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杨华洲和鲍素云过来了。
这趟回娘家,也就在娘家住了一宿就回来了。
“这是我嫂子从娘家带来的笋干,味道还不错,就带些过来了。”
鲍素云拿出一包笋干来,递给孙氏。
“听老五说,明个晴儿过生日。”
“我也没啥好东西,这笋干三嫂炒来给晴儿添道菜吧!”鲍素云道。
孙氏接过那笋干,神色微动。
“素云,你有心了”
鲍素云微笑着摇头:“比起三嫂你们给我的香肠,这点笋干不算啥。”
“明个晌午过来吃饭。”孙氏邀请。
鲍素云看了眼杨华洲。
杨华洲道:“明个怕是来不了,前院要来客人。”
“老王家过来拜年,爹娘交代我们明个谁都不准走亲戚,留在家里招呼梅儿婆家人。”他道。
“哦”
孙氏点点头,没再多问。
杨华洲两口子又坐了一会,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回了前院。
鲍素云洗完澡爬上床的时候,杨华洲已经在被窝里等得火急火燎了。
她刚上来,刚躺进自己那被窝,杨华洲便撩起她的被子钻了进来。
他一把就将她按在身子底下。
肌肤相贴,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而急促了起来。
“老五,你、你要做啥?”
鲍素云明知故问,声音细若蚊吟。
杨华洲咧嘴一笑。
“傻女人,咱是夫妻,夜里一个床上睡觉,你说我要做啥?”他问。
鲍素云脸红了。
“你要睡觉呗!”她道。
他又笑了:“咱新婚燕尔的夫妻,这睡觉,跟那些老夫老妻睡觉,哪能一个意思呢?”
“那你哪个意思呀?”她笑吟吟问。
纤细柔软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画着圈儿。
撩拨得他更加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他抓住她的手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她浑身一哆嗦,嗔了他一眼。
他已经抱住她,滚烫的嘴覆盖在她的嘴上
一通狗舔稀饭的声响在帐子里响起
这段时日,两个人又是为三哥牵挂。
又是忙着照看三嫂和两个侄子。
鲍素云还得操持老杨家的家务。
忙得精疲力尽。
夜里到了床上,他还没去摸她,她就沉沉睡去了。
他不忍心让她更累,就一直憋着。
后面三哥回来了,恰好又赶上她身上来了那事儿。
今个好不容易过去了,他再也憋不住了。
“素云,我稀罕你,我想碰你!成不?”
两张嘴分开,他喘着粗气盯着身下的她问。
鲍素云娇羞的点点头。
做他的媳妇,铁定是要让他碰的。
不碰,咋给他生孩子?
悉悉索索,裤子带被扯了下来。
两个人再没有啥阻隔的贴在了一块儿。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反应。
双手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紧张,忐忑,夹杂着兴奋和期待
他也一样。
活了二十六年,媳妇娶进门都快一个月了。
还是个童子身。
这事儿说出去,丢人!
可是,就在他急吼吼的抬起女人的身子,准备成就好事时。
家伙就跟那秋后的茄子似的。
焉了
他愕了下,伸手弄了几下。
更耷拉了下去。
跟一坨烂泥似的,扶都扶不起来!
杨华洲恼了,翻身坐起,背对着她还在那不甘心的弄。
可是,从前操控自如的家伙,这会子压根就不听他摆布了。
鲍素云察觉到他的异常,也翻身坐了起来。
“老五,咋啦?”
她问。
他不搭理她,还在那弄。
带着赌气似的。
鲍素云像是猜到了啥。
“我来试试!”她道。
他黝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侧过身想躲,被她拦住。
“傻瓜,我是你媳妇儿啊,跟我这还有啥抹不开脸面的?”她道。
杨华洲没吭声,也没再抗拒。
任凭女人跪在他身前,帮他那啥
很快,就有反应了。
反应还很强烈。
小两口都很高兴,杨华洲的自信和霸气也找回来了。
翻身,再次把鲍素云压了下去。
正要提枪再战。
枪头又弯下去了!
杨华洲欲哭无泪,气得直接躺回了自己被窝里。
瞪着帐子顶蓬,面色灰败。
老半天,才吭了一声。
“我怀疑我身子有毛病,不能人道了”
他沉声道。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447章 莫要宽慰我了()
鲍素云刚被提起来的兴致,还悬在半空。
上不上下不下,空虚而失落。
女人暗叹了一口气,低声劝着杨华洲。
“莫说傻话了,你是这段时日累的。”
“等歇息好了,雄风自然就来了。”她道。
杨华洲却摇了摇头。
“你莫要宽慰我了,我自个的情况自个清楚。”
“素云,我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他道。
这么水灵好看的媳妇儿,走在村子里,不晓得要羡瞎多少男人的眼。
可是,
这朵鲜花却插在他这朵牛粪上。
杨华洲想到这,羞愧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鲍素云却俯身抱住了他。
“我不准你这样说!”
“是我配不上你,我一个残花败柳,是你不嫌弃我”
鲍素云趴在杨华洲的胸膛上,轻轻啜泣着。
即便这个男人当真不能人道。
她也愿意为他守一辈子的活寡!
“素云,我稀罕你,我只想对你好,让你做个完整的女人!”
杨华洲声音有点哽咽。
“可是,我却不行”
他气得抬起拳头,就要去拍打自己的那个部位。
被鲍素云拦住。
“不准你犯傻,打坏了咋整?”
她道。
“我手里还有五十文钱的压箱底。”
“等过完了上年头,初八镇上的医馆应当开门了,咱一块儿去镇上抓药来调养,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正月初六。
杨若晴过生日,满十三周岁。
早上起床,孙氏端了满满当当一碗长寿面过来。
边上还放着嘎婆煮的红鸡蛋。
“蛋壳得自己剥,长寿面全吃到肚子里去,我晴儿平平安安长大。”
吃着鸡蛋和面条,听着娘在边上说着吉祥话。
杨若晴百感交集。
两世为人,终于第一回有人给自己做生日了。
话说前世,她甚至都怀疑组织内部资料上登记的出生年月,是假的。
刚吃过长寿面和鸡蛋,杨若晴便张罗着要帮孙氏洗菜切菜。
被孙氏拦住。
“今个你生日,你最大,啥活都不要你做!”
孙氏笑着道。
“油壶倒在你面前,也不要你扶,你呀,就好好歇息一日!”
听到孙氏的话,杨若晴笑了。
“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
“正因为今个我过生日,才更要帮娘干活啊,娘生我不容易!”她道。
孙氏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辞。
妇人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晴儿,这些话你咋想到的啊?我滴个天,我闺女说话,真是太有才了!”她道。
边上的大安道:“还很精辟呢,果真是这样的。”
提到生孩子,勾起了孙氏的回忆。
“十三年前,我生晴儿那会子。”
“早上肚子还没啥动静,吃过早饭,挎了俩篮子衣裳去村口池塘洗。”
“洗完起身的时候,许是闪了下腰,肚子就犯痛了。”
“是你们桂花婶子扶我回来。”
“一直生到掌灯时分,才把晴儿生下来。”
“你奶和接生婆见我肚子还没缩,猜里面还有个娃儿。”
“说后面那娃,怕是没裹在包衣里,是**luo的在肚子里。”
“把我吓得个半死”
提起当初的囧事,孙氏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大安也觉得很有趣,跟着咧嘴笑。
杨若晴却笑不出来。
她没生过孩子,却看过别人生孩子。
生孩子的痛,无法形容,尤其是等待子宫口扩张的过程,简直煎熬啊!
所以现代社会,很多年轻的妈妈们。
因为受不了那等待的疼痛,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而借助了先进的医疗技术——剖宫产。
但是在这古代,没有选择,最原始的生产方式。
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啊!
何况,孙氏还被怀疑双胞胎
“娘,今个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打下手。”
杨若晴执意道。
孙氏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得点头。
看着灶房里说笑忙碌着的娘仨,杨华忠的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既欣慰又满足。
闺女懂事,晓得体恤她娘。
可同时,闺女的那番话,也让汉子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的娘!
他小时候,常听娘谭氏跟隔壁的大娘们聊天。
她生养了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没有奶水。
每个孩子,都是用米汤和面疙瘩,一勺一勺的喂大的。
白天就白天,半夜就半夜。
谭氏也曾把他抱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过。
为他洗澡,换尿布,生病的时候喂汤喂药
虽然后面他长大了,母子间的情分淡薄了很多很多。
但不可否认,没有谭氏昔日的照料,就没有今日站在这里的他。
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
汉子暗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走出了灶房。
晌午,桂花婶子带着小雨,大云婶子带着两个儿子。
还有骆家爷俩都过来了。
吃过了饭,骆风棠把杨若晴叫到了院子外面的巷子里。
“有啥事儿非得到这来说呀?神秘兮兮的。”
杨若晴跟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刚站稳,骆风棠便从身后拿出一只用红绳子绑着的小木盒。
“给你的。”他道。
“啊?”
杨若晴讶了下。
接过那木盒子,“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他点了点头。
“啥呀?”她问。
“你打开看看不就晓得了么!”他笑着眨了眨眼。
她赶紧去拆,三下五除二便揭开了盒子盖。
“呀?好精致的木梳子啊!”
她低呼了一声。
拿出那把小巧可爱,又弧线分明的小梳子在眼前细细瞅着。
每一根锯齿,都打磨光滑,上宽下窄。
手指握着的手柄处,圆润厚重。
还雕刻着一朵玫瑰花的图案。
“太精致了,你在哪买的呀?”
她大赞,又问道。
这梳子,搁在现代,那啥‘谭木匠’梳子跟这一比,简直弱爆了。
而且,这梳子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应是香樟木雕刻打磨出来的。
用来梳头,能活络头部血液循环,提神醒脑。
特殊的芳香,带给她自信的同时,还能原理头屑和虱子的困扰。
好梳子啊!
听到她的问,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镇上铺子得过了初八才开张,这梳子,是我自个瞎捣腾的。”
就怕她不喜欢。
现在看来,她还是蛮中意的,他也放心了。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448章 温润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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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开始)
“你自己雕的?”
杨若晴惊愕了。
打磨梳子,可是一件精细活儿啊。
既考验技巧又考验耐心。
她瞅了眼手里的梳子,又瞅了眼他的手。
这手也太巧了吧?
想到啥,她突然一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眼前细瞧。
果真,好几根手指头上,都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刮痕。
多得数不清,如同蛛网似的。
或深或浅。
这让她想起了小学时候,用削笔刀削铅笔
“很痛吧?”
她埋下头,轻声问。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点皮外伤,不算啥”
话音未落,温润柔软的唇,轻轻覆在他粗糙的手指上。
跟着一起落下的,还有湿漉漉的液体。
他怔了下。
“晴儿,你、你咋啦?”
他捧起她的脸。
只见她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睫毛湿漉漉的。
“晴儿,你、你咋哭啦?”
他问,有些慌了。
“是不是我做的梳子太丑了,对不起,我、我下回一定去镇上买更好看的”
“不!”
她摇头,截断了他的话。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梳子,也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太喜欢了。”
“棠伢子,谢谢你!”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他有点懵。
不是难过的时候才哭吗?
咋欢喜也能哭呢?
女孩儿的事儿,真是搞不懂啊!
夜里,杨华洲和鲍素云过来聊天,带来了杨华梅的婚讯。
“批了日子,二月初二龙抬头,是黄道吉日。”
“梅儿出嫁就定在那日,两边都没异议。”杨华洲道。
杨华忠点头。
杨华洲接着道:“老王家那边,就提供婚房,婚床,和一套桌椅一套被褥。”
“彩礼没半文,嫁妆咱女方这边贴。”
“老王家给出的说辞是,栓子的烫伤才好了四成,后续吃药调理啥的,钱都不够使。”
“爹娘对此,也没异议。”他道。
杨华忠接着点头。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孙氏忍不住打听:“那咱爹娘,打算给梅儿啥样的陪嫁呀?”
杨华洲想了下,道:“四季的衣裳鞋袜各两套,床上被褥枕巾棉絮各两套。”
“衣裳柜子盆桶啥的,还有就是四两银子的陪嫁。”
“年前不是卖了二亩水田,有八两银子吗?”杨华忠终于搭腔了。
杨华洲道:“原本是打算给六两的,一两用作过年走亲戚,还有一两用作开春后永仙学堂那的束脩。”
“可是,二哥二嫂闹了一场。”
“爹娘便从梅儿那六两里面,抠了二两出来给了兰儿做嫁妆。”杨华洲道。
杨华忠恍然。
“这么说,兰丫头和老沐家的婚期也定了?”他问。
杨华洲则摇头。
“老沐家只是派了媒人提亲,那沐子川,都还没来认亲呢!”
“哦。”杨华忠点点头,便不再问了。
初七下昼,家家户户都往鸡窝跟前放了一串短鞭。
意在驱除黄鼠狼。
祈求来年家禽家畜生长顺顺当当。
吃夜饭的时候,外面雷声轰轰。
不大一会儿,雨就下来了。
杨华忠放下筷子,看了眼外面的雨,道:“今个打春呢!”
孙氏也很高兴:“打春了好啊,冷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杨若晴正埋头扒饭,听到‘打春’这词儿,怔了一下。
‘打春’是土话。
应该就是立春吧?
果真,杨华忠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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