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雪蹙眉,“就是被狗咬断的那只小孩的手?”
杨若晴点头。
萧雅雪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微微白了几分,“这么说,是那个小女孩的魂魄托梦,来给我答谢了?”
“这么说来,那只断手的小主人,并没有残疾的活着,而是早就死了?”
“搞不好,还是被大黄哥的那条恶狗给吃掉的,那只小手是狗吃不下去,遗漏的?”
问到最后,萧雅雪的声音都微微发颤。
杨若晴也是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是的,”她道。
“因为你砍下了大黄哥的一条手臂,你当时还说了算作对那个断手主人的补偿,所以,那孩子就记住了你,过来跟你答谢了。”杨若晴很是平静而认真的分析道。
萧雅雪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半晌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晴儿,你说的这么玄乎,那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魂?”萧雅雪试探着问。
杨若晴淡淡一笑,“从前,是完全不相信的。”
“但现在,我持保留态度。”
“因为有些东西,咱不晓得,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譬如鬼魂,譬如其他一些比鬼魂还要玄乎的东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顶天三尺到底有没有神明,谁都不晓得,”
“但咱做人做事,凭着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杨若晴最后道。
萧雅雪忍不住轻轻点头,脸上的震惊不散。
“晴儿你说的太好了,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其实长久以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这嘴巴,说不出你说的那种话,表达不出来。”萧雅雪道。
杨若晴勾了勾唇。
萧雅雪接着道:“假如真的有,那么昨夜托梦的事,应该是个让我害怕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有种心疼得想哭的冲动呢?”
“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如果还活着,就算是残疾,被我遇到,我也愿意把她抚养长大,照顾她,呵护她啊”
萧雅雪蹲在那里,抱紧自己的膝盖,深深的埋下头去。
杨若晴抬手轻轻拍了拍萧雅雪的肩膀。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那个小姑娘的仇恨报了,如果真有那么玄乎的说法,那她的怨气也应该散了。”杨若晴接着道。
“她来找你说谢谢,完事了,应该就可以去投胎转世,开始下一世的轮回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希望她下一世能托生在一个温暖,安全的好人家。”
“日子清苦一点不要紧,至少能在爹娘的呵护下安然无恙的长大,结婚,生子,平静的渡过自己的一生。”杨若晴道。、
萧雅雪连连点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她下辈子别再这么惨了!”
杨若晴点点头,视线投向那边动静还在持续的屋子。
“王婆这个老东西,既然敢出来做这种事,想必也是见过大风浪的。”
“一般的戳银针,打打骂骂这种手段,对付陈金红那种估计可以,对王婆估计是没多大用处。”杨若晴接着道。
萧雅雪道:“你这招,让十来个叫花子和流浪汉过来那啥她,我感觉比拿刀子杀她更让她难受,”
“哈哈哈,那些叫花子,好多都是几年不洗澡的,”
“身上脓疮一大堆,看到就恶心,我一想到王婆正在被这样一群人那啥,我就感觉好爽好痛快哦!”她道。
杨若晴道:“我也是,不管能不能逼问点啥出来,都要让王婆受这份罪。”
萧雅雪道:“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咱让他们中场歇息一下。”
杨若晴站起身来,“嗯,是轮到咱出场了。”
两人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场景让人恐惧。
王婆的床上,三四个,地上等了三四个,还有两个估计是等不及,又闲得无聊,
刚好地上还趴着王婆养的那个小白脸,于是,那两个家伙就索性把那个小白脸给拽到那边的软塌上去那啥去了。
“哎呀妈呀,这一个个的好会玩啊,大场面啊!”萧雅雪打量着四下,乐了。
杨若晴则是捂着鼻子,皱着眉头。
她拿出手里的鞭子来抽了一下,“滚下去。”
床上的几个男的赶紧跟蛤蟆似的跳下了床躲到一边去了。
今天杨若晴和萧雅雪去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到她们两个姑娘,还这么标致,不是没想过调戏的。
结果,吃了杨若晴一顿鞭子,全老实了。
这会子杨若晴一声喝,哪怕某些事正做了一半,也吓得赶紧跳下来躲到一边巴巴的看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吩咐。
萧雅雪抬手朝他们挥了挥:“你们中场累了吧?去灶房里找些吃得先填饱肚子,等会攒足了力气还得忙活,去吧去吧!”
叫花子和流浪汉们顿时一哄而散,跑出了屋子,开始对王婆家进行了‘查抄’。
萧雅雪走过去,打开窗户通风,好让屋里的怪气味散掉一些。
这边,杨若晴站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婆。
“咋样?这么多男人把你跟女王似的伺候着,比你那个小白脸给力多了吧?”杨若晴笑眯眯问。
王婆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连抬手给自己遮盖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那目光却仇恨的瞪着杨若晴。
“你们这样作践我,你们不得好死!”王婆咬牙切齿的骂道。
第2817章 爽歪歪()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你这点力气还是留着等会再用吧,等到他们吃饱喝足,还会过来继续伺候你的,保证让你浑身舒坦到爽歪歪!”
听到杨若晴这话,王婆的脸色狠狠变了下。
“我做了啥?你们要这样糟蹋我?我不过就是个老太婆,你们要天打雷劈!”她恶狠狠的骂,气得浑身颤抖。
杨若晴却是依旧不温不火的样子。
“大黄哥上面的人是谁?”
“这县城,还有底下的镇上,还有哪些人是跟你们一伙的?”杨若晴问。
王婆怔了下,随即哈哈笑了。
“你们这样糟蹋我,还指望我说?”
“我呸!”
“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这个老太婆好了!”她恶狠狠道。
杨若晴抬手抚了下自己的衣裳,“杀你?我没兴趣杀人。”
“我只会孝敬你。”
“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一,现在就说,我给你一个痛快,上吊,自杀,喝毒酒,你自己选自己了结自己。”
“二,接着被外面那群叫花子那啥,一直弄到你虚脱而死。选吧!”
床上的王婆听到这些,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我是不会成全你的,想我说?做梦!”王婆道。
目光一闪,王婆突然爬起身来,伸手去摸枕头底下。
杨若晴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冲过去,将王婆一把推回原位的同时,顺势将枕头底下的东西拿了出去。
好家伙,竟然是一把小匕首。
“你这个老太婆,当真不简单啊,”杨若晴道。
“哼,你以为抢了我的剪子,我就没法子了吗?”王婆道。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猛地张开嘴。
这是要咬舌?
杨若晴眉心一紧,下意识要把手里的东西塞进王婆嘴里去堵,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的是一把剪刀。
这一堵,就是送了王婆一程,反而帮助王婆达成了心愿。
就在这当口,一只鞋子突然塞到了王婆的嘴里。
一看,是萧雅雪。
“哎呀妈呀,这老贼婆性子还这么刚烈啊?一言不合就要咬舌自尽?有我在,你休想!”
萧雅雪道,顺势将王婆的手臂拧到了后背。
杨若晴放下剪子,拿起绳索把王婆的双手给绑了。
“再坚强的意志力,姑奶奶今个也非得给你摧毁不可!”她道。
“绑好了,去把外面那些男人叫进来,接着折腾,一直折腾到这个老贼婆想说为止!”
撂下这话,杨若晴转身出了屋子。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大动静。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比死还可怕。
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一直折磨到让王婆觉得死是一种解脱,把该说的说出来,然后乞求一个解脱
从日上三竿,到日头偏西,杨若晴一直在院子里等着。
等到后来都等睡着了,还在树底下打了半个时辰的盹儿。
萧雅雪今早睡了个懒觉,所以不困,而且对这种折磨王婆的事非常的积极和兴奋。
所以在杨若晴打瞌睡的时候,都是萧雅雪在那边‘监工’。
等到杨若晴醒了,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西边的落日余晖,比鲜血还要红。
“屋子里啥情况?老贼婆松口了没?”杨若晴问。
萧雅雪道:“这个老贼婆,我强烈怀疑她年轻时候就是青楼出身的,这身板,也太能折腾了吧?”
“这都晕死了好几趟,用冷水泼醒接着折腾,都不松口呢。”
“不过,虽说不松口,可我看她那样子,怕是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吧!”
听到这话,杨若晴的眉头皱在一起。
“看来还真是一根硬骨头啊,别到时候崩溃到死了都没说出半个有用的字眼来就亏了。”杨若晴道,眼中露出思忖来。
“有了!”她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法子,保准管用,不过,这个法子还需要两个帮手。”
萧雅雪道:“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这不现成的嘛!”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成!”
王婆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闪一烁的绿光。
绿光之外,就是团团黑色,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种黑,让她恐慌。
她慌忙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脚上,都绑着铁链子。
这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之前被那么多叫花子蹂躏的记忆,汹涌而来,王婆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
“这是哪里?快放开我!”
“你们两个天杀的,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
“啪!”
一声响亮的惊堂木的声响重重响起,随即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肃静!”
王婆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摆着一张长条案桌。
案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账簿类型的东西,然后笔墨纸砚。
一个肩膀魁梧,脸黑如锅底,目光如寒冰,嘴巴上面还长着两撇八字须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惊堂木,刚才就是这块惊堂木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的声音。
“你是?”王婆歪着脑袋,有些迷糊。
“大胆冤魂,竟敢直视阎君陛下,该当何罪?”
又是一道厉喝响起,这回,就在身旁。
王婆一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的黑暗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可是,当那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王婆吓得尖叫起来。
“鬼呀!”
“大胆!”
那个声音又喝了一声,“我乃阎君座下牛头是也,你这冤魂好生没有规矩,再吵嚷嚷割舌伺候!”
牛头说着,手里亮出了一双铁勺子,铁勺子上海沾着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血。
王婆吓得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刚好跟一个马脸眼对眼。
“啊!”
王婆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白,差点晕死过去。
她浑身颤抖,再次打量着这四下,“这、这是哪里?你们是啥人?我、我咋会在这里?”
牛头又说话了:“这里是地府,坐在高堂上的是阎王爷,我等乃勾魂索命的牛头马面,王氏,你已死了!”
“我死了?怎么可能?”王婆惊呼。
“算命的给我算过,我能活到七十岁的,我今年才四十二!”她急辩道。
牛头道:“看你这满身伤痕,你感觉下痛不痛?”
第2818章 阎君()
王婆低下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披散了下来,身上也穿着一件自己从没见过的白老布长衣裳,胸前一个大大的‘寿’字。
王婆打了个冷战,浑身除了发冷外,果真是半点酸痛麻痛的感觉都没有。
先前她被那一帮子叫花子折磨,他们跟饿死鬼似的,在她身上又是掐又是咬的,痛得她好几次都差点晕死过去。
可是这会子,真的一点都不痛了,这是啥情况?
“只有死人,才感觉不到痛的。王氏,你已经死了。”
牛头冰冷的宣判声,再次传进王婆的耳中。
这下,王婆是真的傻眼了。
她愣愣看着牛头,又看着马面,最后,将目光投向高堂上坐着的阎君。
“不,不,我不能死,我咋会死呢?那个瞎子都说我要活到七十岁的啊!”
王婆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哭着,疯狂的摇着头,“阎王老爷,牛头马面大哥,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不该死啊”
坐在高堂上的冷面阎君手里的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
“肃静!”他道。
那强大的威慑和煞气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王婆被震慑到了,当即闭了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阎君拿起面前的一本账簿,翻动了几页。
“今有长淮州庆安郡望海县张家胡同王氏,因生前拐卖妇女儿童,”
“伙同大黄,刀疤等一众恶霸恃强凌弱,为非作歹,”
“致使多人家破人亡,孩童流连无依,罪孽深重,折损阳寿,今卒,年四十有二!”
念完,阎君将视线从手里的账簿上抬起,扫向底下的王婆。
“罪状一条条,全部记录在案,没有抓错!”他道。
王婆傻眼了,那脸色,更是比身上的寿衣还要白。
天天挂在嘴上说自己不怕死,可这真死了,咋心里空落落的呢?
想哭不敢哭,想逃逃不掉,好像到了一个死胡同了,再也没有侥幸和盼头了。
王婆后悔了,早晓得会真死,就不该跟那姐妹两个犟。
不犟,就不会被那么多人糟蹋,也就不会死了。
王婆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堂上,阎君再次发话了。
“新魂确认无误,牛头,马面何在?”
“属下在此!”
牛头马面抱拳出列,毕恭毕敬。
“令你两押新魂王氏前往拔舌地狱,接受惩罚!”
阎王爷拿出一块令箭,眼看着快要扔到地上,王婆突然大叫起来。
“阎王爷,我冤啊,我真的冤啊!”她道。
“你坏事做尽,罪有应得,拉下去!”阎君大手一摆,手里的令牌掉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牛头马面一起扑了过来,一左一右抓住了王婆。
王婆哇哇大叫起来:“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是主谋,我上面还有人,他们才是罪大恶极。”
“阎王老爷你抓了我来,那你漏掉他们了吗?”
“你要是把他们给漏掉了,就抓我一个老婆子过来做替死鬼,那我死也不能瞑目。”
“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拔了舌头下了油锅,我的怨气也消不掉!”王婆激动的尖叫着。
一旁的牛头喝道:“大胆新婚,竟然敢咆哮公堂对我们阎君不敬?走,先带你去刀山火海走一遭!”
拉拉扯扯,拽起王婆就要走。
王婆撅着腚儿,挣扎着就是不肯走。
堂上,阎君抬了下手,“本王公正分明,王氏你且将你的冤屈说来!若是有理,本王自会主持公道!”
闻言,牛头马面松开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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