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托里斯蒙德从小山上冲了下来,携带着万钧雷霆之势。这时西哥特人已经恢复了阵型,从混乱之中稳定下来。
而这时阿提拉陷入了困境之中,叶峰冷冷的从后面看着陷入包围的阿提拉,却没有派出三百名精锐的马队去解救他。阿提拉由于中心冲的太快,而把两翼的兵落在后面,现在他孤军深入,危在旦夕。
而可悲的是阿提拉的进攻竟然没有强有力的支援,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都远远的吊在后面,好像在看阿提拉的笑话。叶峰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击垮匈人的阴谋。
这些曾经的白皮猪已经不愿意臣服于黄种人的脚下,他们不愿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成就匈人的荣耀。而阿提拉却还蒙在鼓里。
53。铁甲洪流()
“。。。”
叶峰默默的看着前方军阵被缓缓包围,和格皮德人、东哥特人一样。
这个时候阿提拉率领着马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罗马军团,罗马军团现在侧重于防御,以防御严密著称。铜墙铁壁组成的盾墙将阿提拉拦在了外面,不得不佩服阿提拉的勇气,他将坚实的盾墙当成了纸片。
他带头冲锋,可能是马匹疲惫的缘故,所以他尽管想要冲在最前面,但是还是落在了后方。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大地都在震动,黄色的灰尘卷起。黄沙漫天,战鼓喧天。
阿提拉的举起长剑,直向了前方。大队的定居匈人骑兵队加上游牧匈人骑兵队,组成了汪洋大海般的无畏冲锋,但是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时,他们遭受到了罗马人的攒射。
罗马的超轻型标枪射程远达五十米,等匈人马队进入射程之时,埃提乌斯让吹鼓手吹响了射击的鼓声。
嗡嗡!!
埃提乌斯满脸的自信,看着匈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情形,心中得意之情自是满溢。他昂起头颅,抽出长剑,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提拉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冲击力最强。
标枪如蝗,如同密集的牙签,被投射出去。将马队前面的勇士射成了筛子。但是阿提拉仍旧满脸染血的冲锋,但是标枪雨一阵又一阵。还没有冲到罗马人的面前短兵相接,就死伤惨重。
“撤退!撤退!”
不待阿提拉喊出,身边的几名匈人部落首领和贵族就纷纷喊道,而此时的阿提拉还如同在梦中,他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切,看了一眼血淋漓的弯刀。
眼中热泪滚流而出,他面色凄苦,一脸的绝望,做梦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战败。他还难以接受这一切。
“国王!撤退吧!”
一名贵族侍从看到阿提拉还恍如梦中,急切的喊道。
阿提拉这才麻木的扯过缰绳,在其他匈人士兵的掩护下,向着后面撤退而去。
而决定这场战争真正胜负是西哥特人。
在几个小时之前,阿提拉在击垮罗马中军之后,开始向左旋转,试图包抄西哥特人。阿提拉对战局洞若观火,他明白罗马军团早就衰落了,只有西哥特人尚能一战,如果能将其歼灭,就胜券在握了。
但是西哥特人以凌厉的攻势击退了匈人骑兵,西哥特人和罗马军团相反,以大量重装骑兵为核心,战斗时重骑兵冲击,步兵随后掩杀。
托里斯蒙德接过了自己父亲的领导权,掌握了西哥特人之后,迅速开始从小山之上,携带铁甲骑兵,冲击匈人骑兵。
而此时的匈人马匹大量不足,骑兵稀少,加上队友的不卖力。大量的铁甲洪流在平原之上横冲直撞,但是匈人也毫不逊色,以草原具装骑兵反击,厚重的皮甲组成的草原重骑兵,开始冲击。
这场精彩的会战完全是骑兵的舞台。
铁甲洪流和重型滚石相撞,爆发的光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同陨石撞击月球般,坚硬的铁甲被重型长枪轻易的洞穿!内脏鲜血泼洒了一地。
人仰马翻,因为强大的惯性,当两马相撞之时,人从马背上飞了起来,然后摔到地上,被洪流碾压成为碎片。前排的骑兵纷纷阵亡,不是被长枪洞穿,就是飞了出去,或是从马上坠落下来,还有的是因为剧震而内脏分裂。
“冲!”
托里斯蒙德举起长剑,催促着铁甲骑兵继续加速。
经过第一轮撞击之后,骑兵们纷纷丢下了长枪,拔出弯刀长剑。
托里斯蒙德如同疾风般,横冲直撞,没有一会,两名匈人就被他斩于马下。在经过了几轮冲击后,被打懵的匈人骑兵才晕头转向的乱跑,结果就撞到了罗马人的头上。
阿提拉败局已定,夏隆会战已经分出了胜负,匈人帝国的扩张也到此为止,高卢以西,免于匈人的入侵和荼毒。夜晚的降临,使得阿提拉避免了一场彻底的失败。
阿提拉率领着匈人回到了他们的兵力圈以内,马队从马上下来准备一场他们难以接受的防御战。匈人和阿提拉都伤心欲绝,他们陷入了悲伤和绝望之中,但是战争胜负尚难预料。
阿提拉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的匈人,准备进行一项最后维护他光荣的事情,他命令马队将马鞍和一切华丽的装备烧掉,阿提拉此时展现了他无畏的气概和非凡的气度,身为一个以前所向无敌的、征服者的荣耀。
如果防御圈一旦被攻破,他就一头扎到大火中。决不让敌人玷污他的荣耀。
但是阿提拉所不知道对,他的敌人和他一样惶恐不安和混乱。西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战死。一味蛮冲的西哥特老国王的儿子托里斯蒙德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他号召大家继续追击敌人,但是没有人响应。
他只得带领少数的随从前往,他置身于许多西徐亚人的战车之中,西徐亚也是一支游牧民族。他被摔下马来,若不是他强壮的身体和几位亲卫的誓死相救。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埃提乌斯来到西哥特人的营地,显得十分的高兴,因为在战斗中损失最严重的是野蛮人,而不是罗马人,还有就是阿提拉的失败。
而提奥多里克光荣死去的尸体在死人堆中被找到,他的葬礼是在阿提拉的眼前进行的。西哥特人敲打着武器,用一面大盾牌将老国王的大儿子托里斯蒙德抬起来,把所有的光荣给予他。
老国王的臣民为他的死而哭泣,但是哭泣声中包含着喜悦和欢呼,他们击败了匈人。托里斯蒙德被加冕为西哥特人的新国王。
在火堆旁,是闭着眼睛,安详的提奥多里。在举行葬礼完毕之后,
由罗马联军总指挥主导的一次军事会议决定,将匈人国王阿提拉围困起来,直到他断绝给养,被迫接受屈辱的条约,或是让他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野蛮人很快就对这种谨慎的拖延政策不满。
54。命运()
西哥特已故老国王提奥多里克的长子托里斯蒙德此时满脸的气愤,脸因为愤怒而通红,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吐出,平静下激动的心情。他站在埃提乌斯大帐外好一会儿,等心中的激动和狂怒消失一点后。才准备走进帐内。
埃提乌斯的罗马营帐,和如今野营的营帐大同小异,都是长屋,不过不同的是,罗马军帐的长屋不是木制的,而是布皮制成的,这样可以防雨。而且军帐被牢固的固定在地面之上,无论是大风还是暴雪、大雨,都不会将军帐摧毁。
两名罗马重步兵身披着重型锁子甲,内衬一件红色的内衣。使他们穿戴锁子甲不至于太过的难受,这些都是埃提乌斯的亲卫,明显都是精锐。
他们拄着拉丁长盾,目不斜视的站立着,饱经沧桑的脸庞充满了凄苦之感。这就是岁月的味道,这些罗马老兵都是经过磨砺的人,他们知道生命的可贵,也知晓战争的残酷。
他们的儿子或是父亲战死在夏隆会战的战场之上,虽然罗马联军胜利,但是他们身为父亲和儿子,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之情。更多的是悲伤和无奈,战场之人的无奈。在战争中,清醒着是极为痛苦的。
大风吹打着年长的一名站岗的罗马重步兵的脸上,那名年长士兵的眼中黯淡,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命运,恰恰是西罗马帝国的命运。
那个时候,年轻的艾尼林的还是一名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他的名字的意思是荣耀和光荣的意思,这是他的父亲给予他的希望。他那个时候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是黑暗的时代、沉重的赋税、帝王的游戏,将他们本来就贫苦的农民家庭快要逼疯。
而在这个时候,艾尼林心爱的女孩却成为了一名罗马贵族的玩物,他想过要去抗争,但是看着日渐衰老的母亲和在田地中烈日下劳动的父亲,看着父亲额头上的皱纹,他放弃了。
他没有任何的出路,他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尽管他是一名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罗马人。而军队,稳定的收入、衣食、住处、医疗。最重要的是升迁的机会,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也许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热血沸腾的艾尼林选择了这条荣耀之路,第一天进入军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士气,很快他就发现这里人几乎都是贫苦的下层人民。
新兵营在军团驻地,在这里,艾尼林进行了体力和纪律的训练,还有队列、行军、修营垒、挖战壕、整理装备、游泳和骑马。每天的生活非常的劳累,但是艾尼林却觉得十分充实。
想到这里,艾尼林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了幸福的表情,但是随即又变得沉重。
后来的训练常常荒废,士兵们被军官或是地方官当成免费的劳力。
但是艾尼林为了能够升迁和心中的梦想与荣耀,还是坚持着刻苦的训练,并且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后来被埃提乌斯看中,作为自己的亲卫。
但是艾尼林的梦想始终没有实现,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名没有任何权势的小兵,哪怕是身为埃提乌斯的亲卫,只是工资略有上调,没有被军官克扣,待遇也好了许多。
托里斯蒙德看了一眼站岗的罗马士兵,大步跨进了罗马军帐之中。
埃提乌斯正一脸严肃的站着,背着手,看着挂于军帐内的莎草纸制成的古旧地图。埃提乌斯早就接受了卫兵的报告,所以对托里斯蒙德的到来并不意外。
埃提乌斯自信的眼睛扫过托里斯蒙德的脸和眼睛。颇为高兴的说道:
“我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托里斯蒙德的脸色颇为不好看,他生硬的说道:
“我来此只为一件事,复仇!杀死阿提拉这头豺狼!”
埃提乌斯的自信的脸色更浓了,他安抚的拍拍托里斯蒙德的肩膀,以一位长者的语气说道:
“相信你的父亲,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目前对你最重要的是坐稳王位,豺狼猛虎觊觎你的王座。阿提拉只是一头垂危的狮子,用不了多久,罗马联军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托里斯蒙德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他的额头背部冒出冷汗,他这才想清楚目前对于他最重要的是坐稳王座,而不是继续作战,阿提拉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了,而真正的敌人是在西哥特国王的内部,那些觊觎自己王位的兄弟和贵族。
一言惊醒梦中人,托里斯蒙德这才急匆匆的从大帐内离开。埃提乌斯笑着看着急忙离去的托里斯蒙德,心中的得意之情更甚,想着自己击败阿提拉的荣耀,他觉得自己的骨髓深处都开始兴奋起来。
其他人不明白埃提乌斯的举措,但是洞若观火的叶峰却是十足的明白,埃提乌斯深切的知道,罗马帝国的最大敌人不是匈人,而是高卢蛮族,一旦匈人这个外患被消灭,高卢蛮族将把矛头转向西罗马帝国。
夏隆会战几乎是西哥特人在演独角戏,如果匈人被彻底摧毁,阿提拉被杀死,西哥特人的威望势必大涨。而且埃提乌斯本来的政策,就是和匈人保持和平,以来制衡高卢蛮族。
埃提乌斯果然慧眼独具,叶峰根据后世的历史,在匈人帝国土崩瓦解之后,西哥特人入侵西罗马帝国,将罗马城这座八百年未被外族军队进入的万城之女皇洗劫,西罗马帝国灭亡。
而叶峰并没有像其他士兵那样绝望,他当着阿提拉的面向着众人说道,长生天必会救助圣战者!罗马联军将土崩瓦解,自行解散。
在人头的攒动中,匈人和其他蛮族纷纷跪在地上,向长生天祈祷,那些本来不信仰长生天的人也跟着信徒祈祷起来,因为绝望让他们做出了一切能做的事,包括祈祷。
人群如同大海,而祈祷声如同海浪。叶峰为首,披着金袍,拿着金色马头权杖,和其他十二名门徒和几十名黑衣大主教等人一起祈祷。
55。圣书()
整个偌大的匈人营地,几乎只能看到叶峰和门徒十三人站立着,他举着金色马头权杖,一脸的虔诚和狂热,用嘴唇轻吻着金色马头,用只有身边几名门徒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万能的长生天,愿你将荣耀和权力赐予我!愿天堂的宴席内有我的一个席位。。。”
其余的匈人和蛮族也是匍匐一片,如同被飓风吹倒的麦子,向着长生天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只有阿提拉和他忠心的侍卫满脸绝望、神色愁苦加上不屑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神的信仰,阿提拉几乎是盲目的,但是他相信的是原始的腾格里教,他相信的是萨满的原始的肠卜。
对于新教,他早有耳闻,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中,现在看着眼前的闹剧,阿提拉也没有心情组织,现在所有人都死定了,阿提拉实在想不到罗马联军有什么理由会放过自己。阿提拉纵然有超然的智慧,但是这不代表他能逆天。
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不仅是阿提拉,后来的好多史学家也一头雾水,所以这也是情理之中。
而埃提乌斯一脸的自信的对着各族剩下的蛮族首领说道:
“罗马人已经为战争流够了血,罗马军团将会撤退。如果各位想要进攻一头重伤的孤狼,而不畏惧他的最后的疯狂,各位尽可以进攻。但是,罗马人已经击败了阿提拉,战争结束了,各位可以回去庆祝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埃提乌斯左手按住罗马式长剑,右手高高举起,发出一声高昂的欢呼声。但是西哥特人离去之后,整个军队都开始死气沉沉,所有人几乎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欲望。
埃提乌斯上衣装饰从肩头垂直向下的红紫色流苏。
一名阿拉曼人首领兴致乏乏的欢呼着,身为罗马军团的雇佣兵。
阿拉曼人,此时还处于部落形态,不管是在罗马军团,还是匈人阵营,都有他们的存在,他们有着长头发,头发用天然材料染成了鲜红色,这是他们对战斗和鲜血的渴望。
这名阿拉曼人首领穿着一件毛料短袖,用紫红色丝线制成的精美的纹饰正在胸前,还有一双毛料紧身短裤,一双典型的日耳曼靴子,是一双鹿皮靴,靴子底部是木头,其他是鹿皮,靴子的长度几乎及膝,装饰有美丽的花纹。
在停到了埃提乌斯的宣言之后,蛮族纷纷散去。
埃提乌斯将罗马军团集合起来,他跨上马,他头戴奥格斯堡—普菲斯式铁盔,还有令人影响深刻的金色肌肉胸甲,带有可拆卸的护肩,以及腰部下面一圈皮质垂片。盔甲的里面是一件内衬的粗布制成的毡子上衣,其腰部垂着带深紫色的皮条。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营房,慷慨的气势油然而发,他甚至将自己幻想成凯撒,我来,我见,我征服!埃提乌斯满心的雄心壮志,还有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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