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骑兵虽然难得,在天竺之地,也不是什么十分稀罕之物!自己笈多王朝大军之中,就有三万重甲骑兵,可是这三万重甲骑兵,都是以大象来替代战马,因为在重甲数百斤负重之下,战马根本承受不住!战马承受不住,还如何上阵厮杀呢?
可是秦军之重甲骑兵,竟然个个骑着战马而来,秦军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是秦军有优良马种不成?拉纳特。笈多百思不得其解!
拉纳特。笈多想不明白这些很正常,因为他又怎么知道,秦军不仅打造秦剑工艺精湛,打造铠甲也是精益求精。秦军能工巧匠打造出的铠甲,不仅重量大为减轻,而且极为精巧,防护力也非普通重甲所能比拟!
拉纳特。笈多在想什么,笈多王朝普通将士根本不会知晓,可是这20万将士,看着自己大军射去的数万支羽箭,竟然对这区区一万秦军骑兵,没有丝毫杀伤力,他们一个个开始慌乱起来!当初那副痛打落水狗一般的想法和嘴脸,此时也变得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秦军铁甲,心中竟然生出阵阵恐惧之意!
此时的木桑山下,此时的笈多王朝步军军阵,看似和先前一样,一个个军阵排列整齐,严谨有度。可是在军阵之中,20万将士的战意战心,却被司马直这一万铁骑,无视箭雨横飞的狂傲之气,打击的开始衰败起来!
此时司马直率领的一万重甲骑兵,已经冲过敌军阵阵箭雨,直抵木桑山下,直抵笈多王朝20万大军结成的数座军阵之前。只见司马直冷冷一笑:“听令!举矛”!
司马直一声令下,身后一万秦军锐士,齐刷刷举起手中丈八长槊,或是丈八长矛,并将长矛紧贴腰部,单手平举向前。这一番举矛的战术动作,一万人整齐的好似一个人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过道道银色光华!
笈多王朝军阵之中的将士们,看见秦军锐士这整齐划一的动作,脸上恐惧之意,更加浓厚起来!而秦军这一万名铁甲骑兵,在都尉司马直的率领之下,此时纷纷举矛向前,好似一头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朝着笈多王朝数座军阵直扑而去!
此时双方距离只剩下七八丈左右,心生惧意的笈多王朝将士,特别的军阵最前端的军卒们,在惧意的支配之下,不等将官发号施令,便将手中长矛纷纷前刺。想着自己早刺一刻,这根根竖起的长矛,便能保护自己,不被对面狂奔而来的秦军杀死!
自古步军军阵对战重甲骑兵,本来就不占优势,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军阵之中每一个将士,更要紧密配合,才有可能阻遏来敌兵锋,才有可能击溃来犯骑兵!
歩卒方阵对战骑兵劲旅的最佳的战术战法,便是后方军卒牢牢抵住前方将士后腰,确保前方几排军卒,不被冲来的骑兵冲散冲退。而当先几排将士,更是要在双方接战的那一刻,双腿扎稳马步,或是牢牢稳住身前盾牌,或是以双手之力将手中长矛,以迅雷之势刺向来敌,或是刺向来敌胯下战马。
如此战术战法之下,只要确保敌军骑兵冲不破前排军阵,那么骑兵的冲杀之势,便会随之锐减。一旦敌军骑兵冲杀之势不在,那么陷入僵持之战以后,没了机动能力的骑兵,不仅不会对歩卒军阵构成威胁,反而会被歩卒方阵压制,从而大败而逃!甚至是被歩卒方阵层层剿杀,最终全军覆没!
而笈多王朝前方军阵的前排将士,在秦军重甲骑兵还未贴近之时,便率先刺出手中长矛。如此一来,无疑先机顿失,歩卒方阵对战重甲骑兵的唯一胜机所在,也在这些军士刺矛的一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而这一切,被司马直看在眼里,司马直脸上的蔑视之意,随之更浓了几分!此时司马直率领的一万重甲骑兵,已经离敌军军阵只有一丈之遥,这么近的距离,别说丈八长矛,就是吐口唾沫,都能够的着了!
司马直大喝一声:“刺”!前排紧跟司马直数百秦军锐士,纷纷借助马力举矛前刺,而敌军军阵最前排的数百名军卒,无一不被秦军长矛穿胸而过,当场气绝而亡!只此一刺,便显出双方战力之区别!只此一刺,拉纳特。笈多费尽心机,布置的歩卒军阵,便被秦军锐士撕开了一道数丈宽的大口子!
司马直等人冲入敌军军阵之内,战马冲杀之势丝毫不减,一瞬间,敌军当前的几座军阵,便被秦军重甲骑兵,冲击的支离破碎!而司马直身后的数千秦军铁骑,更是顺着司马直冲开的缺口,批次冲杀而来。没一会,最前端笈多王朝将士结成的五座军阵,便在秦军锐士的铁蹄之下开始土崩瓦解!
军阵被秦军铁骑冲破之后,那些溃散开来的笈多王朝军卒,在秦军铁蹄和战刀之下,要么纷纷惨死,要么被秦军有意驱赶之下,朝着紧密相联的己方军阵逃命而去!
此时此刻,这些只顾逃命的笈多王朝军士,他们在前奔逃活命,秦军在后追赶掩杀。这些笈多王朝军士,俨然成了秦军的帮手,帮着秦军冲破他们接下来的一座座军阵!
第199章 铁骑冲阵如破竹()
秦军重甲铁骑兵锋如此强劲,拉纳特。笈多的心里,此时满是悔意,和对那前来禀报秦军情报的斥候将军的恨意。拉纳特。笈多大喝一声:“斥候将军何在”?
斥候将军里布自从秦军铁骑无惧笈多王朝大军箭雨之时,便开始担忧自己的生死!此时见拉纳特。笈多叫自己,脸上顿时浮现死灰之色,嘴唇也没有半丝血色,好似被猛兽扑到在地的幼鹿一般,眼神慌乱之极。里布战战兢兢疾走两步,赶紧出列朝着拉纳特。笈多施礼道:“拉纳特将军,末将在此”!
拉纳特。笈多看着斥候将军里布,脸色铁青之余,更是透出丝丝杀气。拉纳特。笈多指着前方正在冲阵的,兵锋锐不可当的秦军铁骑,厉声喝问道:“里布,这就是你说的秦军?这就是你说的残兵败将?你这个斥候将军是怎么侦查的?如此无能之辈,害的我军陷此危局,害的本将处置失当,本将留你性命,又有何用?刀斧手何在?拿下此人,就地正法”!
拉纳特。笈多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刀斧手出列,一把抓住里布衣领,手起刀落,便斩下斥候将军里布头颅!周围站立的数十名将领,见状纷纷胆战心惊!
本来主帅阵前斩将,不管是顾惜袍泽性命,还是为求施恩对方,帐下其他将领们,都会一起向主帅请求赦免该将死罪!万一哪一天自己犯了死罪,也会有人帮自己求情不是?
可是这次拉纳特。笈多下令斩杀斥候将军里布,在场的数十位将领,却没有一人出言相求!一者这里布身为斥候将军,侦查情报不明,,确实该杀该死,害的大家吃了败仗,大家伙也对他恨之入骨!二者也足见这位斥候将军里布,平时的人缘是如何的差劲了!
秦军驱赶着逃兵前来冲阵,后方笈多王朝的数十座军阵里的军士,眼睁睁的看着朝着自己军阵,狂奔而来的袍泽兄弟,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开军阵接纳他们吧,很明显一旦接纳他们,尾随其后的秦军铁骑,也会随之而来一并接纳!到那时,自己这座赖以保命的军阵保不住不说,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在秦军的铁蹄和战刀之下,要么被秦军杀死,要么开始自顾自逃命!
可若是不接纳他们的话,难道任由自己的袍泽兄弟,在自己面前被秦军砍杀殆尽,而自己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吗?更何况秦军冲阵而来,现在有了这些逃兵充当先锋,冲击起这座座军阵来,无疑会变得更加简单!
中军之处的拉纳特。笈多,看着这一万名势如猛虎的秦军重甲骑兵,此时他的心里,除了悔恨还是悔恨!若是他没有轻信斥候将军之言,若是他没有如此轻敌,若是他没有让20万大军下山布阵,若是他依从军师洪畴之言,让大军伏兵于山上,到时候只等秦军一来,自己率领30万大军以猛虎下山之势,将秦军拦腰截断,然后批次分割剿杀!那么现在大败的便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秦军了!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拉纳特。笈多看着眼前的困局,眼中杀气隐现,大喝一声下令道:“放箭!放箭!将那些逃兵全部射杀!但有临阵退缩者,就地正法!但有不战而逃者,杀无赦”!
数十座军阵里的弓箭手,得令以后,纷纷搭弓引箭,朝军阵前方那些逃兵,和冲杀而来的秦军铁甲射了过去!那些自顾自逃命的笈多王朝士卒,见身后秦军仿佛死神一般,一个个手持丈八长矛,来收割自己的性命!而前方自己的袍泽兄弟,现在也不让自己活,原本还有一丝理智的上万逃兵,一瞬间方寸全无,开始四散奔逃起来。其中有一些人,甚至朝着秦军铁蹄逃命而去!当然,无一幸免的,都死在了秦军丈八长矛之下!
这上万名弓箭手一起发箭,准头自然差了很多,那些羽箭除了射杀逃兵以外,也射杀了不少前方军阵之中的军卒,却唯独对冲杀而来的秦军,没有半点威胁!这些军阵前几排的军士,虽然他们有盾牌保护,但也在几轮齐射之下,倒地而亡者也不下千人。一瞬间,正面秦军铁蹄的数座军阵,因为这些军士的死伤,开始出现了一处处破绽!
这一番变故,下令发箭的拉纳特。笈多,却是有些始料未及!而这一切被司马直看在眼里,他如何能放过这天赐良机,连忙下令让一万秦军重甲骑兵,不要管那些四散奔逃的逃兵,而是趁着此时敌军军阵出现破绽,随着自己速速冲阵要紧!
就这样,拉纳特。笈多布下的第二道军阵,没过一会又被司马直率领的一万秦军铁骑,冲的支离破碎,不复刚才雄壮模样!军阵被破之后,原本军阵里的笈多王朝军士,也开始和第一道军阵士卒一样,要么四散奔逃,要么朝着第三道军阵逃命而去!毕竟失去军阵保护的歩卒,在近乎无敌的重甲骑兵面前,和嗷嗷待宰的羔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那些四散奔逃的笈多王朝军士还好说,可是这些朝着第三道军阵,逃命而去的笈多王朝军卒,可是给拉纳特。笈多出了一个大难题!此时他既不能任由这些逃兵,被秦军逐个砍杀,因为他们一旦在自己军阵之前被秦军杀死,对后面十数万大军的士气,无疑会有很大的打击!
可是拉纳特。笈多又不能下令打开军阵,放这些败兵进来,一旦打开军阵,这些军阵也就离,被秦军攻破之期不远了!拉纳特。笈多更不能下令弓箭手放箭,毕竟刚才下令放箭的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放箭之举,无疑是一步臭棋错招!
就在拉纳特。笈多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时,司马直率领的一万秦军铁骑,已经开始冲击第三道军阵!而这里的六座军阵,眼看着也快要保不住了!
第200章 诈败而走为诱敌()
秦军接连冲破两道笈多王朝军阵,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见状大惊,连忙谏言道:“拉纳特将军,自古歩卒军阵对战重甲骑兵,便没有丝毫优势!此时在木桑山上,我们还有几万骑兵,不如调他们下山,和这里的三万骑兵合兵一处,或许能战得过秦军骑兵”!
拉纳特。笈多听了摇摇头:“阿德毗罗大人,此时秦军和我们十数万歩卒搅在一处,若是调骑兵前来,除了徒损兵马之外,对于此处战局,是没有丝毫帮助的!再说我军骑兵,都是轻骑兵,对付歩卒尚可,对付秦军重甲骑兵,也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睁大了两眼,不相信这般泄气话语,会是出自拉纳特。笈多,这位笈多王朝明日将星之口!“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十数万大军,可就全乱了!德穆。笈多在沉树谷大胜秦军,而我们却在这里被秦军败兵杀得大败。到时候,即便海护王不要我等性命,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拉纳特。笈多闻言微微一笑:“阿德毗罗大人还请放宽心,你看,秦军冲杀之势,已经开始锐减起来!此时他们冲破的只是我军第三道军阵,后面还有四道军阵,我看他区区一万秦军骑兵,又能冲破几道?只要他们冲杀之势不在,只要他们和我军歩卒鏖战在一处,我就是拼上几万士卒性命,也要让这一万秦军重甲骑兵,统统葬身在这木桑山下,一人一马不得生还”!
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见拉纳特。笈多如此自信,远远望去,只见果如拉纳特。笈多所言,秦军铁骑此时已经冲破第三道军阵,正朝第四道军阵冲杀而去!可是秦军铁骑的冲杀势头,却不复刚才模样,很明显马力已衰,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来他们最多再冲破一道军阵,就会被数万歩卒死死困在阵中!
只要他们被困在步军军阵之中,这些重甲骑兵的优势也会随之荡然无存。他们的结局,也只剩下被潮水般涌上来的笈多王朝军卒,好似春蚕啃食桑叶一般,被一口口啃掉,最终只能落下个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的下场!
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看着这一切,虽说有些心疼那些战死的将士,可是歼灭如此战力的秦军,在他看来,不仅仅是大功一件,更是难得的荣耀!和这些相比,折损几万将士性命,便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人之意料的!只见司马直率领近万秦军重甲铁骑,在连续冲破三道,数十座军阵之后,却在冲向第四道军阵之时,调转马头,从笈多王朝大军左侧斜冲而去!紧随司马直的近万秦军铁甲,也在司马直指挥之下斜冲而走,近万铁骑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奔着来时的方向打马疾奔,将笈多王朝十数万大军甩在了身后!
拉纳特。笈多意图将秦军铁骑在第四道军阵,或者是第五道军阵困死,所以他所有的兵力部署,都在这两处紧要之地。此时的木桑山下战场,第四道和第五道军阵这里,聚集了无数笈多王朝大军,而在秦军身后,在秦军来时的方向,除了那些慢慢定下心神的逃兵,便没有任何笈多王朝大军了!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秦军铁骑竟然不再冲杀,而是虚晃一枪,朝着来路撤退了!司马直此举,又让拉纳特。笈多再一次猝不及防!
拉纳特。笈多在感叹秦军领兵将领刁滑的同时,心里也在猜测,秦军如此战法,到底是看破了继续破阵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见好就收,开始撤军呢?还是从一开始,这一万秦军重甲骑兵,便是个诱饵,为的是将自己打疼打急,然后佯装败退,诱使自己率大军去追呢?
拉纳特。笈多能想到这一层,别人可就未必有拉纳特。笈多如此眼光了!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见秦军竟然败逃而走,大喜道:“拉纳特将军,秦军败逃了!快快下令,大军开始追杀吧”!
拉纳特。笈多闻言剑眉一蹙:“追杀?万一这是敌军诱敌之计呢”?
婆翅罗国国主阿德毗罗闻言一愣,旋即大笑道:“诱敌之计?拉纳特将军,你太过多虑了!一帮败军罢了,虽然战力确实逆天,可是我们却有20多万大军啊!还怕他们使诈设伏不成”?
“再说他们从沉树谷败逃而来,现在是退无可退,前路又被我军所阻,他们已经陷入死地啦!如果我们此时不去追杀,他们必然会被德穆。笈多和琉波斯,从沉树谷赶上来予以歼灭!到时候,灭秦之功,可就被他们给独吞了”!
“而我们呢?在这木桑山被一帮残兵击败,还丧失了几万兵马,我们不仅寸功皆无!反而有败战之罪啊!到那时,即便海护王能饶过我等,我们以后还有脸在笈多王朝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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