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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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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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篝火烤起肉来,小郝昭兴奋的有蹦又跳,郝勇追着他,生怕他摔倒。

    韩炜看着这场景,心中不由得很是惬意。王双拿着一块鹿肉送了过来,又回到篝火旁跟成公英谈笑风生去了。韩炜拿着鹿肉,用匕首割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说道:“味道不错。”而后把剩下的给身旁的袁滂,又说道:“袁公,尝尝吧。虽然比不上雒都的珍馐,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袁滂接过来,也顾不得斯文,直接大口咬了起来,下咽之后,大呼过瘾。喝了一口山泉水之后,抚平了胸口,这才说道:“想不到这山野之中竟有如此美味。”

    韩炜咯咯直乐,心说:可不是,你饿了一天了,只要不是吃屎,什么都觉得香。而后又说:“袁公部下掠夺河川坞的囤粮,想必袁公曾知晓吧。”

    “啊?竟有此事?老朽在扎营之时,严令不可扰民,岂会有如此不法之徒?”袁滂诧异的说道。看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得,他却是不知部下所作所为。

    韩炜指着篝火旁的河川坞百姓说道:“若是我晚一日奇袭辎重营,那是不是袁公的部下就要多一日肆虐河川坞呢?”

    “这……应该不会。老朽定会知晓,定会将这些为祸百姓的作恶之人按军法严办!”袁滂一脸正色,丝毫没有怜悯。

    “欺上瞒下比比皆是,敢问袁公如何得知?难道袁公要亲自点清辎重营的军粮吗?”韩炜再次反驳道。

    袁滂也不示弱,接着说道:“老朽可以让行军主播逐级严查,自然可以获悉谁人劫掠了百姓。”

    “好,就算行军主簿是袁公心腹之人,不会期满袁公。那屯粮官呢?其他各部屯长、曲长呢?袁公能保证营中所有人都为你马首是瞻吗?”韩炜连连发问,义正言辞。

    袁滂无言,陷入了深思。确实如此,他虽为执金吾,但毕竟是一个文官出身,在军营之中岂有什么威信可言?练兵、治兵更是一窍不通,谈何全军一心?

    韩炜再次追问:“那袁公告诉我,若是部下接二连三的涂炭百姓,百姓是不是要造反?或是自己起义,或是投奔与我,那他们是不是反贼?若是反贼的话,那他们造反的原因是不是正是尔等这些大汉王师一手造成的?假若袁公不察,挥师平定河川坞,这些百姓岂不是要做那冤死的厉鬼?!”

    一针见血的扎到了袁滂,他快六十的人了,竟然被韩炜这个后生,说的无言以对,着实汗颜。袁滂咂咂嘴,心中绷着一根弦,暗忖:整日说以民为本,我等这些所谓的汉朝老臣,真的做的了吗?袁滂此时此刻,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韩炜乘胜追击,接着说道:“造反?百姓放着好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刀口舔血,以身犯险的造反?都是因为这里!”韩炜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心中不安啊!若是国泰民安谁愿意去造哪一门的反?袁公,如今天下纷乱,易子相食。他们不过是一些百姓,为得就是吃饱穿暖而已。你看他们如今那满足的笑容,哪一个像是面目可憎的反贼?更何况,如今的时局就算平定了西凉,他日还有其他州郡豪族门阀啸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远的就不提了,只说渔阳张纯、张举。”

    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说得袁滂不知所措,他默默念叨着:“好一个官逼民反呀!”而后又起身说道:“如今的大汉战乱不息,难道都是为官者不作为的表现吗?公子之言有理,善恶皆由心生。我辈在朝为官,就是为了早日让天下太平,为苍生百姓谋福祉。只要四海升平,叛乱、匪患自然消失殆尽。”

    韩炜点点头说道:“袁公愿纳良言,可谓大贤矣。”

    “老朽听了公子一番肺腑之言,可谓茅塞顿开,今番回朝定要向天子进言,不光为了令尊,还要为天下百姓!”袁滂朝韩炜一拱手,真切说道。

    韩炜紧紧握住袁滂的手,说道:“如此,袁公此时便可离去。”

    袁滂又是一拜,说道:“老朽告辞!”

    “子全!”韩炜呼唤王双。王双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在切近。韩炜朝王双耳语片刻,王双两眼圆睁,说道:“公子当真如此?”

    “不错,正要如此。一路上保护好袁公安全,他说去何处,你便保着他就是了。”韩炜郑重其事的说道。

    王双瓮声瓮气的说道:“喏,双,定不辱命!”

    “去吧,准备两匹马。”“哎。”韩炜看着王双离去。

    韩炜与袁滂同至河川坞门前,二人又寒暄几句。少时,王双牵着两匹良马来到,马背上带着充足的干粮与水袋。

    “袁公,愿一路顺遂!”韩炜拱手说道。

    “公子,多保重。”袁滂翻身上马之后,也是施礼说道。

    王双头前引路,袁滂紧随其后。两人两骑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时,寨门后闪出一个人影,言道:“公子此举甚妙,袁公熙乃天子面前的红人,能与他拉上关系,在朝中也算有了一颗大树可以依靠。”说话的,正是成公英,他不知何时便潜在了寨门处,将韩炜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韩炜见是成公英,淡淡一笑说道:“先生慧眼如炬,竟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佩服。”

    “公子过奖了。如今大势已定,在下也要去喝一杯了。”说着,成公英悠闲的往篝火旁而去。

    韩炜看着成公英的背影,心中不免一寒,怎么觉得成公英走路没有声音呢?又细细琢磨了一下那种感觉,让他联想起两个字:刺客!对,就是刺客。他暗暗嘀咕道。再转念一想,这家伙难道是在监视我?不会的,可能是我多心了。

    这一夜,韩炜很轻松,也很开心,东汉的酒度数不高,可这河川坞的酒却是山泉与野果酿制,后劲很足。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他们这一群人,几乎把河川坞的藏酒尽数喝干,不过郝平也是很慷慨,一坛接一坛的供应着。

    翌日,宿醉未醒的韩炜被马超叫醒,成公英带来了韩遂送来的捷报,前来报捷之人,正是义从营司马,杨驹。

    杨驹兴高采烈的说道:“公子,子龙将军带领义从营的弟兄大获全胜,张温粮草不济,兵败陇东,被困城中。主公叫我前来转告公子,可以前往陇东大营相见。”

    “好一个是常山赵子龙!超弟,子龙与你可谓西凉双雄呀!”韩炜也是兴奋不已,对马超说道。他完全忘了二人还在暗中较劲。

    马超冷漠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韩炜此时才觉得尴尬,旋即说道:“先生,咱们可以启程前往陇东了。”

    成公英微微一笑,便下去集结兵卒,准备前往陇东与韩遂会师。韩炜又叫郝勇留在河川等王双归来,也好让王双帮忙安置日后将河川郝氏举族迁往榆中一事。

    两日后,放下韩炜等人到了陇东不提。单说袁滂与王双,二人也到了左冯翊治所高陵县,只因袁滂之子袁涣乃为高陵都尉,故而来此。

    但见袁家父子相会之后,王双一勒嘶缰,座下骏马唏律律一声长嘶,而后说道:“袁公,护送你的使命已然完毕,在下告辞了。”说完,便绝尘而去。

    袁涣看着王双离去,看王双的骑术,以及掌中那把大刀,便知道此人绝非普通将领,在暗暗赞叹王双是一员猛将的同时。又问袁滂:“父亲,此乃何人?”

    “此人名叫王双,表字子全。乃西凉九曲公子的亲卫曲部督,正是西凉的上将。”袁滂一边掸掉衣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

    袁涣岂能不知九曲公子乃为何人?惊讶的问道:“啊?父亲怎会被反贼相送?”

    袁滂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说道:“嘘,禁声。莫要声张,此事说来话长。且去你府上相谈吧。”

    父子二人回了府邸,袁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袁涣听得惊为天人,不禁说道:“若是父亲被韩遂所擒,岂不是凶多吉少?”

    “正是啊,就算能复还。也是以战俘之身,为父就要背负这污名一辈子了。你的仕途恐怕也灰暗无光呀!”袁滂感慨的说道。

    “那父亲真要上书天子不成?要为那韩遂洗清谋反的罪名?只是天子这里,作何交待?”袁涣不是很理解。

    袁滂抚须轻笑,无奈的说道:“当今天子为父还是很了解的,此次返回雒都,便捐出一个司徒,想必天子定然会龙颜大悦。如此,再进言之,事半功倍。韩炜的恩,为父不能不报,否则良心难安呀!”

    袁涣点了点头,又为袁滂斟满一杯酒。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此次从西凉返回,看开了许多事情,比如捐官。袁涣不止一次的奉劝袁滂,要他买一个三公之位,可袁滂每次都大义凛然,言辞犀利的拒绝。

    袁滂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道:“曜卿(袁涣表字)呀,若为父百年之后,你觉得前途茫然之际,就去投奔西凉,为韩炜效力吧。他定然会厚待于你,切记为父所言,不可肆意妄为!”

    袁涣不明白父亲此乃何意,可也不敢问,只能恭声应诺。

第27章 兵不厌诈赚张温() 
张温被困于陇东,韩遂城外三十里处扎下大营,连绵十余里。各部将领连日围堵城门,不停劝说其出城投降。可张温岂是轻易投降之辈,适逢城下有韩遂部将劝降,便乱箭齐发。梁兴、候选二将还中了箭伤,这严重影响了韩遂营中士气。将士们都很不理解韩遂此举,为何不下令攻城呢?

    韩遂很清楚,张温不能在死在自己手里。若是杀了一个大汉位列三公的大员,况且张温还是车骑将军。那他就彻底跟汉室结仇了,一旦黄巾之乱彻底平定,汉廷腾出兵力,很可能会大举攻伐西凉,绝对不会放任韩遂在凉州肆意妄为。

    韩遂也多次问计阎忠,阎忠也与他不谋而合。阎忠陈述厉害:“文约公,那张温万万不可丧于你手,否则将有灭顶之灾!”

    “德孝先生此言,遂,岂能不知?可这陇东存粮足够张温支撑一年,而我部粮草匮乏,旧战不得。况,营中士气低迷,都想手刃张温。这可如何是好?”韩遂摊开双手,无奈道。

    阎忠献计道:“唯有公子至此,才能化解此事。想公子奇袭张温辎重营,乃此战首功。近日来,营中将士都对公子口口相传,无人不称道其功绩。若张温从他手里逃脱,想必营中将士也不会有甚怨言吧。”

    “哦?妙哉,先生一语将我点醒,怎么把吾儿九曲给忘了。”韩遂点了点头,击节说道。

    无巧不成书,说韩炜,韩炜就到。但听得帐外旗牌令官高声喊喝:“九曲公子归营!”

    韩遂跟阎忠相视而笑,点了点头。只等韩炜入帐了。

    只见韩炜携成公英、马超三人雄赳赳气昂昂朝来至军中大帐,三人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我等拜见主公(父亲)。”

    “哈哈,请起。”韩遂很开心,笑着望着韩炜。

    三人起身跟阎忠一拱手,纷纷落座。韩遂又说道:“我儿断敌粮道,大捷而归。理应为你接风洗尘啊!”

    “父亲不必如此,如今营中粮草匮乏,如此铺张,恐怕不妥。还是作罢,免得军心不定。”韩炜认真的说道。

    众人听罢,频频点头。韩遂也是朗声大笑:“我儿明理,幸甚至哉。好,就听你的。”

    韩炜此时起身说道:“诸位,我有话与父亲单独相谈,还望诸位见谅。”

    阎忠率先起身,一拱手,带着诸人退出帐外去了。

    韩遂见诸人退走,便笑道:“哦?这还真是凑巧,为父也有要事与你相谈,不想却被我儿捷足先登。如此,还是九曲先说吧。”

    “父亲,儿有个不情之请。”韩炜说道。

    韩遂沉吟片刻,旋即说道:“你我父子不必如此,尽管说来。”

    “儿想把张温放了,但怕父亲不允,再者怕营中将士多有怨言。”韩炜如实说道。

    不成想,这可说到韩遂心坎里去了。韩遂隐忍笑意不发,眉头紧皱的说道:“兹事体大,张温确实不可轻易纵之。”

    韩炜将私自放走袁滂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又告诉韩遂,如今张温不可轻动,否则袁滂恐怕很难在朝中说上话。

    韩遂终于忍不住笑意,拍案而起说道:“哈哈哈哈,吾儿与为父不谋而合。”

    韩炜看着韩遂大笑,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韩遂确实有远见。韩遂又将与阎忠商量的计划告诉了韩炜,韩炜自然欣然答应下来。

    一切商量停当,韩遂又说:“九曲啊,若是袁滂此次能在天子面前进言成功,那西凉从此便可无虞。”

    韩炜点了点头,却心道:果然啊,老爹还是想偏安一隅,只是做个凉州王呢。思量间,言道:“父亲可与朝廷下书,若是能洗清反贼之名,那我部兵马便为朝廷清剿了北宫伯玉一众羌胡,这也是咱们的诚意。”

    “嗯,我儿说的不错。北宫伯玉必须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为父寝食难安。”韩遂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也是韩炜第一次见韩遂如此狰狞的面庞,当真是枭雄本色尽显。他接着说:“儿到时愿为先锋,为父亲斩将夺旗,平定羌胡。”

    “善,大善。那明日便依计而行,张温之事,我儿要慎之又慎。我观你那湟中义从,各个嗜杀,可别出了差池!”韩遂又嘱咐道。

    韩炜躬身施礼,说道:“请父亲放心,我这就去义从营一趟。儿,告退。”

    韩遂看着儿子离去,心里再次默默赞许一番。少时,成公英便挑帘进账,也不见外,径直坐在韩遂下首。

    “元才,公子其志何如?”韩遂抚须问道。

    成公英如实说道:“公子其志远大,敢为逐鹿中原!”

    “好啊,我韩文约有子如斯!不管他能走多远,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他。元才,你一定要好生辅佐公子,不要让我失望,明白吗?虽然九曲身边有阎德孝相辅,但我还是怕他不尽全力。唯有你可让我安心啊!”韩遂语重心长的说道。

    成公英单膝跪地,斩钉截铁的说道:“请主公放心!英,此生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韩遂搀起他来,说道:“整日里就会把死挂在嘴上,你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我视你为己出,你若死了,我岂不是肝肠寸断?”

    成公英顿时鼻子一酸,热泪盈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像个孩子似的,从小你就爱哭。来说说此次陇山之行吧!”韩遂为成公英擦拭着眼泪,说道。

    韩炜回了义从营,阎忠、赵云、马超、马岱、庞德、杨驹都已经迎接了出来。十三部湟中义从纷纷摇旗呐喊,连连怪叫,热烈欢迎韩炜归来。

    “多谢诸位相迎,多谢了。”韩炜朝着众人抱拳拱手,行了注目礼。

    赵云率先开口:“小师叔,别来无恙。多日未见如隔三秋,我跟弟兄们可是为你牵肠挂肚呢!”

    不等韩炜开口,马超就呛火道:“哼,子龙将军怕是多虑了吧!有我在兄长身边,定然是万无一失。”

    赵云被噎了一句,却很大度的微笑说道:“锦公子的手段确实不凡,云,却是多虑了。”

    锦公子三个字看似褒奖,可却从赵云嘴里说出来,马超就觉得别扭。心中暗道:怎地别人都叫超公子,就你赵子龙如此叫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赵云也喜锦衣白袍,这锦公子恐怕是有意奚落与我。想到此处,就要反唇相讥。

    韩炜就知道二人见面便不会风平浪静,但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二人也可借此互相激励。他即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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