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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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大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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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萧不疑盘上的黑龙仿佛忽然打起了盹,对白龙不管不顾起来。见萧不疑连出缓招,刘万夫再也不多想,立即抓住机会,先让断为两截的大龙就地疗伤,求活之后,又将黑龙身旁的小龙救了出来。

见萧不疑后来废招连连,再也没有了上来时狂怒的气势,知州胡汝亮大人不禁直摇头,白棋全活后,在地盘上占了便宜,如此一来,萧不疑就要输了。

两百四十多招后,萧不疑忽然停手,然后笑了起来:“不用下了。刘堂主,你赢了。”

刘万夫心中连呼侥幸,同时又不明白:萧不疑前后判若两人,以他的功力,绝不会如此虎头蛇尾的。旁边的低手看不出来,刘万夫心中是明白的,他不禁一脸疑色。

萧不疑忽然笑道:“刘堂主,原来你不是蜀人。”

刘万夫心中疑惑:萧不疑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于是道:“在下原是梧州人士,以前唐门主去梧州游玩,见在下是可造之才,这才将在下收入了唐门。”

萧不疑却道:“两年前,在下云游至宜州,听说了一件事。三年前,宜州全境遇灾。因官府里公文来往迟缓,朝廷的救济之粮迟迟发不下来。州里的救济之粮本来就少,又被官吏层层盘剥,到了灾民手里的,就寥寥无几。宜州当时有五万多人流离失所,眼看着就要饿死。

蜀中唐门的一位棋师那时正好回家省亲,路过宜州。看见如此惨状,他心中就老大不忍,可他身上又没有多少银两,无奈之下,只好先放下正等他回家的父母,重回蜀中,求唐门主开恩,拿钱出来救济灾民。

据说唐门主当时倒有此心,可念及官场惯例:唐门若是捐钱,反倒显出那宜州官员救灾不力。出了钱,反倒被人心中诟骂,唐门主心算功夫一向惊人,这种傻事,他自然不会做的。

本来门主有令,这位棋师是不敢不遵的。可他想起灾民的惨状,心中戚戚难安。无奈之下,他竟然置自己前途于不顾,假传唐门主之令,从唐门总堂内支出了一万多两银子,然后去外地买了粮食,雇船运到宜州。

靠了这些粮食,宜州五万多灾民才活了下来。灾民当时对那棋师自是感激万分,可那棋师救完人后,连姓名也没留下,就悄然走了,真是难能可贵。宜州人念及此人恩情,后来纷纷出钱,替那棋师建了庙宇,直到现在,香火还十分旺盛。

可那棋师,因回家晚了,被父母骂作不孝,又因挪用了总堂银两,被同门兄弟笑骂为贪财。本来以他资历,在唐门内做一个长老绰绰有余,可因了这件事,他却只能做一个远僻之地的堂主。他却笑骂由人,不去解释。这份心胸,在下真是敬佩万分。”

刘万夫堂主听人说起自己的往事,不禁默默无言,同时心中明白了萧不疑刚才棋盘上的用意。知州胡汝亮心里却在不停地猜测:难道萧不疑说的这个棋师,就是刘万夫堂主?

萧不疑又道:“在下在宜州听说此事后,心中对此人十分佩服,心想如此善行之人,怎可让他堙没无闻?于是多方暗查,最后终于让我知道了此人是谁。可想到此人既然不肯明言,我若说了,倒违了他的美意。

当时在下心里觉得十分难办:若不说出此人姓名,则无以劝谕世人,再说行善之人,怎可没有善果?可若说了出来,又违了此人本意。无奈之下,在下心中只好暗暗发誓,以后若有机会,定然暗中报答,方能遂了我此生之愿。”

听萧不疑将这件往事娓娓道来,城楼上的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见刘万夫默默无语,萧不疑笑道:“我永嘉总堂三位长老此次大举前来,乃是为了报复唐门主以前暗助玄武派。我与其他两位长老已经议定,一定要挑了唐门二十六处分堂,方能歇手。没想到在下在汉州却败在了刘堂主手下,在下倒也败得心服口服。只是其他分堂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刘堂主,你赢了我后,定能天下扬名。”说完哈哈大笑。

城楼上的众人见他败了,还如此豪气,有的不以为然,心中大骂他欺世盗名,有的却十分佩服。

临走时,萧不疑又对刘万夫道:“刘堂主,你生性平和,砍杀之风,于你不合。你功力不能大进,原因即在于此。若你愿意,日后可来我永嘉总堂,我推荐你去与我永嘉任渭南长老切磋切磋。”

所谓切磋,自然是传刘堂主功夫了。那些尚未明白过来的唐门弟子,见他输了,还评点刘万夫堂主,心中都是不服。那些明白过来的人却对萧不疑佩服万分。

萧不疑却不理会众人,当时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正文 第十三章 六大长老 (7)

绵州报恩寺内,方丈慧远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今天全寺上下,居然没一个僧人做功课,木鱼不敲了,经也不念了。他最痛恨的还是自己,因为今天就是他自己带头不做功课的。慧远大师看着前面的棋盘,一边看,一边自责。可棋盘左边的永嘉派长老任渭南一出招,他立即就将自责什么的全部忘光,心里开始盘算任长老这一招有什么样厉害的后着。

报恩寺里收香火钱的僧人心中一边高兴,一边大叹自己运气不好。此时寺内已是人满为患,那门前挂的巨大棋盘前,早已是人山人海。来报恩寺的人看棋时,倒也没忘了布施。几个收钱的僧人忙得手脚不停,装钱的袋子已经满了好几个。今天一天收到的钱,居然比以前几个月收到的还要多。几个僧人眉开眼笑之余,想起不能看棋,不禁个个摇头。

唐门绵州分堂韦堂主看了看旁边的沙漏,心中暗暗着急,自己这边沙漏里的沙已经流了一半,可任渭南那边,似乎还是满的。这也难怪,韦堂主只要出招,旁边的棋正还没来得及将任渭南的沙漏翻过来,任渭南的子已经落下。

韦堂主心中暗恼:任渭南是在利用自己想棋的的时间想棋!自己在苦苦思索时,任渭南已经将自己的下一步全想好了。虽然心中恼怒,韦堂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自己利用不到他的时间?想到自己的每一招都被任渭南算得清清楚楚,就象是走夜路时,漆黑的前方总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等着自己往上闯一样,韦堂主心中不禁害怕。

韦堂主向来以杀别人大龙出名,棋局终了时,别人盘上的棋子往往已经没了几个。可今天,他却觉得力不从心,好像手脚已被任渭南捆住,任自己如何挣扎都不行,一身的力气就是没地方使。

今天一开局,韦堂主就挥起大斧,一边怒吼,一边开杀。可任渭南仿佛撒出了柔软的丝带,那丝带迎风在空中飘舞,韦堂主不是砍了个空,就是砍了上去,什么用也没有。大斧砍上去后,那丝带只是一沉,反而立即卷住了斧子。

任渭南的丝带好似有了灵性,卷住斧子后,立即从斧子上伸出头,一寸一寸地缠住了韦堂主的手脚。丝带虽然柔软,可任凭韦堂主怎么绷也绷不断。韦堂主心中狂怒不已。

任渭南看着眼前满面通红、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的韦堂主,不禁收起了笑容。刚才韦堂主觉得自己使出了一手妙招,抬起头朝他得意地笑了一下,他这才回敬了一个笑容。现在韦堂主身陷困境,自己要是再有笑意,那就含着取笑别人的意思了。

尊敬对手,是任渭南长老一向的做法。

任渭南长老衣着华贵,每次伸手出完招,他都要顺势回手,将衣服上起皱的地方抚平。注重仪表,乃是任长老另外一种一向的做法。在他眼中,仪表端庄,就是对别人的另外一种尊敬。看着前面韦堂主千折百皱还有三个小污点的衣服,他心中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的盘上,韦堂主的一块大棋已被任渭南紧紧地困住,若不冲出,只能等死,可冲又冲不出去!韦堂主浑身烦躁,急火攻心,暴怒之下,他猛地一声怒吼:“嗨。”胸中怒火化作一股红气,终于喷薄而出!韦堂主顿觉浑身舒泰,甚至觉得手脚也得了自由。只是舒服过后,他却趴在桌上,昏死了过去。

众人见韦堂主口喷鲜血,顿时个个惊慌。任渭南看着自己衣服上溅到的血滴,不禁皱了皱眉,不过想起韦堂主此时已有性命之忧,他再也顾不得这些,赶紧命人施救。报恩寺中顿时一片忙乱。

永嘉总堂内,王管家看完信鸽带回的信,不禁大笑着对马小知道:“三位长老已经连挑了唐门二十六处分堂!川蜀大震!三位长老的棋谱在蜀中已是洛阳纸贵,卖到四十文一本了。”写信的人仿佛猜透了王管家的心事,立即在后注释:唐门门主唐天雄的棋谱乃是三十文一本。

王管家点了点头,显然对写信的人非常满意。

王管家随后笑道:“唐门在蜀中有五十一座分堂,三位长老已经将他们一半的堂主打败了,”笑完他看了看信,立即啊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萧长老怎么可能会输?”随后就在信上看到了刘万夫的名字,他想了一下,忽然大笑:“萧长老果然不愧是大好男儿!果然不愧是狂夫!居然敢拿此事去做人情!这一次这个刘万夫终于能名扬天下了。”

见马小知疑惑,王管家就将刘万夫救灾的事解释了一番,然后道:“当时萧不疑长老还是托我打听的此事。”马小知心中点了点头,代人报恩,这位萧长老倒真是一位真丈夫。

想到三位长老在蜀中大出风头,马小知心里不禁向往。王管家看了看他的脸色,不禁一笑。他看完了信,又对马小知道:“三位长老现在已到了唐门的总堂,萧不疑长老前几天力斗唐门总堂四位长老,已一一赢了。现在三位长老正在唐门总堂等唐天雄和唐门现任门主江星标的消息。如果三天后还没等到两人,三位长老就准备回来了。”

马小知哦了一声:“你是说唐天雄不在蜀中?”

王管家一笑:“他带着现任门主江星标前一阵子去了龙虎门,后来又去了京城东京汴梁。”

马小知:“你不会是趁着他不在,才让三位长老去捡现成的便宜吧?”

王管家又是一笑:“你为什么不说是他听到三位长老入蜀,吓得跑去别处避难了?”马小知心里摇了摇头,不知王管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又一只信鸽飞来,不过这次是从东方。王管家看了信后,忽然哈哈大笑,笑完才对马小知道:“丁云江长老在苏州已经打败了玄武派的申名高。”马小知心中奇怪: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笑的?

王管家嘴角依然满是笑意:“苏州城内听信玄武弟子的话买申名高赢的人,输了钱后不服气,昨天晚上围攻了玄武苏州分堂。今天早上从玄武苏州分堂内清理出来的石块,足足有两马车。”马小知不禁也是一笑:玄武派这次丑出大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红粉佳人(1)

三天后,信鸽从西方飞来,王管家看过信后不禁一笑:“唐天雄看来是回不来了。周长虹、任渭南、萧不疑三位长老已经从四川打道回府了。此次我永嘉总堂六位长老齐出江湖,天下已经轰动,沿途定然有不少官员、名流宴请,六大长老只怕会回来得晚一些。”

马小知哦了一声,既然已经没什么热闹看了,他也就不关心。看着正在入定、一直盯着棋谱看的曹杰,他忽然想起来,丹娘怎么现在还没到?这几天心思全在六大长老身上,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按理说丹娘一听曹杰出事,应该心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才对。而云娘听说曹杰出事后,肯定立即就会联想到自己,一定会跟着丹娘一起过来的。想起云娘,马小知心中立即升起一股柔情,于是对王管家道:“你能不能问问杭州分堂,曹杰的娘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王管家笑了笑:“她已经到了很多天了。还不是一个人,是和她姐姐一起来的。马公子,那位姐姐云娘,应该是你的妾氏吧?我已经安排她们住下。两人成天向服侍她们的仆人打听你和曹公子的情况,急着要见你和曹公子。”

马小知大急:“你怎么不和我说?”

王管家摇了摇头:“告诉你也没用。你现在还不能见她们。”

马小知心中不禁有气,想到在王管家这样的老狐狸面前,生气也没什么用,于是一笑:“为什么?难道我被你囚禁了?”

王管家一笑:“当然不是。”随即夸道:“马公子,你跟在我身边,倒也学了不少,生气时都会笑了。恩,沉稳多了。我以前还担心你性子太活,改不过来呢。”见马小知不作声,王管家又夸:“恩,确实长进了。”然后叹气道:“唉,既然马公子急着想见她俩,明天我就请她们过来。马公子就再忍一天吧。”

想到云娘就在总堂,马小知恨不得立即就要见到,可又不知道她们住在哪儿,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马小知起床后,忽然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圆丘内一个人也没有,王二、王三、王管家都不在,往常他们应该在忙碌才对。就连曹杰也没了踪影。早饭倒是已经放在桌上。马小知洗漱完毕,一边吃早饭一边想:王管家这是搞的什么鬼?

吃完早饭,走出圆丘,马小知站在门口,朝四周看了看,依然没看的他们的身影。当他朝不远处的湖边亭子看时,才明白了王管家的心思。

亭子里有个美女!正是王管家送给他的那张画上的美女!

那位美女的身边还有两个服侍的丫鬟。看见马小知过来,两个丫鬟立即识趣地走开了。

马小知到了亭子边,仅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难怪王管家说画画的画师觉得没将她的美全部画出来,确实,真人比画上的美多了。

云娘的美,美在性感温柔上。素素的美,美在青春、俏丽、野蛮上。这位美女的美,却是美在异常妖艳上。一眼,仅需一眼,她就能让男人产生强烈的冲动。

看到马小知,她回眸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带有一种凉凉的温和,这种温和立即将她那种让男人强烈冲动的美隐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些暗示,这种暗示在告诉马小知:她的那种美只会对一个人完全绽放,那就是她的爱人,而绽放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床上。

马小知飞快地扫描了她一下,立即得出了她的全息图像。她的胸脯在薄薄的轻纱下时隐时现,虽然看上去已经很丰满,但从抹胸绷得很紧来看,应该比看上去的要大上一圈,皮肤很嫩,手摸上去一定不会滑,因为会被粘住,随即就会有强烈的yu望。她还有一双曼妙的腿。不知道不穿衣服是什么样?马小知赶紧打住。

难道她真的是王管家说的会嫁给永嘉派未来掌门的女人?

马小知在亭子里坐下后,美女朝他又是一笑:“马公子,别来无恙?小女子玉卿,给公子请安。”马小知一楞:“你认识我?”玉卿一笑:“以前我就听过公子的名号,前一阵子,在听风阁内,这才得见公子尊容。”

听风阁?马小知想,那不是传功长老周长虹议事的地方吗?自己只去过一次,当时自己制住了八齿刮骨刀李占我,将玄武派的徐行远、陈千响和几个小帮派的头头耍了个够,可当时自己没看到她啊。

见马小知疑惑,玉卿笑道:“开始时我是躲在屏风后看的热闹,后来我又冒充童仆出去倒茶。故而公子没有察觉。”

马小知哦了一声,心想当时自己骂了不少难听的话,这位美女不会见怪吧?早知道她在场,自己说话就注意点了。

谁知玉卿这时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马小知见她笑起来时玉体轻摇,有说不出的风liu之意,顿时看得傻了。直到玉卿笑完,他才想起来问:“不知小姐何事觉得好笑?”

玉奴道:“我又想起马公子你当时耍他们时的样子啦。当时那个四海帮的冯帮主,哈哈,哈哈,真是好笑,笑死我了。”

马小知想起冯帮主给自己磕完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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