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接受。所以，李赫然得让杨小艺知道，他对杨小艺示好是有分寸的，让杨小艺不要多想。因为在李赫然的身边，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才是季雪真正的替代品。”
“我明白了，江队你的意思是说。李赫然当心杨小艺误会自己接近她的目的，从而才把薛映雪介绍给杨小艺认识。他让杨小艺明白，薛映雪才是他的所爱。而他也同样不想杨小艺离自己太远，因为杨小艺也和季雪长得很像。所以，他要通过各种手段，让杨小艺确信，他们两人的交流会在一个安全距离之内，权当给李赫然一种对季雪的其他念想，以及由此产生的对杨小艺的额外照顾。”
江笑枫点头道：“周芳你说的没错，李赫然的情感很复杂，因为季雪的原因，加上杨小艺和薛映雪又同季雪长得很像，他肯定会在对待这两个女人身上有所情感投射。”
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薛映雪也终于明白李赫然当年的举动，她问道：“江警官，你能否告诉我，李赫然的死莫非真的和杨小艺有关？因为我听说杨小艺后来死的也很惨，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中间当然会有联系。我相信等我们知晓清楚杨小艺的更多事情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薛映雪，我还想问你，李赫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及一些特殊的图形图案线条颜色等等，比如这些东西。”
那些手机中的照片又被江笑枫翻出，同时，他还一次性把李赫然在别墅中收藏的旧衣服，相册，收藏品等等东西一一展示给薛映雪。
如今，薛映雪应该是最了解李赫然的人了，那她会说些什么。
看着这些东西，薛映雪同样一头雾水。这个时候，江笑枫终于开始认真安抚薛映雪，让其不要紧张慢慢想。因为此刻的薛映雪完全和江笑枫处于同一阵营，都是想要知晓事情真相。这个已经彻底敞开心扉说出真相的女人，不需要再给她额外压力了。
第434章 孩童阴魂
时间全部都留给了薛映雪，江笑枫和周芳都并未催促她。现在，薛映雪成了解题的关键，当然前提是薛映雪得知道李赫然心中的想法。
“这些团图形线条和颜色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这些收藏品我也确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确有时候听见李赫然说一些梦话，这些梦话，倒是和这些东西可能有些关系。”
此话一说，江笑枫和周芳都非常激动。江笑枫连忙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薛映雪略带尴尬，因为毕竟牵扯到她和李赫然床笫之事。生怕自己的女儿听见，她压低声音道：“有几次，我和李赫然同床，听见他说过几次梦话。这些梦话中，他好像说，别踩坏那些石头，沿着那些线条走，还有什么这个样子很奇怪，但是我可以接受等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话，但是意思应该差不多。”
什么意思？江笑枫和周芳更加糊涂了。梦话是人在梦境中代入后进行的一些无意识举动，但是归根到底，那时候的人处于浅度睡眠状态，梦境还是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可控。这就意味着，人说梦话的环境，其实很多时候是有自己决定的。如今，薛映雪说的这些，结合李赫然收藏物件的表现，想要知道李赫然为何产生那些梦境，总得有些逻辑联系吧。可是，那些话和这些东西有什么逻辑联系。
“江队，李赫然会不会存在精神分裂。”周芳已经开始大胆设想了，“他所说的那些东西，线条，石头，是不是他幻想的某个世界？”
江笑枫摇摇头：“李赫然如果存在精神分裂，那在日常生活中肯定会表现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除了在薛映雪这里听见他说奇怪的梦话之外，并无其他证据表明李赫然的精神状态存在问题。薛女士，你在仔细回想一下，李赫然除了这些梦话，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举动？”
“其他奇怪的举动？”薛映雪认真回想，不停的捂着脑袋。毕竟那些行为比较凌乱，一下子不能彻底回忆清晰，可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依旧可以浮现，“我倒是觉得李赫然对小孩有些特别的想法。”
江笑枫道：“特别的想法是什么意思？”
薛映雪摇摇头：“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行为，只是感觉，李赫然一会表现的非常喜欢小孩，一会又表现的非常厌恶小孩。比如，我和他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当看见一个小孩画面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露出欣喜和兴奋的表情，可是几乎又是同样的画面和同样的小孩，他又会流露出厌恶，甚至于暴躁的情绪。”
“你确定他是因为小孩的画面而产生的这种情绪变化，而不是其他因素比如你们两人的言语冲突造成的情绪变化？”
薛映雪道：“我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再者，李赫然很少因为我的事情对我发脾气。所以，我才觉得，他确实因为电视画面而产生的情绪变化。”
“如果是同一个小孩画面，为何他会出现如此的情绪反差？”周芳更是不解，“江队，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季雪曾经为了他怀孕且堕胎，之后他一直未婚，莫非和这些事情有关？可是我们之前调查过季雪，季雪已经结婚生子，生活美满，所以堕胎并未对季雪造成多大的影响。那李赫然这种因为小孩的情绪反差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有其他女人为了李赫然而堕胎，从而造成那个女人不能生育，于是生活出现变故的事情发生？”
周芳无语的捂着额头：“天啊，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麻烦，李赫然到底身边还有多少女人啊。”
“两位警官，我之前说了，李赫然应该不是一个生活随便的人。”这下，连薛映雪都要出来替李赫然说话了，“如果还有其他的女人因为他而堕胎，造成生活不如意，我相信以李赫然的为人，他一定会一直照顾那个女人。但是，我和李赫然那段时间，并没有发现李赫然对其他女人有特别的生活照顾。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他的。”
“那莫非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堕胎或者生小孩而死的？”江笑枫脱口而出，“不过不管如何，如果李赫然因为小孩而造成情绪的反差，那小孩应该是他的一个刺激点。只是，这个刺激点是主要因素还是次要因素，我们暂时不得而知。周芳，回去后，你设法查一下，岩节山最近这些年有没有因为堕胎而造成的女人死亡事件。”
“明白！”
从薛映雪这边虽然没有大的突破，可是这些小细节确实打开了江笑枫另外的视角。这个李赫然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被外人所知的。
跟着薛映雪聊了很久，这个女人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江笑枫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在逼迫薛映雪一晚上回忆太多，留了电话后，他让薛映雪一想到什么关键点就马上电话通知他。同时，江笑枫向她承诺，会从保护**的角度，不轻易透露薛映雪和李赫然当年的事情。
除了这边的进展，萱世蕊和钱强连夜来到李素娟家中，经过一番询问，萱世蕊了解到，当年罗天喜和柯大明确实同李素娟产生了一些口角，不过这些口角都是些小摩擦。简单来说，还是罗天喜和柯大明嘴贱造成的。
在别人的婚礼上，罗天喜和柯大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比如，他们在李素娟的婚礼上说男方窝囊，什么都听女方的。起因自当是那时候李赫然已经开始发迹。因为是自己大姐的婚礼，所以李赫然非常用心。他该花钱的花钱，该找人的找人，完全把结婚的男方抛在一边，一切都按照李赫然的主意去办。
这事如果说来，男方一家也都没啥大意见，毕竟表现了女方一家的热情。但是如果有外人之口说出来，就变得有些其他的意味了，搞的好像男方在女方家面前没地位一般。所以那时候，李素娟丈夫的一些亲戚便和罗天喜柯大明两人出现了一些争执。
再然后，在李赫然大哥的婚礼上，罗天喜和柯大明继续嘴贱。因为李赫然大哥是奉子成婚，但是那时候肚子并未明显，所以这两人说了到底怀没怀，甚至于说怀没怀成功这类的话语。
“不会吧，在别人婚礼上说这些话，不是找打吗！”周芳听到不可思议。
此刻他们四人已经回到了住处，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四人面前都泡了方面便，当做宵夜。这会继续讨论案情，也不想耽误一点时间。
萱世蕊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听李素娟说，当天有来客确实指责这两人不会说话，甚至于产生争执。但是考虑到结婚是个喜庆的事情，李素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一直在劝阻。然而，李素娟也想起自己婚礼上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怨气，便也和他们两争执了一下。”
江笑枫吸了一口泡面道：“所以说，柯大明和罗天喜在两人婚礼上有点没事找事的意思。只是，这两人在别人婚礼上也这般吗？”
萱世蕊道：“我也问了李素娟。李素娟说，这两人向来嘴贱，而且喜欢凑热闹，所以和人发生争执不在少数。只是岩节山四个村子的人经常见面，也都懒得计较。”
江笑枫哼笑一声：“懒得计较是因为这两人惹人嫌，大家没他们这般无聊。不过你们有没有注意，柯大明和罗天喜在两次婚礼上的争执，其实可能都是指向一个人。”
“江队你是想说李赫然！”周芳跟着江笑枫从薛映雪家出来，所以她知道关于孩子的事情。
江笑枫点点头，让周芳帮助大家解惑。在说了有关薛映雪关于李赫然对于孩子的特别情绪反应后，萱世蕊和钱强也恍然大悟。
在李素娟的婚礼上，柯大明和罗天喜说男方窝囊，实际上也许针对的就是李赫然。因为那场婚礼基本上就是李赫然在大包大揽。同时在李赫然大哥的婚礼上，这两人又莫名其妙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现在结合薛映雪说的关于孩子的问题，如果柯大明和罗天喜另有所指，那他们故意说道孩子，也许同样不是针对李赫然大哥，而恰恰针对的是李赫然。
“所以，柯大明和罗天喜也许知道李赫然的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还和小孩有关。”
一下子，大家的眼睛都亮了。之前针对六名死者，大家只能把罗天喜和柯大明联系，剩下的四人进行联系。但是现在，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似乎六个死者都能通过李赫然建立起关系了。
江笑枫道：“柯大明和罗天喜的死，是不是因为知道李赫然的秘密？而张富水和薛金莲的死，是否又和李赫然的一些紧密联系有关。至于杨小艺，她本身和蜘蛛精同李赫然都可能有联系。这几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网络？蜘蛛精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这几个问题一出，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可是同样因为这几个问题，大家已经看见了曙光。之前毫无思路的案件，一下子不仅找到了联系点，同时还能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江笑枫用力的捏着拳头，道：“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孩子！也许，那个孩子就是解题的关键，不是他是死还是活，又或者，他已经成了阴魂，我们都得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第435章 混在京城
京都的早晨和夜晚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因为这个国际性大都市，很多人昼出晚归，又有很多人昼归晚出的。这些人都在忙忙碌碌，让京都总显得喧闹。
徐俊亮带着唐琳吃了早点，两人溜达着上了地铁。因为一夜未睡，所以徐俊亮并不放心让唐琳开车绕很多路。再者，他依旧没有驾照，在京都无照驾驶，即使他是公安部的人也得掂量。所以，总不能真让唐琳一个人开车吧！
地铁到站后，两人又是一路小跑来到一个小区楼下。经过这一路的折腾，算是把两人折腾清醒了。唐琳插着腰看着面前的那栋高楼，喝了一口水后道：“亮哥，我觉得还是把嘉琪也弄到公安部吧。至少以后你能带着她折腾。”
“她？”徐俊亮哈哈一笑，“那丫头鬼灵的很，她知道事务所虽然事情多，可是也能随便偷懒。真要到了公安部，她哪能那么休闲。走吧，等这案子结束后，我请你好好放松一条龙。”
唐琳嗯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上了电梯。两人来到十五层的一个住户门口，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应答声。
江笑枫道了句：“物业的。”
里面骂骂咧咧道：“一大早物业来干嘛？”
脚步声后，一个揉着睡眼的男人将门打开。本又想开口骂人，但是当他看见面前的两人手上拿着公安部的证件后，立刻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喉咙吞咽几下，男人用略带尴尬的神色道：“两位警官一大早有何贵干啊。”
“乐嘉龙，最近你没犯什么事情吧。”江笑枫开口便诈乎了一下。
这一咋呼，还真把乐嘉龙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摆手，连声道：“两位警官，你们可别乱诬陷人啊。我已经好久不犯事了，别又有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可千万别信他们。”
徐俊亮和唐琳一个对眼，两人当下都来了句：“看来没找错人就是他了。”
乐嘉龙北漂很多年，一直没啥大名气，但是这人也算不愁吃喝，在一些底层北漂中有些名气。经过一些年的沉浮后，这小子也算看开了，不在追求什么梦想，只求在京都过得好就行。所以他也彻底释放天性，坑蒙拐骗也算没少干。正因为如此，被徐俊亮一咋呼，顿时就紧张起来。
两人进了屋子，看见卧室里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正赶紧用被子将身体裹住。地上随意丢弃的衣物还有酒瓶杂物，想必昨晚这地方一定激烈。
徐俊亮意识到这个女子非常年轻，便走上前去，道：“你多大了，身份证呢。”
“哎哟警官警官，这是我女朋友。”乐嘉龙连忙窜过来，双手合十哀求道，“我在自己家跟女朋友做这事，不犯法吧。”
“男女之事当然不犯法，不过我得知道她的年龄。”徐俊亮一再坚持，让乐嘉龙只好把女人的身份证找了出来。
一看这女人的年龄，徐俊亮又抬头看了看乐嘉龙，当下道：“又去哪骗的小女生。”
乐嘉龙嬉皮笑脸道：“什么叫骗啊，我们这是自由恋爱！”
徐俊亮把身份证递换给女生，便招招手，将乐嘉龙带了出来，随手又将门关上后，他马上一把将乐嘉龙摁在墙上，道：“你小子最好别碰未成年，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警官，我绝对有底线。低于十八岁，我是绝对不碰！你别里面的那位面容小，其实她真的有二十岁了。”
“行啊，本事够大，也算吃了不少嫩草！你们要是真的男欢女爱，我也不管了。但是如果涉及到犯罪问题，你最好祈祷别又进去！”
“警官，我哪敢啊！这些年我老实多了。你可千万别听外面的人瞎扯！”乐嘉龙越听心里越没底，还真以为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落在警方手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乐嘉龙心虚，便不敢跟徐俊亮玩花样。让他过来后，徐俊亮指着沙发让他坐下。
随即，旁边的唐琳立马打开摄像设备开始记录。
在唐森事务所的时候，徐俊亮身边的摄像协助工作一直都是许嘉琪，而如今到了公安部，唐琳便成了他的搭档。
这架势一出来，乐嘉龙也明白今天如果不说些什么，怕是躲过不去了，可是他又不知道交代什么，于是只能陪着笑脸，就像板上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