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周六日李牧会回到军区大院,看着儿子女儿一天一个变化,当父亲的幸福感总是爆棚。李牧的爹妈直接在军区大院里住下了,照顾儿媳照顾孙子孙女。其实有勤务兵有保姆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李牧的爹妈动手做的,但是他们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放心。
冯司令员军务繁忙,一个月也没几天在家,回到家倒是和亲家公聊得很投机。这个时候冯司令员才知道,李牧的爷爷是老革命了,从抗战时期开始,一直到对越自卫反击战,全部都没有落下。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原因,恐怕李牧的爷爷绝对会是在起码副大区职务上退休,而不是一名隐藏在广大农村里的老革命。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冯司令员只是一名连长,而李牧的爷爷当时已经的级别已经相当于师长了。
冯司令员唏嘘不已,李牧的勇猛并非没有源头,将门虎子啊。他也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眼光,找了个好女婿,除了岁数小点,其他的都很优秀。
当然,他不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好女婿刚回到陆院,就闯了祸。
周日这天晚上,李牧和往常一样坐车回到陆院,在大门下车,刚进大门,斜地里就冲出来几个戴着白头盔和红臂章的纠察,把李牧给摁在了地上。李牧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幸亏关键时刻想到这不是在战场上,这才控制住,不然就几个膀大腰圆的纠察,又哪里控制得了李牧。
两名纠察把李牧拉起来,一边一个,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摁住了肩头,标准的押解动作。
“哥几个,抓人也要给个由头吧,说吧,我犯什么事了。”想毕,李牧运气站定,双臂自然下垂其实已经暗暗运劲。
那两名纠察忽然发现掰不动李牧的胳膊了,本来他们想把李牧的胳膊掰到身后去的,结果就感觉是在掰焊接在地上的钢管一样,根本掰不动。
另外一名纠察走过来站在李牧跟前,说道:“回纠察队再说吧。”
李牧认识他,学院的纠察队长,叫孙继山。
“孙队长,我是军容不行还是违反了哪条军纪?用得着用对付敌人的办法对付我吗?”李牧淡淡地问道。
孙继山冷笑了一下,说,“禁酒令不用我重复了吧?带走!”
原来如此。
李牧不再说什么,任由纠察押走。
晚饭时,两位老爷子来兴趣了,就喝了一瓶茅台,李牧作为晚辈,那肯定是要陪着的。冯副司令员和李牧老爹都是能喝两杯的人,喝着喝着就开了第二瓶。李牧是陪到底了才回的学员。
进门口的时候,时间过了十二点,换言之,现在已经是属于周一了。按照规定,周六日可以申请外出,但不能喝酒。李牧回的家,在家喝点谁也不会说什么。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只要不闹事。
被人揪着小题大做,显然是有人故意整自己。自己一进大门,纠察就扑上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喝了酒的,毫无疑问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李牧只是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学院里符合条件的,除了黄友全,他也想不出来会是谁了。
想到这,李牧不由的嘴角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段时间以来,黄友全仗着是二三班班长的身份故意刁难不说,还各种阴阳怪气的说话,实在是没有一点步兵营长的风格,李牧都忍了,不跟他计较。谁承想,这样反倒是让黄友全更怨恨了,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
学院黑漆马虎的,除了路灯,也就是办公楼一楼的保卫处亮着灯。纠察队就是保卫处下面的一个专门纠察军容军纪的队伍,不但在校内执勤,有时候也会到外面纠察。这一点和其他学院是不太一样的,要知道,陆院纠察队都是正儿八经的现役军人,学员纠察队是另有一支队伍,由高年级学员组成。学员纠察队管不了李牧这些在职指挥军官,通常只纠察那些从地方上考上来的本科生。
要纠察在职指挥军官,还是要真正的纠察队来才行。
纠察队办公室亮着灯,压着李牧的两名纠察面红耳赤地把李牧摁在一把椅子上,脸上是火辣辣的,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一路上李牧风淡云轻地发着力,保持着略显僵硬的齐步走,胳膊摆起来,两名纠察当然就是竭尽全力要把李牧的胳膊给控制住,但是一人控制一条胳膊居然没法抵得住人家的力气,这如何不让他们脸红!
坐在椅子上,李牧也不管虎视眈眈站在自己左右两侧的纠察,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叼上,就要点上。
孙继山走过来劈手夺过,不由分说的拉开拳头就猛地一拳捣在李牧的肚子上,李牧疼得弯下了腰。他是真没有想到孙继海居然敢动手打人。不过略微一想也就释然了,孙继海是少校正营干部,又有纠察的帽子戴在,他是不会怕得罪在职干部学院的,都是不上不下的营级干部,又是直属总部的陆院,你野战部队的又算得了什么。
“准头有了,力度差点,再来。”李牧直起腰,微微一笑,微微呼吸了一下,说道。(未完待续。)
第604章 打!
孙继山微微一愣,怒极反笑,“小子,很狂嘛。”
他可不知道李牧的底细,要是让他知道李牧是老猎人突击队的队长,上半年那几票大的都是他干的,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动手。
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孙继山是不会动手的,毕竟都是干部,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人。这一次不同,是有人打招呼让自己找机会收拾一下李牧的,孙继山也就不会客气,动手了再说。
能怎么的,只要孙继山这边随便报告个纪律问题上去,李牧就别想毕业。
“把他带里间去。”孙继山招呼着。
两名纠察就把李牧拉起来,押着就进了里间。
里间除了一张办公室和两把椅子,就再没有其他东西,看样子倒是颇像警察局的审讯室。这里面是用来关那些打架斗殴的学员的,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打个架什么的太家常便饭了,在职干部学员这边反而是最少的。
孙继山取了一把手铐,把李牧扣在了墙壁一侧的粗大的下水道水管上,李牧就显怀抱下水道水管的态势。
“小子,违反了禁酒令,处分你是跑不了的了,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孙继山冷笑着,随即招呼手下,“把东西拿过来。”
马上有人拿来了巴掌厚的书本和铁锤,李牧一看,顿时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李牧没有想到这帮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动用私刑,之前他听说纠察打人很厉害,但是因为一直都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被纠察抓过,也就是个听说,现在一看,敢情还真有这么回事。
“孙继山,你这一套都是哥们玩剩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李牧淡淡地警告了一句。
“是吗?”孙继山冷笑一下,招呼手下,“把他的嘴巴堵上。”
说着就都动起手来。
孙继山把书本垫在李牧的后背上,一名纠察找来透明胶准备封住李牧的嘴巴。李牧心里冷笑不已,这帮人实在是无法无天,且不说自己是否违反了禁酒令,就算是违反了,那也不应该动用动刑。
此时,表面平静的李牧,内心已经是愤怒不已。
如果真的是后面有人针对自己,那么就必须要要承受自己的怒火。到陆院也有半年的时间了,自己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目,更小心地不合谁产生矛盾。
黄友全纯粹是看不惯自己比他优秀,居然用这样的手段。
李牧生气了。
任由纠察把自己的嘴巴封上,李牧双手才轻轻一挣,手铐轻而易举地被他给挣脱掉。
孙继山举起锤子就要砸下来。
李牧冷冷一笑,猛然转身,抬脚就出去!
大脚板蹬在孙继山的胸口上,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声音和一声闷哼,那名纠察就看见孙继山像破麻袋一样向后飞出去,然后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桌脚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撞击,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跟动作电影上的一样一样的。
李牧猛然伸手揪住那名目瞪口呆的纠察,一个过肩摔,妥妥的把他给摔在了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外面值班的两名纠察听见声音,都拎着警棍冲了进来,推开门一看,队长躺在四分五裂的桌子上口吐白沫,另一名战友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操…你…大…爷…的!”两名纠察顿时就红了眼,举着警棍就冲了过来。
都是当兵的,看见自己的战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哪里有不发疯的理由。
李牧铁了心要给这帮无法无天的纠察一点教训,主动迎上去,在左侧的纠察警棍挥下来的时候,身子一侧,警官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下去,李牧双手不动,猛地贴近他的身体,肩头猛然一顶,重重地磕在了他的下巴,顿时他就两眼发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此时,另一名纠察从后面向李牧发起攻击,李牧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一样,一个神龙摆尾,整个人腾空而起,右腿带着风扫向目标的脑袋。目标下意识地双手格挡,李牧硬生生地收回了五成的功力,小腿重重地踢在了目标的手臂上,力量之大使得目标的手臂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整张脸都变了形状,随即整个人侧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下来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
李牧扫视了一眼,气定神闲地整理了一下着装,捡起了刚才那只被孙继山打掉的香烟,慢悠悠地点上,这才一边抽着一边走到外间,拉了一把凳子坐下,然后拿起固话的话筒,拨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温朝阳,他是学员处处长,也是李牧唯一认识的学院领导。李牧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挂了电话,想要给冯司令员的机要秘书去给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放下。
这点小事情如果需要麻烦岳父,那么就真的是显得自己没什么用了。
做完了这些事情,他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样施施然地坐在那里边抽烟边喝茶。有些凉意的风从窗户那里灌入,李牧不由的微微笑了笑。此时已近秋天,到了晚上,气温下降的是比较明显的。
他下手有分寸,里面那几个人,除了孙继山断了两条肋骨之外,其他的就只是昏迷,没有什么大碍。孙继山居然敢动私刑,李牧是要给他点教训的。
他这边倒是清闲了,温朝阳那边却是乱了起来。
尽管李牧说得简单,但是温朝阳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纠察队那帮人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如果动手打了李牧,别说自己,院长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他倒是不担心孙继山等人被打坏,平时咋咋呼呼的,如果是主管领导,温朝阳早就收拾他们了。
别人不知道李牧的身份,温朝阳可是知道的,要是军区大老板的女婿被打了,几位领导都是脱不掉干系的!
至于说喝酒,喝点酒算什么?又不是上课期间!
温朝阳不敢怠慢,爬起床后马上向主管的副院长作了汇报,随即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就跑步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605章 千万别乱护犊子
学院领导都被惊动了,陆院资格最老的副院长,也就是分管在职指挥军官培训的副院长,在温朝阳的陪同下赶了过来。
到地方一看,嚯,好嘛,这边担心李牧挨揍,人家李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铁观音都已经喝了两杯。
看见领导进来,李牧不慌不忙地把烟掐了,然后站起来,接着才是敬礼问好:“首长好!”
副院长背着手走进来,一双发掘了许多人才也看穿了许多尘世的眼睛在白炽灯下闪着光芒。
“怎么回事?”副院长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那边,温朝阳和几个部门领导走进来,抬眼就看到了里间门口躺着人,当下心头一紧。
李牧没有先回答副院长的问话,而是对温朝阳说,“温处长,孙继山断了两根肋骨,其他人没事,送医院睡一觉打点点滴就能嚎。”
说完,这才回答副院长的问题,“报告首长,我外出归队的时候在大门口被孙继山等人扣押,理由是违反了禁酒令,我佩服调查来到这里,孙继山要对我动用私刑,出于保护自己,我进行了自卫反击!”
基本符合事实,李牧也没有歪曲事实的必要。
那边,温朝阳已经忙着打电话让卫生队派人来,抓紧时间把人送去救治,现场一阵忙乱。
保卫处长姗姗来迟,他是被通信员直接从床上喊起来的。看见副院长已经在那站着,顿时冷汗都下来了。这位副院长威信极高,训人不留情面,在陆院的资格又是最老的,院长都得卖他的面子,因此下面的人反倒是最怕副院长发飙。
他到的时候,恰好看见纠察队长孙继山和其他几名纠察队员被抬出来送上车,就往卫生队送去,顿时傻眼了。再一看杵在那里的李牧,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几分。
保卫处长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但副院长只是扫视了大家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就那么看了一阵子,最后扔下一句:“温朝阳,你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就走了。
保卫处长站在那里都傻眼了,细细想着副院长的话,登时心就跌入了谷底——不打不骂,让温朝阳代替自己处理,可比训一顿严重多了。
看见保卫处长心如死灰的样子,温朝阳想安慰他几句,转而想到纠察队的蛮横无理,便闭上了嘴巴,有心让他长点记性。
“老梁,先了解一下情况吧。首长让我处理,那也少不了你的配合,受伤的可是你的人。”温朝阳想了想,最后还是这样说了一句。
他如果真的绕开梁处长处理这件事情,那么就真的得罪死老梁了。
梁处长也不是矫情的人,冷静下来之后,也想明白了。副院长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怎么着,但是教训是必不可少的。
想通了他也就心里有数了。
“到我办公室去。”梁处长非常客气地引着温朝阳和李牧出了值班室,来到二楼的保卫处长办公室。
亮起灯开了窗户,又烧水泡了茶,梁处长这才坐下来把红双喜散出去,招呼着二人喝茶。
摆开这样的态势,梁处长实际上是在向温朝阳和李牧说明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能干到这个级别的干部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从副院长大晚上的亲自到值班室了解情况,梁处长就能猜到,李牧肯定是有背景的人,而且背景不小。
“老梁,你出来一下。”没等梁处长说话,温朝阳招呼了一下,便走到外面走廊去,没有忘了对李牧说,“你现在这里好好想想。”
温朝阳是直接管理李牧这帮学员的,更是学员队的教导员。正儿八经的李牧的领导、顶头上司。
外面走廊,稍稍走远一些,梁处长便沉着声音问道,“老温,你实话告诉我,李牧是不是哪位大领导的关系?这小子是做什么的,孙继山可不是谁都能干倒的。”
“他以前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就算是教务处处长也不知道,不过副院长知道,你可以去问他。”温朝阳笑着说,压了压声音,“不过,我把你喊出来,就是想告诉你,那小子是谁的关系。你那脾气,我怕你没搞清楚状况瞎护犊子。”
“是谁你赶紧的说,卖什么关子。”梁处长不耐烦地说道。
温朝阳微微一笑,“他老丈人是冯司令员。”
“冯司令员?哪个冯司令员?省军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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