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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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有喜-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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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掷千金办医馆的事,在整个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了。我这不是来讨个喜吗,趁便关心一下药方,关心一下百姓,这有何错?”孟州两手一摊,不置可否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孟钊心胸狭隘了。

    “没什么药方,就是普通的疖子,只不过是水质出了问题,只要加个桶盖,保证病人别误喝了雨水便可。”孟先生听进了孟州的厚颜之语,便大爱无私地将治病的法子告诉了孟州。

    “孟先生,您怎么这么便宜他。”孟钊急得直跺脚,孟州一旦知道了治病的法子,肯定又要大肆赚黑心钱了。

    “诶,小钊儿,治病的法子共享一下也无妨,你要想啊,毕竟受益的是百姓们,治病的办法左右都要拱手给他的。就好像无论你遇到强盗还是叫花子,左右都是要给钱的,一个道理。索性放宽心态,要给大大方方地给,你若恨他,就当他是强盗,你若不恨他,就当他是小叫花咯。”孟青之发话了,虽然一直没人介绍孟州,但是孟青之已经从方才的对话中听了出来,这个态度跋扈的男子,就是可恶的孟州。

    孟青之忙于打理新宅,一直无暇替孟先生报仇,本打算孟府和医馆都步入正轨了,再去好好教训孟州,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就是一个小叫花。”孟钊听到孟青之的奚落,心情瞬间明朗,看着孟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解恨。

    “嘻嘻,小叫花,小叫花。”就连搞不清楚状况的虎娃,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你竟敢说我是强盗?”孟州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脸色难看至极,但是没摸清孟青之的身份前,又不好发作,万一得罪了大人物可不好办。

    “不然你说你来问个药方,带这么多打手干什么?还有,你可能搞错了,我们没说你是强盗,我们一致认为你是叫花子。”孟青之说完,无视孟州铁青着一张脸,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孟青之绕过孟州,妥当地送走郑伯爷孙俩,然后猛地关上医馆大门,毕竟药柜都空着,新医馆暂时还不能问诊,让医馆外的孟州碰了一鼻子灰。

    然后孟青之带着孟先生和孟钊,三人完全无视孟州的存在,直接绕开他,言谈说笑着回到孟府,离开的时候,孟青之还不忘故意重重地踩了孟州一脚。

    “对不起,麻烦让一让,好狗还不挡道呢。”

    孟青之踩完孟州不忘送上一句歉语,可是在任何旁人耳中听来,都是一番火上浇油的奚落话语,旁人不禁掩嘴偷笑,孟州难堪,他的脸色愈加难看。

    眼看孟青之他们三人回到了旁边的孟府,然后不待见地将大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

    孟州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何时受过这种漠视,管对方来历不明的是什么人物,先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再说。

    孟府院内,孟钊却是没心没肺的笑开了花。

    “哈哈哈,青之哥,痛快啊,太痛快了!”孟钊笑得合不拢嘴,对孟青之真是心服口服,对于这位师兄敢爱敢恨的潇洒做派,喜爱得不得了,同时也敬佩得不得了。

    孟钊心里正偷偷地乐着,突然孟府大门被人恶狠狠地一脚踢开。

    “岂有此理,臭小子竟敢得罪本大爷?”孟州双手叉腰,气焰嚣张地走进了孟府,指着孟青之的鼻子破口大骂,目中无人。

    “哟,呵呵,我说怎么突然长胆了,原来是请了打手,早有准备呀。”

    孟州见到孟府大院站了一排壮汉,不禁阴冷地笑道。

    慢慢的,孟州的笑容变得嗜血,他今日来拜访孟府,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本来是打算强抢药方,看来现在另有打算了。

    他带过来的可不是普通的随从,全部都是买通的山匪,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若是真的打起来,比这些院子里养着的壮汉不知强上百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成王败寇() 
“孟州,你这段时间不停地来烦扰我不就是为了药方吗,治病的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何还是紧咬不放?”孟先生怒斥道,孟州屡次上门为难,纠缠不放,犹如甩不开的恶鬼。

    “一码归一码,现在你们惹怒我了,尤其是这个臭小子,他方才踩了我一脚,我要砍下他一条腿!”孟州指向孟青之,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他不是什么臭小子,他是我的贤契,我不会让你砍他腿的。”孟先生维护道,决不让孟州伤害孟青之。

    “哟,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本事的徒儿啊,还以为只有小钊儿这么没用的徒儿才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呢。”孟州语带讽刺,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最近孟州隔三差五地派人去为难孟先生,根本就没收什么徒儿,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明明只是个横空出世的过客。

    要说孟先生带徒儿,其实包括孟钊在内,都没人认真给孟先生敬过茶,大家只是默认地跟着孟先生学习行医之术,却没有正式拜师。

    所以孟先生与孟青之、孟州和孟钊三个晚辈,只有师徒之情谊,却无师徒之名分。

    至于孟州,其实一开始就想着学习了医术之后,便要好好赚钱。

    利益上建立的情谊,常以背叛为结局。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谁砍谁的腿还不一定呢,对了,在你失去一双腿之前,我好心告诉你,砍去你双腿的人,叫做孟青之。”孟青之爽快应战,毫无胆怯之色,腰间的玄火剑一触即发。

    “呵呵,你就是孟青之呀,孟先生以前经常念叨你,念叨多了,我们还真是好奇呢,啧啧啧,原来长得这么俊呀,还好你这十几年抛下了孟先生,不然阿秀还指不定跟谁呢。”孟州继续惹众怒,言语简直令人发指,就连向来温和的孟先生,听到孟州拿阿秀说事,都气得全身发抖,大口喘着粗气。

    “欺人太甚!杀了他!”孟钊早已气得语无伦次,他高喊着向孟州扑去,孟府的一排壮汉见状,连忙上前助小公子一臂之力。

    然而这些壮汉空有蛮力,真正打斗起来,又岂能打过对方久经沙场的山匪。

    孟州淡淡地笑看着,果然不出三招,孟府的下人都被撂倒在地,生得再强壮也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又怎能跟山匪比,黄土村的山匪可都是优胜劣汰慢慢沉淀出来的,悍匪占山,适者生存,山匪越多的地方,最后留下的,就越精越狠越歹毒。

    “孟先生,你该懂的,成王败寇而已,谁都不是坏人。”孟州得意地对孟先生说道,趾高气昂地走到孟青之跟前,不砍下他的腿决不罢休。

    看着自己府上的壮汉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孟先生和孟钊敢怒不敢言,只是定定地站着,毕竟实力摆在眼前,暂时不敢再顶撞孟州。

    孟州纵使大逆不道,人畜不如,但是为了孟青之,孟先生和孟钊已经做好了开口求他的准备,如果孟州要求,下跪求饶也在所不辞,只要能保住孟青之的腿。

    反观孟青之,大祸临头却毫不畏惧,自始至终面色沉毅,气焰嚣张的孟州渐渐逼近,孟青之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就一掌劈了过去。

    孟州讶异不已,肋下中掌,未及呻吟,便瞪着溜圆的眼睛,瘫死过去。

    孟青之轻蔑一笑,孟州的模样像极了死不瞑目,就这点架势,还敢动不动就砍别人,孟青之轻轻拂过孟州的脸,合上孟州那双狰狞的眼。

    接着,孟青之转过身,高大仡仡的身姿,慢慢踏入山匪的围成的包围圈中,“唰”的一下抽出玄铁剑,气势凌人,吓得个别山匪当场就开始犹豫,如此为孟州卖命到底值不值。

    孟先生见到这种场面,焦急万分,无奈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硬着头皮相信孟青之,在旁默默祈祷,保佑孟青之能够以一敌十,全身而退。

    孟钊见势,顿时热血沸腾,心潮起伏,孟青之俨然成为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孟青之脚尖缓缓画圈,感受着对方的功力,突然孟青之脚下趻踔,朔风凌厉般地疾驰而出,一剑挑断方才出手最重的那名山匪的手筋,孟青之出手快很准,却又不取其性命。

    山匪们心知孟青之是个狠角色,齐齐出招,一拥而上,企图借以数量的优势,以多胜少。

    孟青之施展连氏步法,行云流水,淡定从容地穿梭在山匪之中,只能用目光捕捉到他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近不了身,神秘莫测。

    孟青之挥出玄火剑,玄火剑如同生了灵性般,不伤人,只伤器,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所有山匪的武器,无论是大刀长剑,还是匕首弯刀,通通掉在地上,诡异至极,吓得有几个山匪当场跑路了。

    仍旧有些山匪不甘心,捡起自己的武器继续与孟青之搏斗,说实在话,北宗门的招式防守很强大,攻击力却不怎么样,但是对付这些匪贼,却是绰绰有余了。

    玄火剑所到之处,都是伤及皮肉,孟青之一直没有使出致命狠招,就是想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不愿把事情做得绝了,免得留下仇恨。

    孟青之步步生风,招招制敌,挥着玄火剑,剑锋逼人,锋芒毕露。

    等到最后这一拨顽固的山匪彻底弃械投降,孟青之重新将玄火剑插回剑鞘,双手背负,神情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狂傲的地步,让一旁观战的小钊儿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拍手叫好。

    直到所有的山匪,倒的倒,跑的跑,再无战斗力,孟青之这才走近孟州,掀起他的上身,用膝盖抵住他的脊椎,手抄着他的下巴,将他脖子扬起。

    孟州嘴里进了气,猛地哭出一声,如婴儿之泣,然后醒了过来。

    孟州从剧烈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入目的是一片鲜烈的红色。他几乎有些适应不过来,迷蒙地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看不出还是个练家子。”孟州不屑地说道,方才他没看到孟青之出招,暂时还没领略到孟青之的厉害。

    “只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滚。”孟青之淡淡地说着,“你该懂的,成王败寇而已,谁都不是坏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二章 喜贺乔迁() 
“你等着,大爷我迟早会涅槃重生、东山再起,咱们的帐慢慢算。”孟州狠狠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开。

    孟州自知山匪们都被孟青之打跑了,心中正盘算着,眼下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到下一次,一定再带一批更厉害的打手来,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行,慢慢算,还有师娘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孟青之应下了孟州的狠话。

    之所以眼前放他一马,是因为孟青之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报复孟州,如何狠狠地折磨他,才能最大限度地让孟先生解恨。

    “阿秀的帐,这可不能赖在我头上,都怪你们孟先生自己太无能了,一天到晚忙着给别人看病,没时间陪陪闺中美人,是阿秀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喽。”孟州此言一出,明显是故意惹孟先生发怒,孟先生突然身子一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孟先生对于阿秀,早已没有了夫妻之情,只是偶尔想起那个画面,心中还是会狠狠地抽痛一下。

    孟青之听着孟州出言不逊,他紧握双拳,关节发出咯咯响声,孟青之在考虑,要不干脆将孟州就地正法,一了百了。

    思索间,孟青之看到两个灵动的身影,如翩翩蝴蝶般飞了过来。

    原来是辛瑶和澹台英赶了过来,她们一左一右落在孟青之身旁,其中辛瑶怀中抱着个一把古琴,对着孟青之点头示意,然后与澹台英默契地走到孟先生跟前,盈盈笑着。

    “孟先生,恭祝您乔迁大喜。”辛瑶和澹台英同时将怀中的酒坛递给孟先生,甜甜的声音让人听在耳中一阵酥麻。

    孟先生和孟钊受宠若惊地接过她们送上的美酒,孟钊更是呆呆地看着出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呵呵,难怪我每次提到阿秀,孟先生都毫无波澜,原来你根本不缺姑娘啊,还个个年轻貌美、细皮嫩肉的。”孟州在旁酸酸地说道。

    之前看着孟先生搬进阔气的孟府大院,身边又多了孟青之这个医术高超的好帮手,然后孟青之将山匪都打败了,这一切,孟州通通不服气。

    而唯独现在看着辛瑶和澹台英两个天外仙子般的大美人,孟州开始由衷的羡慕嫉妒,恨。

    “孟先生,听闻孟先生喜迁新居,澹台英不才,随心作了幅画,还望孟先生莫嫌弃。”澹台英缓步向前,一袭长衫洁白如雪,取出一个月白的画轴,给人感觉像是云端飘下来的仙子,白得一尘不染。

    画卷展开,只见两尾墨色锦鲤水中嬉戏,几颗睡莲轻轻摇曳,远方长堤回廊轩榭,垂柳依依。

    “妙作!妙作啊!简直是神来之笔!”孟州大声叫好,虽然他根本体会不出画中的意境,但是看着澹台英光洁精致的面容,孟州忍不住想夸赞几句。

    然而澹台英压根没有正眼瞧一瞧孟州,对孟州的夸赞充耳不闻,她双眼如弯月般望着孟先生。

    “澹台姑娘这幅画,构图大气,运笔有神。”孟先生也由衷地赞美道。

    “孟先生,这幅画太美了,可不可以挂在我的房间?”小钊儿在一旁插科打诨,惹得大家欢笑不已。

    “孟先生,我听青之提起过,孟先生亦是一位抚琴之人,辛瑶送您一把古琴,望孟先生笑纳。”辛瑶将古琴端正摆好,示意澹台英为之试琴。

    澹台英端坐琴前,葱葱玉手轻轻抬起,纤纤十指拨弄着琴弦,音色柔美,爱琴之人忍不住都会想要拨弄两下,试音完毕,澹台英起身,抬首与孟青之相视一笑。

    孟先生听得心里痒痒的,澹台英起身后,孟先生坐了过去,轻轻擦拭了一下琴声,爱不释手。

    辛瑶识趣地将竹笛送至嘴旁,孟先生将双手覆于琴弦之上,二人默契地同时演奏,勾挑撞注,一串美妙的音符流泻而出。

    笛声婉转,琴声悠扬。

    忽而高亢,如流水淙淙激荡;忽而低沉,如月华倾泻柔情。

    除了孟州以外,其余人都闭目倾听,身心愉悦。

    唯有孟州,一双贼眼上下打量着辛瑶,若不是现在失势,恐怕孟州早已开始对辛瑶动手动脚了。

    一曲完毕,孟先生只觉得畅快淋漓。

    “老天真是爱才,给了孟先生一颗仁心,还给您一双妙手。”辛瑶夸赞道,她笛声遇知音,同样是吹得淋漓尽致。

    “老天真是不公啊,给了辛瑶姑娘如花的美貌,还给你如此美妙的音律,真是才貌双全呀。”孟州谄笑着走到辛瑶身前,手臂一伸,讨好地搭讪道,

    “今日有幸结识辛瑶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不如随我前行,不知辛瑶姑娘可否赏脸,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款待辛瑶姑娘。”

    “谁与你结识了,这位姐姐是孟先生的客人,与你何干,这里不欢迎你。”小钊儿生怕辛瑶真的跟着孟州走了,想不到孟州的脸皮这么厚,之前孟先生没把他轰走算是给他面子,没想到他还反过来调戏辛瑶。

    “哟,狗仗人势了!”孟州反唇相讥,完全不把小钊儿放在眼里。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一张丑脸,还会给你一个矮个子,省得丑脸惹人注目。”辛瑶面容恬淡,姿态闲适,顺着孟州的话语脱口而出,自然平淡得不像是在骂人。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小钊儿想不到这位辛瑶姐姐说起话来这么解气;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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