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可没用。”
镇长猛的爬起来,脸上还有些红,他凶狠地盯着叶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凶狠说: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但是你这个外乡人说的对,我们不需要罗马城的军团,我们从来都是自己靠自己的。但是今天开始我们和罗马也一刀两断,反正他们也不指望从这里榨一点油水出来了。”
反倒是,叶枫有些惊讶。
镇长看着叶枫有些惊讶,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我可不是因为你说了一番话而已,现在罗马对于我们来说,麻烦甚于帮助。哈,那些贵族干错了事却要我们来承担。你知道吗?
我们可没从这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好处,那些贵族侮辱了北方人,所以他们才这么恨罗马,不仅仅是因为罗马的富有。”
叶枫把骑兵驻扎在小镇,他和他的士兵们终于能安心睡觉了,不必在野外风餐露宿。镇长的反应很迅速,他和尤文图斯紧急召开了公民大会。
尤文图斯当时笑着说:
“公民大会这真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自从罗马的进入帝国时代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会议了。”
镇长站在巨会的高台之上用慷慨激昂的声音说道:
“公民们,现在这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你们的土地,还有你们的财产,更重要的是你们心爱的家人都遭到了严重的威胁。
北方的日耳曼人,正在步步紧逼元老们承诺的军团一直没有到来,我很遗憾的说,现在只有我们自己了。
好啦,来投票吧,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与日耳曼人抗争,黑色的十字代表拒绝,白色十字代表同意。
如果你想好了,就投出自己的一票。”
整个投票进行了一整天,在伴随着争吵之中进行,但最终还是白色十字远远超过了黑色的的十字。
叶枫手心还是捏了一把汗。
在确定了基本的基调之后,镇长派出了通信兵,希望和附近的市镇联系希望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入侵者。
镇长处理完基本事务后,就找到了尤文图斯和叶枫。有些忧愁的说道:
“这还远远不够,他们之前都是农夫或是手工匠人,或是其他的职业。可他们没有上过战场,而且我们也严重缺乏武器装备。我能做到我已经都做,了现在看该看你们了,尊贵的,先生们。”
镇长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觉得他们能战胜北方人,连职业的军团,都败退了。何况他们这些普通人,但是他想试试,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个小镇。
至于派出去的通信兵,他知道没人会去抵抗北方人的。联盟?他不认为,周围那群懦夫敢和凶悍、嗜血的野蛮人战斗,但是他因心中还有那么一些侥幸。他希望那些已经圆滑的人,已经向现实屈服的人,心中还有一丝热血,哪怕像个傻子。
5。忙碌的小镇()
这次公民大会和传统的大会相比,范围更广,人群更多。不管你有没有罗马的公民权,只要你愿意为这个地方而战斗,那你就被视作公民,不论你是成年男子,还是刚刚长大,只要你能拿起武器。
无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你愿意守护自己的家乡,和入侵的敌人作战,那么你就被视作公民,最难能可贵的是,哪怕你只是一个外邦人,你也可以参加此次大会。
尤文图斯和叶枫,还有其他人,都清楚的明白。你究竟是谁,你的肤色,还是你来自哪里,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保护这片土地,如果愿意,那你便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你该离开。无论你有没有公民权,这场大会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对传统的一种挑战,不是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但是大家都清醒地认识到,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现在最大的威胁是日耳曼人,这些入侵者不会在乎你有没有罗马公民权,也不会在乎你到底是支持罗马还是反对喽,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侵略,拿走一切,征服一切,
无论你是罗马人,还是外乡人,也许对你自己来说,这是很清楚的,是泾渭分明的,但是对于日耳曼人来说,你只有一个身份,被征服者,他们的奴役的对象。
哪怕是最顽固,最传统的罗马人,也不会对这个公民大会提出任何的异议,哪怕他们心里面无法接受,但是这无疑是正确的。仅凭少数人,是无法抵御日耳曼人的汪洋大海,他们必须团结所有人,任何能拿起武器的人,任何愿意战斗的人。
乔恩并不是一位传统罗马人,虽然他取得了公民权,但是他的骨子里面,流的是日耳曼人的血,但是他心中对日耳曼人绝对谈不上同情,或是认同。他之所以来到罗马,愿意忍受罗马的剥削,愿意看那些肥胖的征税官的嘴脸,愿意付出艰辛的劳动,只是他想安静的生活。
乔恩绝对不是一个懦夫,他比大多数狂热日耳曼人都要勇敢,他也比罗马人更清楚的明白日耳曼人的品质。
乔恩正坐在自己的铁匠铺前,熔炼的铁水,正在他的面前沸腾。他脸上有一块伤疤,从他的左耳到下巴,那不是新伤,看样子有几十年了。伤痕和新肉完全纠结在一起,像日耳曼森林的中的老树根。他胡子拉碴,黑色的胡须中参杂着白毛,皱纹也爬上他的额头。
但他那偶尔露出的凌厉目光,让人明白,他并不是一个无力的老人。艰辛的生活使他脸庞比看起来还要老,刚刚40岁的他看起来却像五六十岁的老头。但是他那有力的臂膀,就像不可撼动的铁柱。正盘在鼓起肌肉的胸前。让人对他的武力充满了信心,哪怕是两个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也完全撼动不了他。
天空渐暗,金色的太阳也失去了光辉。晚霞已经出现,诡异的橘红色天空,像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地上生灵。乔恩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拿起沉重的铁锤,敲打着快要成型的铁矿一锤又一锤,他的肌肉绷紧,热汗不断流出,全身好像洗了个澡似的。
他嘴里呢喃道:“那些大人物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他们死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帮助呢?”
乔恩的儿子接过他老爹的话说:“终于能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了,哈哈,如果早点让我们来,北方人连他们的老家都保不住,就镇子里面的那几个卫兵,我赤手空拳就能把他们打趴下,北方人也不例外。”
乔恩儿子看起来格外的兴奋,他英俊的脸庞上披散着湿润的金发,他有年轻人的阳光和自信,还有一些自负。和老成持重的乔恩正相反,这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有青春的活力。他的精神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充满了生机,强健的身体给他带来了无比的自信。
乔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怒斥道:“你上过战场吗?你杀过人吗?好好的,打你的铁,我可没允许你去参军,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战场可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但是乔恩自己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前几天就去报备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儿子并不知道,乔恩儿子鄙视自己懦弱的父亲,但是父亲一向是权威,他不敢还嘴。
他一下子被老弟打击得体无完肤,本来高昂的斗志也变得萎靡不振,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像传统的父母一样。有着丰富经验的老人,总是对年轻人不屑一顾,或者说是一种不信任。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人,老人都会觉得他太天真。打击多于鼓励,乔恩宁愿他的儿子不去进行冒险,去取得成就,也不愿推他的儿子下火坑。
成年人和青年人是不一样的,乔恩不愿他儿子去冒险,他认为年轻人生命才是第一位的,财富,荣耀,地位,这是第二位的。因为他们还很年轻,有更多的机会,不必进行冒险。但是他的儿子不这么想,荣耀高于一切!他想让别人都知道他,当人们看到他时,不会说:“嘿!这是铁匠的儿子!乔恩的儿子!而不是叫出他的名字。”
无疑的,乔恩很爱他的儿子,他不想让他去做危险的事。不过愿望和现实往往总是相反的,他不希望他的儿子去冒险,甚至用很难听的话说,不断打击他的信心。这反而让他义务反顾的去做。
而在另外一个家庭,一个罗马人的家庭,他的父母正在劝说她的儿子,他的父母劝:“这个城市需要你,北方人就要来了,公民大会已经决定了,我们会在这里抗击北方人。大家都同意了,每个人都去了,你不该呆在家里面。”
而他父亲的话更伤人:“你是一个耻辱,懦夫!”
其实他儿子并不在意这件,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他也没意见,但是父母强迫的态度让他厌烦。
她的儿子愤怒的说:“不,我要离开这里,战争和我没有关系。你们得为我考虑
,我不想死,我甚至还没有结婚,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还来不及告白,你们太自私了!”
镇长乱的焦头烂额,本来只有一个征兵点,因为来的人太多,不得不又多加了两个,但是还是不够。一个看上去瘦弱老人,他佝偻着身子说:“快!写上我的名字,我是福溪里村的,那些日耳曼人,该团尝尝我的铁拳了!”
镇长无柰的摇摇头,解释道:“不!你太老了!你甚至都背不动武器!这儿不适合你。”
但是老人依然纠缠着,用他浑浊的眼睛看着镇长说:“我曾经可是军团士兵,还有我的儿子,他也是,可他去东方人打仗去了,真是混蛋!这儿才需要他!还有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能一个打十个!我现在也是一样!你是不是不信?”
老头有些焦急,他比划着拳头,弓起身子,做出战斗的姿态,凶狠地说:
“不信来跟我交交手,我一拳就能打翻你!来!来,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这个混蛋,来呀!”
镇长摆摆手,他可不想有殴打老人的名声,对身边的文书记官说道:“好,记下他的名字,把他安排安排进后勤队。”
然后又严肃地对老头说:
“战争可不是儿戏一旦加入,可就没机会退出了!”
老头这时,不那么可怜兮兮的恳求。他神气兮兮的说道:“多有意思!孩子,你是在跟一位军团士兵说,战争不是儿戏吗?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参加过这种儿戏很多次了,我可不是菜鸟!”
说完就趾高气扬地出去了,好像前一刻他不是一个委屈请求的老头,而是一个下来视察的领导。
6。镇长和书记官()
在镇长正在忙碌着记录人数时,天色变的更加昏暗。叶枫走到镇长身边,看着虽然忙,但是气色好了很多的镇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没有打扰正在工作的镇长,而是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着看着焦头烂额,流着虚汗的镇长。镇长快速的翻动着纸卷,焦急的吼道:
“玛瑟斯!墨水用完了,该死的!你怎么不多准备点!”
镇长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的书记官,书记官明显是刚刚从事这份工作,像刚毕业的学生,委屈的像个小女孩,他小声回复道:“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我还多拿了些,可还是不够啊!”
镇长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书记官赶快去拿。
镇长也是忙中出乱,其实也怪不得书记官,一般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如果是那种老书记官,甚至会带更少。
镇长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人群,眼角有些湿润,多久没有见到这种场景了,他这几天写的字,比一年写的字还要多。
人群看到书记官离开,也没有抱怨,而是在前排人告知原因后耐心的等待。
有的人从中午就开始排队了,火热的太阳并没有萎靡他们的精神,直到太阳散去余热,他们还在这耐心的等候。要是平常,他们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的,每个人都不是无业游民。
来自农村的人田里面有庄稼伺候,定时拔除野草,砍些干柴,无论是自己用还是卖钱都是好的。市民们都有生意,工匠们也还有活。但是现在他们愿意齐聚这里。
镇长以前不是没想过召集群众商讨大事,但是往往是操作困难,不说远在农村的人,就说城镇里的市民,谁愿意抽出时间,在太阳底下闲聊。大家不愿一起浪费时间,宁愿闲着发呆,也是绝不愿聚会的。
因为镇长一直提不起勇气来对抗北方人,他总是让人群拿意见,几百人甚至几千人乱哄哄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方案被提出,这些人都不是政治家,很多都是脑袋一热就提出。的确,他们比镇长看的更清晰,一些方案也很有针对性,但是他们的方案往往很狭隘,只是考虑到了自己处境。
后来就不了了之。
书记官走前,向叶枫问了声好。
“尊敬的先生,我们正在记录备案,也许这里您能提出些建议。”
书记官对于这个眼神凌厉的男人是有些畏惧的,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擦身而过。这是对人的极大蔑视,更何况他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冒着危险来保护这片土地,并且没有像其他军阀土匪那样一见面就贪婪的索要报酬。
而且叶枫一贯绅士的态度给书记官留下来很好的印象,和书记官以往印象中粗野的战士很不同。所以他害怕中又有尊敬。所以在敬畏中他的话虽然很官方,很流畅,但声音却在颤抖。
这时镇长才看到露出一脸迷人微笑的叶枫,镇长原来难看的脸也一下子绽放了笑容,就像萎靡干瘪的花,在雨露的滋润下挺立起来。
他讨好的说道:“这只是参加守卫队的备案记录,虽然现在钱财不足,但是只要物资充沛后,我们就能马上根据记录进行扩张,并且按照上面的能力经历进行安排。”
说完镇长死死瞪了书记官一样,意思是为什么这个叶枫来了,不提醒他,害他刚才局促的样子被看到。
书记官不好意思的咋舌,委屈的看着镇长。就是在说,我也刚看到了,不能怪我。镇长没有理他,书记官叹了口气,悻悻的走开。心里却想着,等会回去又要被镇长教训一顿了,虽然他为人很好,但是就是太罗嗦了。
叶枫没有注意道镇长和书记官的眼神交流,只是瞧了一眼,误以为镇长叫书记官快去拿墨水,不要让大家等急了。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淡黄色的纸卷,浓黑的墨水在上面勾勒着文字,他拿起一张书卷,示意着问镇长:
“可以看看吗?”
镇长微微点头,心中却是悱恻道。你都拿到眼前了,我总不能让你放回去吧。不过镇长确实是想让叶枫看看,毕竟他虽然在这里主持征兵,但是对于军队战争他是完全不了解,是的的确确的外行,可能街头的小孩都比他懂的多,至少他们有那个功夫去听其他人讲,他可是完全没时间了解这个。
镇长之前本打算让叶枫一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叶枫根本不认识字,叫他来,不是很尴尬吗?他根本没有想过眼前看似粗犷的武士还会拉丁文。
镇长只见叶枫假模假样的看着纸卷,一副认真的样子,心中不仅有些好笑,但是他也不打算说穿,准备陪他演下去。他不是初入社会的小孩子,一些人情世故他是不会说穿的。
要是那个年轻的书记官在,一定会热情的拿过纸卷,兴奋的“助人为乐”,然后眼前这位武士一脸铁青的听着,最后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感谢书记官,而书记官也以为自己做了大好事,也很高兴。
最后书记官就会吃一些苦头。
镇长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有些得意。他认为,年轻的书记官虽然很热情活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