的责任,就算是死,我也要完成它。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冯天胜不放心,追问道:“您有几分把握能全身而退?”

    胡濙却哑然失笑,反问道:“你见过我做过没把握的事吗?”

    看到了大家轻松的神情后,胡濙才接着说道:“我和建文帝会马上去京城面圣,此秘密就即将公开,所以我也不怕有人散布。圣上一旦闻听此事,必会大惊,所以纵使我全身而退,也不宜再在他身边转悠了。从今以后,我也想过过隐居的生活,再也不想过问朝廷的事了。对了你们几个今后有什么打算?”

    大家互相看着,还是邓朝曦先说了:“这几年来,官场混的时间太久了,觉得全身乏力,我已经写好了奏折,想把我的侯位传给霖儿,我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我也想陪陪您周游下全国如何?”

    邓霖听了大惊,叫道:“爹爹,别啊,我可不善于交际,官场中事,我可应付不来。”

    邓朝曦苦笑道:“你只是挂个名字而已,怕什么。”

    白绝站前一步说道:“我要回去重整万剑山庄。”

    胡濙听罢点了点头,赞赏的神情老早布满了眼睛。

    冯天胜却说道:“我这个武林盟主做的窝囊,早就想退休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说着看了冯君扬邓霖白绝一眼。

    胡濙微微一笑,最后却看着白灵灵和邓霖,问道:“你们两人呢?”

    白灵灵看了看建文帝一眼,终于说道:“我不知道。”

    邓霖却尴尬的对着邓朝曦说道:“胡伯伯这次面圣,对灵灵也会有影响,我想陪灵灵一阵子,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家,可否?”

    邓朝曦再一次失笑道:“你们两个都二十多啦,别扭扭捏捏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用来问我的意思。我别的不急,就等着喝喜酒了。”

    说的大伙纷纷大笑起来。此时又是七下撞钟声响了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朝阳已经不知不觉升了起来,看的出,今天绝对是个好天气。

    邓霖却是一鼓掌,当众人看过去的时候,他才喜道:“这下我听到的是七声钟响,我终于听全了。哇哈哈”

    卷一“碧玉奇缘”完

    本文来自看王小说

    :

第105章 礼部尚书() 
阳春三月,京城,晴空万里。

    又是一年春天,历经了去年的大丰收,百姓几乎家家殷实的很。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副繁荣的景象。刚过了个好年,年头的喜庆气氛显然仍然没有终止。

    自从二十余年前,永乐皇帝力排众议决定移都北京后,殚精竭虑励精图治。

    对内,定调“家给人足”、“斯民小康”为天下治平的根本,实行迁民宽乡,督民耕作等方法以促进生产,并注意蠲免赈济等措施,保证了赋役征派。通过这些措施,永乐时“赋入盈羡”,达到了史上的最高峰。

    对外,三次亲自北伐蒙古,使得鞑靼、瓦剌各部先后接受明政府封号。从此使得京城高枕无忧,老百姓们也得以安居乐业,这些都归功于朱棣的励精图治。

    这一条街只是京城众多繁华大街中的一条,其实大街并不特别宽敞,至多只能称之为一条稍微大点的胡同。但是人气却尤其的足,从路两边摆满的各式各样的店摊便可见一斑。吆喝声,砍价声,聊天声,声声不绝。

    可是再往西边走一个街区后,就会意外的发现,这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热闹的市场,一下子却变成了沉寂庄严的府邸区域,连飞鸟都很少从上空飞过。在中间的十字路口上,仿佛有面无形的声墙一般,隔断了所有的嘈杂声。

    过了街角不远处就有一幢不起眼的府邸,原本是空着的。大门前也没有人站岗,如果不是门匾上刻的新字,所有人都还以为,屋子仍旧是空的。就这样一间府邸,却是新任的礼部尚的宅邸。

    宅子的主人甚是低调,堂堂朝廷三大员,却看不到任何的排场,甚至宅子内都鲜有人烟。沿着条小路弯弯曲曲,终于绕到了后院,和别人家一样,这里是一处后花园。正中的九曲桥下,一个私家小湖显得格外的清闲。唯一的动静来自于湖里零星可见的几尾鲤鱼,它们悠闲的在水中穿梭着,偶尔划出水面的的瞬间,带出的水线也顺势添加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情调。

    九曲桥的尽头是一座八角亭子,亭子一边的木栏上却坐着两个人,手中拿着鱼竿正全神贯注的钓着鱼。

    亭子正中的八仙桌上的两杯热茶,早已经不见了热气。看来两个人已经垂钓了很多时间了。

    终于,右首一名老者的钩子轻微的晃动了几下,老者顿时面露喜色。只见他熟练的摆动着手中的鱼竿,果然不一会儿,一条红色的鲤鱼便顺着钓线被拉了上来。

    左首的那名中年人见了展颜一笑,说道:“还是滢叔你赢了,最近的五年里,我竟是全败。”

    那老者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把那鲤鱼拉到了手边,解下了鱼钩后,顺势一甩,竟又把那鲤鱼抛回了水中。然后才哈哈一笑,说道:“你是侯爷,我只是三,论官还是你为上首,往后再也不要叫我滢叔了,你我相知几十年,我待你一向如兄弟,一声滢叔,竟是拉远了距离。”

    邓朝曦听了也微微一笑,转身才发觉桌上的两碗茶早已经两头了,不禁又重新倒满了两杯,举起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胡滢才说道:“没有滢叔的扶持,我邓朝曦一介武夫,焉能在朝廷落脚。。。。。。”

    邓朝曦还没说完呢,就被胡滢打断了,“罢了罢了,称呼只是个代号,随便你们以后怎么叫我了。”说完两人相视会意一笑,各自举杯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邓朝曦才说道:“滢叔今日邀我前来,不是为了钓鱼这么简单的吧?”

    胡滢微微一笑,说道:“上次你我聊天,是什么时候?”

    邓朝曦侧头想了一想后,才回答道:“您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竟是一年前在蜀中的皈依寺的事情了。”

    “都一年多了,我邀你来聊聊天,有何奇怪的呢?”胡滢笑道。

    邓朝曦脸色一红,叹了口气,回答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自从皈依寺一别后,我就一直为您担心着,但是后来从宫里听说圣上御封您为礼部尚,我就知道您安全了,这才放心下来。皇上看来也算是通情达理了。”

    胡滢的手连忙一挥,抢声道:“杀头的话,少说为妙,皇上可不是你我可以评论的。”

    邓朝曦微微一笑,点了点说道:“世叔府中,家人本来就少,而现在,方圆十丈内根本就没有人在,何患有人告密。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说着口风一转,问道:“皇上这次难道一点都没有动容吗?毕竟您瞒了他二十年了。中间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胡滢听了微微一笑,眼光却拉长了很多,好像穿越了时空,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久久才说道:“我是一个人先进去面圣的,圣上一听完我的话后,顿时大怒,还掀翻了桌子。我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出。然后自然是被他骂的狗血喷头。”

    邓朝曦听了大吃了一惊,忙问道:“那不是坏事了吗?”

    胡滢却笑道:“你错了,圣上这一骂,我就知道事情已经安全了。我就是担心他不骂啊。”

    邓朝曦想了想点头道:“不错,皇上真的要杀你,是不会浪费精力骂你的。”

    胡滢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所以当我后来引荐了建文帝后,我就出来了,但是我从之前和皇上的话语中,已经感受到了皇上心中已经没有杀意了。”

    “都二十年了,皇上应该也厌了。”邓朝曦附和道。

    “非也,有关身家信誉的事情,皇上焉能厌倦。”胡滢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邓朝曦连忙问道。

    胡滢沉声回答道:“其一,我觉得鉴于事实,如今皇上已经治理的仅仅有条,建文帝也没有能力再与之争分了。其二,皇上花大力气修编的永乐大典早已经深入人心,二十年来,民众之口也早已经被填饱,建文帝也已经无力左右了。其三,建文帝自己已经解脱了自己,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建文帝了,对于圣上也没有任何危险。其四。。。。。。”

    胡滢说到这里微微一个停顿,邓朝曦知道后面才是真正的重点,更加仔细的听着。果然胡滢舔了舔嘴唇才说道:“其四,圣上的身体已经大不如昔了。”

    邓朝曦的眼睛瞪了老大,刚想问,却被胡滢示意阻止了。胡滢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皇上戎马生涯,目前的精力却明显大不如前了。”

    “那您的意思,皇上现在最关心的应该就是。。。。。。”邓朝曦终于问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胡滢已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立储的事情。”

    邓朝曦眯着眼问道:“可是如今太子不是早就定了嘛,为何还有立储之说呢?”

    胡滢正色道:“你以为立了太子就结束了吗?”

    邓朝曦扬眉反问道:“据我所知,汉王二殿下已经徙封乐安州了,难道还能有作为?”

    胡滢说道:“汉王被扁往何处这不重要,关键在于皇上内心是怎么想的。”

    邓朝曦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古曰立长不立幼,太子继承大位乃实至名归,但是偏偏太子是个残废,不能行走,不如汉王健全,且汉王还有赫赫战功,二十年前不是汉王发兵来救,圣上是否能成大统还真难说。”

    胡滢却问道:“你可知道平安是怎么死的?”

    “哪个平安?”邓朝曦反问道。

    “还有哪个平安?”胡滢微笑道。

    “就是那个大将军平安?听邸报说他是在家病故的。”邓朝曦回答道。

    胡滢摇了摇头,说道:“永乐七年三月,帝巡北京。突然谓左右曰:‘平保儿尚在耶?’然后平安在家听闻后就自杀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邓朝曦眼中冒出了一样的光芒,说道:“听说他拥立的是汉王。”

    胡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邓朝曦接着问道:“那不正明说了皇上立储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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