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新教是从不依仗信仰神的教会,能供他们信仰的,只有他们探索而出的真理和教条,新教在克顿帝国以外的其他迅速扎根,此前诸神之血开始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各国建立了一定基础,一些原本属于光明教区的国度最终还是慢慢成了新教的信仰之土。
一个混乱的国度,在混乱慢慢趋于稳定时,混乱之中确立而起的教会是很难摧毁的,因为他们必定为结束这混乱奉献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何况此刻地狱的大军就在北方,不知何时会大举南下,谁也不敢再这时候闹出什么乱子,光明教会自然不会来背这口破坏各国团结的黑锅。
因此,一向对其他教会的成长监控极为严苛的光明教会一时间也没有对新教做什么。
北方,战火还在森林之中燃烧,这次地狱的生物们,并没有像之前屠杀精灵一样,将精灵灭族,在击败兽人各个氏族之后,将这些兽人囚禁了起来。
黑暗诸神们逼迫兽人信仰黑暗之主和自己,事实上,兽人本就是信仰黑暗诸神,他们的做法反而会让他们的信仰出现更多反抗,贝斯罗对信仰纯粹与否全然不在意,击败兽人之后,立刻让军团向北,将向极北之地攻击。
清晨,魔云让早晨更像黄昏,北国人口稀少,因此只需要一小部分战神军团的战士,向人口密集的冰原城市攻击,便能收获奇效。
齐蒙手下的暗界使者是扫清北国那些强者的最有力的武器,强者倒下之后,地狱生物便会让一座冰城蒸发在地面,当然,贝斯罗的政策依旧是杀一部分,抓一部分,强迫他们信仰自己和黑暗之主。
齐蒙和贝斯罗仍待在兽人帝国,北国的战争,他们一致认为没有亲自前去的必要,昨日北国帝都被战神军团摧毁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
新万兽之城,最桀骜不驯的兽人已经被地狱生物扯成了碎片,那些反抗稍稍不是特别严重,还在经受黑暗神的摧残,拉哈达尔便是其中之一,大量兽人身上被烙印上恶魔的纹章,这样不仅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还能限制他们的力量。
拉哈达尔被一位领主绑在高台之上鞭挞,几乎每天他都会被绑到这里,作为兽人的新领袖,黑暗诸神认为鞭挞他,能够打击这些高傲的兽人,从而让他们接受他们弱小的事实,并慢慢向他们奉献他们的信仰。
至于成效么,兽人嘴上在信仰他们,而他们获得信仰之力内里却满是恶毒诅咒。
好在黑暗诸神对诅咒的免疫力极强,他们将这些裹着信仰外衣,内里确实诅咒的信仰之力吸收之后,仍能获得一些力量,不过并不多罢了。
光明教会,从大战之后,教皇就一直冥想室静坐,连娜塔莉想要看到他都很困难,除非以哈克鲁玛之姿。
伊娜。肯瑞斯之名早已响彻南方诸国,即便她是光明教会的强者,其他教会的一些高层还是向信徒讲出伊娜如何击败恶魔的英勇事迹。是的,教会将巴拿马教皇的功勋给了伊娜。肯瑞斯,神圣之城一战的决胜因素从教皇转移到了伊娜的力量上,虽然本源生物自身不屑这无实的赞美,但也没有反驳。
信徒们对她的信仰早就已经狂热了,尤其北方还有地狱的恶魔在践踏这片大地,并随时可能南下而来,他们一面心怀忧虑和惶恐,一面自信又安然,因为他们有伊娜。肯瑞斯。
早有远见的诗人,发现伊娜极可能成为阿斯提诺瓦和保利公爵之后,又一位伟大的位面英雄,早早就开始动笔了,为她的光辉添枝加叶。
娜塔莉刚刚从冥想室出来,因为未见到教皇而有些不快,祈祷室里就见到伊娜前面,多了几个贵族,此刻他们恭敬又绅士,言语谦卑而温驯,各是要在伊娜面前博得一些好感。
无论何时,与光明最为闪耀得人立在一起都不会有错的,若是能分享到伊娜光辉的边角,他们也会受到极高赞誉的,这无论对他们将来的爵位,还是民众心中的地位都有极大的影响。
“谁让你们进来的?教皇宫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娜塔莉喝了一声,将一众贵族驱赶了出去。
只怪光明教会此次将所有骑士调往了北方,教皇宫的确没有人敢闯进来,但贵族拿着友好和礼数,是走进来的。她知道在名为礼数和气度的棋盘上,她的行为已经输给了这些贵族,但,那又如何呢?
“你好些了吗?”娜塔莉轻声问道,眼中的柔和很难想象是在对着一个女子。
她除了对伊娜如此之外,还能对谁呢?
消失的不会再回来。
或许她体内,还留着他一丝的踪影,即便一丝,做再多有悖于礼数的事,也是值得的。
伊娜体内的诅咒早已经清楚干净,此刻他的心神从千万里之外回到身体内,低声念道:“又一个恶魔出现了。”
她从虚无之中抓出金色圆枪,神色冰冷坚决,正要离去,教皇的声音响起:“你就在这里等待,黑暗尚未席卷大地之前,曙光不该到来,否则,无人懂得信仰的珍贵,他们便不能虔诚。”
巴尔和玛莲刚刚从空间乱流里出来时,两人身上挂满了伤口,两人在云端出现,强大的威压便将白云挤出了凹洞,空间凹陷的边缘处,不断涌出雷电和风暴,巴尔一身的肥油略有减少,仍埋在肥油堆里,不过比过去稍稍显得大些的双眼望向远方,两人陆续消失。
他曾经作威作福的小镇,旧主走后,新晋的贵族换了一批又一批,子爵府的贵族换来换去,唯独普丽西斯和她的宠物没有离开,满面苍容的厄尔雷换上了一身整齐洁净,颇有贵族气质的衣装,不过他始终趴在地上,从成为巴尔的‘坐骑’那一刻,到现在数十年,他就从未站起过。
普丽西斯依旧美丽动人,这个永远在笑的笑美人,已经是一位十八级大魔导,她不惜一切代价保持自己的美貌,即便是用一些黑暗魔法也在所不惜,对她而言,一个女人失去了美丽,就与失去生命无异。
此刻她正坐在大厅喂着厄尔雷一些生的肉类,背后响起那粗鲁的笑声:“普丽西斯,老子不再的时候,你又偷偷上了多少男人啊,哈哈哈。”(。)
第四百九十章 人间()
普丽西斯微微一愣,笑吟吟地转过头,向巴尔行了行礼道:“十四个,他们,现在都还在我的后花园里呢,我现在去为您介绍一下。”
普丽西斯带着少女雀跃出了大厅,从后院搬出一个花盆,一朵娇艳的玫瑰,但枝根之下那一颗正在腐烂的头颅,成了这朵玫瑰的养分,普丽西斯轻轻抚摸着花蕾,道:“他叫马尔夫,是个小贵族,床上懂得东西很多,丝毫不差巴尔先生呢。”
这时门外一个踉跄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他比起巴尔更为肥胖,松弛的肥肉掉在大衣之外,一步一颤似是随时可能摔倒。此刻进入大厅,一见到巴尔和玛莲,醉意醺醺的眼珠立刻因眼前妩媚绝伦的美人而明亮无比,他足足愣了半晌,酒壶脱手落下,砸在地上叮当一响才猛然回过神,径直绕开了巴尔,走到马莲面前,道:“不知道这是哪位美丽的小姐,您到我府上来不知为了是何事。”
说着,他肥胖的手掌已经伸出,想向玛莲的手背行吻礼,不过玛莲目中如有寒风,他刚刚与之对视便打了个冷战,又将手收了回去,自顾干笑一声,这才把目光落在巴尔身上。
“我亲爱的普丽西斯,这位先生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中年胖子慢慢坐到了沙发上,普丽西斯则主动跨到他大腿之上,道:“他啊,他是一个胖子啊,跟您一样。”
普丽西斯伸手将中年贵族腿肉间的一根软物一捏,他浑身肥油一颤,道:“你干什么?没看到有客。。。。。”
话刚噎在喉咙里,普丽西斯已经用香唇封住了他肥厚的嘴唇,玛莲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来,如此妩媚动人,又如此令人身魂战栗。
巴尔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摸了摸厄尔雷的脑袋,道:“你这老狗,老实说,背着老子跟你的主人干了几次?”
厄尔雷连连摇着头,巴尔的顺着他的脖子摸到他的后背,肥油堆砌的笑容,让厄尔雷全身一抖,又点了点头,狗叫了三声。
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厄尔雷先生啊,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你走吗?”
厄尔雷当即‘汪汪’哀嚎了两声,摇了摇头,引得巴尔又是哈哈大笑。普丽西斯慢慢从那位胖子贵族身上爬起,下身尚带着一丝红色液体,这位胖贵族已然成了一具干尸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巴尔,道:“巴尔先生,我的男人又死了,我又能回到你床上了。”
说吧,她主动靠了过来,巴尔却伸手挡下了她,他肥躯慢慢从沙发上站起,道:“游戏该结束了,在见到她之前,我想我还是应该收拾一下心情,毕竟是曾经的主上,从今天开始,你和厄尔雷自由了,怎么样高兴吗?”
他说得如此风情云淡,普丽西斯愣了愣继续笑着靠拢过来,道:“您又想看看我和他是否对您忠诚了是吗?放心吧,我无论偷多少男人,都是属于您的。”
巴尔再次将普丽西斯挡了下来,笑道:“我说了,游戏结束,普丽西斯,你。。。。。。自由了。”
巴尔那不知意味的笑容让普丽西斯的万古不容的微笑有了一丝僵硬,当他站起和马莲离去之前,那刺耳的大笑,让普丽西斯的表情完全扭曲了,她怒目环睁着,吼道:“什么是游戏?还他妈的结束了?你不是应该杀了我吗,快回来继续啊,我一定不会让你找到任何借口,难道我现在还不够淫荡吗?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做了,一切,一切!那些该死的畜生都在我都在已经身上干过了,你怎么能说游戏结束?巴尔!”
她心中无限的恨意,此刻就像被人拔去了瓶塞,无法再积蓄,更四泄溢流。普丽西斯颤抖着,发狂着,一旁的厄尔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普丽西斯拔起花盆之中的玫瑰荆条,将花蕾揉碎扯烂,狠狠抽打在厄尔雷身上,一面吼道:“游戏结束了吗?厄尔雷,你的游戏结束了吗?”
她宁可让自己继续这个噩梦,离开,离开之后剩下什么?
直到厄尔雷皮开肉绽,普丽西斯狞笑着丢下手中荆条,喃喃道:“游戏没有结束,远没有。”
之后半年时间,这里出现了一位荆棘女王,很多妇女控诉她勾引了她们的丈夫,并将他们害死,但十八级大魔导在这里拥有的权利是无上,没有人能够制裁普丽西斯。
她就像发狂一般,每天都会用尽手段去勾引一个男人回到府中杀死,即便恶名在外,见识过普丽西斯妩媚的男人,还是会亲不自禁地走向她的香床。
直到暴炎教会的教徒走到这里,牺牲了不少骑士之后,才擒下普丽西斯。
尼尔加丹已经再三向信徒申令,他是一位神,是不能经常露面,要保持神秘,但这次普丽西斯所涉及的命案太多了,他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
临时建造的审判大殿,普丽西斯被押上来时,又换上了那万古不化的微笑,尼尔加丹不知道这审判的流程,在场除了他和暴炎大主教之外没有旁人,更没有佐证的小镇权贵,暴炎教会如果不是大主教帮着管理,他的信徒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事实上如一位神明亲自降临教会,管理教中和信徒内部杂事的神明实在历史首次,也因为有悖于传统,相信尼尔加丹的信徒,都是一些他帮助过的信徒,传教的唯一方式也只有他亲力亲为去一处处救苦救难,不过小家伙乐在其中,倒也乐不知倦。
此刻坐在石座上,想了想奥德莉莎教导地东西,干咳一声,做出一副威严之态,道:“是你在屠杀无辜的生命?”
普丽西斯何等狡猾,只需望一眼尼尔加丹那双眼睛,便知道那上头只是一个空有强大力量的少年,因为眼睛实在太纯净,纯净得有些近乎于愚蠢。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以他基石,她获得力量之后,或许又有资格和巴尔继续游戏了!
她心狂跳了几次,脸上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道:“怎么会是我杀了人,分明是他们想要**我,我不过是保护自己罢了。”
尼尔加丹哼了一声,道:“四百五十六人,都想**你?你。。。。。。。“
尼尔加丹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低声问道一旁的大主教,道:“**是什么?”
大主教脚下微微一晃,险些摔倒,低声答道:“你来之前见过,你不是在路上救过一个女孩子吗?”
尼尔加丹恍然,点了点头。只怪他太勤恳得救人了,听不得半点呼救,以致很多时候救了别人,尚不知别人在遭遇什么,比如赌坊赌徒呜呼求神之时,他把另一个赌徒杀了,又比如那妓女床上高喊‘不要’的时候,他把嫖客给杀了。
若不是这些日子大主教一直监督,他不知‘救’错多少人了。
普丽西斯笑吟吟地看着阶梯上那与权威和威严格格不入的少年,道:“他们想不想**我,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她竟慢慢解去长袍,长袍之下再无其他遮蔽,将身躯每一处尽展于殿前,尼尔加丹愣了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身体,但也绝不多,此前几次,还是偶然情况下,也不似现在这般看的仔细,一旦看仔细,他的目光便不能从普丽西斯身上挪开了。
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与他神力失控时不同,他仍有理智,不过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要被点燃了。
不觉间,尼尔加丹已经流出了鼻血,普丽西斯笑意越来越浓,瞥了一旁那带着面具的大主教一眼,步步走向阶梯,向尼尔加丹走去。
一个天真的小家伙,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不知道防御一个灵魂魅惑。
她步步向上,笑容越发得浓了,即便现在没有得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力量,要是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他总会把自己留在身边的,机会也总会有的。
长袍彻底从普丽西斯身上剥落,她腰肢扭动,完美的展露着身躯每一处曲线,每一处轮廓,又将一些奥秘隐藏了下来,尼尔加丹呼吸变得沉重,不觉间向前凑了几分,喃喃问道:“他,他们真的想要**你?”
“是啊,我英明的大。。。。。”
那个人字还在口中,一柄利刃已然从普丽西斯心房洞穿,鲜血溅在尼尔加丹脸上,他顿时清醒过来。普丽西斯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利刃,沿着着柄利刃向后看去,大主教宽松的长袍下,竟是如此一只纤细如玉的小手。
“滚开!”主教清喝一声,是那清脆悦耳的女子的声音,她长剑一挑,普丽西斯重重落回了殿中,一个魔法师被一名武者近身刺穿心脏,已无半分生还的可能。
普丽西斯意识在模糊,心底深处不甘和愤怒在催生她想自己施用依稀恶毒的魔法。
此刻大主教摘下面具,尼尔加丹的第一个信徒,菲欧娜,她脸上满是不满,看着尼尔加丹的鼻血,冷冷哼道:“我的神,你流鼻血了。”
尼尔加丹摸了摸鼻下,急忙擦拭了干净,道:“妈妈说得真对,人类的女人太恶毒了,看一看她们的身体都要流血,以后还是不看为好,刚才我都不知怎么回事儿,感觉太奇怪了?”
菲欧娜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迎着尼尔加丹那还有些惊慌的目光,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以后,你就不要看了,就算别人给你看,你自己也把眼睛闭上。”菲欧娜语气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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