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嘉莉一边数着哗啦啦作响的钱币,一边快乐的分配着:
这是我的,这是弗洛伦丝的,这是扎克的,这是安小毅。我的,这是。。
于是,我的辛苦收入,很理所当然的钻进了卡嘉莉的份儿里。
对此一无所知的我,正躺在房顶的天台上看星星。
躺在我边上的,是比利。
比利边上的,是杰克逊。
杰克逊边上的,是戈多。
我不知道身边三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我很清楚一点,赏星星的情调和雅致全被他们给毁了。
一身的汗臭味简直能熏死哥布林战士。
“喂,我说你们回来不先洗澡吗?”
我终于忍受不住,皱着鼻子问。
“我睡前洗”比利道。
“我睡前洗”杰克逊道。
“我和比利一起洗。”戈多道,眼角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比利有些忍不住了,问:“夜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睡觉爽呢!”
“庸俗!”我道。
“俗不可耐!”杰克逊接口道。
“少年,搞基不!”戈多满脸期待。
“滚!”
比利又骂了一次,站起身,拍拍后背走了。
没过多久,杰克逊也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神色有些慌:“尿急”,也跑了。
就剩我和戈多两人。
“戈多。”
“有事?”
“你相信创世之神的保佑吗?”
“不相信。”
“为什么?”
“如果真有那东西的话,我也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不至于跌落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戈多的语气很无奈。
哈!我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相信,不过曾经有个朋友相信,而且不仅仅是相信,简直是痴迷。”
“然后呢,他现在怎么样?”
“死了”我有点怀念柯克了。
“看吧”戈多握了握拳头,道:“再坚定地信仰者也还是会死,屁用没有。”
说着,他抬高拳头,道:“我只相信自己的治愈能力,至于创世之神,见鬼去吧。”
“说得好”我笑了几声,道:“对了,你现在多少级了?”
“真的想知道?”戈多转过头,棕色长发散了下来,认真地问。
“当然,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戈多沉思良久,突然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你是我队长的份儿上,我告诉你。”
他从怀中取出白天更新的能力值表,递给我,道:“别告诉其他人。”
“这个还要保密?”我有些不解,不过点了点头。
结果表格,展开一看,我险些疯了:
姓名:戈多
性别:男
年龄:29岁
等级:十
职业:牧师
天赋:基情不死(给予队伍中男性成员治愈的时候有几率不消耗魔法值)
天赋等级:C
力量:B
速度:D
体力:C
敏捷:E
魔法:C
魔力值:250
魔法技能:圣光十字架
魔法技能等级:D
物理技能:无
十级。。
这是一个多么惊悚的等级,如果我没记错,冒险家公会等级榜上,目前的至高排名是十二级的一个精灵妹子,而戈多的等级,距离最强的精灵妹子,仅差两级!
而另一个令我惊悚万分的,就是他的天赋能力。
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基情这个词的吗?
那么‘基情不死’又是什么鬼?
“那个啥”我干咽了口水,问:“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基情’这个词汇吗,怎么你的天赋还叫‘基情不死’呢?”
“最开始我也不理解这个词汇的意思,后来经过你说明,我才了解,这可能就是暗示着我对广大男同胞们深切的爱吧!”
戈多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的扭捏,卧槽,老天,赐我一把杀【猪】刀,让我劈了他!
我一头黑线,递还给他能力值表,彻底没有了赏星星的情怀。
见我要走,戈多忙叫住我,拜托道:“千万不要把我能力值表上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好的”我答应了,想了想,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只想把这份对广大男性同胞的爱隐藏起来,默默付出,默默感动。。”
我没忍住,捂着嘴跑向了厕所。
睡前,每个人都分到了钱,除了我。
我幽怨的看向卡嘉莉,后者一脸霸气,道:“你是我的男人,我来管账,有意见吗!”
“没。没。”我幸福的连连点头,内心却痛不欲生。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七天时间。
商队的魔法飞艇已经集结,就待今夜出发,驶向艾瑞城。
现在太阳尚足,不过还是需要出发,购买一些食品,以备路上食用,不得已,只好带着戈多提早同大家道别。
然而,我伤感的发现,这群家伙,竟然连一点忧伤的表情都没有,就连一向黏我的卡嘉莉,都像没事儿人一样数着桌子上堆放的金币。
这是。。要给我营造一个欢乐的道别气氛?
然后在我离开之后,再痛哭一场?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动,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流下的一滴泪,还未待说拜拜,大门就已经关上了。
我很忧伤的看着大门。
戈多默默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事儿,队长,你还有我。”
这下,我更忧伤了。
第67章 乘坐魔法飞艇(加更章节)()
我逛来逛去,买了一大堆特产,拎着大包小裹,登上了魔法飞艇。
魔法飞艇是和风大陆最大的空中运输工具,同时也是最舒适的大型交通工具。
它比航母略大,形状同一般航母相似,两头略尖而中部极宽,外部甲层极厚,且涂抹了抗魔药水,能够承受B级以下魔法攻击而不损。
这些由地精大师打造的昂贵玩意儿,据说在当年,地下城异动的灾难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至于它的工作原理之类,并不是我所要考究的,唯一令我好奇的,是站在夹板前头的那位还不及我腰高的地精飞艇工程师,很难想象,这么一群矮个子小身材的存在,是如何创造出如此宏大的工程。
带着大包小裹,和戈多踏入了居住区,不得不说,有时候太过庞大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飞艇分为五层,一层两千室,一共有一万个居住房间,除了有客人的房间外,其他房间都呈真空密闭形态,且为了安全起见,每个房客都只有一张房间卡,房间卡一旦丢失,会立即处于全体戒备模式,由魔法监控系统探寻飞艇上所有生物的携带品,一经发现,立刻逮捕。
很多时候,冒险家斗殴致死这样的罪责,或许只需要花费一些钱币就可以敷衍了事,但窃取、乱用飞艇房间卡则是重罪,极有可能会被处死。
我想不明白,和电话卡相仿的卡片,除了开门之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魅力诱惑人们去盗取它。
苦思冥想了大约半个钟头,轨道车终于将我们乘载到房间门口。
对照下房间卡的号码:二层3669室。
将房间卡插入门上锁口,咔嗒一声轻响,房门打开,我和戈多走了进去。
只是在关门的一刹那,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
装作完全没事儿的样子,将大门关闭,脑子里却飞速的思考起来:
会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应该,在地下城摸爬滚打有些日子了,直觉已经灵敏的和野兽无异。
难道是仇家?
脑子里映出一个又一个曾经有过瓜葛纠缠的男男女女。
不会,应该不会是仇家。
我否定了,因为和我有仇的人,我当场都报了,从没留下过活口。
那会是谁呢?
我趴在门上,相距猫眼一寸左右,向外不停张望。
戈多将行李摆放整齐后,好奇的打量着我:“队长,偷窥是从外向里瞅,你这是在闹哪样?”
我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看**呢。”
“**有什么好看的”戈多倚着沙发,双手枕在脑后,自言自语:“裸男才是王道。”
说着,他转过头,一脸暧昧:“队长,要不我脱光了给你跳一段【****保证你会喜欢~”
我双目似箭,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戈多一脸遗憾的继续倚着沙发:“我没有说谎,搞基才是王道,队长你落伍了。”
在猫眼里瞄了很久,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只得放弃。
躺在沙发上,拿起达赛日报,百无聊赖的读了起来。
正中间的大标题上,一行醒目的大字:第二百三十三届和风争霸赛,已经进入了小组复赛,多匹黑马脱颖而出。
我一拍脑门:难怪最近地下城刷怪的冒险家变少了许多,敢情都到和风争霸赛上凑热闹去了。
记得上一届和风争霸赛个人角逐赛,是一个精灵妹子夺的冠,不仅在武斗技巧方面力压群雄,更是在等级方面刷新了冒险家的新纪录——十二级。
并不能说十二级就是和风大陆的最高极限,传说中的冒险家个个都达到了逆天的十五级。
但据说这个精灵妹子非常年轻,而且潜力十足,极有可能赶上传说冒险家的实力。
要知道,五大城虽然表面友善互爱,实际上还是在暗中偷偷较劲儿,不停的培养磨练打造实力强劲的人才。
至于像我这样吊儿郎当,实力平平,一抓一大把的,从来就不可能入得了五大城城主的法眼。
虽然没了威风,却多了自在,我也乐得逍遥。
一旁的戈多已经呼呼大睡,鼾声大到足以影响我看报。
看了看魔法时钟:八点一刻。
距离到达艾瑞城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
闲极无聊,走出房间,乘上轨道车,向最上层甲板驶去。
四十多分钟后。
打开密闭舱门,我踏上了甲板。
迎面,一股劲风吹来,屏住了我的呼吸,迷住了我的眼睛。
关上舱门,扶着梯子,我缓缓走了下来。
呼呼地风在我耳边刮过,听不进一点声音。
双脚踏上活动甲板,方才感到风势减小,飞艇的四围高墙果然起到了很好的阻风作用。
揉了几下吹乱的头发,靠着挡风墙,仰起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和少许微闪的明星,静静发呆。
和风大陆没有那么多工业基地,也没有排放尾气的交通工具,更没有呛人眯眼的雾霾。
一切的生活所需,都是由自然、魔法以及少量的工业科技所凝聚,少了很多污染,一切都变得干净。
无论晴天、阴天还是雨天,天空始终那么清澈,空气始终那么清新。
在地球上,我就习惯仰望星空发呆,在这里,我变得更加喜欢。
就在我享受难得的宁静与美景,身旁响起了一个有些尖锐,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踏上甲板,年轻人,你还真是特别。”
转过头,一眼认出,他是我上飞艇时甲板前头站着的那个地精工程师。
“啊,我喜欢看夜空。”
“我也喜欢”地精工程师背过手,道:“无垠的夜空总是会给我一种磅礴神秘的感觉,甚至。是我灵感的来源。”
“每一次,我说每一次,遇到了技术上的难题,我总会来到甲板上望夜空,甚至有时候一连望上几天,不知不觉,就会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他对着我,喋喋不休。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
“看来,你也深有同感?”地精工程师一双眼盯着我,反射着闪闪的光,略带沧桑的脸上划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味道。
第68章 热心的老地精()
不去理会地精工程师的表情神态,权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我毫不避讳的回答了他的问话:“是的,如你所说,无论何时,只要仰望夜空,内心深处总会涌起一种归属感。”
“即便精疲力尽,或者遍体鳞伤,只要躺在地上,仰望夜空,就会不知不觉好了很多。。”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再次陷入夜空的静谧中。
“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咯”地精工程师也不嫌脏,盘腿坐到甲板上,一双眼有些莫名的忧伤:“现在的年轻人啊,他们总是想着争名逐利,想着享乐奢靡,脚步轻浮凌乱,双眼空洞无神,甚至一度忘记了小时候的梦想,忘记了活着的意义!”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激烈,好像愤世嫉俗的演说家,在痛斥黑暗角落里滋生的蛀虫。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我不赞同他对年轻人的看法,但我却是认同有些城的生活节奏太过轻浮,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着他们一般,忙忙碌碌的前进着。
就这样听了好一会儿,地精工程师似乎是说得累了,长喘口气,问我:“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的?”
我摇了摇头。
“你认为我说的不对?”他的眉头挑起,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
“不,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也盘膝坐到甲板上,看着他:“我只是比较向往自由,喜欢清闲,而且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可背负的,自然活的比很多人要轻松,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望天。”
笑了笑,接着道:“有些时候,我也挺羡慕那些忙忙碌碌的同龄人,晚上有人请喝酒,回家有人问冷暖,这也不失为一种幸福,挺好的。”
“总感觉。你的笑容非常孤独,孩子”地精工程师挪了挪屁股,靠的我进了一些:“你的家人呢?”
“死了”我回答的很自然,甚至有些随意,可声音,却不自觉颤动了一下。
“哦。。”他抹了抹眼睛:“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一定活的很累,很孤单。”
“累。有时候会,至于孤单”我呵了口气:“我有伙伴,好几个。额。十多个了。”
“有同伴也不意味着你就不孤单了。”他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也恰好,我也说得累了,正好继续抬头望天。
然而没过多久,地精工程师又打开了另一个话题:“孩子,你的左臂受伤了吗?”
“呃。算是吧”我把左臂收进怀里。
“让我看看”地精工程师很热心的凑了上来:“别看我现在是个工程师,可年轻时候也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不了,不麻烦你了”我护着左臂,道:“伤已经好了,完全没有问题,不劳您操心了,哎。我说你。拉拉扯扯的不好,松手,快松手!”
“结痂的时候最不能捂着,会发炎变质的!”他执着的伸过手,用力扯着我手臂上的牛皮布片。
这地精怎么回事儿?
我心中大为不爽: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儿呢?
有心一拳头把他锤晕,可天晓得是不是隔墙有耳,这种犯罪行为万一被人看到,可是会被送进监狱里改造的!
一旦没锤晕,他抱着我的腿乱喊乱叫怎么办,不知道和风大陆被碰瓷儿会被罚多少。。
这种风险我不能冒。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出言威胁:“老头,快松手,我可告诉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揍你!”
“你这孩子,老头子我可是为你好”地精工程师和我撕扯的满头大汗,一张脸都憋得通红:“快把这不透风的牛皮布片儿扯掉,让我帮你看看!”
“嘿,我说你讲理不讲理,快松手,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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