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还师姐呢,不都是学姐学弟的称呼么?这两个人真逗!”旁边两个穿校服的女孩经过,无意中听到了的话,低声发笑,其中一个对另一个窃窃私语发表评论。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在玩情调呢?没看人家一个叫的挺顺口,一个听的很舒服么?依我看,他们俩准有一腿……”另一女孩开始八卦。董明月脸稍微一红然后恢复如常,“子陵我比你大,以后这种私下公共场合,你就叫我‘明月姐’吧?”
我心里感觉有点诧异,然后一股暖流从心里涌出。董明月这样的女子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心气和眼界高的很。她对我好,但我知道这绝不会是因为她对我产生了爱情。她对我的感情,出于一种我暂时所不知道的原因,不仅仅是友情,更像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和爱护。
董家老爷子对我那般态度,听老妈说董家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拜我那父亲所赐,董老爷子算得上是恩将仇报,董明月跟我走的亲近,想必她家里一定不会乐意。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隐隐有种感觉,当我解开我记忆中那段封印,寻找到我孩童时的记忆后,我或许能知晓答案。、“那好,我以后就叫你明月姐了。嘿嘿……既然叫你姐了,那我以后就真不跟你客气了。平白收下一个弟弟,你以后少不了吃亏,明月姐,认你这个姐姐,我有个礼物你一定得收下。”
前面的话是为了最后面一句话作铺垫的,我担心董明月不收下我的礼物。董家所拥有的,是我父亲留给他们的东西,是我父亲与董家之间关系纽带的‘信物’。董明月曾以为那件‘信物’可以唤起她爷爷心中对我父亲曾给予他们的恩情的感念之心,但让她失望的是,她家老爷子丝毫没有顾忌。
我从身上拿出那枚随身携带的黑黝黝的珠子,听老妈说这是一枚‘剑胚’,如今这个时代,一枚‘剑胚’对‘剑修’而言,价值珍贵到难以估量!董家走的是剑道之路,修的是一口先天剑气。先天剑气化为一把飞剑,无形化有形,其实质就是一股‘气’,气无常态,凝练到体外后虽杀伤力巨大,但其实如无根之水,无水之浮萍。
力量需要载体,剑气需要一把能承载住其力量的‘剑体’,那黑黝黝的珠子看起来不显眼,里面藏着一个‘剑胚’。现如今‘剑胚’难寻,而且无法被人为制造出来,因为制造‘剑胚’的几种关键性材料绝迹。现存的无主‘剑胚’都是从远古时代遗迹之中发现出来。而且每一种‘剑胚’的表在大多都不一样。简单点说,‘剑胚’能够使得修炼剑道的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剑修’,是那种远古时代传说中的真正的剑修;御剑而行的剑道法门,人剑合一这样传说中的剑道境界,没有一把和自己灵魂融合的飞剑,只能是臆想,永远无法达到。
剑气和剑胚相融,魂魄和飞剑交感。如果把剑气比作能够一击夺命的子弹,那么‘剑胚’就是枪!子弹的杀伤力需要枪来体现!现在的‘剑修’都是‘伪剑修’,飞剑的确是飞剑,但都是别人的,是先人遗留而来。祭炼别人的飞剑,在飞剑上烙印上自己的气息,然后炼有形为无形。这样的剑修不仅成长速度缓慢,而且永远难以登顶,成就有限。
‘剑胚’难寻,父亲当年助董家成为一流世家,他给董家的东西里面,最珍贵的就是这枚‘剑胚’。“这不是那样‘信物’吗?子陵,这本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我不能要。”“这是一枚‘剑胚’。”我照实说道。
第925章 红衣女人()
我叫王清明,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我的生日,清明节。
晚上十一点钟的街道上,行人稀少,我坐在暖烘烘的出租车里,眼睛划着车外的景色,渐渐开始有些倦意。忽然,在路边冒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女人,二十岁上下年纪,一头披散的长发,几乎将她整个上身都包裹在了其中。
她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略有一些发白,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这是个标准的小美女,静静的站着,身上带着犹如古代穿越而来的贤淑尔雅。此时,她的上臂微微的抬起来,纤长细腻的手指伸出来,摆出了一个拦车的姿势。
出租车司机对她仿佛视而不见,径直开了过去。那个小美女,缓缓地落下手臂,扭头目送我们离开,脸上仍然挂着吟吟的笑意。“师傅,刚才有人拦车,你怎么不停啊?”那个司机轻笑了一声:“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别理他们就行。”我听完一愣:“恶作剧?”司机吸了一口烟,说道:“知道今天啥日子不,清明节,刚才你看到的是个纸人,里面是竹子的支架,外面糊上一层纸。”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确定刚才那个会伸手,会转头冲我笑的女孩,真的就是一个纸糊的人。我犹豫了一下:“这个,师傅,刚才那个好像是这人吧,我还看她冲我们招手哪。”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狠狠撞在前座的靠背上,撞得我顿时就有点晕眩。此时的司机,在不停的咳嗽。显然,是被烟呛到了。
司机重重的咳了两声,终于停了下来:“你说什么,她冲我们招手啦!”“对——对啊,我想那——那应该是个活人吧,也许你看错了。”司机狠狠的将那支烟摁在烟槽里:“我就知道,今天这种日子,就不该出来跑活儿。”随即油门一踩,狠狠的飚了出去。巨大的惯性,把我狠狠地抛在了后座上。
看到司机的反应这么大,我的心理也难免有点嘀咕,常言说清明清明,百鬼夜行,今天不会真的被我给撞到了吧。想到这里,即使是在暖气烘烘的车厢里,我的身上,还是乍起了一丝寒意。司机把车飚的如此之快,让我一时之间还有点不太习惯,于是便说:“师——师傅,你慢点,我不着急。这黑灯半夜的,前面要是有个人什么的,你都刹不住——”
车字还没有出口,我的眼睛立刻就直了。车窗之外,不到二百米的地方,一个红色的人影赫然出现。这不就是刚才拦车的那个女孩吗,她怎么跑我们前面去这一次别说是我,就连那个司机也看清楚了那个女孩的招手的动作,竟然开始缓缓减速,貌似是想停车载客。我大喊一声:“别停车,加速,快快快!”大概是我前后的态度落差太大了,司机在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过来,蒙头蒙脑的问:“怎么状况?”
“你没看出来吗,这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纸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好看。司机看到我的表情,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颤巍巍的问道:“真——真的?”我没有回答,但是司机显然已经受到了我的影响,脚底一闷,原本徐徐减速的汽车,飞一样窜了出去。就在车从那个红衣女孩的面前划过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嘴唇忽然翕动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
虽然隔着车窗没有声音,但我依然从她的口型辨别出了那句话:我已经找你很久了。这句话瞬间就让我浑身一颤,差点吓尿。车子飞速疾驰,我和司机在沉默中度过了一个小时。两个人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忽然之间,我意识到有点不对。已经一个小时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起码已经出去小二百里地了,怎么还没到家。
我连忙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啦?”我又重新报了一下目的地。司机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歪头一看,那个司机脸色铁青,脸上微微颤抖,显然牙齿正在打我暗叫不妙,照这么跑下去,什么时候是一站哪。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司机的情绪从极度紧张中渐渐舒缓过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过,看得出来,他之所以跟我说话,就是为了发泄内心的紧张:“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儿工作啊?。”“我姓王,叫清明,在……”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看到司机顿时脸就绿了,“兄弟,这大清明节的,不带这么玩的。”说话之间,他的声音里面都带哭腔了。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的名字太诡异,又是在这么一个诡异的晚上,是个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受不了。我连忙解释:“我真叫王清明,就是清明节这一天出生的。”话语刚一出口,就看到司机手忙脚乱的扔过一团东西来。接住一看,竟然是被揉成一团的钱。
司机在说话之间,颤音不断,但说的无比流利:“兄弟,我不要你车费了,我给你钱,你下车吧。”我心中一毛,心说,我嘞个叉,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下车上哪儿去。况且,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打死我也不敢下车啊。“师傅,你这话说的,你要是能把我送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我保证下车,还按表计价,一分钱都不少你的。
”我心说,你要是真能把我送回去,我求之不得。豁出去在办公室里待一宿,也比这么着强。此时,司机颤音更盛:“我要是能找到路,现在指定给你送回去!”我一愣,“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找不到路了吧。”
司机也开始摇头:“这地儿我也眼生,黑灯瞎火的,我也不认识啊。”我朝车外一看,街道两旁的灯光已经完全消失了,黑暗像水一样挤压在我们的周围。现在,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车头的两盏大灯。
道路依旧笔直,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仍然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此时,司机已经镇定了许多,持续良久的颤音终于不再出现了:“我说小哥,你上车之前倒是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啊,早知道你叫这名字,我就不做你生意了。”
我心说废话,你家打车之前还自报家门啊,不过嘴上却敷衍道:“大哥,你还是专心找路吧,找到了我早点到家,你也早点回家。”这条路显然比我们预计的要长,三十分钟之后,依然没有看到尽头的趋势,甚至连一个转弯都没有。车灯的照耀之下,就连路的颜色,都变成了黑色,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连路标都没有。此刻,两盏车灯,等同于无。
我连忙问道:“师傅,你这是往哪儿开啊,照你这么开下去,开到明天早上我也到不了家啊。”此时,司机又点着了一颗烟:“最好是开到明天早晨,有惊无险的过这一夜,那我就放心了“什么?”他猛吸了几口,神色比刚才镇定多了:“我跑了快二十年的车了,什么怪事都遇到过。今天晚上这么悬的,也是头一遭。”司机刚才惊悚的心情,显然已经平复了下来,开始变换到话痨模式:“不过,今儿日子特殊,遇到点怪事,也不稀罕。以我的经验,只要我们不下车,照直开下去,迟早能开到头。”我暗暗点头,难怪刚才他明知道走错路,死活就是不停车,原来是为这个缘故。
我正在思绪乱飞的时候,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直接把我惯到了前排。我为了与他说话方便,就坐在了两排中间的位置,没想到这次竟然吃了大亏。“干嘛!不是说不能停车吗?”有些生气地说完,我才挣扎着从两个座位的夹缝中间,把身体抽了出来。忽然发觉司机的神色不对,忙低声问他:“怎么啦?”司机眼睛都圆了:“前面!”
此时,车已灭。透过车灯的光芒,看到前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个笔直的犹如旗杆一样的影子,旗杆之上,飘忽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在风中摇曳着,仿佛是古时酒肆里的迎风招牌。黑暗之中,那些东西原本是应该看不到的。但是现在,竟然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个影子。“那是——一座桥。”司机战战兢兢的开口说“清明中元不过桥,过了桥,就回不来了。”司机口中喃喃,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有一定的道理。“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在我的催促之下,司机这才重新打着车,飞速的向后倒车。
现在,周围一片漆黑,这条路究竟有多宽,他也心里没底,所以不敢贸然掉头,只得原路倒回去。忽然,砰的一声。闷响传来,车尾撞到了什么东西。“你们疯啦,想撞死我老头子啊!”一个嚎啕的声音传来,声音之中还带着阵阵咳嗽。我们两个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撞到人了,于是连忙下车。下车之后,借着尾灯,方才看清楚,原来是撞到了一个路边小摊上。这是个卖馄饨的小摊,一个古旧的小破炉子,上面座着锅,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显然水已经开了。
好在这次我们只是撞到了他的扁担上,如果是撞到炉子上,估计老头就直接歇菜了。“大爷,大爷,对不住,天太黑,看不清楚啊。”“那你们两个也不能往我这撞啊,没看我这掌着灯的吗?”我一看之下,差点没哭出来,他那哪儿是灯啊,整晃,远远看去,就跟鬼火似的。“不是,大爷,您好歹也弄个电灯,你掌一蜡烛,在谁看得清楚啊。”老头显然是逮住理了:“废话,我要有钱能用这个吗!”于是司机赔礼道歉,外加赔钱,好不容易说服老头不再跟他怄气。
这老头,半夜摆摊,我感觉到有些怪异,于是问道:“大爷,您这出摊也晚了一点吧,这半夜三更的。”老头得了赔偿,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再晚点,天就亮了。”我们两个听完都是一愣:“大爷,现在什么时候了?”老头一边收拾摊子,一边说道:“大概再有一个小时,就到黎明了。”我和司机面面相觑,心中惊悚。我们两个在路上,顶多不过是两个小时,算起来,现在差不多是半夜一点钟的样子,怎么就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两个这是溜溜跑了一个晚上,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您——您是说马上就要天亮了?”老头打量了我们一下:“赶夜路赶蒙了吧,来来来,喝碗馄饨,提提神。”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两个,果然觉得有点饿了。反正已经走到这个点儿了,索性就在老头的馄饨摊前坐了下来。
“大爷,您这荒郊野地,摆的什么馄饨摊啊老头说话有点慢声慢语:“这里是过桥的必经之路,从这里过的人,必然要在我这里吃点东西,都多少年了。”说话之间,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已经端了上来。我想了又想,实在记不起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大河。不过随即释然,我们既然已经跑了一个晚上,指不定跑到什么地方来了。馄饨挺香,不过吃到嘴里却是苦的。呸呸呸!我连忙把嘴里的馄饨吐了出来,居然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司机显然也跟我有了同样的遭遇,随即向碗里捞去:“我叉,纸的!”
我这才发现,碗里面飘的,全部都是纸馄饨,而且是那种专门给死人用的烧纸做的。司机大骂:“老头,你他叉的坏了良心了,居然给我们吃这个!”老头的漏风一样的声音悠悠传来:“不吃饱了哪有力气抬轿子啊。”
司机暴怒,跳脚大骂:“你个老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转身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老头,我们两人的身后,是一座无碑的老坟,坟头上插着一个晃晃悠悠的破灯笼。“我叉,今天太邪门了,快走!”司机大吼一声,扔下我就跑。我也不甘其后,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窜进了车里。
第926章 买花圈()
“刚才那个轿子,那个女人!”“哪有轿子,哪有女人,不就是一辆货车嘛,虽然灯是红色的,有点渗人,但你还不至于吧。”
显然,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我辩解道:“不对,就是轿子,红色的八抬大轿,就是古时用来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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