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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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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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天策军队中的李清恼火异常,他策马排众而出,到了御林军年轻的领军校尉面前,傲然道:“沈潍呢?叫他出来见我!”

    这御林校尉生的唇红齿白,英挺不凡,闻言面色不虞道:“李将军好像没资格命令我家将军吧。”

    李清本来就憋了一肚火,听到一个校尉也敢对自己不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鞭,想要教训下这小。口中也不干净道:“小兔崽,你给我让开!”

    谁知那年青校尉却不是吃素的,猛地伸出戴着锁链手套的右手,电光火石间抓住鞭梢,左手的龙泉宝剑锵然出鞘,寒光一闪,已经架在李清的脖上。

    李清猝不及防间,一招受制,立刻使场中气氛紧张起来。本来以为今夜到此为止的天策军叫嚣着冲上前,要解救自己的将军。他们的死对头御林军自然不会示弱,呼喝着迎上去,双方叫骂着对峙起来,眼看便会爆发冲突。

    刀架在脖上,李清兀自面色强硬道:“小,你可看好了,倘若两军真打起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对面的年青校尉却不吃他这套,冷声道:“那我就兜着。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一七章 菊花

    第二一七章菊花

    一时语塞,有意说些软话搪塞过去。但望着秦雷那双直达人心的眼睛,知道那样只会让他瞧不起。苦笑一声,叹息道:“老五,二哥很难啊……”便陷入沉默不再说话。

    秦雷见他不说话了,也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这兄弟俩就这样不言不语、各怀心事的行了一。快到禁宫时,才轻声道:“你那书香阁烧了,二哥给你收拾出一个新园,见过父皇就搬过去吧。”

    秦雷微微摇头,轻声道:“我身体不好,想去乡下疗养一段时间,先不用麻烦二哥了。”

    “哦?”没想到这种暗潮汹涌的时候,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下乡疗养?想到这,忍不住问道:“准备待多长时间?”

    “看身体恢复的情况吧,短则数月、长则半载。”秦雷一脸无所谓。说着轻笑道:“二哥没事可以去喝茶,小弟在南方弄到一整套茶具。还有些好茶待会让他们送到东宫去。”

    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拍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马车停住,内宫的轿早在外面接着,黑衣卫把秦雷从王车上背下来,再送到轿上。监们便把秦雷抬着进了宫城。

    没有再下车,只是在车厢里看着秦雷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轿没有往御书房去,而是到了华林苑,沿着秦雷熟悉的道,来到长水阁前,小监便把秦雷从轿上背下来。

    一出来,秦雷便有一霎那的失神,这还是他熟悉的长水阁吗?只见花园里、回廊边、房檐下、凉亭中……只要是视线所及的地方,便是满眼的菊花。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的菊花以金黄为主,搭配着墨黑、纯白、粉红、淡紫,仿佛一张巨大的绣花黄缎,将整个长水阁整个包裹起来。

    就连脚下的石径都被五颜六色的菊花花瓣覆盖,锦绣地毯一般,让人不忍心踩上去。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一八章 规则

    第二一八章规则

    秦雷一边翻着册,一边听馆陶讲解道:“政务寺自正月成立,已经八个月了,经历了从无到有,还是有一定成效的。”说着他便把具体的情况一一道来。

    谍报司方面,已经在全国九省设立谍报局,加上中都谍报局,一共设立了十个局,并在重要州府也建了谍报处。到目前为止,全国共有六十四个谍报处,大都集中在东方省、南方两省、以及京畿地区。其中南方和京畿地区的主要县城甚至设有谍报科。

    再加上在南楚和东齐设立的几个局,隆郡王府情报网的架构算是基本成型了。

    但因为时日尚短,还普遍面临着谍报人员匮乏、网络搭建不力等问题,远远不能达到秦雷的要求。原因除了人员素质有待提高之外,主要是缺钱。收买线人、铺建网络,训练细作,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政务寺年初给谍报局的预算是一五十万两,但是摊铺的大,分到每个处也就是一万两左右,这对花钱如流水的谍报部门,根本是杯水车薪。所以谍报司请求追加五十万两预算。

    听到这,秦雷有些头疼,叹息道:“这不是个吞金兽是什么?”说着对馆陶正色道:“问题是,这些钱都花在什么地方?孤并没有看到任何效果。沈冰要是再问你要钱,你就跟他明说,年底查账结果出来以前,不会再给一钱银了。”

    馆陶揪了揪稀疏的胡,呵呵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您就是要给,属下也没有那一钱银了。”

    秦雷惊讶道:“花的这么光?咱们的买卖不是见着钱了么?”

    馆陶笑道:“但是花钱的地方更多啊,您在南方买的那个什么银沟……”

    “银洞沟。”秦雷纠正道。

    “哦,银洞沟矿山,那可是足足二十五万两白银啊,就算借了胥家二五十万两,也一下就把咱们流水抽光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一九章 王爷;要不您跳河吧

    第二一九章王爷,要不您跳河吧

    秦雷并没有立即离京,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而且昭武帝的圣旨也没有下来。

    因而他便在画舫住下了。九月的中都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如洗,和煦的阳光洒落下来,照的人心头暖暖。就连玉带河上的脂粉气,也显得可爱起来。

    抛掉手头的活计,秦雷让石敢在甲板上支起躺椅,再泡壶好茶,便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起阳来。若兰担心的出来几次,见阳光着实明媚,这才放下心,给秦雷搭块薄毯,就回去忙活去了。

    画舫顺着玉带河的水流缓缓飘荡,有节奏的微微晃动让秦雷昏昏欲睡,看了一会河上的各色画舫,却没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出来惹眼,让他更是打不起精神。问了问石敢,今日上午没什么安排,秦雷便高兴起来。抿一口香茗,把身往躺椅里一缩,毯往身上一裹,便要找周姓男下棋去了。

    但今日那位‘周’‘公’显然要扫兴了,因为棋局刚摆上,便有不速之客把秦雷唤走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重重叹口气。秦雷养气功夫已经大有长进,除了几件事情外,一般不轻易发火。很不幸,被打断睡眠恰恰是那几件事情中的一件。

    一脸不爽的望着站在岸边朝自己招手的老,秦雷小声嘀咕道:“有本事游过来呀。”好在石敢在一边,忙吩咐黑衣卫划条小舟去把殿下接上来。

    不一会,有些狼狈的殿下便被拉上了画舫。他没有抱怨秦雷的怠慢,正了正衣襟,便满脸微笑的快步走到秦雷身边,抱歉道:“打搅五弟好梦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且那好歹是自己的哥,秦雷只好把火气压下,换上一副笑脸道:“不打紧,哥快请坐吧。”老这才坐在躺椅边的锦墩上,有些局促的望着秦雷。

    秦雷知道他的来意,也知道他为何如此局促,不禁微微有些嫉妒起那个混账老四来了,心中酸酸道:若是老身陷囹圄,不日就要归西,怕是没有兄弟替我如此着急,甚至不惜低下四求人吧。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二零章 终身大事

    秦雷虽然躺在椅上装死,但两眼就没离开过岸上的人儿,锦纹一回头,他就看见那个刻在自己灵魂深处、飘飘兮若流风回雪的倩影,再也挪不开视线,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天地间仅此二人尔。

    他一以为自己变心了,怕自己不能承受良心的谴责,不敢再见她,所以他不惜装病避着她。

    虽然秦雷告诉大家,装病是为了从旋涡中抽身,坐山观虎斗,静待渔翁利,但谁能说秦雷在几套方案中选择这一个,是不是潜意识里的愧疚在作怪呢?

    但当真正见到她时,炽热的感情便从心中爆发,巨大的喜悦冲毁了所有的犹豫与逃避,他只想抱住她,把她融化在怀里。

    好吧好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关键是现在,我很想见到她,秦雷对自己咬牙切齿道,再说人都已经上船了,不能真跳到河里去吧。

    带着这种乱七八糟的心理,时隔五个月后,秦雷又见到了自己的初恋女孩。诗韵穿一身湖蓝色的绸衫,头上扎着逍巾,虽一身男装,却掩不住那绝世的风华。

    她与云裳一般绝色,却又各擅胜场,云裳是那种令天地间的一切黯然失色的魅力,虽凤鸟不敢与其比翼,虽皓月不敢与其争辉。

    而诗韵的风华,却是让天地间的一切熠熠生辉,一草一木因她而美丽,一花一叶因她而珍贵。

    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秦雷心中给出了结论,转瞬又为自己在诗韵面前还想起云裳而羞愧起来。

    诗韵就这样看着秦雷面色阴晴变换,水中莲花一般,虽悄然绽放,但不言不语。五个月没见秦雷,她以为自己会抑制不住的激动,但实际上,她沉静的很。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

    等秦雷回过神,发现诗韵还安静的站在那,面上没有一丝不耐,却也没有多兴奋。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二一章 全凭王爷吩咐

    第二二一章全凭王爷吩咐

    入了夜,秦雷的画舫便在几艘快船的护卫下离了漂荡着脂粉气息的玉带河,拐入白日里喧闹的小清河。远离了灯火通明、莺歌燕语,停泊在冷冷清清的码头边,四周万籁俱寂、唯有画舫上的微弱灯光在黑暗中亮着。

    若兰坐在小炭炉前,望着橘色的火光定定的出神,炉上炖着黄芪山鸡汤,已经开始散发诱人的香气,让房间另一侧正在翻看书的秦雷,感到腹中一阵饥饿。

    在秦雷看不到的方向,若兰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被晦明晦暗的火光映衬着,显得那样的惆怅。今天李家小姐在船上待了一下午,若兰怎会不知道,但又能怎样?李家小姐不比云裳,却是连小醋也吃不得的,也只能假作不知道。

    “好了没有啊,快把孤馋死了。”一阵怪叫从身后传来,把若兰从某种自伤的思绪中唤回。又能怎样呢?无声叹口气,整理下心情,若兰柔声道:“好了,爷可以洗手了。”说着拿两块厚厚的毛巾垫着,把腾腾冒着热气的砂锅从炭炉上端下。

    秦雷把桌上的书往边上胡乱一推,简单洗把手,回来时便看到,方才凌乱不堪的桌面已经恢复了整洁。上面的书卷宗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桌右侧,顺手够得着的地方,中间便空了出来。

    若兰在桌中间铺上块淡黄色的餐布,这才把六七样精致小菜,以及一碗鸡汤摆上,见秦雷进来,微笑道:“爷都饿坏了,快吃饭吧。”

    秦雷一边坐下,一边呵呵笑道:“若兰真是孤的贴身小管家,孤是一刻也离不了你啊。”

    若兰掩嘴轻笑道:“爷惯会哄人开心,您在外行军打仗时,没有奴婢不也照样过得很好?”

    秦雷大摇其头道:“那些家伙能把生的做成熟的、凉的温成热的就不错了,怎么能跟我家心灵手巧小若兰相提并论呢?”说着感叹道:“这鸡汤真真香喷喷,若兰手艺顶呱呱啊!”

    若兰果然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得云开雾散,玉手端起鸡汤,放上把调羹,奉到秦雷眼前,柔声道:“爷,趁热喝了吧。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二二章 从屈臂悬垂到上吊自杀

    马车顺着玄武大街右拐,进了绿树掩映下的宗正街。顾名思义,这是大秦朝的宗正府坐落的地方,

    这条街道也很宽敞,比大将军街窄不了多少,但黄土面,且坑坑洼洼,与尉府前的气派大道寒碜了何止一点半点。

    马车从宗正府前门行过,却没有停,而是又绕了半圈,在府院后们停下了。一个黑衣卫军官跳下马车,走到守门的老军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温声道:“这位老哥,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右宗人隆郡王府上来人。”

    老军一见他们来势汹汹,本来就胆怯,再加上人家说话也客气,忙不迭的接过令牌,恭恭敬敬道:“这位大官人稍后,小老儿这就去通禀。”说着吩咐身边的伴当好生招呼,自己转身跑了进去。

    不一会,院里一阵喧哗,十几个穿着紫色官服的官员呼呼啦啦从前院跑了过来,到了门口才慢下来,按官阶两侧列队,齐声恭敬道:“恭迎上差。”宗正府当差的这些皇亲们,虽然只有屁大点的实权,但最是耳聪目明,消息灵通,岂能不知右宗人隆郡王殿下,过不几天就要入主宗正府了。

    退一万步说,作为大秦皇室最杰出的年轻弟,一手掌握南方、一手还会操控宗族武装,即使不是那劳什大宗正,也不妨碍这些人迎接隆郡王殿下代表的殷勤热情。

    一个缕长须的白面士从正中一辆马车上下来,在黑衣卫的簇拥下迈步进了宗正府的后门。望着两边一水的紫色官袍,白面士微笑道:“各位随我进屋去吧。”

    士其实很想笑,他是上过朝的,清晰记得满朝穿紫色服饰的加起来,似乎与眼前的人数也难分轩轾。不过大家的含金量可就差远了,人家是宰相尚书寺卿,最差也是个侍郎,而这些仁兄,充其量是些主事员外郎罢了。

    两边官员虽然都穿着以上高官服色,却也都知道自己这些大秦最不值钱的大官,到底吃几碗干饭。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二三章 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

    第二二章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

    ‘妖怪’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哪知秦雷训完中间的,又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微笑的问道:“你的肌肉哪里去了?怎么光剩皮包骨头了?很明显缺乏锻炼嘛!”

    妖怪暗叫晦气,只好挺胸腆肚站在那,等待王爷的命令,“去,找许乞作伴去。”只好大声应下,转身跑了出去。

    秦雷站在队伍中间,刚要说话,便听到外面妖怪大喊道:“报告教官,桌小、洞拐的屁股又大,属下挤不上去!”

    秦雷无奈叹道:“妖怪,你可以回来了。”编号洞幺拐的士官大步跑回来,面上却无一丝兴奋表情,他不大敢相信王爷会那么好心了。

    果然,只听秦雷缓缓道:“从屋里搬个茶几吧……”

    洞幺拐心道还好,大声应道:“是!”便从屋里搬了个茶几,扛着跑了出去……

    秦雷也不怪外面的两位拐,重新把视线投向队列,沉声问道:“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队伍一阵沉默,没人敢说话。秦雷也不在意,随意指着一个道:“许潭,你来回答。”

    叫许潭的喉头一紧,高声道:“报告教官,我们不该无故喧哗……”

    “搬个桌出去吧”秦雷眼都没眨,走到下一个面前,沉声道:“你说!”

    “报告教官,我们不该设局赌博……”

    “搬桌去吧。”

    这位老兄只好跟方才那位,一人搬着一个大方桌,快步跑了出去。

    秦雷继续向前走,问第个道:“你说。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二四章 朋友

    秦雷干咳几声,强行压抑住内心的荒谬感,艰难道:“你说念瑶的父亲是老头?夸张了吧!”

    秦霁以为秦雷指的是年龄,撇嘴道:“那有什么,李浑比他小女儿大六十岁,彦博今年还不到六十呢。”

    秦雷摇头道:“我不是说年龄,若是彦博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呢?”

    秦霁贱笑道:“这种事情多了,八成是彦博一枝梨花压海棠,玩弄了家里的小丫鬟,结果东窗事发,海棠被家里的母老虎赶了出来。海棠又发现自己有了,只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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