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知心想,自己学的历史书上都说赔了款,原来赔的这么少啊,不要说朝廷,就是我永嘉派也负担得起啊,和打仗死人相比,花这么点钱买和平,倒也值得,只是奇怪,这辽国人胃口怎么这么小?于是问道:“这么点钱,辽国人怎么肯了?”
王管家笑了笑:“我大宋当时的底价是一百万两,当年地寇准寇大人暗地里对前去和谈的人道:‘若是超过了三十万两,我以后一定千方百计地找你的岔,把你处死。’故而和谈的人就咬住三十万两底价不放,再加上我大宋派出去的人嘴上功夫了得,那辽国人不是对手,次次都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同意。
和谈的人回来后,皇上问要出多少钱,那使者当时竖了三根指头,皇上以为是三百万两,不禁皱眉:‘不过能将被辽国人占的地要回来,也是不错。’后来听说是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绢,不禁失声而笑,当即就同意了。”
马小知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原来嘴上功夫在两国谈判时也能派上大用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自己去呢。
王管家接着道:“那盟约中还有一条,两国须在国境上设立专门的地方,供两国商人贸易用。我大宋的商人头脑灵光,做生意自然精明,故而每年从辽国人身上赚回来的银子,远远超过了三十万两。虽然我大宋在钱财上没吃亏,但名声上实在不好听,自古只有蛮夷向天朝进贡,哪有天朝向蛮夷进贡地?”
正文 第五十章 身世
第五十章 身世
马小知想起了在总堂争掌门之位时,高丽、日本、大理人听说自己是宋国人后,个个对自己十分尊敬,心想被其他国家那么尊敬,却要向辽国进贡,这种感觉确实不爽。
王管家继续道:“只是朝中的士大夫都是儒士,儒家最讲究守信,故而没人敢去毁约。大家都希望那辽国人先违背盟约,这样我大宋才能师出有名。可那辽国的贵人受我大宋耳渲目染,已习惯了富贵,早没了他们祖宗好勇斗狠之风,要叫那些贵人先毁约,只怕很难。朝中大臣,个个都为辽国人不肯来打着急。”
马小知觉得好笑,还有故意等别人来打自己的,于是就道:“小王爷若是去辽国借兵,我大宋借机反击过去,倒也不错啊。说不定能一举收复那幽云十六州,不,幽云十四州呢。”
王管家摇头道:“只怕难说。辽国只是贵人安于富贵,可那辽国人因为以狩猎为生,士兵依然个个如狼似虎。我大宋恰好相反,士大夫人人想雪耻,可兵士却越来越不行,我大宋的军制,乃是根据祖制定的,那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军力可谓十分薄弱,连西夏都平不了,又哪里能打辽国?”
马小知叹了口气:“那就是说,假如赵思睿小王爷从辽国人那里借兵,那我大宋一定不是对手了?那他就一定能登上皇位了。”
王管家笑了笑:“那也不一定。进攻和防守是不同的,我大宋兵士进攻不行。防守还是可以地。只是如此一来,盟约就会被破坏,那宋辽两国以后就会战事不断了。”
确实,盟约一毁,那接下来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战火烧起来后。老百姓就要跟着遭殃。如此说来,这场金陵大战。自己就只能让高万峰赢了?可这叫自己怎么甘心?于是道:“王管家,你是朝中名将,怎么打西夏人就在行,打辽国人就有点担忧了?”
王管家苦笑道:“你对打仗不懂。西夏人国力弱小,我大宋即使不改军制,也照样能灭掉他。打辽国,则要将我大宋的军制彻底改了。方才有把握取胜。只是我大宋的军制乃是根据祖规定下的,如何能改得动?辽国和我大宋打起来后,若西夏趁机攻我西北,那时情势就十分危急。”
又劝马小知道:“掌门,江湖棋战本是小事,何必挂怀?再说玄武派已中了我计,顶多一年,就会在江湖上彻底消失。你何必图这一时的痛快?”
孙机也劝道:“掌门,我永嘉派的事小,天下苍生事大,绝不能让小王爷有向辽国借兵的心啊。掌门,我知道你功力高,因此我们不但要让。而且要让得高明,以免别人察觉,让小王爷起疑心,又变了主意。”
马小知心中憋屈:这是什么事啊!不但要让,而且还要让得高明,让别人看不出来。
王管家也道:“如今之计,是让小王爷先死了去辽国借兵地心,然后再说其他。”
王管家与孙机都力劝马小知要不计个人得失,为天下安危着想。马小知只得道:“让我再好好想想,看看有别的法子没有。”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把小王爷赵思睿杀了。只是如此一来。楚王地儿子赵思圣就会做皇上,那样的话。不但自己和玉卿的婚事没有指望,而且连永嘉派也会受牵累。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不禁十分烦恼。
王管家临走前,悄悄地对孙机道:“若是掌门实在不肯相让,到时我们免不得要帮高万峰一把。”孙机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
马小知心中恼火,只得在房中来回踱步。自己必须把宝押在小王爷赵思睿身上,所以不能对他怎么样。要想让他死了去辽国借兵的心,自己就必须输。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招,只得暂且将这件事放下。
本来他想找云娘说说话,问她一下丹娘的事,可云娘到现在还没回来。正在这时,岳父柳发财进来了,马小知想起父亲挥刀砍自己的事,就对岳父说了。柳发财吃了一惊:“他真的在金陵?真地要杀你?”
马小知点了点头,然后道:“岳父,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如果是,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杀我?”
柳发财也是十分疑惑:“你不是他亲生的?怎么可能?你母亲可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再说她和你爹一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马小知道:“那你是不是亲眼看着我娘将我生下来的?”
柳发财道:“当然是了。想当年,你爹成亲后,两年中你母亲一直没有生养。你爷爷奶奶当时急得要命,成天求神拜佛。后来你爹在京城高中进士,要将你爷爷奶奶你母亲接到京城里去享福,可你爷爷奶奶害怕沿途颠簸,不肯去,你母亲不放心你爹,这才一人去了。没想到到了京城没一年,你母亲就有了喜。
你爷爷奶奶接到信后,当时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怕别人照顾不好你母亲,就要去京城。你爹不放心,可又抽不出身,就让我沿途护送。到了京城后,你母亲怀胎已有八个多月。你爹当时也是十分奇怪,放着好好的翰林院不待,却跑去一个棋派做执事。
你生下来的时候,京城内地各大棋派都来贺喜,就连天下最大的两个棋派永嘉派与龙虎门的人,都送来了贺礼,当时大家都说,你长大后,一定与棋有缘,没想到倒是真的。最让我好笑的是那高万峰。当时你爹为你办满月酒时,高万峰还在你家忙前忙后,倒象是个跑腿打杂的。”
马小知心内暗道:我娘成亲后,两年内没有生养,到了京城,肚子立即就大了,我娘不会在京城遇到什么意中人了吧?他与她一见钟情,于是……。娘亲成天陪着父亲马青山与那些下棋地来往,自己的亲生老子,不会是当时有名的棋师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娘亲是守妇道的人,和父亲马青山感情又特别好,怎么会出轨?于是问岳父道:“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柳发财立即夸道:“你母亲温柔贤淑,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你岳母到现在还在念着她的好,还叫你媳妇嫁给你之后,一定要跟你母亲学呢。”
见岳父对自己的娘亲十分推崇,马小知不禁高兴,于是问道:“那应该是我外公外婆家教好。对了,岳父,我外公外婆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自从我忘记前事后,你就一直没对我提过外公外婆的事。我以前就以为他们都不在了。他们不在了,那我应该还有舅舅什么的亲戚吧?”
柳发财地神情立即扭捏起来,好像有点说不出口。马小知觉得奇怪:“岳父,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地?”
柳发财皱了皱眉,这才道:“我也不知你外公外婆是什么人。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马小知更加奇怪了:“难道他们从来没到我家走过亲戚?”
柳发财道:“走亲戚?嘿嘿,不但我不知道,恐怕连你母亲也不知道你外公外婆是什么人。因为你母亲,是你爷爷奶奶买回来的。”
马小知吃惊道:“什么?买回来地?我们家以前好歹也有点钱,在杭州城内也排得上号,我爹怎么还需要花钱买媳妇?难道他那时候就行为古怪,没人肯嫁给他?”
柳发财摇头道:“自然不是。你爹年轻时文采出众,那时候杭州城内想和你家联姻的人多得很呢,哪儿需要花钱买媳妇?你爹十五岁那年,你爷爷奶奶带着他北上游历中原,路过商州时,遇上官府斥卖犯罪官员的家眷、婢女,你母亲当时只有十四岁,也在其中。你爷爷奶奶见她可怜,又见价钱不高,就将她买下带了回了来,服侍你爹读书。
别看你母亲当时只有十四岁,可识文断字、知书识礼,你爷爷奶奶对她十分喜欢,觉得她绝不是一般的婢女,就询问她的身世,可你母亲只承认自己是那户官宦人家的使女,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你爷爷奶奶只好算了。
你母亲长大后,变得越来越漂亮,那时连我没事都喜欢往你爹那里跑,为的是多看你母亲两眼。至于你爹,对她也是越看越上眼。你母亲天天和你爹在一起,渐渐对你爹也有了好感。你家的祖训是‘耕读持家’,自然不会因为她是个婢女就瞧不上她,结果你母亲一大,你爷爷奶奶就替她作主,将她许配给了你爹。
唉,你母亲成亲那天,我倒暗地里伤了一阵心。我总以为你爹会娶个大家闺秀,那时你爷爷奶奶见我实在,说不定会将她许配给我。现在想来,真是十分好笑。”
马小知心中暗笑:岳父啊岳父,没想到你年轻时也不老实,居然打过我娘的主意,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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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群:43029937 。以前给别人用的,现在要回来了。愿意的请加。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对这本书有什么建议,可到那个群里去说。谢谢啦。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可怜的丹娘
第五十一章 可怜的丹娘
(我的群:43029937 。以前给别人用的,现在要回来了。愿意的请加。对我有什么意见,对这本书有什么看法,对即将开始的马小知与高万峰的十场大战有什么建议,可到这个群里去说。谢谢啦。)
马小知听完岳父的话,心想,以后去商州时,查查看那时官府斥卖过什么官员的家眷,就能查出母亲的身份。至于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爹亲生的,也只有以后去京城查探当时京师门的情况了。岳父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一想到自己必须要让高万峰棋,他心里就窝火。自己兴冲冲来金陵,倒好像是专程来做高万峰垫脚石似的。如果是做别人的垫脚石,他心里还好受些,做高万峰的,怎么想他怎么不是滋味。
一想起高万峰,他心里就有气。虽说自己父亲还活着,并且还要杀自己,但高万峰想谋害父亲可是真的,想从自己手里谋夺“血昼谱”的正解误解,也是真的,派曹杰暗中监视自己,那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自己居然要让这样的人!他越想越不服气。可情势如此,为了天下苍生,不让又不行。自己究竟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高万峰在自己面前嚣张不成?越想越是矛盾。
晚饭时云娘才回来,眼圈还红红的。马小知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见有别人在旁,就不肯说。马小知一想,此事可能关系到曹杰。曹杰现在可是永嘉派的仇敌,长老们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肯定会派人找他麻烦,云娘是怕说出来后会连累到丹娘吧。心中十分奇怪:难道丹娘和曹杰还在一起?
晚上搂着云娘睡觉,马小知想起昨天夜里和玉卿公主颠鸾倒凤地情景,就有点忍不住。所谓吸髓知味,那种味道一旦尝到。就丢不下。云娘见男人比平常还要冲动,只好一边奇怪。一边用威震江湖的掌法替他去火。
马小知身心俱爽后,她才问是怎么回事。马小知对别人会隐瞒,对云娘却不愿说假话,于是说了。云娘以前看到马小知身上戴的玉卿公主送的玉佩,以及王管家送给马小知的玉卿公主画像,心中一直就有疑惑,现在男人主动说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天晚上马小知与玉卿公主挑灯鏖战的样子,她的脸倒红了。
于是娇声道:“如此也好。素素离得远,奴家限于誓言,都不能陪夫君同赴巫山,看着夫君难受,奴家心里也不得劲。现在有玉卿姑娘陪你,我心里地负担倒轻了些。”马小知叹道:“可惜只能来那么一回,要是天天有。那该多好。”云娘不禁偷笑。
云娘笑完,想起了什么,不禁又叹了口气。马小知赶紧安慰道:“云娘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薄幸的人,绝不会因为玉卿就忘了你地。她和素素,还有你。在我心中的分量都是一样重的。说起来,你在我心里倒更重一些。”
云娘这才安心,道:“夫君,我不是想和玉卿姑娘争宠。只是想起了妹妹如今的遭遇,心里空空的。”
马小知一边抚摸着云娘的玉背,一边问道:“那天在辽人府中,房顶上的确实是丹娘么?”云娘恩了一声,忽然搂着马小知哭了起来:“妹妹如今好可怜。”马小知赶紧安慰,将云娘脸上地泪吻干了,才问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来了金陵了?当初我们不是叫她找不到曹杰。就立即回永嘉派总堂吗?”
云娘伤心道:“昨天我怕你有事。就去了辽国人住处,在房顶上看着你。正好遇上妹妹。我救了她后,带她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问她别后的情况,妹妹就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原来丹娘从永嘉派总堂出去后,到了杭州,怕别人笑话自己,孤身一人去了乡下婆婆家,在那里正好碰上前来接儿子的曹杰,就质问了他一番,曹杰当时就跪倒在地,哭着说他乃是迫于情势,才说了对不起她的话,又请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和他重归于好。丹娘想起了以前的夫妻情分,又舍不得孩子,就答应了,于是和他一起去了金陵。
马小知听完,不禁生气。他的手正好摸到云娘屁股上,生气之下,忘记手下面是云娘白嫩地雪臀,啪地一声,拍桌而起。云娘不禁娇呼一声。马小知这才想起来,心中顿时抱歉,赶紧在云娘柔嫩的屁股上揉了揉,然后道:“他这是在利用丹娘做挡箭牌。他知道我们永嘉派不会放过他,丹娘武功高,对他又有情分,自然会保护他。再说,他知道我爱你,有丹娘在,我说不定会看在你的份上放过他。若我还是追着他不放,到了关键时候,他还可以用丹娘做人质。曹杰真是无耻。”
云娘又哭了:“我也知道曹杰没按好心,就劝妹妹离开他。可妹妹说他们毕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劝也没用。”
马小知叹道:“想不到丹娘看上去大大咧咧,心里却那么看重感情。只是若她一直曹杰身边,将来一定没什么好结果。好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丹娘被曹杰害了。其实她不但是你的妹妹,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我是不会看着自己妹妹在火坑里,却不拉她的。”
见云娘伤心,他一边吻着云娘脸上地泪珠,一边调笑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妹妹虽没嫁到好人,但你嫁到了。看看我对你多好。”云娘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想到情郎为了自己,甘心每天忍着yu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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