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无语的真相
为什么不反对？
对面的牛氓说，郭星星和老板娘没枪了。但谁说……她们没枪了啊？
枪是打哪儿来的？当日李十二信仰崩溃，丧失理智大闹画舫，把反抗军一股脑推下船，反抗军花力气收集的天人军队掉落，就全进了他们的口袋。
落袋的快抢何止两杆啊？每个人的无重背包里，十几二十杆枪都是有的，反正相同物品可以叠加，也不占什么地方。
“刷！”郭星星恢复了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摸袋掏枪；老板娘弃枪之后也是同样，所以一眨眼功夫火力就恢复了，根本没耽搁。
牛氓统共就十几二十个，经过接二连三的消耗，数量已不多了，“砰砰砰”又几枪下来，稀稀落落只剩三五个人。
等独孤复和李十二这两个生力军加入，哪怕他们根本没开枪，只是端枪进入，幸存的牛氓们立刻一个个高举双手，直接跪了，再不敢稍动。
“呯！”猛然又一声枪响，投降的牛氓们身躯齐齐一颤，清晰可以看到，有两三人的裆部，肉眼可见的湿掉了。
不过，这一枪并不是杀人的。独孤复吹去枪口硝烟，冷冷的目光掠过匍匐在地上的小白脸。
小白脸身躯一震，面色煞白，色厉内荏：“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趁着混乱倒在地上，偷偷爬近了老板娘丢过去的那杆枪，本打算趁乱入手，没想到独孤复早看着呢，在他入手的一瞬间，一枪命中，打飞了那枪，同时震的他虎口开裂。
战斗就这样结束。
独孤复方大获全胜，牛氓一方损兵折将！
独孤复的一枪也提醒了老板娘和郭晶晶，拎着枪来到满脸怨毒的小白脸面前。
“啪！是你说我们姐妹卖了数钱？”轮圆了枪托一托左脸，打的小白脸避开肉绽；“啪！是你说要将我们姐妹轮大米？”又一托右脸，打的鼻血那叫一个长流，本来止住的枪口重新流起血来。
“两位大姐！女侠！姑姑！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小白脸有点自恋，人并不蠢。形势比人强，意识到状况，鼻涕一把泪一把，果断捂脸跪地求饶。
“软骨头！”两女娇叱一声，并脚将他踹倒。
“当！”又一托狠狠捶落，打在掳她们来的一个牛氓迎面骨上，打的该牛氓鼻涕眼泪奔流，抱腿惨呼；“嗵！”又猛然一枪，打在另一个牛氓脸上，打的他红的白的喷涌，脑袋跟血葫芦一样，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不过这家伙点背，刚才乱枪中挂了，再来一枪也不会更死。
报了所有的仇，两女娇喘吁吁，身躯微微颤抖起来。直到了此刻，战斗的刺激、燃烧的激情所带来的病态亢奋缓缓退却，而几乎身陷绝境的后怕，则渐渐涌上心头。
对此早有预料，拍拍两人肩膀，独孤复和李十二一左一右搀着两人找地方坐下，安抚她们的心情，帮她们包扎伤口。
这是到外面的世界冒险，必须经历的。
这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危机四伏的世界，这样的年代这样的世界，不讲究什么人道主义、和平友爱、心理底限……每个人都得能战斗，都得敢杀人。
只有这样才能带着她们远行。若她们通不过这道考验，哪怕不情愿，独孤复只能送她们回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是生存的真理！
不过，看着二女惊恐惶然，煞白不知所措的俏脸，独孤复心中叹息，原本好端端的女子，顺良谦恭的温室花朵，生生被改造成了带刺的玫瑰，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感慨中，老板娘已经平复心情站了起来：“接下来，该是打扫战场吧？”
满地死尸，血污狼藉，不能就这样放着吧？得收拾。还有她们两人身上，血迹斑斑，也得清洗一下，要不怎么见人？
老板娘平复了，郭星星也跟着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抛尸的地形。”
毕竟是游戏世界的人，不是现实中养尊处优的玩家，兵荒马乱的日子里生离死别经的多了，远比独孤复预计的更快进入状况。
※※※
火车经过一条长河的时候，十几具尸体被排着队丢进了河里。车厢里有取水的地方，几人指使着被拐卖的女子，很快将墙壁和地板上的血迹清扫一空。
残存的几个牛氓和小白脸被五花大绑起来，塞进了小隔间。顺道独孤复教了两女几招简单易行的捆绑人的招数。
至于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二女是打算放掉的，可是跟独孤复李十二一商量，提议被驳回了，仍旧还是关在小隔间里。
放走了她们？万一她们到了外面，去跟列车乘警报案，说这里死了人了，还有人被绑着票，怎么办？
车厢里很多小隔间，有些是牛氓们睡觉的地方，空出来了，倒是不必像之前那么拥挤。
“不会吧，我们救了她们啊。”郭星星和老板娘有点不能理解。
独孤复也不跟她们争辩：“不信？那咱们就审审，反正能说话的嘴巴多的是。顺便教教你们刑讯的窍门。犯人必须隔离，不能给他们串供的机会。普通犯人肉刑就可以了，有信仰的犯人则就麻烦一些……”
但是……根本没有实践的机会，被抓的牛氓就是些贩卖妇女的恶棍，能有什么骨气？被劈面一问，还没上刑，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他们是上海滩第一欢场百乐门的打手，专门负责从全国各地，运送妙龄女子到百乐门，陪吃赔喝陪唱陪睡……小白脸则是百乐门一位少东家。
百乐门？独孤复听的一愣，这真真是瞌睡撞见枕头啊！
“运送？是绑架吧？”听着牛氓们的口供，郭星星和老板娘杀气腾腾。
然而，问出的真相让她们无语。
真不是绑架，就是运送，这些女子，十有八九是自愿进入百乐门的……
那些风尘气重的女子干的就是这一行，听说大上海人傻钱多，颇走了些路子才搭上了这趟车；
那些哭泣的女子，有些是思乡，有些是对未来恐惧，被强迫的只有少数几个……也都签了卖身契了。
她们自己不愿意不要紧，她们的父母愿意啊，把她们卖了。这合理合法的，官司打到哪儿都不输。
当然了，像郭星星和老板娘被强掳来的也有，几十人中有那么一两个，却……全部斯德哥尔摩了。
怎么说？
被四周围的女孩潜移默化的劝通了，签下了卖身契……先上的车后补的票。
第88章 不寂寞的旅途
“这，这，这算什么事儿啊？”知道了真相的二女泪水掉下来。她们冒着生命与节操的危险，却救出来这么一帮自甘堕落的货？
“看到了吗？这世上的事，错综复杂，眼睛看见未必是真的，耳朵听到未必就是事实，一定要小心分辨，冷静剖析，谋定而后动。”独孤复不失时机的上课。
“小心分辨，冷静剖析，谋定而后动……”老板娘咀嚼着独孤复的话，忽然抬起头来，“小复，你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郭星星同样表示好奇。
“从……推开门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注意，这节车厢的布置和前面不同吗？拐卖妇女，这样的人不少见，但能到改装一个车厢来运人，这绝不是拐卖妇女的手笔。”
“而且你们要知道，拐卖妇女不是个暴利的行业，很少有靠这发家致富的。再看看这些打手，一个个穿的不是棉的就是绸的，脸上也不见有风霜之色……”
独孤复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眯着大眼睛，郭星星点头，忽然盯住了独孤复，“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尽不实，有所隐瞒呢？”
独孤复的解说猛然断了一下，干笑起来：“不尽不实？怎么会？有必要吗？”
郭星星摸摸洁白如玉片的耳朵，柳眉皱弯：“是啊，确实没必要，可是……”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独孤复擦了把汗。
郭星星的感觉是对的，他的确有所隐瞒，在发现真相的时间点上。他真正发现不太对劲是还没走到尾车厢，遥遥只是看到门的时候。
他是怎么发现的？很简单，车厢的数目不对。上车的时候，这个方向只有四节车厢，可这尾车厢是第五节，凭空多了一节。为什么会多一节？人贩子又为什么刚好进了这节去？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提前做出判断就不难了。
可他又为什么瞒着不说？
因为他知道做人了啊，晓得处处显露锋芒，并非真的聪明。
领先一步叫聪明，让人喜欢；领先两步叫天才，让人敬而远之；领先三步叫妖孽，会被直接打死的……真正的聪明，叫做大智若愚。
收拾好了房间，受完了教训，郭星星和老板娘相视苦笑：“这么说，我们俩整个白忙了，险也白冒了，那些牛氓白死了……”
“怎么会是白忙？”独孤复摇动手指，“首先，你们报仇了啊。这些人要把你俩卖了，不会忘了吧？其次，你俩可给咱们找了个好位置啊！”耸肩摊手，环比车厢。
“好位置？”两女疑惑。
“是啊。长沙到上海的火车两天两夜。本以为只能挤在位子上上上课呢，现在好了，地方宽敞的都可以闭关了！还是隔音的，不管怎么闹腾，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听独孤复这样说，二女恍然。
仔细想想还真是的，她们这误打误撞不单免去了两天两夜的旅途劳顿，还能借机增强实力，真不是白忙的。
这世界上什么最珍贵？时间最珍贵！
※※※
有了目标干劲也就来了，接下来大兴土木！
将无用的隔断单间尽数拆掉，拓出可以练武的空间来。壁毯挂毯之类重新选位置钉好，一会儿它们就是木桩，是陪练了。
小白脸单间有红泥小火炉，甚至还有米有面有菜有肉，有一个不小的冰箱……把碳放上，将火点起来，煮上功夫米和百年人参，没有多久难以置信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四个人就此开始了闭关。
李十二继续精研四十六路翻天踢。经过这段日子的摸索，踢法和发力是基本成熟了，不过步法还有改进的地方，桩功更加需要突破。
独孤复继续强化基础训练，冲击明劲更高层。在休息的当口，将李十二的心得细细体会，融入自己的路子里面。
至于郭星星和老板娘，她俩只能从基础练起，光是一个桩功，就站的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时间就在单调的练功中不知不觉过去……
悄悄的，闭目站桩的郭星星睁开了眼睛，看看四周围，李十二、独孤复和老板娘的目光全都不在自己身上。她蹑手蹑脚挪动了下脚步，松缓了下僵硬的仿佛木头的腿。
可是，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便重新凝立不动了……
左侧。老板娘跟她相同姿势，一腿撑地一腿高抬，驻地的长腿不停的抖啊抖，那是力气将尽的表现，但老板娘咬牙忍住。香汗将衣服打湿，沾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曼妙曲线，一头秀发更是湿的能拧出水来。
右侧。独孤复正倒立着，两条腿劈叉向天，合、分、屈、伸……口中呼喝有声，做着玄奥难言的动作。乍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是从他不停颤抖的双臂，不停抽动的肌肉可以感觉出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大开翻天桩，乃是李十二终于确定的四十六路翻天踢基本桩功。由八极架演化出来，配合了八极拳的擤气之法，能最快速度提升力量。在这方面，八极拳说第二，没有拳法敢认第一。
更外面些的地方，李十二也在站桩，说是站，其实是趴着。有点像做俯卧撑，又有点像要发动的蛤蟆功。不同的是，他的背上压着货仓中满满的米袋子，足足三只，压的他魁梧的身躯都要被遮住了。
米袋子随着他的手脚发力，缓缓移动着，他的身躯也在颤抖，不停的颤抖。但他的颤抖跟老板娘和独孤复不一样，这是一种受控的，有意识的颤抖。
米袋庞大的重量随着颤抖，似乎变的轻飘飘的。只是一道道小溪流般淌落的汗水，说明这动作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这叫做巨象桩，乃是四十六路翻天踢的进阶桩功，目前也就李十二能站上一站，独孤复都不行。
每个人都如此努力，每个人都如此拼命，自己有什么理由在这儿偷懒？
左右看着，郭星星俏脸泛红，偷懒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感受着身体的律动。
第89章 明劲八，最后一题
独孤复倾尽全力展开了四十六路翻天踢！
龙腾、虎跃、猴钻、马奔、熊靠……一路踢击过去，他不再是人类，而是笑傲山林的凶兽，幻化出一个个杀意盎然的幻像，一路奔走一路激斗，鏖战百兽。
进一步推演的翻天踢已经不拘泥于基础的劈炮崩钻横了，而是将十二形以及五行连环、生克的意蕴尽数融入。
这和李十二的传授还不一样，是他自己的领悟。李十二出身八极门，四十六路翻天踢便打上了深深的八极门的烙印。
事实上，翻天踢与其说是一门武功不如说是一种武道，柔道、跆拳道、截拳道般的武道。打破常规，以臂当腿，将脚走位、手攻击的传统格斗术，演化为四腿走路、四腿攻击的全新武道。
八极门人练了，便是八极翻天踢；形意门人学了，便是形意翻天踢……
独孤复的改造李十二看在眼里，并不阻止。在他看来，战斗就是打赢对手，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战斗风格，学是学不来的，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方式同样愚不可及。
这种念头当看到形意十二形翻天踢之后，就不翼而飞了！
不是不阻止的问题，而是他凑上前去，热烈的和独孤复讨论，怎么能进一步强化的问题……
形意十二形是形意拳模拟兽类的独特攻击技。那些兽类有两足的，有四足的，有没足的，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以翻天踢的路子模拟起来，威力更大，招式更加流畅。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翻天踢走的两足变四足，从人变到兽的路子，和十二形无意中契合了。
龙、虎、猴、马、鼍、熊这些四足兽就不说了；鸡、鹞、燕、鹰别看是鸟类，两只脚一对翅膀，也差不太多……包括异形的蛇、鲐两式，以翻天踢发出，至少不比原来威力更差。
一路奔腾，一路攻击，一路蓄势，独孤复两腿呼啸生风，短杖凌厉如电。“当！”猛然，他一足前探，三足支地，一记凌空回旋踢上车厢壁的无极盘。
一声大震，车厢摇晃，无极盘乱颤起来，显示屏上数字狂飙；独孤复受了这一记反震，整个人凌空翻回，不过……
虽然是倒退，他的战斗力丝毫不减，四足轮转如扇叶，或支撑地面，或继续发出踢击……受震后退竟然和前进一样，保留着百分百的攻击力。
这是翻天踢又一个迥异常规武技的地方。
“418！”无极盘停止了跳动，一个煊赫的数字浮现。李十二高声报数出来，一张大脸满是惊骇：“过四百！二弟，你这就明劲八级了？”
记得第一次见面，这位二弟的战斗力还稀松平常，这才几天功夫啊？就算是天纵奇才，进步未免也太快了，简直像吹气球一样吗。
独孤复一路踢一路收势，仿佛高速奔驰的列车缓缓减速刹车……收腿收杖后，接过老板娘递来的手巾擦了把汗，这翻天踢什么都好，就是体力的消耗太剧烈，至少是普通功夫两倍：“什么明劲八，是翻天踢够凶猛！”
李十二摇头：“就算和翻天踢有关，能打到400以上，就是明劲八，有资格冲击暗劲，明劲四以下几乎可以秒杀，这是公认的……”
“大哥，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至高位面，这点微末成绩，值得一提吗？”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是微末技艺了？”
“嗯哪。”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谈笑间两人走进了最近一个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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