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安慰了王胖子几句,王胖子才止住了哭,他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王玉儿。王胖子破涕而笑地对王玉儿说:“哟哟哟,这一年没见,小丫头就变人媳妇啦!”
“谁是小丫头啊!你才是小丫头呢!”王玉儿笑着对王胖子说。
“秦川,你别说,我接到王玉儿给我的书信,说她和你在一起,我还真的吃了一惊呢!我怎么都没想到,闹了半天,你们俩给凑到一块去了!”王胖子对秦川说。
“主要是玉儿,早就看上我了,非来白兰找我不可!”秦川说完,脸上故意露出了恬不知耻的笑容。
“谁早就看上你了?”王玉儿听秦川这么说,狠狠地用手拽着他的耳朵,拽得秦川嘴里直讨饶。
“哎哎哎,我说你们俩够了啊,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们两再腻歪一会儿?”王胖子一边开玩笑,一边用双手遮住眼睛,装作看不下去转身要走的样子。秦川笑着上前伸手拉住了王胖子。
王玉儿让店小二准备了一桌酒菜,他们三个一上桌便将酒杯倒得满满的。王胖子举着酒杯对秦川说:“秦大哥,这一次你在吐浑死里逃生,现在身边又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这是双喜临门!秦大哥,我先干了这杯,希望你今后一切都顺顺当当的!”说完,王胖子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秦川和王玉儿见状,连忙陪着王胖子将杯中的酒水也一口干了。他们三个边吃边聊,说说笑笑,这让秦川心里感到十分的惬意。一个男人在世,兄弟、女人,足矣!秦川觉得自己此刻无疑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幸福的时光。只是在他的心里还有着一丝小小的遗憾。今天的场景让秦川想到了一路结伴而行前往凉州的日子,而今天唯独缺少了张淳。
王胖子知道之前张淳对王玉儿有好感,所以今天他刻意没有主动去提张淳的名字,还是酒过三巡之后,秦川自己开口提到了张淳,他问王胖子:“张淳最近怎么样了?”
王胖子看了看秦川,
又看了看王玉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玉儿笑着对王胖子说:“我也希望他过的好,毕竟你们两个都是秦川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王胖子这才对秦川坦言:“张淳自从回到南城以后,一心埋头于辅佐他的父亲处理郡守衙役的事物,他们见得也不多,但是听我父亲说,张淳干得还不错,又有他父亲郡守大人的提携,所以还受到过几次朝廷的嘉奖。”王胖子说完停了下来,他突然变得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秦川见状,以为张淳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他赶紧追问王胖子。王胖子在秦川的追问下,才对他坦言:“其实这一次接到王玉儿的信,我就去找了张淳商量,毕竟,他父亲在朝中为官,认识的大官不少,我想兴许还能帮上秦川。张淳也答应了,他因为手上还有点事,所以比我晚出发几天,或许这两天也就要到武威了。”
“张淳也要来?”秦川一听,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接着说:“这是好事啊,你刚才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张淳出了什么事情呢!吓死我了!”
但是王玉儿的脸上却没有那种老友即将重逢的喜悦,她听到王胖子说张淳也要来武威,脸上明显是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秦川也注意到了王玉儿脸上的变化,于是他问王玉儿:“怎么了?”
王玉儿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自己是今天高兴,喝多了,有点头晕。
秦川明显感觉到王玉儿是在敷衍自己,他见王胖子也不敢拿正眼看自己,心里猜测王胖子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于是他逼问王胖子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胖子见秦川脸上开始严肃起来,他只好对王玉儿说:“我看你还是别瞒他了,等张淳到了,秦川迟早是会知道的!”
王玉儿听王胖子这么说,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秦川说:“是这样的,当初父亲去进城赴任,我们路过南城的时候,父亲特地去拜会了张淳的父亲。(uanshu。)他们两位老人家消除了政见上的隔阂之后发现彼此之间还挺志趣相投的,于是商定要结成儿女亲家。张大人说,等他在朝中运作一番,想办法给张淳在京城谋个官职之后就迎娶我过门。这事,我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但是父亲似乎心意已决,任凭我怎么软磨硬泡,他都不同意回了这门亲事。再后来就听说听说你出事了,我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秦川听完,先是一愣,然后他温柔的将王玉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笑着对她说:“傻丫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别担心了,等张淳来了,我自会向他解释清楚的,有我在呢!”
“秦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听秦川说完,王玉儿还是一脸的担心,她向秦川解释说道。
“没事的,有我在呢!”秦川又安慰了几句王玉儿,然后他问王胖子:“我和玉儿的事情,你跟张淳说了吗?”
王胖子点了点头,对秦川说:“我说了,我这不是担心他到了才知道一下子接受不了又惹出什么乱子吗?现在的你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
“那他怎么说!”秦川连忙问王胖子。
“还能怎么说。”王胖子告诉秦川:“郁闷了一会儿,然后说兄弟还是兄弟呗!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先来,自己稍后再赶来了。”
王胖子的话让秦川心里宽慰了不少,不过他也知道,张淳的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这个或许会是自己和张淳之间最大的心结。张淳这个兄弟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了,所以等张淳到了武威,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心结打开。
第18章、束手就擒()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分别前,王胖子走到秦川的跟前,他让王玉儿先回房间,王玉儿走后,王胖子小声地对秦川说:“我觉得这次张淳来,你还是留个心眼,总觉得这次张淳知道你和王玉儿的事情之后表现有点反常,换做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张淳,至少得把你痛骂一顿,而这次他只是郁闷了一小会儿,变像没事人一样了。还有,我总觉得他变了。”
秦川知道王胖子对自己说这些是出于好心,他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然后对他说:“人在官场待久了,有些性格是会变得的,但是我相信我们三个之间的兄弟情谊是不会这么容易改变的!”
王胖子听秦川这么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秦川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王玉儿问他是不是王胖子又和他在说张淳的事情。秦川点了点头。王玉儿一脸愧疚地对秦川说:“都怨我!”
秦川见王玉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走到王玉儿的跟前,然后伸手将她的脑袋搂在自己的胸前,用安慰的语气对王玉儿说:“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虽然还没有经过你父亲的同意,但是你现在就是我的媳妇,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面对,等张淳来了,我好好和他解释。”
听秦川这么说,王玉儿抬头看着秦川,然后对他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秦川!”
王玉儿的看着秦川的眼中温柔似水,秦川感觉自己就要被她给融化了,加上刚才酒精的作用,秦川猛地将王玉儿抱起,然后飞快地走向屋内的大床。
正当秦川想要伸手褪去王玉儿身上衣物的时候,屋子的大门却被人狠狠地踹开了。秦川刚进坐起身来,将王玉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屋内一下子传入了数十名蒙着脸的黑衣男子,秦川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一个个来者不善。
“你们想要干什么?”秦川对着这些黑衣人怒斥道。
他们中的一个人看了一眼秦川,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把这个男的带走!”
一群人一拥而上。秦川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和这些靠近自己的黑衣人缠斗了起来。说实话,虽然对方人数占多,但是秦川并没有显示出明显的劣势,当初他训练“孤狼战队”的时候常常跟着一起训练,之后在吐浑的大牢中,他每天的消遣就是锻炼,因此,如今的秦川,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度,都有了惊人的飞跃。再加上屋内空间本来就不大,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根本无法全部施展开来,因此每次也就只能三四个人对秦川形成夹击。秦川一边防守一边进攻,对方一时间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制服秦川。
“住手!”秦川正个对方击斗正酣,却听见屋子里猛的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秦川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他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一名黑子男子将王玉儿控制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的一只手正狠狠的卡着王玉儿的脖子。
“你要是不束手就擒的话,这个女的可就没命了!”男子威胁秦川说到。
秦川见王玉儿的脸色因为呼吸受阻而憋涨得通红,于是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摆出一副现代人投降的样子对他说:“你别伤害她,我跟你们走!”
男人听到秦川这么说,他对着自己的同伙使了一个眼色。秦川的膝弯处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他吃痛没站稳,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两个黑衣人走了上来,给他的双手和双脚分别带上了镣铐。这种镣铐秦川以前见过在凉州的驻军内见过,当时何将军还向他介绍过这种镣铐,只有南周的官府或者军队里有。秦川不愿再往下多想了!
王玉儿跟随她父亲在军营里长大,自然也认识这种镣铐,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她在黑衣人的禁锢下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黑衣人的控制,嘴里还不停地骂到:“张淳,你混蛋!混蛋!”
秦川两名黑衣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他们将他押出了客栈的屋子。刚才控制住王玉儿的忙你男子见秦川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于是他松开了王玉儿。
王玉儿摆脱了黑衣男子的控制,拼了命地冲上前来想要将秦川抢回,却被其中一名男子在后颈上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王玉儿一下子瘫软地晕倒了过去。秦川回过头去,想要再多看一眼
躺在地上的王玉儿,却被身后的男人推搡着押出了客栈。
屋外一片漆黑,遮挡住了秦川脸上正不停滑落的两行泪水。
第19章、兄弟反目()
秦川被黑衣人押上了等候在客栈外的马车。他们其中三个人与秦川同坐一车,其余人则骑马跟在马车的后面。马车的车厢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在加上天黑的缘故,秦川坐在车内,只知道马车在不停地行进,却无从判断自己将被带去何处。不过话说回来,秦川其实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经历过了在吐浑大狱中的那段牢狱生活,他现在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轻,包括自己。而秦川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王玉儿。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秦川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坐在自己身边看守着自己的黑衣人用请求地语气说道:“我说兄弟,我已经跟你们走了你别再为难刚才客栈里的那个姑娘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秦川,他用冷漠地语气对秦川说:“我们的任务是带走你,和那位姑娘无关,刚才若不是她横加阻拦的话,我们也不会对她出手的,她昏迷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们是兵不是匪!”
“你和他费这么多话干什么?”见刚才这名黑衣人对秦川说了这么多,边上的另一名黑衣人明显有些不快,他语气严肃地责怪道。
士兵不是匪?秦川听刚才这名黑衣人这样对自己说,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不愿去相信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测,但是事实的真相似乎正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猜测。秦川和王玉儿在武威住的这间客栈,他只告诉了两个人,王胖子和张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确切的说秦川是否定自己的猜测,于是又问刚才对他说了一大通的那个黑衣人:“兄弟,你们是从南城来的吧?”这回儿那个黑衣人没有在回答秦川,不过从他闪烁其词的眼神中,秦川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周之后的一个傍晚,秦川被人带下了马车,他看见自己正处于一个官道旁的客栈之中,以为和之前一样,他们要在这里投宿一宿再赶路,但是黑衣人并没有把他带进客栈,只是看守着他站在客栈的大院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先客栈的那名黑衣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看守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秦川这才被押进了客栈。
秦川没有想到,坐在屋子里的正是张淳。他穿着一身的蓝色官服,一年没见,脸上原先那副纨绔子弟的桀骜不驯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秦川感觉很不舒服的阴冷。
张淳让黑衣人将秦川捆绑在了屋内的座椅上之后才命他们全部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张淳和秦川两个人,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张淳首先开了口。
秦川看了一眼张淳。之前在路上的时候,秦川猜到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张淳指使人干的,他还不断地对自己说,要是能够见到张淳的话好好的和他解释解释,尽力去化解他因为王玉儿如今和自己在一起而对自己产生的怨恨。但是当张淳真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秦川想到了若不是自己,或许在当初在南城的时候张淳就已经被冤枉成杀人重犯了;若不是自己,在凉州的时候,朝廷也不会赦了他的充军之罪,更别提将他认命为东平郡守从事了。秦川越想越生气,他故意抬了抬腿,将脚上的镣铐弄得叮当作响,然后对张淳说:“你要我说什么呢?是告诉你我现在有多惨还是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你以为本官派人抓你是因为你和玉儿的事情所以公报私仇?”张淳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秦川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对秦川说:“秦川,不管你是怎么从吐浑的监狱里出来的,
但是我南周并没有赦免你对公主心存不轨以及破坏和亲之罪,因此本官也是奉公办事!”
张淳说得义正言辞,但是在秦川听来却是虚伪无比,他宁愿张淳对自己说的是老子这么做就是看你和王玉儿在一起不爽,这样的话,他还觉得张淳是一个性情中人。不过张淳这番话的意思秦川也听的明白,张淳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起王玉儿的就是在告诉秦川,他和秦川之间是朝廷官家之事而并非儿女情长,所以没有情面可讲,哪怕是之前秦川这样的帮过自己,此时他张淳依旧是要公事公办,将秦川捉拿归案。秦川明白,他和张淳之间就此已经没有什么兄弟情谊可讲了,于是他轻蔑地笑了笑了,抬起头看着张淳说:“那我就祝张大人今后官运亨通!”
张淳没有想到秦川会表现的如此波澜不惊,他也曾设想过今天见面的场景,他以为秦川会求他放了自己,(。)他还以为秦川会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成全了自己和王玉儿,虽然他最终还是会将秦川交给朝廷,但是至少在秦川的面前,他找回了自己所谓的尊严。秦川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张淳其实自尊心极强。当初他们一起在凉州的时候,秦川出尽了风头就让张淳心里很是不爽,他觉得秦川只是一介草民,而自己是郡守之子,祖上又世代在朝中为官,尽然让秦川遮盖住了自己的光芒。之后秦川又让出一部分的军功替张淳获得朝廷的赦免,这更加让张淳觉得秦川是在可怜自己,而他不需要这样的怜悯。再加上这次,当他从王胖子的口中得知当初王玉儿的失踪尽然是远赴吐浑去寻找当时还不知道生死的秦川,而最终他们两个还走到了一起的时候,张淳心中更是妒火中烧,于是他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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