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附和道:“不对劲啊,他们怎么傻站着不还手呢?”
起初那人摇头晃脑的总结道:“可能打人的那两个人气场太足,一个是独眼龙,一个五大三粗,当地混子们不敢还手啊。”
附和者马上反对说:“不是气场的问题,这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一旦释放
出来,天下无敌。”
起初那人不服气,骂道:“操!老子说气场就是气场,从来没人敢反驳我。”
附和者更加倔强,回骂道:“麻痹!老子说王八之气就是王八之气。”
“哎呀我操!”
原本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两个年轻人瞬间厮打在一起,各种不服。
这年头,一言不合马上动手,从来都是这么彪悍。
围观者呼啦一下子散了开来,纷纷骂道:“一群傻…逼。”
……
受制于我的画地为牢,车站混子们根本没有机会还手。我和季无尘很快打翻了他们,撒丫子就跑,根本不和他们墨迹。
通常来说,聪明人打架都是这样的,打完就跑。
我俩跑到外围的时候,凑巧碰到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扭打在一起,一个染着绿头发,一个染着红头发,桀骜不驯。
我和季无尘准备躲开他俩,结果他们很快分开。绿头发的一把拽住我,歪着头问:“你是不是有王八之气?”
谁知道车站混子们有没有援兵?我可没有心情他讨论什么王八之气,索性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丫踹翻在地。
红头发的本来也想着发问来着,一看我下脚狠辣,立刻屁悄悄了。
等我俩转身跑开的时候,隐约听到躺在地上的绿头发说:“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承认王八之气更加厉害一些。”
真是病的不轻。
我和季无尘不熟悉当地地形,逃跑时漫无目的。
十几分钟以后,我俩七拐八拐,大约跑出去三五里地的样子,自认为比较安全了。
我喘着粗气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虎了,一言不合就要弄残别人,着实可怕。”
季无尘喘着粗气回应我:“不年轻的更虎,不信你看前面。”
我抬头一看,前方广场里站着三五十号人,各种砍刀林立,好像在等什么人。
现如今,我俩成了意外嘉宾,地位十分之尴尬。
我俩想要退回去,可是为时已晚。
几乎在三五秒钟内,另外一拨人呼啦一下子堵了上来,把我和季无尘围的密不透风。
原来,起初的三五十号人只是引子,大队人马埋伏在后头呢,目测最少有160号人,密密麻麻一大群。
我有些头大了,小声询问季无尘:“难道这些人都是车站混子们找来的帮手?那可有的打了。”
别看我俩轻轻松松的搞定了20几个车站混子,那是因为对方没有防备。如果人家有了防备,根本不会留给我足够的施法时间,到时候我们就完蛋了。
单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最多只能困住一两个人,剩余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打倒我们。
法术再高,也怕菜刀。江湖上从来不缺乏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惨痛教训。
季无尘假装淡定道:“或许他们认错人了。”
恰在此时,密密麻麻的人群自行分开,有人倒背着双手走了出来,施施然道:“你们是张驰的人?”
不等季无尘回话,只听有一个年轻人说:“周哥,几乎所有的烟台人都知道,张弛手下有两员猛虎,一个独眼龙,一个小白脸,他俩的形象基本符合,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周哥淡然挥手,吩咐道:“给我弄死他们。”
哎呀我去!
这伙人太不讲理了,我们压根不认识什么张驰啊。
这亏吃的,太窝火了。
当时的情况很乱,黑压压的人群乱糟糟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下去,一下下全都冲着要命的地方来。
我和季无尘再也不敢留手。
我拼命的施展画地为牢,他玩命的击打,一开始首先占据了上风。
最靠近我们的人群被我一个个困住,任凭季无尘挥拳打翻。
后来人很快发现不对,纷纷吆喝道:“他们果然很能打,给我上家伙!”
所谓的上家伙,就是把手里的大小武器统统扔将过来,类似于投石问路。只不过,他们扔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清一色的小斧头,锋刃凌厉。
看起来这伙人久经战阵,早就习惯了如此打人,居然投掷的分毫不差,几乎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自己人。
我和季无尘可就惨了,一个妖力即将耗尽,一个体力即将耗尽,眼瞅着就要倒大霉。
别看季无尘人高马大,真要是连续出手,总需要缓一口气不是?
对方配合的非常娴熟,齐刷刷举起斧头,齐刷刷扔将过来。尺来长的斧子柄,下面是钢质斧头,即便是远距离扔过来的,仍旧足以致命。
我急眼了,一次性抛出了所有的珍珠水粉,施展出有生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画地为牢,想要困住漫天飞斧。
可是斧头不同与人类,我的画地为牢对它们完全无效。
眼瞅着,乱七八糟的斧子凌空而下。
此时我妖力耗尽,无奈的瞅了一眼季无尘,悲哀道:“哥们,咱们完了。”
我和季无尘雄心壮志,没想到死在一个野球场里。
季无尘猛地推了我一把,一下子把我压倒在地。
紧接着,漫天飞斧如雨落下。
那一刻,季无尘血透衣衫。
为了应付紫霞会所,我们特意穿上了新衣服,季无尘的黑色西装还是我花钱给他买的。
现如今,西装撕裂,人也垂死,纵横伤痕,触目惊心。
仓促中,我伸出双臂,死死的护住季无尘的脑袋,避免他后脑遭遇重击。
至少五把斧子砍在我手臂上,深可见骨。
我强忍着疼痛,死不松手。
季无尘失血过多,早已经脸色苍白,虚弱无力道:“脸盆,你他妈松开我,赶紧跑,我知道你懂得变化之术,完全可以跑的掉。”
我同样虚弱道:“操!早就没有妖力了,变化个毛,要死死一起吧。”
周哥的人打翻我们以后,再一次施施然围拢上来,一个个嬉笑道:“什么狗屁张家双虎,不过如此而已。”
“周广利,你乱放什么狗屁呢?知道死字咋写不?”
野球场外,马达轰鸣,清一色的大排量越野,为首一人带着墨镜站在一辆红色敞篷跑车上,意气风发。
他双手叉腰道:“一人打断一条腿,让他们爬出烟台,另外,替我把最先挨打的两个人救出来。人家替咱们挨了打,总不能没人照应了。”
“遵命,驰少爷!”后面的越野车车门打开,跑出来一溜儿青壮年,全都穿着深绿色迷彩服,手里头拎着丁字拐,就是特警们挂在身上那种,打起人来非常顺手。
张驰的人马素质更高,两伙人交手之后,呈现出一边儿倒的局面。
最为主要的是,周广利的人早就把秘密武器“飞斧”用在了我和季无尘身上,如今再也没有了凌厉的杀人手段。
十几分钟以后,张驰的人马杀到我和季无尘身边,急切问道:“兄弟,没事儿吧?”
我强忍着疼痛翻起身来,扭头询问季无尘:“季总,你死了没?”
季无尘破口大骂:“少他妈咒我。”
这厮的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其实无妨,都是些表面伤痕。
无人抓握的飞斧固然杀伤凌厉,实际伤害大大减小,好歹让我和季无尘捡回来一条命。
张驰的人马也是打惯了架的,竟然随身带着急救箱和止血包。他们给我俩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暂时止血以后,一对一搀扶着起身。
042章 驰少爷()
简单包扎以后,两位身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汉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季无尘,我垂着胳膊自己走。
经过张驰身边的时候,这小子哭笑不得道:“原来你也是左眼不好,同样带了个黑色眼罩,怪不得被周广利的人疯狂报复,感情他们认错了人。”
我径直跟他说:“今天替你的人挨了揍,你得帮我一个忙。”
我这人惯常的脸皮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我让他暂时借给我们20万块,以手头的玉石作为抵押。等我们参加完佛道交流会以后,再把钱还给他。
这小子出场的时候带了一大片人马,清一色的红色轿跑,零头那辆还是价值不菲的法拉利,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应该不在乎小小的二十万。
张驰没想到我这么直白,稍微有些吃惊,笑问道:“你想去哪里参加佛道交流会?怎么还要收取押金呢?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啊。”
我说:“紫霞会馆呗。我俩是新人,对方告诉我们说,必须缴纳20万保证金金。”
这番话说出以后,张驰,以及跟随他的人齐刷刷愣神,脸色都很古怪。
我皱着眉头问他:“这事儿很难办?要是你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我这个人说话向来很直,不善于和人家谈判。可是季无尘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出面斡旋,只能由我硬着头皮开口,效果果然非常差劲。
此时,张驰身后的红色轿跑里钻出一个30多岁的中年汉子,和我一般遮挡着左眼,嬉笑着跟我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替驰少爷答应下来。”
我歪着头问他:“你说话算数?”
那人哈哈大笑道:“当然。不就是20万嘛,大不了我给你也就是了。”
张驰回头怒骂:“左眼,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老子犯得上用你掏钱?”
原来那人叫左眼,名字起得太虎了。
左眼这个人长得很正,国字脸,高粱鼻,浓眉大眼厚嘴唇,可是他说起话来始终嬉皮笑脸的,多少有些嬉笑人间的意思。
这厮冲着张驰耍了个鬼脸,扭头跟我说:“正式认识一下子,我叫左眼。谢谢你刚才替我挨打啊。”
我跟他说:“我叫孙脸盆。”
左眼愣了愣神,紧接着哈哈大笑道:“我擦,你的名字比我牛逼。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叫脸盆呢。”
紧接着,左眼身边站出来一个小帅哥,一米70左右,模样十分之俊俏。想必他就是左眼的搭档,大名鼎鼎的张家双虎之一。
俊俏的小帅哥不像左眼那般喜欢开玩笑,一直板着个脸,装酷。
这厮没有搭理我,只管冲着季无尘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孙蔚。”
声音脆生生的,像个女娃。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两个小酒窝,无比可爱。
这厮分明是个俊俏小生,啥时候变成张家双虎了?难道周广利把情报搞错了?
我忍不住回头问她:“孙蔚,你也是张家双虎之一?”
别看孙蔚冲着季无尘笑,等他面对我的时候,立马变成了冰棍脸,一点笑容也无。
这个孩子太无趣了,难道他整天装酷不累么?
季无尘瞅了我一眼,责备道:“人家是女孩子,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嘛。”
随后,他笑嘻嘻的跟孙蔚解释:“我这个兄弟说话太直,莫要和他一般见识哦。”
这个该死的季无尘,刚才我出面谈判的时候他一直装死,等他见到美女以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要不是他后背上全都是伤口,这小子非要浪到天上去不可。
真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孙蔚看了一眼季无尘,再一次冲他发笑,乐道:“替我挨打的人就是你呗?嘴很甜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帅哥。”
我感觉很不平衡,心说,奶奶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嘛,见了帅哥就笑,见了老子就板着个脸,忒气人了。
我不想站在原地吃干醋,胡乱和左眼打了个招呼,径直冲着张驰走过去。
这个王八蛋一直叉着腰站在法拉利敞篷跑车上,一味的装B。我得找他问个明白,到底要不要借给我们钱。
季无尘和孙蔚聊得很开心,仿佛一见钟情。此情此景,我简直怀疑他早已经忘记了贺兰山雀。
不过如此也好,别看那个孙蔚总是板着个冰棍脸,可是和贺兰山雀比起来,终究给人印象良好,最起码她不虚荣,因为她穿着很随意。
这一点像极了李雪。
在我看来,只要类似于李雪的女人,统统无比优秀。
当然了,我家李雪是最优秀的那个。
等我走到张驰身边的时候,他开口问我:“脸盆啊,你真的想跟我借钱?”
我立刻说:“借,干嘛不借啊。你想让我抵押多少块玉石?我一共有八块。”
张驰哈哈大笑,片刻后说:“抵押个毛线。”
我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我们可是外地人,你就不怕我俩卷着你的钱跑了?”
张驰无所谓道:“区区20万而已,算个屁。”
我感觉这小子太能装B了,说话的时候也总爱抬着个下巴,分分钟高人一等的样子。
左眼悄没声的来到我身边,勾肩搭背道:“别看我们家驰少爷格调很高,其实为人不坏。”
这个人当然不坏,至少对我来说如此。如若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分分钟借给我20万。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的人三辈子加起来也值不了20万。
更有人,你和他交往了三辈子,一分钱也借不出来。
或者我应该如此描述——看在孙蔚和季无尘聊天甚欢的份儿上,我乐意和孙蔚的朋友们深入交往一下子。不管他是否真的借给我钱。
我们几个人站在这里若无其事的聊天,另外一边儿打的热火朝天。现如今,只剩下单方面挨揍了。不消说,挨揍的哪一方肯定是周广利他们。
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今天,周广利这头东营地界的打老虎算是完完全全的折在了烟台。
大败亏空。
张驰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电话,远处竟然开过来十几辆救护车。
据我所知,一般人搞不来这么多救护车,因为开救护车的人都是大爷。在澎湃汹涌的市场经济作用下,本来应该救死扶伤的救护车们自然而然的市场化了,一个个全都向钱看。
现如今,医院里的救护车们非但路费奇高,大约几百块钱一公里,宰死人不偿命,而且资源紧缺,寻常百姓即便可以使唤得一二辆,却也调动不来十几辆。
看起来,这个张驰很有能耐嘛。
我忍不住问他:“你家是干啥的?咋能调来这么多救护车?”
张驰嘿嘿笑道:“老子牛逼行不行?”
我对他简直无语了。
这孙子一天不装B得死。
我和季无尘率先上车,头一回体会到人民公仆的良好服务。开过来的救护车为了照顾我和季无尘的聊天情绪,居然特意调转了车头,相对停靠在一起。
这样的话,我和季无尘就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疗伤了。
不简单。
以往,我和季无尘去看病的时候,很少体会过白衣天使的美妙服务,今天沾了张驰的光,居然实实在在的浪荡了一回。
我俩都是外伤,现场就可以缝合。用的都是一顶一的麻药,几乎没有副作用的那种。伤口缝合的十分细致小心,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粗制滥造。
要知道,缝合伤口这种事儿全看医生们心情而定。
如果人家心情不佳,给你少缝个三五针,或者,少打点儿麻药,让你尝一尝痛苦的滋味,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如果你胆敢得罪外科医生,那就等着受罪吧,除非你一辈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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