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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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娘-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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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没多远他们就找了大夫,男孩子的病情的确很严重,也幸好他们现在找大夫了,不然今天他们没遇到这父子俩个人的话,以后怎么样都不好说。

    叶安桃边流泪边上下抚摸孩子的身体,烫,真的很烫,这孩子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病过呢,而且看这爷俩的情况。这中间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走的时候孩子还挺壮实呢,谁能想到再次相见。孩子已经面黄肌瘦,比大街上要饭的还不如呢。

    老大夫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不过看看叶孝刚的模样,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

    “唉,你们是遇到好人了,这个是给孩子开的药,坚持喝,最好让孩子吃点好的,不然身体肯定是不行……”

    后面那些话明显是对白保宁和袁保国说的,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俩个人能主事。所以这营养上面的事也就对他们俩个人说。

    安桃此刻正拿着月儿弄来的水给儿子喂着,虽然孩子已经昏迷过去,估计是渴大发了,勺子送到嘴边这孩子就知道往下咽。

    白保宁让老大夫顺便给其他的人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外伤,敷些药就没啥大问题。

    袁保国顺嘴问了一下这周围哪家客栈比较好,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别找了一家黑店进去那麻烦可大了。

    老大夫介绍了一家不错的客栈给他们,月儿让徐绍去买些成衣回来。这些人一个个不用别人问,就这一身打扮出去别真的出什么事,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逃犯呢。

    到了客栈,让叶安桃他们三个人先单独的在一个屋里好好的聊聊。不用月儿说,白保宁他们也知道这三个人恐怕之前不光是认识这么简单,月儿则在外面给男孩子熬药。

    夫妻俩个真正的单独相处的时候。俩个人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叶安桃边给儿子降温边说起她和叶离的事情。

    叶孝刚叹口气“我们爷俩个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当初查抄的那些人以为咱们儿子就是少爷呢,也就没当回事。可是过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少爷个子不应该这么高,所以我们爷俩个又被关在下人们一起了,然后被发卖了出去。

    至于老爷们他们没跟我们关在一起,后来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至于其他的孩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先让你带着小少爷跑的,大公子不想离开,后来怎么样我们也没机会见到,想必凶多吉少……”

    现在想起当初的事情,叶孝刚除了唏嘘感叹之外更多的是关心叶离的安危。

    “你怎么一个人呢,小少爷呢,你怎么撇下他跟这些人在一起了?”

    叶安桃叹口气,把叶离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连叶孝刚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那个师傅打准不啊,别是骗子,把少爷再给送到仇人手里,那咱们所有的付出都白做了。”

    叶安桃边给儿子擦身子边点头“周俭说这个人是通过青木找过来的,我估计这人应该是错不了的,再说小少爷也不笨,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恐怕多少也知道些什么,不过这孩子没说,我也就没问。

    对了,其他的人呢,不是都发卖了吗?”

    叶孝刚叹口气摇摇头“我们爷俩个都被卖了好几次了,这回幸亏是遇到你们了,我当时都不知道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那些人怎么样,可靠吗,知道咱们的身份不?”

    叶安桃留着眼泪摇摇头,“他们不清楚,所以咱们俩个得对好口风,儿子现在不能叫叶离了,改名吧,等以后小少爷身份可以恢复了,孩子再改回来。”

    叶孝刚皱着眉头思考儿子该起个啥名才是,“那以后孩子就叫叶诚,以后少爷来了,让他跟着小少爷,本来俩个人就一起长大的,这次还让儿子跟着少爷,有啥事哥俩个也是个照应,洛家的以后还要靠他们俩了。

    至于咱们俩个,就说老相识,我在叶府里当差就行了。”

    叶安桃苦笑了一声“这个借口恐怕也只能自欺欺人,我今天这表现恐怕已经让他们心有怀疑了,还不如说我跟你有私情,孩子是我生的,这样以后也方便我跟儿子亲近,你说我守着孩子不让孩子喊娘,我这心里,唉……”

    叶孝刚烦闷的揪着头发“那咋办啊,你说这样说你的名声可就完了,别人以后咋看咱们俩个人啊?”

    叶安桃看着自家男人这熟悉的动作不由的又笑了,多久没看到孩子他爹这样了。

    “行了,你也别烦恼了,这事他们不问咱们就不说,我估计月儿那丫头十有**是看出点眉目来了,当时还不忘叮嘱我呢……”

    把月儿的话跟自家男人说了一下,也顺便说起了白保宁跟她和叶离的关系。

    叶孝刚有些吃惊他的抬起头,“啊,我还以为你是带着小少爷到人家去做工了,感情你们这是遇到好人了,难怪啊……”(未完待续。)

187 车祸

    187。

    夫妻俩个人守着孩子,边用凉水给叶诚降温边说着离后别绪,白保宁那头已经让人弄好了洗澡水了,在外面就喊叶孝刚他们出来擦洗一番,正好可以换上新买回来的衣服,顺道跟他们立了一下规矩和以后他们要做的事情。

    其实后来买的那些人都是叶孝刚推荐的,因为这些人之前他都认识,虽然不是洛府里出来的,可是也跟他们一起干过活,多少了解一些情况。

    “行了,肚子都饿了吧,赶紧的咱们吃饭,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住,等看看孩子的情况,要是好转的话咱们就出发,边走边喝药。”

    叶安桃也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尤其是船的事,一旦让孙兴知道了,那麻烦就大了。

    月儿熬好了药给叶诚喝了下去,吩咐厨房单独给他熬了蔬菜粥,“婶子,你喂他,我扶着。”

    叶安桃看月儿忙前忙后的,心里总归有些不忍,她不想欺骗月儿,毕竟这孩子和她的亲人给予他们太多的东西了。

    边给儿子喂粥边说道“月儿,我也不瞒你,这个是我儿子,这里面的关系有些乱,我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

    月儿看着叶诚跟安桃和叶孝刚长的有些相似的脸,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这男孩子跟叶安桃是啥关系呢。

    不过既然叶安桃不想深说,她也不想追问,这个是叶离的事,是叶家的事。她一个外人,管不着人家的私事。

    漫不经心的说道“婶子。那头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女孩子家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以后你们该咋做就咋做,不用顾忌别的。

    反正在岛上,你喜欢怎么样都行,你怎么做肯定有你做的道理,我觉得你这个人是好人,所以那个伯伯想必不是坏人,一家人团聚总比分开的好,以后到岛上了,还要仰仗你和伯伯多看顾一些呢。”

    一番话让叶安桃这心定了。她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都明白了,最然嘴上不说,恐怕早就看出来了。

    有了食物和水外加上吃药,叶诚晚上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一家人在屋里哭作一团,白保宁他们在屋里只是深深的叹口气。

    “我这回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啊,唉,希望以后可别再出事了,咱们这么好的人总得给我们点好报不是。”

    袁保国笑着拍拍白保宁的肩头。叹口气“这事啊谁知道呢,希望老天爷能看到吧,反正咱们无愧于心就行了。

    至于他们是啥关系咱们就别问了,我看大妹子是个挺稳重的人。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或许这里面有啥事咱们不知道呢。

    所以,咱们也都别瞎猜。人家过人家的,能帮一把咱们就帮一把。再说了,这个叶孝刚我看眼神很正。我不喜欢跟那些心里有花花肠的人打交道,放心,我看他帮咱们挑的那些人都不错。”

    白保宁望着室外黑漆漆的夜幕叹口气“大哥,我是真的有些怕了,这一出出的,不仅包括我,连我姐夫在内,你说都来来回回出了三次这样的事了,我真怕哪一天把我外甥女给逼疯了。

    那样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依然是一个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至少孩子还好好的。”

    袁保国拍拍他的后背表示理解,“这才哪到哪儿啊,要想成为人上人,这点苦头还不算啥,没了,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这一夜是叶安桃自己一个人照顾儿子,娘俩个也说了半夜的话,因为白天赶路又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挺累的,所以根本就没人注意客栈外面还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做一些小动作。

    叶诚既然都退烧了,这人的补养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问题,而且这么多人呢,不可能在外面一直住着客栈,那头的船还等着他们送人过去呢。

    再说他们现在不能说一文钱掰成两瓣花,但是至少能省点是一点,到了船上到了岛上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让叶城喝了药吃了饭,袁保国就从外面又雇了三辆马车,一辆单独给这俩个人照顾孩子用的,他跟其他的人坐另外俩个,月儿和白保宁坐一辆。

    大夏天的车少了大家伙挤在一起不舒服不说,这些人原本身体就很虚弱,就别在这地方省了,吃的东西她们倒是带足了。

    路上叶安桃边给儿子弄水果吃边跟男人介绍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啊,他们竟然自己弄了船?”

    叶安桃叹口气,把白保宁这前后发生的事跟自家男人学了一遍。

    “这也是没办法了,这不过来买人打算到船上干活,谁能想到这买人竟然将你们爷俩个买回来了,也算是天意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俩个人了呢,真是谢谢菩萨保佑。”

    叶诚虽然身体虚弱,可是这前前后后的事他都听明白了,感念上苍对他们的不薄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娘,那以后我和爹跟你该咋称呼啊,总不能当成陌生人了吧?”

    叶安桃一脸疼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放心吧,他们不会问的,该咋的就咋的,反正那边也没人认识咱们,再说了你白叔叔和月儿他们都是好人,到了这里,咱们就算是到了家了。”

    叶孝刚拉着儿子的手安慰道“没事,以前都撑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咱们一家人都能活着已经挺好,等以后见到了小少爷再说。”

    这一路上,月儿都能看到不少出来讨饭的人,望着这些人她的心里也有些焦虑,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

    白保宁也着急呢,这讨饭的都出来了,想必家里那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催促车夫快点赶,那头船还在等着他们呢。

    不过在下坡的时候。月儿就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断了似的。“咔吧”一声,让她有些警觉的起身,谁能想到这个时候马车已经不受控制了,车夫在前突然喊了一句“车轴断了……”

    声音刚落,马被断了车轴撞了一下,身子一吃痛,拉着断了轴的车厢就没命的往山下奔。

    车夫瞧情况不对赶紧的跳车,白保宁拉着月儿此刻想跳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马车的速度快的根本都无法想象不说。车身摇摇晃晃的,白保宁想抱着外甥女一起跳出去,可是人根本就站不起来。

    别说是白保宁了,就连月儿也是吃了一惊,马车走的时候好好的咋突然就这样了,不过这也容不得她多想,拉着白保宁“舅舅,你先跳下去,我扶着你……”

    也不容白保宁说话。拉着他手就往外推,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能像平时那样,人都东倒西歪的。就更别说是往外跳了,根本就站不起来不说,月儿也使不上劲。

    白保宁是干着急啊。“咋办啊……”

    月儿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难不成今天。咱们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得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是女孩子,舅舅是男丁,家里不能没有这么男人,没了白保宁,舅母他们可咋过,没了自己,父母或许会难过,但是日子还会过下去,所以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抱着白保宁,拉着快要裂开的车厢,把白保宁使劲的往前面推,从车辕处跳下是最合理的办法。

    其实她也不想死,还想着先保住舅舅之后,她再跳,不过白保宁哪里肯让外甥女这么做,在马车马上要翻滚下山坡的时候,抱着月儿从车辕处跳下,人虽然是下来了,可是随着惯性甥舅俩个人也跟着往山坡下滚,后面跟上来的袁宝国他们赶紧的跳下马车,下去救人。

    月儿他们坐的马车此刻已经四分五裂了,马就更不用提了,撞到树干上已经倒地不起了。

    月儿他们俩个人等稳住了身子,她不由的哀嚎了一声“舅舅,我的手我的腿好像都折了?——”

    白保宁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是擦伤,不过好在腿脚啥的都没啥问题,赶紧的爬起来抱住外甥女,“咋的了,快跟舅舅说说……”

    山坡上的人也跑了下来,看到月儿这情况有些糟糕“快点,带人去看大夫去……”

    袁保国喊来叶安桃,让她和叶孝刚陪着甥舅俩个人瞧病,他带其他的留下来查看现场。

    今天这事太蹊跷了,马车是新的,去年才做好的,平时用的地方也不多,临走的时候他还检查了一遍,根本就没问题啊,找来了马车夫,俩个人一起去探查了一下。

    “车轴那地方好想被锯子锯过了,你看这齿痕,根本就不是折的,明显之前是被人给锯了一半然后路上才会这样的。”

    赶车的人是他们临时找过来的,人家其实也不想背这个责任,车子出事了他也不想,更不想这一趟出来啥收获也没有还背上这么个名声。

    袁保国不是没经验,看过了现场子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这背后捣鬼的人脑子里想了一下,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出来就更不用说了,心里大约已经猜测出来这事是谁干的。

    “算了,马一会儿你找人处理一下吧,算做是你的工钱……”

    车夫可不傻,一头伤马就算再不值钱那也足够他的工钱了,对袁宝国再三感谢之后,找周围的人过来帮忙,把马给弄走了。

    袁保国他们坐剩下的那辆马车找到了月儿他们去的医馆,这附近也就这一家都不用打听,看到月儿哭的泪眼模糊的样子,袁保国看了都跟着心疼。

    这丫头平时虽然不咋说话,可也不是个娇气的姑娘,现在这样肯定是孩子疼的不行了。

    “唉,好好的养着吧,腿还好说,这手指头可难说了……”

    老大夫也只能给出这样的答复,他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手能长成啥样他可不敢保证。

    行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小姑娘的手会伤得这么严重,四根手指头都断了,想要以后恢复正常,他心里话那几乎都是不太可能了。

    月儿疼归疼,可她更怕是这只手废了,那以后她靠啥打坏人啊,靠啥保护自己的家人啊。

    小丫头梨花带雨的开口了“老爷爷,我这手还有别的办法没?”

    老大夫叹口气摇摇头“不是我老头自夸,这周围接骨头我算是独门手艺了,丫头,你这手伤的太严重了,里面都有碎骨头了,唉,要是养的好的话倒是不影响你生活。

    不过干重活可不行,不过好在是左手,也没啥大碍,回去以后弄点好吃的多补补,这药,你们先吃着,以后有啥事再过来……”

    老大夫嘱咐了禁忌事项,白保宁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钱没了,孩子又变成这样了,他们家今年咋就那么倒霉啥事都碰上了。

    看舅舅要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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