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优瘫?”
尤拉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走到沙发跟前,猛不丁就躺了下去,那状态,好像一滩糊在沙发上的烂泥,且双眼虽睁,却毫无神采,完全就是一副懒到极点的模样,嘴偶尔一开一合下,不是为了说话,而是为了呼吸。
换言之,现在的形态,用一句话来表示更为贴切:懒得连呼吸都嫌费劲儿。
办公室里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尤拉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样子好颓废。”
然而,这话过后,整个办公室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尤拉这时感觉有些不对了,她来回反复看向我和哈罗德,疑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她说着,又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接着,慌忙的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接着一脸担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的脸上有沾什么东西吗?”
我和哈罗德动作一致,如机器人般僵硬的摇着头。
“那怎么。。。。。。”她突然不说话了,狠狠咬了下唇,凶恶的面向我,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的话,看我不把你掐死!”
说着,她伸出手,秀了秀洁白修长手指上,那十只特意修整过的锋利指甲。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一脸黑线,指向哈罗德:“你怎么不逼问他去?”
哈罗德见我直接把他卖了,刹那间变得很是愤怒,直接丢过来一记愤怒的眼神,只可惜我脸皮太厚,攻击无效╮(╯▽╰)╭。
尤拉却是瞅也不瞅哈罗德,只顾着紧盯我,道:“他是我会长,我自然不能跟会长做对,至于你,哼哼。”
最后这声冷笑意义不明,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不得已,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低眉顺目的将原因说出:“刚刚你。。。。。。笑了。”
“咦?”尤拉突然怔住了,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无法置信的看向哈罗德。
哈罗德冲她点了点头。
“我。。。。。。我笑了?”尤拉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我。。。。。。我竟然笑了?”
她再次不知所措的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嗯,你笑了”我肯定道:“而且笑得很。。。。。。很漂亮。”
“我笑了,我终于笑了,我会笑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掩面,双肩不断地耸动起来,接着,一阵极其细微的啜泣声传了出来。。。。。。
她,竟然哭了?!
我茫然的看向哈罗德,不知所措。
哈罗德只是默默站起身,来到我身前,递了个眼神过来,示意出去说话。
办公室大门紧紧关闭,隔音很好,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
我一脸错愕的指着大门,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她,她。。。。。。”
哈罗德抬起手,示意我冷静。
我咽了口口水,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稍稍平复下懵逼的内心,抬起头,示意已经没问题了,随时可以将惊心的事儿爆料出来,我扛得住。
哈罗德点头道:“尤拉哭,是有原因的。”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然后就他喵的没有然后了。。。。。。
哈罗德好像延迟的网络,既不说话也不言语,眼睛还时不时往我身后瞄。
身后?
我疑惑的转过头,接着就僵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尤拉已经悄悄将办公室大门打开,双眼红肿的靠在门框上,虽然还是一张扑克脸,却多少带了点表情,不过,这表情实在有点难以恭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我压根就看不出来她此刻想表达的心情!
哈罗德咳嗽一声,道:“那什么,你们聊,我正好有事情要办。”
之后,立马转身,逃之夭夭。
呦呵,把我自己搁在这儿,这和之前出卖你的行为有毛线区别!
我也在努力想找借口逃跑,尤拉却淡淡道:“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跑是跑不成了,我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关了大门,我直接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歉意满满道:“十分抱歉,逗你笑真不是我有意而为,只怪我天生点满了逗比的属性,还请你见谅!”
尤拉只是轻‘嗯’一声,没有骂我,也没有揍我。
???
这是说,她原谅我了吗?
满心狐疑的,我抬起头,就见尤拉站在窗边,肩头还时不时轻轻耸动一下。
“呃。。。。。。”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个长长地语气词表达内心中的无语。
“你过来。”
尤拉的声音很轻,似乎没有任何怒意,但我仍不敢放松警惕,带着紧张的表情,我一步一挪了过去。
刚走到她身边,尤拉突然转过身,朝我伸出双手。
“我勒个擦,这是要掐死我的节奏吗?”我惊悚万分,最后,死死闭住了眼睛,心中一横:“麻痹的,死就死了,牡丹花下死。。。。。。牡丹手下死,做鬼也风流。。。。。。个头啊,我还不想死,创世之神保佑,虽然我平时骂过你很多次,但你还是要保佑我,别让尤拉对我行凶啊。。。。。。”
语无伦次的在心里吐槽好久,却发现,脖子并没有任何触感,相反的,我的双肩却被搭上了柔软的触摸。
眯开一条缝,就见尤拉的一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头缓缓顶向我的胸口,数秒后,靠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松了口气之余,不解之情升起:她这是要做什么?
正想着,尤拉开口了:“小毅,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举动很好笑?”
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不,很怜人。”
“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
我没做过多的解释,有时候,解释多了,反而更假。
“我知道。。。。。。”尤拉道:“今天的行为很反常,但我就是抑制不住,抑制不住。。。。。。”
“因为。。。。。。”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忧伤与惆怅:“这是我第一次。。。。。。笑。”
第461章 不会笑的原因()
如果有人说,这是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肉,我想我会信,或许因为家里穷,又或许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但你说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笑。。。。。。
无论怎么想都不现实。
即便笑点再高,或者是面瘫人士,甚至自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那也总该能遇上一两件令自己欣然一笑的事儿吧。
所以,在听了尤拉的话后,我不禁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尤拉没有抬头,但她似乎已经感知到我的目光,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信,任凭谁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他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尤拉微微颤抖一下,道:“我的母亲曾是一位出色的冒险家,她在魔法方面的造诣,可以说是在整个艾瑞城中屈指可数的。”
哦。。。。。。难怪你和你姐姐都是魔法师,合着是因为你母亲的遗传原因。
她接着道:“有一次,父亲和母亲所在的公会接到了一份深入地下城的委托,公会里所有高等级的强者统统参与了进去,这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和刚刚怀我的母亲。”
虽然孕妇进入地下城在我看来是很不人道的行为,不过,既然是刚刚怀孕不久,想必对实力影响应该不大。
我欣然接受了这种说法,继续倾听尤拉的故事。
“他们下到了很深的地方,听姐姐说,是只有顶尖冒险家才敢于涉足的层数,原本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就在他们快要进到目的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尤拉的手开始颤抖,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他们踏入了怪物们事先设置好的陷阱,被层层包围起来,一行所有人,除了我的母亲,都死在了那里,而我的母亲,也中了怪物的诅咒。”
诅咒?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地下城的怪物会诅咒这个说法,一般来说,不是只会最普通的魔法吗?
不过想了一会儿,我还是释然了,或许是我下到的地方还太浅,没有机会去触及那些实力恐怖的存在吧,毕竟,就算是冒险家手册,也只描述到第十九层而已。
尤拉努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继续道:“原本,母亲是可以活下来的,因为怪物的诅咒会透过母亲的身体,直接侵蚀还是胎体的我,只要放弃我,母亲就能活下来,然而,母亲却没有这么做,她将所有的诅咒,一个人扛了下来,几个月后,我出生了,而我的母亲,也因为诅咒的侵蚀,离开了人世。”
她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她贴着的位置,湿了。
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平息了感情,道:“托母亲的福,我活了下来,只是,我的身体也受到了怪物残余的诅咒力量,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笑过,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我想到了她几次抽动嘴角,带着笑意的模样,原来,那就是她的笑容,只是不明显,而且很生硬,我还以为,她的一张扑克脸是为了凸显高冷的气质,原来,他是受到了怪物的诅咒。
叙过痛楚,尤拉长出口气,似乎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她用力在我的胸口蹭了下(呃,估计又沾满了美女的鼻涕眼泪和口水吧。。。。。。),这才将身体缓缓离开我的怀抱,揉了揉眼,露出了一个十分生涩,但绝对真挚可爱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解开的我的诅咒,但是。。。。。。谢谢你”她微微向我鞠躬。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别见外,都是朋友,哈哈。”
这时,哈罗德很‘碰巧’的敲了敲门,道:“那什么,我要进来了啊。”
话说完,他又等了一分多钟,这才推开门,探进头来。
见我和尤拉面对面站着,他打了个哈哈,走进来,将门关上,道:“哦,我刚刚。。。。。。有急事儿,需要去办,嗯,很急很重要。”
“现在办完了?”我问。
“啊,哈哈,办完了”他看了看尤拉,又看了看我,表情似乎有点尴尬:“要不,我再出去逛逛,说不定还会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尤拉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嘴,接着狠狠地瞪了哈罗德一眼。
哈罗德忙改口道:“那我还是不出去了,这天气啊,出去太热,刚刚差点中暑了。”
我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他这才尴尬道:“啊,对了,你的金币还没付给你呢,差点忘了。”
说着,他再次打开门,道:“来吧,我们一起去金库取钱。”
我冲尤拉点了点头,道:“我走了,改天再见,既然诅咒解除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
走在去金库的路上,我和哈罗德都没有说话。
我始终想不明白,尤拉这个不会笑的诅咒究竟是怎么解开的,而且,这解开的时间与方式也太过特别了吧。
某优瘫?
好吧,我承认,这个状态是有点颓废,有点好笑,但也不至于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吧。。。。。。
要真这么牛逼,谁家孩子中邪了,抽风了,不行了,只要模仿葛大爷,找个沙发瘫一下,保管药到病除,都不带有副作用的。
不过。。。。。。
无论怎么想,这事儿都太扯了吧,信不信,要是葛大爷知道了这事儿,铁定得掀桌啊!
然而,转念一想,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儿。
隐约间,有那么一点印象,尤拉似乎曾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笑过一次。
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总觉着,好像真就有过那么一次,笑容很短,很漂亮。。。。。。
想着想着,我的头就大了,于是甩了甩脑袋,把神游天外的思绪扯了回来。
脑子里回想着尤拉之前对我说过的话,闲极无聊,我问哈罗德:“你见过尤拉的父母吗?”
“当然见过,而且还很熟。”
“那我问你啊,尤拉的父母死的时候,大少爷多大?”
“二十几岁吧。。。。。。”哈罗德想了想,又看了看我,道:“或许比你现在的岁数还要大上一些,怎么了?”
随即,他猛然脱口道:“你不会怀疑尤拉的父母是被。。。。。。”
我竖起食指,立在唇前,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这就要看尤拉的父母和大少爷的关系如何了。”
第462章 有备无患()
对于尤拉父母与大少爷之间的关系,哈罗德表示完全不知,毕竟那时他还小,而且,即便想做后期调查,经事人也已经死了,其他人就算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也只是表面而已。
话题,就止于这里,我随同哈罗德入了金库,他支付我五百金币,算是和他对战的辛苦费与受伤的补养费,我嘿嘿笑着接过,道:“跟你对战真值钱,有这好事儿记得再叫我哈。”
哈罗德笑着摇摇头:“如果有。。。一定。”
我耸了耸肩,将金币装入钱袋,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沉甸甸的钱袋竟然已经十分鼓胀了,而且挂在身上也有不轻的重量感,看着钱袋摇摇欲坠,临近崩溃的悲惨样,我不禁直呼好险:亏着它的质量好,不然就会看到金币满地滚的壮观场景了。
为了不坠坏,我只得用手托着底部,将钱袋抱入怀中。
哈罗德见我这样,很是好笑:“你怎么不买个大一点的钱袋?”
我叹了口气:“你是不懂啊,有了老婆的男人能藏个私房钱就已经算是幸运了,至于大一点的钱袋。。。我要那东西做摆设有蛋用?”
哈罗德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笑容中有点落寞。
出了大门,我直奔家里而去,到了大门口,门锁紧闭,凤凰他们已经去地下城刷怪了,一摸兜,我不禁想仰天大骂——又忘记带钥匙了。
这究竟是我第几次翻墙而入,我也记不得了,还好这里的居民并不多,要是过往人群熙熙攘攘的,我就这么一跳,还不得被当成如初偷窃处理啊。
入了院子,进了房间,将怀中钱袋里的金币统统倒在床上,看着黄橙橙亮闪闪的一堆,我的这个心啊,简直爽到不要不要的。
将身侧的柜门打开,把金币一枚一枚的摆好放进去,之后再关好,用一把质量不错的锁头锁起来,将钥匙习惯性的丢入钱袋,站起身,准备出门拿块抹布擦拭一下刀具,却在这时,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如遭雷击。
一下一下如同慢动作般,将钱袋从身上解下,缓缓送到眼前,再缓缓打开上面的系扣,向里一看。。。。。。我勒个去,院大门的钥匙竟然就在钱袋里静静地躺着,我他喵的竟然忘记了!
为了反思我这个好忘的缺点,于是席地而坐,郁闷了整整三分钟,这才起身,继续忙该忙的事情。
擦好了刀,将大太刀和直太刀并排放在我床边,枕着枕头,思索着之前与哈罗德战斗时的场景。
蜕变之后的哈罗德在力量方面的提升是巨大的,我只是硬接了一下,手臂就被压断了,而且,那些泛起的白光对我的战技也有不小的削弱效果,虽然最后,哈罗德的巨剑还是废了。
话说,相比较大太刀而言,我倒是更加习惯直太刀的灵活与变性,想想也对,我除了恢复能力比较出众,身体能够承受伤害的程度还是很一般的,而且,我属于敏捷和精准类型的战士,并不擅长站桩对攻,应该更加有效,更加合理化的利用自身的优势才对。
我的优势,就是速攻,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速攻,并结合自身的战技,打敌人以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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