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很快的()
被问到生孩子这个事儿,大大咧咧的萧雅雪,破天荒的脸红了。
“这说的好好的,话题怎么引到我身上来了?再换一个。”她摆了摆手道。
杨若晴道:“每回谈到这个,你就转移话题,还是不是大齐好闺蜜了?”
“我大辽的”
“我不管,入乡随俗,现在你脚下踩着的这片热土,是大齐的。”杨若晴故意霸道起来。
“你都二十二了,甭管搁在京城大户之家,还是咱这庄户人家,”
“二十二岁的女人,除去那些身子抱恙不能开怀的,哪个不是生养了两三个?”
“横竖早晚都要生孩子,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小纽带,纽带越多,这感情就栓得越牢固,你懂不懂?”杨若晴有问。
萧雅雪捞起腰间长长的腰带往脖子底下比划了一下,“好啊,那我就多弄几根纽带把那日松那兔崽子给勒得不要不要的。”
杨若晴忍不住用手里的映山红敲了一下萧雅雪的头。
“你呀,跟你说正经话的时候,能不能认真点啊?”她数落道。
萧雅雪道:“我很认真啊。”
曹八妹也笑着道:“雅雪姐,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在我们这几个要好的姐妹里面,你的年纪最长,你真的是该考虑生孩子了。”
“趁着年轻赶紧生,小孩子长得很快的。”她道。
萧雅雪笑着道:“哎呀,你们都别为我着急嘛,等我想生的时候,到时候一年生俩,两年生仨,吓死你们!”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哎哟哟,你当是母鸡下蛋呢?”
“好吧,生孩子这事儿呢,咱这些做闺蜜的,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看你们自个。”
“我们总不能往你们俩的碗里下那、那啥来着?”
“合欢草!”
曹八妹赶紧给出了提示。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对,就是合欢草。”
“这被窝里的事儿呢,你们两口子被窝里解决去。”
“要是过了两个月,你那肚子还没半点动静,我可就要行使家族族长的权力,下令了。知道吧?”她问。
萧雅雪哭笑不得,“女人真磨叽,就没见过连这事儿都管的族长。”
“嗨,这事还真得管,为了族中子嗣考嘛,你要是懒,不想生,回头我就去县城买几个美人来塞给那日松做暖床的,看你哭吧!”杨若晴又道。
萧雅雪咬牙切齿。
最后,耷拉下双臂:“好吧,生”
夜里,杨若晴带着骆宝宝过来看追云。
追云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让它回山林去,是行得通的。
但是杨若晴不放心,还想留它在身边,等到伤势完全痊愈了,才放心。
软榻上,追云慵懒的趴伏在那里,洁白的皮毛,光滑柔顺,不染半丝尘埃。
紫色琉璃般的瞳孔流转间,灵气与霸气并存,再配上那堪称完美的流线型的身躯。
在狼族里,真的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年轻狼王,足以让无数公狼对它顶礼膜拜,无数母狼为它垂涎、思、春。
而此刻,如此优雅,霸气,帅气的狼王,正微微侧首,视线锁定那个趴在它身上的小人儿,目光里盛满了宠溺和包容。
骆宝宝趴在追云的身上,伸出短短的小手臂,将追云紧紧抱住。
小人儿似乎把追云幻想成了一团柔软的白云,她就骑在云端,飞呀飞呀。
追云即使是趴着,那身躯也是比骆宝宝要大好几倍。
骆宝宝不时从它的身上滑了下来,不过没关系,身下是软榻,滑下来也不痛。
拍了拍小手,再次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咯咯笑着,又重新去抱追云。
如此反反复复,她是玩得不亦乐乎,不知疲倦。
追云呢,不仅没有半点不耐烦,反倒还不时摇晃几下尾巴。
一人一狼玩得正欢,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就像是镜头一遍遍的回放似的。
他们玩的不累,这边的杨若晴看得都有点累了。
“骆宝宝,玩的差不多咯,该回屋休息去啦,也让追云休息呀!”
杨若晴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着看着,商量着。
骆宝宝对此,置若罔闻。
“呀?你老娘跟你说话,你竟敢不搭理?是不是想要打小屁股呀?”她笑着道,正欲起身。
然而,就在此时——
骆宝宝一个没站稳,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杨若晴眉心一紧,正要冲过去接住孩子,只见追云猛地动了下,势如闪电。
一口叼住骆宝宝后背的衣裳,将她拎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软榻的内侧。
骆宝宝胆子也是爆棚了,即使经历了刚才那些,她还是跟没事人似的。
一骨碌爬起来,又往追云身上扑,还咯咯的笑。
追云则伸出舌,****着骆宝宝的小手,眼里满满的都是疼惜和宠溺。
杨若晴把这一幕全部看在眼底,心里满满的,都是欣慰和感动。
她来到软榻跟前,抬手抚摸了下追云的脑袋。
“方才吓死我了,幸好有你。”她道。
追云轻轻摇了摇尾巴。
杨若晴接着道:“你的身子还没痊愈,我先带宝宝回屋歇息,你也早些歇息,明日我再过来看你。”
追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往骆宝宝胖乎乎的小手上舔了几下,似乎有点不舍。
骆宝宝好像也感受到了杨若晴要带她离开,更紧的抱住追云,一双小腿也缠了上去。
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追云的身上。
杨若晴俯下身去抱她,发现她这抱得还真紧,一时间都拽不开。
“宝宝乖,明日再来耍,天黑黑啦,再不回去睡娘就要打你小屁屁咯。”她又哄,又威吓。
事实证明,骆宝宝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就算杨若晴用糖葫芦来引诱,她都不走。
杨若晴作势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骆宝宝小嘴巴一咧,委屈的要哭了。
小手还是牢牢抱着追云不撒开。
杨若晴竟然没辙了。
要是棠伢子在家就好了,这小丫头吃他那一套。
可惜棠伢子去了村里骆铁匠那里,因为明日是清明节,他留在那里商量明日做清明的事还没回来。
咋办?
第1895章 战争()
这当口,追云突然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站起了身。
它轻盈的跃到了地上,望着软榻上的骆宝宝,摇了摇尾巴。
骆宝宝兴奋极了,赶紧朝着追云这边爬了过来。
刚到近前,她伸出小手去摸追云的鼻子,追云突然脑袋一歪,张口将骆宝宝衣裳后领给叼住。
然后,转身朝着屋门口走去。
杨若晴看傻了眼,这一幕,要是被别人看到,估计得吓死。
狼叼小孩呀。
可是,她知道追云有分寸,狼牙是不可能碰到骆宝宝的皮肉的。
而且,某个被狼叼在嘴里的小屁孩,似乎很享受这种悬空的待遇。
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还在哇哇的叫着。
杨若晴满头黑线的跟了上去。
追云径直将骆宝宝送回了杨若晴的屋子里,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寝房,不让骆宝宝看到它的离开。
骆宝宝开始找呀,开始闹呀,杨若晴关上了屋门,施展出全身的解数来跟这个小家伙周旋。
费了好一番劲儿,总算是把她给搞定了,自己也出了一头的汗。
“咦,这大夜里的,你咋满头大汗呢?”
骆风棠回来了,进门看到她站在那里擦汗,忍不住诧了下。
杨若晴丢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你这回来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巧啊,方才我可经历了一场战争。”
“啊?”他怔了下,随即紧张起来。
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你跟谁打架了?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瞅瞅!”
杨若晴哭笑不得,扶住他的手臂,并扭头朝床上隆起的小被子包那里瞥了一眼。
“喏,跟她对战来着呢,搞得我都快虚脱了。”她道。
骆风棠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从床那边收了回来,重新落在杨若晴的身上。
“我这一转背,你们娘俩发生啥了?跟我说说。”他道。
杨若晴便将先前骆宝宝的事给说了。
“赖在追云屋里,死活不愿跟我回来,你又不在,我又舍不得用蛮。”
“幸好追云送她回来,不然啊,这会子估计还在耍呢!”她道。
“这闺女啊,也不晓得像谁,特别倔,认准了个事儿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哎!”她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骆风棠却嘿嘿的笑了。
“我闺女真是有个性啊。”他道。
“你还以此自豪了?”她问,抬手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下:“这么一丁点儿就这样,往后大了更难管教。”
骆风棠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温柔的目光包裹着她。
“这说明我闺女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不是那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性子。”他道。
“再说了,她现在还小,才刚刚一周岁,你管教,她也听不懂。”
“等她再大一点,自然就会懂事了。”他道。
杨若晴撇撇嘴:“越大越坏,这家伙,一看就刁蛮。”
骆风棠又笑:“有你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娘亲,我相信我闺女再刁蛮,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
“你说错了!”她突然打断他的话。
他挑眉,不解的看着她。
她扬起唇角:“你漏掉了一句,原话应该是这样”
“有你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又貌美如花的娘亲懂吗?”她问。
骆风棠赶紧点头:“懂懂懂!”
他俯下身来,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轻了一口。
有两天没刮胡子了,那胡茬摩擦着她的手背。
酥麻,如同电流窜遍她的周身,脸颊莫名就烫了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管教闺女这块,媳妇儿,为夫看好你哦,加油!”
她翻了个白眼。
马屁精!
“洗澡洗澡啦,马屁话这么多!”
她嗔了他一句,推着他到了沐浴房门口。
转身之际,手腕突然被他捉住。
他看了眼她身上这衣裳,“媳妇儿,一块儿洗。”
她摇头:“不干!”
他的笑容突然有点坏,“必须干!”
“啊!”
她低呼了一声,下一瞬就被他打横着抱进了洗浴房。
销魂,
当此际。
香囊暗解,罗裳轻分。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欢声起,春意浓。
多少风流事,尽付一曲巫山醉。
花开同赏,花落同悲。
春宵一刻值千金。
许久许久以后,云消雨散。
宽敞舒适的大床上,骆风棠一脸餍足的斜靠着床头。
结实有力的手臂,轻揽着怀里的杨若晴。
“棠伢子,你今夜去你大伯那边谈做清明的事,大伯是咋安排的?”
杨若晴趴在他的堂兄,把他衣襟的带子缠绕在指间,玩耍着,询问着。
骆风棠垂眸,温和的看着她,道:“其他的一切流程,跟往年一样,不过,大伯说他前几日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爹说,他冷,屋子里漏水,床上被褥都是湿的。”
“啊?”杨若晴讶了下,坐直了身。
“这个梦代表啥?”她问。
骆风棠道:“我大伯说,可能是我爹想让咱帮他把坟头挑点土,再加固一下吧。”
“我爹那坟头,还是我去从军的那一年清明挑的,到如今都快三年了。”
“三年的风吹雨打,可能坟头的土有些松动吧!”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这些事儿,虽说很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明日去挑一下,也算是为先人尽点力。”
骆风棠微笑着点点头:“我家晴儿真贤惠,是老骆家的好媳妇。”
杨若晴吐了吐舌头。
“真论起来呀,你是大齐皇室齐家的子嗣,我还是皇家的媳妇呢,呵呵”她笑着调侃。
骆风棠却笑着摇头。
“甭说我那个什么王爷亲爹生死不明,下落未知。”
“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跟他相认的。”他道。
“为啥呀?”她不解的问。
骆风棠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有几分幽暗。
“二是多年了,他从没有来找过我和我娘,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爹!”他道。
“或许,你那王爷亲爹有啥苦衷也说不定呢。”杨若晴道。
骆风棠冷笑:“除非他被人软禁了,限制了自由。否则,其他任何苦衷都不足抵消他亏欠我娘的。”
第1896章 烧香挑坟()
“我娘,可是等了他二十多年,为了他,终身未嫁,孑然一身。”
杨若晴怔怔的看着骆风棠,听着他说的这一字一句,心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是啊,不能怪骆风棠对他那素未谋面的亲爹埋怨,换做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的。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二十年?
人生最美好的韶华,全都在等待和孤单,以及寻找儿子的煎熬中度过。
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棠伢子,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咱们做晚辈的,还是不要掺和太多。”杨若晴劝道。
“倘若、我是说假设,假设有一天你亲爹回来了。”
“认,还是不认,我们要尊重你娘的意思。”她又道。
骆风棠皱紧了眉,一副纠结的样子。
杨若晴抬手,轻轻将他皱着的眉宇舒展开。
“好啦,那些事情,现在说来都尚早。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睡觉,不然明日没力气为你养父挑坟了。”她催促道。
骆风棠轻轻点头,扯过被子,两人相拥而睡。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又是一年清明节,原本晴好的天气,到了这两日,突然就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儿。
不知道是不是天老爷也在垂怜这世人对逝者的追思不,蒙蒙的雨丝儿,落在头发丝儿上,落在衣裳上。
天地间,陡然就多了一份淡淡的忧伤。
吃过早饭,骆铁匠就过来了,在堂屋里跟骆风棠这商议等会上山烧香挑坟的事。
杨若晴则跟大妈王翠莲一块儿,在灶房准备着等会献给老骆家先人的供品。
米饭团子,红烧的大肥肉,红枣,糕点,以及一壶浊酒。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杨若晴回屋换了一双鞋子,拿来几件蓑衣和斗笠递给骆铁匠和骆风棠。
骆风棠看到杨若晴自己也戴了斗笠,诧了下。
“天气不好,你今年就别去了吧?”他道。
杨若晴道:“一年一度,风雨无阻。”
骆风棠眼中露出感激的光芒来,用力点点头。
一旁的骆铁匠听到这话,也是暗暗赞赏,这真是老骆家的好媳妇。
王翠莲也想去,被骆铁匠拦下了。
“你的腰前两日闪了一下,还是甭去了,爬个山啥的,等会又严重了。”汉子道。
王翠莲道:“晴儿是晚辈,她都去,我这个长辈更要去啊,不然太失礼了,祖宗会怪罪的。”
骆铁匠道:“咱老骆家的祖宗都是通情达理的,不会怪罪。”
杨若晴也道:“大妈,我婆婆这几日身子有点不大好,还得留你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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