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然而却被随后而来的‘日心说’,以汹涌的态势,推翻打碎了。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日心说’取代‘地心说’,成为了天体学的真理,同时也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认知’。
由此可见,所谓认知,不过是某一时期狂热的跟风罢了。
就如泰勒老爷子口中狮鹫的真实实力,实际上也不过是被人由幼崽时期圈养的宠物,在长大之后,由冒险家公会测试出来的理论数值而已。
任谁都知道,任何一种生物,一旦丧失了原有的野性,失去了对自由的向往,丢失了对战斗的渴望,就会变成一条咸鱼都不如的丧家犬,任人宰割,任人奴役。
而充满奴性的生物,又怎么可能会有强悍的战斗力呢?
因而,那只被当成宠物养的狮鹫,所能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不过是其身体强度的直接提现,与其真正的战斗水平,战斗意志,毫无关系。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好奇了,小吱现在不也是家养的吗,为什么它的实力会越来越强,甚至能够轻易的手撕魔化蝙蝠呢?
关于这一点,我要着重强调一下:吉祥物和宠物,是不一样的!
所谓吉祥物,那可是公会的象征,是预示着公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的代表。
这种代表,往往必须能够以最直观的方式体现出公会的意志,所以为了能让小吱一直担当吉祥物这个称号,凤凰每天都会和它角力半个钟头。
虽然每次角力的结果,都是小吱惨败,但我能感觉得到,正因为有了这种角力,小吱每天都在成长,每天都在变强。。。。。。虽然凤凰永远比它成长的更快就是了。
这样的吉祥物,怎么可能是用来玩乐观赏的宠物能比得了的呢!
再说戈多与狮鹫。
狮鹫的气势毋庸置疑,岂是一个强字了得。
戈多的气势也不差,但因为个头相差太大的原因,总觉得有种难言的落差。
在一人一怪相距三米的时候,狮鹫毫不犹豫,率先发动攻击。
它的攻击方式简单直接——用爪子拍。
那情形,怎么看都像猫戏老鼠的场景。
巨大且锋利的爪子,势不可挡的拍了下来,激起阵阵狂风,在戈多周身呼啸。
戈多抬起手,捋了下被狂风吹乱的头发,口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吟唱,随着吟唱的响起,他的身体周围,不断有白光绽放,好像发光的人形灯泡,那是他从未真正释放过的褪变之力。
浓郁的褪变之力,不断在他周围旋绕,虽然不及艾米丽和白云英的褪变之力浓厚,却也是哈罗德褪变之力的好几倍厚重。
极快的吟唱之音,在巨大的利爪拍下之前结束了,在他身前,凭空竖起一面高大且厚重的彩色光墙。
这是超越之前所有魔法屏障的魔法屏障!
是目前为止他释放出的最大最厚重的魔法屏障!
这张好似墙壁一般的魔法屏障,能够抵挡得住狮鹫那势如破竹的恐怖一爪吗?
巨大的利爪,眨眼间拍在厚重的彩色墙壁上。
魔法屏障,发出一声清脆的悲鸣,自锋利的指甲与墙壁的触点开始,向下,不断延伸出一条曲折不断的裂痕。
好像横在中间,将大地一分为二的河流!
然而,即便受到如此重创,那面彩色的光墙,依旧坚挺的伫立着,没有碎裂,没有倒塌。
一击未果,狮鹫发怒了。
或许在这片海岛上,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它一直都是岛上无敌的存在,横行海岛,吃遍八方。
可是今天,它的威严,它崇高的无上地位,受到了挑战!
眼前的这四个蝼蚁一般的存在,竟然敢挑衅它这个如同君王一般的存在!
于是乎,它怒了。
愤怒的狮鹫,是疯狂的,就像发怒的狮子,发疯的喵。
先是大爪子高高抬起,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连续拍打。
厚重的魔法屏障,在经历了一系列重击之后,终于现出倾颓之色。
裂开的彩色光墙,不断有新的伤痕添加,同时,还时不时会有碎片自光墙脱落,那些碎片在落地之前,会化作一片光蕴,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番疯狂的拍打,令狮鹫十分痛快,不过戈多就没有那么舒爽了。
他不断吟唱咒语,苦苦支撑着魔法屏障,与此同时,还要抽出空来,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紧锁眉头,靠在树上的我,转头问泰勒:“老伙计,你觉得戈多能扛得住吗?”
“能”泰勒抹了把嘴角淌下的深红色酒浆,淡淡道:“没看他现在还只是支撑,并没有发动攻击呢嘛。”
“倒的确没有发动攻击”我苦笑下,道:“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是不想发动攻击,而是根本没有发动攻击的机会。”
“哦?”泰勒抬了抬眼皮:“何以见得?”
“您老人家难道没看出来吗?”我指着魔法屏障,担忧道:“那个魔法屏障在这怪物的攻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戈多为了维持住它,已经耗费了相当一部分魔法,还有绝大部分注意力,怎么可能再顾其他。”
说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您想啊,那怪物的爪子那般巨大锋利,拍击的力道也是如此强悍,您觉得,一旦魔法屏障被拍碎了,以戈多的体魄,最多能抗住几下?”
泰勒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算不出来。”
我汗颜,您还真算了啊。。。。。。
“不过呢”泰勒话锋一转:“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这个男人,还有很多底牌没用出来。”
“底牌?”我不禁疑道。
泰勒微微一笑,悠悠道:“你该不会以为,牧师这个行业,就只能依靠治愈和魔法屏障将对手磨死这一种途径吧。”
(本章完)
第1572章 危机()
对于泰勒略带揶揄的说辞,我不置可否。
以目前我所见过的牧师,参战时,多半是以魔法屏障加治愈术对敌,其手段也多是将对手磨到没有体力,或是没有魔力为止,再以自身力量败敌。
不过,我也不能因此否定牧师的战斗能力,就拿胜利之矛而言,我可以肯定的说,仅以它的威力,便足以将牧师推上一线战斗位置。
但是,重点来了。
并非所有牧师都会胜利之矛,就好像并非所有牧师都精通治愈术一样。
仅是无畏公会这样一个小型公会,其牧师的精通方面也各不相同。
苏珊精通净化术,百丽精通的暂时看不出来,但绝不是治愈术,戈多看似精通治愈术,实则因为天赋限制,他的治愈术只对男性有奇效,除此以外,他在魔法屏障以及战斗方面也有相当的建树,但净化术却很糟糕。
故而,我实在无法回答老爷子那句‘你该不会以为,牧师这个行业,就只能依靠治愈和魔法屏障将对手磨死这一种途径吧’。
虽然老爷子口口声声说戈多尚有底牌没有施展,但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战况是朝狮鹫一边倒的。
那番不讲道理的狂拍乱砸,已经将戈多逼至退无可退,躲无可躲,战无可战的局面,除非此时狮鹫力竭,否则戈多无力反击。
看着不容乐观的战况,我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转向杨刈,问道:“你觉得,戈多有能力翻盘吗?”
杨刈脸色刚刚缓和一些,但身体的战粟仍旧不止,他咽了口唾沫,干涩道:“应、应该能吧。”
“哦?”我登时多了一份信心,不禁追问:“何以见得?”
杨刈脸色难看,顿了顿,道:“猜的。”
我瞬间无语。
一旁泰勒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酒都洒到袍子上了,笑罢,他喘了口气,道:“他都比你明白啊,混小子!”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这话咋说?”
泰勒抹了把嘴,道:“对队友都没有信心,你还做什么会长?”
我撇了撇嘴,嘀咕道:“要是寻常怪物也就罢了,这怪物如此厉害,身为队长的我,能不担心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泰勒一本正经,道:“你的手下没有傻子,也没有莽夫,既然敢于请战,就说明有足够的信心,就算打不过,那也能跑的了,既然队员自己都有信心,你个会长又操个毛的心?”
说罢,他拿起酒囊,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然后一擦嘴,手一伸,道:“再拿一囊来。”
收起旧的酒囊,换了新的酒囊给他,我继续担忧的看着越来越不利的战况,寻思着是不是该上去横插一手,二打一虽然不光彩,但是稳妥啊,再说了,谁规定这场战斗就必须一对一了?
心里犹豫了会儿,我打定主意,不能再让局面继续不利下去,大不了战斗过后被戈多埋怨几句也无所谓,总好过失去一个强力队员。
双腿微弯,就打算冲进场中,横插一手,恰在这时,手中大太刀一沉,重量似乎比之前更重了一倍多。
我登时一愣,不禁心道:“你搞什么鬼?”
大太刀悠悠道:“你急个球?”
“能不急吗,眼下战况如此不利,我要再不上,恐怕戈多就凶多吉少了。”
“啧啧啧”大太刀发出一阵戏谑之音,在我微怒之时,它才悠悠道:“那老头说得对,你的确太小瞧自己的队员了。”
我一怔,不解道:“你这话又从何而来?”
大太刀道:“你看看那家伙的动作,可否有吃力的样子?”
闻言,我凝神,望向戈多。
一看之下,瞬间了然,是我急躁了。
此刻,距离我十几米之外的戈多,虽然吟唱急促,但整个人却如青松一般,挺拔不倒。
这哪里是被苦苦打压的悲惨模样,根本就是从容不迫的淡定应战。
而且那面一直受到攻击的魔法屏障,也是裂而不碎,依旧坚挺的伫立着,任你如何拍打抓挠,我就是不塌。
看到此,我不禁松了口气。
泰勒呵呵一笑:“看明白了?”
我点头:“看明白了。”
一旁杨刈,战战兢兢的问:“看明白什么了?”
我笑而不语。
他一脸懵逼,继续战战兢兢。
狮鹫很不爽。
它当然不爽,一直称王称霸的它,突然遇上这么个干打打不死的滚刀肉,那心情,简直比吃了过期变质的腐肉都糟糕。
于是乎,它更加暴躁了,不仅拍击力道更大,动作幅度也更大了。
动作幅度变大,拍击的频率就变低了,频率一低,留给戈多的时间就多了。
曾经身为冒险家公会会长的戈多,对于战斗的经验,比我更加丰富得多,自然不会丢掉这么好的战斗时机。
于是,他突然撤身,在巨爪拍下的前一秒,跃出了狮鹫的攻击范围。
与此同时,他双手握拳,褪变之力以飞快的速度汇聚双拳之上,几个呼吸之间便形成了两个光球。
在光球形成的同时,魔法屏障也因为失去了魔法的支持,被狮鹫重重的一爪拍成了齑粉,散落一地白芒。
在魔法屏障破碎的瞬间,我看到狮鹫那张鹰脸,竟然流露出畅快的感觉。
随即,鹰眼中凶光大盛,再次挥动巨爪,朝着戈多拍了下去。
紧握双拳的戈多,不躲不闪,目光直逼拍下的巨爪,眼眸中,满是坚毅之色。
站在一旁观战的我,不禁淌下了冷汗,戈多这是要做什么?
为何不将魔法屏障张开,稍稍抵挡一下巨爪的拍击?
他难道是打算险中求存?
以硬扛一击为代价,找出狮鹫的缝隙,报以更加猛烈的攻击?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就不得不问上一句:戈多,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的肉身能够扛住狮鹫势不可挡的一击?
难道就凭着聚集在你双手上的那两团白光不成?
可那白光只会保护到你的双手双腕,根本来不及保护你的双臂,躯体。
面对如此威势的一击,就算你能侥幸活命,也势必会受到重创,甚至酿成不可挽回的创伤!
若到了这般田地,我又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比利呢?
(本章完)
第1573章 圣母心?()
眼瞅着巨爪急速落下,将要拍在戈多脑门子上,下一刻,说不得就会是脑浆迸裂的惨烈情景。
我不由得心脏一揪:完了。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际,却见戈多双拳一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身前画了道十字。
十字交叠,白芒若雪,锋利如刃。
那纯白十字自双拳白光处生出,好似疾行的白鹭,划出一道短暂且锋利的幻影,硬生生切在狮鹫的大爪子上。
咔嚓一声轻响,狮鹫那坚韧如钢,锋利如刀的爪子,竟然被切出了两道交叠的伤口,伤口之深,可见白骨。
这战技威力着实恐怖,看得我目瞪口呆。
“如何”泰勒的声音悠悠道:“是不是被这小子压箱底的东西惊住了?”
尚不待我作何回答,泰勒又道:“别急,慢慢看,这小子还有更多压箱底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呢。”
此时的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好。
原以为会是惨状结局,谁料,情节突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戈多未伤,狮鹫却被重创了。
这就好比被锁在密室,已经彻底绝望,突然吱嘎一声门开了,有人自门外走入,笑容可掬的告诉你‘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那一瞬间因为巨大心理落差而产生的彷徨,便是我此时的心情。
眼前的战斗因为戈多的惊天逆转,而进入到白热化。
貌似从未受到过如此重创的狮鹫,对戈多的无礼行为,终于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暴怒。
它不再仅用锋利的爪子去抓,还用上了一些类似战技的技能,譬如扇动翅膀的时候,会刮起一连串儿旋风。
这些旋风与风元素魔法释放出的旋风一般无二,都同时具备着如刀般的锋利,以及如鬼哭狼嚎般的呼啸。
当看到旋风的刹那,我的思维不禁有点脱线,情不自禁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旋风魔法时候的感受。
如刀般锋利的旋风,横扫向地下城第二层某处密集的哥布林群。
哥布林们惊恐万分,纷纷瞪大了眼,并捂住了耳朵。
它们的恐惧,并非来源于旋风的锋利,而是来源于它难听的呼啸,那声音如正午驴啼,似夜半枭叫,就算用‘鬼哭狼嚎’来比喻,也不为过。
莫说哥布林这种听觉灵敏的怪物,就是我这样的人族冒险家,乍一听到旋风呼啸,也会被吓的心惊胆战,夜不能寐。
故而,自那之后,每逢见到旋风魔法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如刀锋利,而是那难听的呼啸。
呼啸声难听归难听,但旋风的威力可是实打实的。
看着似被刀割一般的狼藉地面,我略有担心,不知戈多又将如何应对。
但见戈多后退一步,双臂前身,连声吟唱,眨眼间,一面魔法屏障凭空竖起,挡在身前,与随即而至的旋风开始了较量。
但很显然,戈多并不打算打持久战,这边魔法屏障刚刚竖立起数秒,他便断掉魔法,右手虚握,白光凝聚,隐隐现出一柄长矛形状,那是胜利之矛的雏形。
随着魔法屏障被不断刮起的旋风撕扯崩裂,胜利之矛也逐渐由雏形变为凝实,最终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那是完整形态的胜利之矛!
“喝!”
一声低喝,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