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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意外的情报！江笑枫记下后，跟着助理下了电梯。
鲁韩已经在茶餐厅的包厢等候。这家茶餐厅是他们公司人员经常来的地方，所以鲁韩很熟悉什么东西好吃，早早把美食点好后，就得江笑枫落座。。
一看桌子上的东西，江笑枫味蕾在翻滚，这得美食，确实不容错过了。
“哇，鲁总你真是客气。头次见面，就请我吃这些好东西。”
“哈哈，说笑了，都是些小点心，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这家东西的口味确实不错。来，江队你先尝尝。”
细细品味一口，确实唇齿留香。鲁韩选在这里对话，确实用心了。
江笑枫再次谢过美食招待，既然对方把姿态放低，那自己也没必要继续拽，随即道：“先前在办公室里，我也是匆忙了点，有些事情并未问清楚，所以还想请教鲁总。”
“请教不敢担，只是，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江队。”
经过先前的角力，如今两人的态度确实都好了不少。江笑枫还得继续从对方口套话，而鲁韩也清楚，省公安厅的人，可不能轻易得罪。所以，两人不管是不是假装，此刻总得恭敬点。
一边吃着，鲁韩甚至还主动介绍当年曾凯琪车祸案的一些情况。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所说的也都是江笑枫早前已经了解的。甚至于鲁韩还说道集星经纪公司如何善待艺人，如何安抚李玄兵和曾凯琪一家，并且对卢向阳一家也ti gong了帮助。
“我们公司本着最大诚意，配合各方解决问题。当然，最后李玄兵自杀，也是我们谁也不愿意看见的局面！哎，不过以我对李玄兵的了解，自杀或许对他是种解脱。而活下来，怕是他最不想的事情。”
“鲁总为何这么说？难道李玄兵觉得活下去不好？”
“呵，有些人从不愿意苟且偷生，有些人也不愿意把自己活得太累。从李玄兵进入公司训练营开始，我就注意到这个男生。说实话，这小子长得的确挺帅。单单就凭他的外形，公司里很多人就断定，将来他一定火。这还不算，这小子还非常努力，重点是，还聪明好学。有这样一个人，谁不愿意给他会。不仅与公司内部的人，甚至于我们的一些女艺人，女训练生也对李玄兵表示好感！我不知道江队是否听说过当年张雪颜接受采访时，描述自己心目男神形象一说。那时候，张雪颜暗指的就是李玄兵。”
“哦？还有这种事情？”江笑枫故意这般回答，因为，他隐隐觉得刚才那一段话说明了一些问题。
鲁韩别的话题不说，偏偏说到了张雪颜？这难道是巧合？做刑侦分析工作的人，真的很难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多巧合。更何况江笑枫看见刚才鲁韩的眼神故意对自己有一个回避，这更加能说明问题了。
之前江笑枫以奇案组身份公开接洽集星经纪公司高层，那对方势必早就对自己有过了解，特别是鲁韩亲自出面，以此人的做事风格，势必小心谨慎。所以，很显然，之前，鲁韩已经和红颜girl组合四人有过联络。
在江笑枫调查鲁韩的同时，鲁韩更是把自己的查的清楚。这个对，更加有意思了。
“看来，江队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鲁韩也知道江笑枫在故作不知，他继续道，“李玄兵家庭条件不算很好，所以他想努力出人头地改变这一切。他也为此夸下了不少海口。说实话，他有这个能力达到他所说的高度，只是，命不由人。发生那事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你想想看，如果是其他伤害还好，但是偏偏是hui rong加截肢，这对于一个将要起步的演艺男星来说意味着什么？李玄兵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当然想到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大话。再看看他当时的模样，他能受得了呢？所以说，自杀，对他是种解脱。”
“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李玄兵在当时的条件下，完成自杀，怕也不是非常简单吧！”江笑枫如笑面虎一般狡诈，将一颗葡萄故意掉落在地后，道，“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他一个做了截肢术的人，怎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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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统计学的重要性
根据之前的案件卷宗记载，李玄兵的病房内平常有其父母，护士还有公司请的护理共同照顾。而在李玄兵跳楼当天，恰好这几人都不在病房。
当时医护人员正在集体开会，也没到巡房时间，所以并无医护人员来李玄兵这里。至于公司请的护理人员，恰好当天也请了假。重点是，此人的假期是李玄兵允诺的，这一点已经得到李玄兵父母和公司的共同承认。至于李玄兵父母，他们两人基本上是轮流在病房，而当天那时候应该是李玄兵父亲在病房，结果，李玄兵支开父亲让其给自己买吃的东西，最终导致病房内空无一人。
从卷宗上看，李玄兵跳楼像是自己预谋的，他成功的支开了所有人，就为了给自己制造会。但是，鉴于李玄兵车祸后截肢，他的行动能力是受限的，如果要自己跳楼，之前肯定做了一些准备。那这些准备，难道都没人发现？
李玄兵的家人在李玄兵自杀后，一直指责集星经纪公司照顾不利。这其的照顾不利，恐怕就是说集星经纪公司为李玄兵聘用的护理人员不够尽责吧。
鲁韩听后，神色还算沉着，道：“李玄兵受伤后，我们公司非常重视。公司也决定为他聘请私人护理人员，说实话，我们公司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在我看来，护理人员并无多少问题，特别是当天李玄兵同意护理请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护理家也出了点事情。”
那个护理人员资料，之前江笑枫也已经知晓，甚至于他让省厅详查此人，确实没看出问题所在。当天，那个护理家确实有事。至于其他的情况，江笑枫还得派人慢慢去查。
所以，听到这个回答，江笑枫只是故作冷漠，心却还知道，鲁韩在避重就轻。他并没有回答病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问题，如果不深入调查，怕会成为永久的秘密。
“我会亲自去调查护理人员的情况，还望鲁总多加配合！”
“这是应该的！”鲁韩亲自给江笑枫倒上一杯清酒，“如果真的如江队所言，李玄兵之死是谋杀，那我们公司也会追究。毕竟李玄兵是我们公司重点培养和将要倾斜资源的艺人。当年李玄兵的事情出来后，导致我们公司的很多计划泡汤，说实话，我们也是受害者。”
“那好，我们共同努力！方才鲁总说，当年的资源分配计划是多人一起决定的。那除了李玄兵，贵公司当年对马泰的计划是如何？而又有多少人看好他呢。”
“马泰和李玄兵是同期人员，我们公司包括我个人也很好看马泰。但是毕竟当初我们公司实力不是非常突出，所以资源有限，想要彻底捧红一人，就得对其他人员的资源进行限制。所以综合来说，马泰确实在之前的资源少了点。但是随着李玄兵出事，马泰成了公司的重点倾斜对象，我们公司也全力将之前李玄兵的片约拿下给了马泰。如今马泰的成绩很好，这也是我们公司非常欣慰的。”
江笑枫道：“据我了解，你们公司甚至于将李玄兵的团队直接给了马泰？”
“这是肯定的。李玄兵出事后，工作彻底停止。他团队里的人也要吃饭工作，再加上马泰工作任务增多，我们就进行了安排。包括之前李玄兵的专职经济人和助理也都如今为马泰工作。”
“那我想知道，在李玄兵出事后，他团队里的人是否也去看望过李玄兵，特别是他当时的助理和经纪人？”
“这个？？？”鲁韩撇撇嘴，“据我所知，当然是去了。只是，貌似李玄兵和他的团队人员发生了点不愉快，所以随后，团队里的人都没有去看望了。”
这倒是之前案件资料没有写明的！江笑枫立马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我当年处理善后，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据说是李玄兵和当时的助理对去参加曾凯琪的派对发生了争执。当时的助理，包括团队里的某些人也都反对李玄兵去参加宴会，可是李玄兵坚持去了。所以，当李玄兵出了车祸，助理等人前去看望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自责，也或许是因为懊恼，李玄兵说话的语气重了点。这也让助理有些反感。”
意思是说，李玄兵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却把责任怪在了助理和团队其他人的头上。并且破口大骂，让人非常不爽？
难道李玄兵是个暴脾气？又或者是不讲理的人？江笑枫估摸此处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李玄兵是受到公司上层的压力，让其不得不参加曾凯琪的派对，那他要发脾气责怪团队其他人，恐怕并非示自责和懊恼那么简单。可能他是觉得，自己团队里的人并没有帮助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情，比如，和高层的沟通，再比如，找借口不参加这个派对。
那如果是这样，意味着李玄兵心也知道了些什么？他隐隐感觉到危险，而且危险就是来源于身边，甚至于就是公司内部！
“请你明确告诉我！当年在公司，李玄兵和谁的关系最好。”
“当然是莫雷娜了。他们当时在传fei wen，而实际上，他们也确实在交往。”
“我不是说艺人之间，而是李玄兵和高层之间。”江笑枫没有理会旁边的酒杯，反而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在来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一群训练生上了天台。我问了你的助，他说这群人是去天台结伴放松发泄。这个传统在贵公司已经有很多年了。当年马泰也是这般。可是，他同时告诉我，李玄兵以前独来独往，并没有过这种举动。一个在公司过分孤傲的人，是很难获得很多人青睐的。所以我猜想，他只是不跟同期训练生交往，但是不排斥他走上层路线吧。”
江笑枫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如果鲁韩还想回避，就得够狡猾了。
而这家伙也确实狡猾，他继续道：“李玄兵当时虽然孤傲，可是待人不错，所以和很多人关系都良好，至于和高层关系。此人情商不错，和高层普遍都能相处融洽。”
“呵呵。看来，鲁总是死活不愿意告诉我，谁才是李玄兵在公司真正的后台吧！那好，既然说到这一步，鲁总还跟我绕弯子，那我索性把话说白了吧！从刚才和你的对话，再加上之前我对李玄兵的了解，我可以判断出李玄兵是一个非常适合走演艺圈路线的人才。公司内部也有很多人看好他。但是我们都知道，普遍看好并非绝对支持。李玄兵并没有什么背景，照理来说，他应该低调隐忍，从而获取更多人的支持。可是，你也说了，此人喜欢说大话，甚至于不给自己留后路。那他哪里来的勇气？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显然不是。如果不是公司决策内部的某些高层给了他绝对的承诺和信心，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行为举动！一个不和同期训练生有深层次交往，且独来独往的人，他只有寻找更高的靠山！但是鲁总一直避而不谈李玄兵在公司内部真正的支持者，却笼统去说，公司高层普遍看好李玄兵，此话，到底是在保护某个人，还是另有目的？”
如果说上一句，江笑枫已经在摊牌，那到了这段话，江笑枫几乎就是在逼问了！鲁韩一直不谈具体人物。那绝对证明，有人当年和李玄兵交往过甚。
果然，即使鲁韩是个非常沉着的人，此刻面对江笑枫的声色俱厉，也终于显出一丝慌乱！他差点将茶杯和酒杯弄错，好在反应够快，将两个杯子一一放好。
又是一阵笑意，他继续缓和气氛，道：“你这让我如何回答。我确实说了，李玄兵和公司高层关系都不错。但是人与人交往，必有亲疏。至于到底和谁更亲，这我确实不知道。”
“很好！鲁总终于开始说自己不知道，而并非笼统的回答我了！”江笑枫端起酒杯，道，“为了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鲁韩不明就里，但还是端起酒杯，跟着江笑枫一饮而尽。
等喝完之后，江笑枫重重将酒杯放在台面上，道，“我曾经审问和询问过无数的人，对于某些人的回答了然于心。所以，如何回答，怎么回答。这番回答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做过一些总结。统计学是个奇妙的学科，他会将一个看上去毫无关联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进而得出一些结论。比如，当一个人从一开始的无所不知，进而到了期开始含糊不清，更是到最后直接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你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
鲁韩脸颊轻轻抽了一下，他很清楚，江笑枫此话是针对自己，可他还是微笑着道：“不知道是何含义。”
江笑枫一字一句道：“这意味着，回答问题方要么是个东郭先生，滥竽充数，导致肚子没货，所以随着问题深入，只能节节败退，最终承认自己不知道。要么，此人已经被问到了敏感处，且涉及到核心问题，导致此人只能依靠否认来让话题方向转变。鲁总是承认自己是东郭先生？还是另有定位？我想，以鲁总的工作能力，在贵公司，怎么都称不上滥竽充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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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思路绕圈子
统计学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会总结出很多东西。而江笑枫现在针对鲁韩的言辞，绝对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这已经到了让鲁韩无路可退的地步。要么，鲁韩继续矢口否认，但那意味着和江笑枫彻底撕破脸皮，死扛到底了。也等同于得罪省公安厅，那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但如果配合江笑枫，老实交代？怕也不是鲁韩所想。
江笑枫见对面这人从先前的面色淡定，到如今神色尴尬，知道自己的逼迫终于让鲁韩方寸大乱。他静静的等着鲁韩给自己的一个回复，也不着急，终于开始慢悠悠的吃着点心，喝着小酒了。
这个时间，确实对鲁韩是种煎熬，以前他面对过很多棘的局面，但是对不会像江笑枫这般难缠。江笑枫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选择最恰当的施压方式，让其非常难办。
一下子，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跟着江笑枫吃起了点心。这一下，竟然五分钟双方一句话没说。这**就有意思了。终于，江笑枫把筷子又放了下来，看了看表后，冷冷道：“鲁总，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跟我继续谈的，我想，我很感谢你今天对我的招待。改天，我会好好的招待回请你的。”
这**什么意思？警方招待？这想不喷血都不行。直接威胁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吗？当然鲁韩也清楚，自己是先耍的滑头，只是江笑枫不吃这一套罢了！所以，当看见江笑枫果真起身又要走，这回，可不想在办公室，眼睁睁看着江大队长走人了。他赶忙一把抓住江笑枫的胳膊，转而谄笑道：“江队，时间还早，不着急。我想，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谈谈。比如，李玄兵之前和高层关系的确不错，但是如你所说，不错也有亲疏，而李玄兵的亲疏对象，我想，我也是知道一些。”
“呵呵，鲁总，你呀你。你如果早这样，我们的交流岂不是更加痛快！”江笑枫看出对方态势缓和，可还没有坐下，便道，“那你说说看，这个李玄兵到底和谁的关系最好。”
鲁韩见江笑枫还站着，知道这态度便是，如果还不给个痛快话，怕是这话题没办法继续了。本来公司把这事扔给他来处理，就是一个烫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