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方才三个回合,自己明显感觉到,右侧8人好似不那么熟练,或许,那8人便是这狗屁阵法的命门所在。想明白之后,司马直不再理会其他人,直朝着那八卦阵冲杀而去。
其实司马直所想也对也不对!说对呢,这个八卦阵确实是这25人中最为薄弱的地方。说不对呢,这八卦阵薄弱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8人是此阵命门。而是因为这种合击之阵,人数越多,越是难练。现在场上的五座合击阵法,就数这座八卦阵人数最多,阵中将官也最是生疏。同样也是这五座阵法中,最为不堪一击的一处命门所在。
事情却如司马直所料,自己朝八卦阵冲杀而去,其他4座军阵将官齐齐纵马来救。这25人全部搅在一起,什么阵法,什么合击之技,瞬间土崩瓦解。
不到四个回合,25名憍萨罗国将官,便被司马直刺死7人,还有两人受伤退下。余下的16名将官,看着司马直在自己军阵之中前冲后杀,如入无人之境,心里不由生出此人不可战胜的念头。
城墙上的洪畴看着自己半年多的心血瞬间化作乌有,气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转头看着国主毗琉璃,眼中颇有责怪之意。
毗琉璃看25名将官也收拾不了司马直,再也顾不得什么王族荣耀,下令大开城门,传令各军精锐随自己出城,大军剿杀司马直。我就不信,你再是勇猛,不过单人单骑,如何敌得过自己数万大军。
正在冲杀的司马直见城门大开,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虚晃一招跳出敌将包围,朝着城上大骂一声:“毗琉璃你个无耻小人!想以多取胜!我呸!还是国主呢?我看还不如一条狗吧!哈哈!琉璃小娃娃,小爷不陪你们玩了,有本事来追我啊”!
说着打马斜走,刺死前方拦路的两名将官,朝着秦军设伏之地,疾冲而去。
军师洪畴见司马直逃走,又见毗琉璃尽起城中精锐,要追袭而去,连忙阻止:“主上,敌将此时逃走,正是诱我军追击啊!他们沿途必有伏兵!主上,千万不要上当啊”!
被司马直骂了半天的毗琉璃此时如何听得进去,大喝一声:“伏兵?这帮贱民能有多少兵马?即便他们设伏,本王也不惧他!本王今天若不将那黄口小贼扒皮抽筋,难消本王心头之恨”!说着不再理会洪畴,尽起城中五万精锐,出城朝司马直追击而去。
短短的三里之路,司马直还怕跑得快了,后面追兵看追不上,又打马回城。所以司马直跑一会,回去再挑逗一番,然后再跑一会。也是司马直命好,有两次已经接近憍萨罗国军士弓箭射程,偏偏没有射中。
毗琉璃见司马直如此羞辱自己,所有理智都被心中那团怒火烧个精光,一心只想着冲过去,抓住司马直,然后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再说秦军设伏之处,秦峰远远看见司马直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乌压压一大片憍萨罗国大军,目测最少也有四五万之众。
秦峰嘿嘿一笑:“成了”!
果然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再一看,前面全部是马队骑兵,好似并没有那使者说的五千象队。
秦峰猛然警醒,连忙传令下去,此战,百人巨弩不可使用,若有抗命不遵者,斩!
第72章 伏击之战起变故()
司马直归来以后,不一会,憍萨罗国兵马便尾随而至,离秦军设伏之地,也只剩下短短200丈左右。
秦峰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心里乐开了花,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你们这些人就别想活着离开!
等憍萨罗国兵马离秦军只有100丈之时,只听秦峰一声令下:“放箭”!数万具弓弩万箭齐发,好似一张大黑毯,冲着憍萨罗国军士覆盖而去。
正在马上高声大喊的毗琉璃,抬头看见那几乎遮天蔽日的箭雨,一下子呆了!伏兵!果然有伏兵!可是这么大阵势,伏兵得有多少?自己憍萨罗国所有弓弩手加一块,也射不出如此多的箭矢啊!
他哪里知道,秦军本部五万军士,每名军士都配有手弩一具,这些手弩虽然填发费时,可是如此批次射杀,每一轮箭雨都有近两万余支箭矢。在这不甚宽广的区域内,已然形成箭矢的海洋,而憍萨罗国五万大军,如同海面上随时会被海浪掀翻的一叶小舟,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退兵!退兵!有埋伏”!
此时退兵已然晚了,一阵箭雨之后,憍萨罗国军士中箭倒地者,不知凡几。接着又是第二阵箭雨,然后第三阵,第四阵!
秦军箭矢好似无穷无尽,暴雨倾盆一般,将憍萨罗国军士覆盖在内,这些军士虽然个个手持盾牌结阵防御,可是依然挡不住这强弓劲弩。被射穿盾牌身死者不计其数。
“快跑啊!盾牌挡不住的!快跑啊!军阵不管用了”!
憍萨罗国军士见盾牌都挡不住这些箭矢,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什么军阵不军阵了。朝着来时道路,四散奔逃而去。
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见秦军弓弩如此厉害,也在近卫团团护卫之下,朝着憍萨罗城,朝着生的方向,死命奔去。
他们散开之后,秦军弓弩射杀效果果然大大减弱。正当他们以为只要自己跑出箭矢射程之后,便会逃出生天。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跑出这预示着死亡的一百丈,等待他们的,不是生路,而是秦军左右两路骑兵,两路人马不下于三万的秦军铁骑。
密林中杀出的这两路骑兵,分别由秦军将领以及毗荼族城主们率领。他们以本部骑兵为单位,彼此交织在一起,将憍萨罗国数万大军,在憍萨罗国城外,彻底分割成零散小块,然后开始批次冲杀。
憍萨罗国军士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心,好似一群绵羊,被秦军追来赶去。跑得稍慢点,就被秦军一矛刺翻在地,跑得快的,又被迎面而来的秦军一枪挑飞。
不仅如此,秦峰所率的中军歩卒,也收起弓弩手持丈八长矛,彼此结成军阵,大声喊着号子,朝着前方憍萨罗国军士,徐徐剿杀而来!
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看着近在咫尺的憍萨罗城,再看看自己带领的数万大军,好似掉进油锅里的奶油,在热油之中一点点的消融。
“我命休矣”!毗琉璃抽刀在手,就要当场自刎,免得被这些秦军生擒。
正在这时,只听憍萨罗城方向,传来隆隆马蹄之音。前方领军之人更是高声喊道:“我主勿忧!洪畴来也”!
毗琉璃闻言看着远处的骑兵,激动的流下泪来。收起已经放在脖颈边的宝刀,大喜过望:“勇士们!援军来了!杀过去和援军汇合”!
自古设伏最忌敌军来援,哪怕只是不多的一支援军,对于伏击之势,也是不小的冲击。更何况憍萨罗国这支援军人数不少,前方奔来的骑兵就有近万之数,后面歩卒,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憍萨罗国军士见自己援军来了,心中那股战意又重新萌发而出。秦军还是那些秦军,憍萨罗国军士还是那些军士,可是刚才砍菜切瓜一般的剿杀之势,一瞬间便不复存在!
等陷入重围的憍萨罗国军士,和前来援救的近万骑兵汇合之后,明显处于弱势的憍萨罗国兵马,一瞬间和秦军骑兵变成了相持之势。有了生的希望,自然有了生的勇气,因为他们知道,不杀退眼前这帮秦军,那近在眼前的憍萨罗城,自己是回不去的!
秦峰看到这些,知道此次伏击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正在他准备传令让骑兵打开一个缺口,放憍萨罗国军士回去。按他所想,一旦这些军士见来路大开,必定军无战心,死命奔回城去,然后秦军顺势掩杀,也能在此战战果之上,多添一些斩获。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自己中军左右以及后方,出现大股憍萨罗国歩卒,人数不下于七八万,这些歩卒,正朝秦军中军所在包抄而来。
出其所必趋,攻其所必救。好方略!秦峰赞叹一声,看来这憍萨罗国有能人啊!
秦峰连忙传令歩卒方阵不再前行,而是以防守姿态就地结阵,然后令在前方剿杀的骑兵,从速回援!
秦军骑兵依令撤退回援之后,只见憍萨罗国军师洪畴手中令旗连连挥舞,已对秦军中军形成包围之势的憍萨罗国歩卒,也不再往前推进,而是远远对峙,让秦军歩卒丝毫不能动弹。
镇住秦军歩卒之后,秦军骑兵又在回援路上,军师洪畴让国主毗琉璃带着败军徐徐进城,自己又领着兵马将战场遗落的马匹兵器,连同伤兵一起带回憍萨罗城。
而秦军九万大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憍萨罗国军士,打扫战场之后,一个个抬着伤兵,拉着战马,抱着兵器,从容离去。
等秦军骑兵回援之后,看着自己左右后方,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三面憍萨罗国歩卒军阵,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想现在冲杀憍萨罗国歩卒军阵。
“上将军!这些步军有何可虑?我秦军重甲骑兵,只要一冲,便能将他们冲开”!
秦峰摇摇头,看着眼前的憍萨罗国歩卒方阵,这可不是普通的歩卒方阵,每座方阵之间,似乎暗含阵法。
“前将军,这些憍萨罗国歩卒方阵,似乎暗含阵法在内,你能看出是什么阵法吗”?
蒙信刚带本部骑兵回援,便觉着这些歩卒方阵颇为奇怪,此时又被秦峰提醒,仔细再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禀上将军,我军正前方所布方阵,应该是八门金锁阵,左方必是六丁六甲阵,右方军阵肯定是天地三才阵”!
说到这蒙信倒吸一口凉气:“上将军,这些上古军阵,乃我华夏不传之秘,即便是我华夏历来名将,也不见得人人会布,怎么这些天竺人也会布置呢”?
这些军阵若说是天竺人所布,秦峰打死也不会相信,看来这憍萨罗国中的能人,多半是自己同胞,是华夏之人。而且身有大才,不然绝对布不出这些阵法来。
“前将军,你既能识得,可能破吗”?
蒙信听了这话低下头来:“禀上将军,末将虽然识得此阵,却不会破阵之法。不过治粟史自幼研习阵法,他若在此,想来必能破之”!
司马直见二人不说如何冲杀,只是说什么鸟阵法,急道:“上将军,就算他布的劳什子阵法,你给末将一万铁骑,末将必能将他们全部冲散”!
秦峰摇摇头:“阿直,我军骑兵刚刚连番厮杀,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还能冲的开这些军阵!即便将士们不累,马匹也需要休息,绝对撑不住这场大战的”!
司马直听了两眼一瞪:“那怎么?放他们回去吗”?
秦峰苦笑一声:“回去?也得人家愿意啊!这些军阵颇为不凡,进可攻退可守。此时我军无论进攻防守,都无必胜把握!阿直,我军此刻局势,颇为危险啊!不是我们放不放人家回去,而是人家放不放我等回去啊”!
第73章 憍萨罗国有能人()
正在这时,只听远处憍萨罗城,传来阵阵鸣金之音。秦军三个方向的憍萨罗国歩卒,收到鸣金退兵军令之后,歩卒方阵开始徐徐退去。一路退军过程之中,那三座偌大的阵法,阵型丝毫不乱,秦军远远看着,也不敢贸然追杀。
退军了?竟然退军了?秦峰心想,若是自己用兵,此时绝对不会退军。先以这些军阵震慑自己,然后城中兵马稍作整顿,再依次杀出,若是敌将如此用兵,秦军即便不会全军覆没,也要折损过半,败逃而走!
可是敌将竟然传命退军了?是他不知兵法,不明其中大势吗?可是看他先是骑兵救主,然后歩卒围住自己,如此围魏救赵之策,分明是深谙兵法韬略之人,岂能不察如今敌我之势?可是他为何退军呢?秦峰百思不得其解!
众将见秦峰眉头紧皱,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王彦波问道:“上将军,敌军已退,此战我军斩获颇丰,怎么你不高兴吗”?
秦峰苦笑一声,高兴?刚才全军败亡即在顷刻之间,此时自己只有庆幸和不解,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
蒙靖看着秦峰问道:“上将军可是在思索敌将为何此时退军”?
秦峰点点头:“是啊!敌军若此时进攻,胜算颇大,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退军呢?当真令人费解”!
蒙信看着远去的憍萨罗国军士,也皱眉说道:“敌军这三座阵法威力不小,我们也无破敌之策,此时退军,确实不合兵法啊”!
司马直咧嘴一笑:“那还用问,肯定是他不知兵法呗!敌将再是厉害,又岂能和上将军相比”!
秦峰也被司马直这天真之语惹得微微一笑,开口骂道:“胡说八道!敌将若不是兵法,能将我9万大军,困在此处动弹不得”?
司马直吐了吐舌头,又说:“上将军,你们真是辛苦,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们已经回城了,此时即便想明白他们为何退军,那也晚了!大战这么半天,我肚子早饿了!上将军,吃饭去吧”!
秦峰愣了愣神,笑骂道:“你个吃货,就知道吃!众将听令,退军30里安营扎寨,烧火做饭!一切停当之后,所有千人主以上军官,中军大帐议兵”!
再说憍萨罗城内,已经缓过神来的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看着军师洪畴,万分不解的问道:“军师,你明明已经将那帮秦军镇住,为何不顺势剿杀啊?为何要退军回城啊”?
洪畴看着自己这位狗屁不通的主公,耐心解释道:“主上,我军遭此大败,军心以乱,如何还能剿杀秦军?再有我布的那三座阵法,只是徒具形势,而无其中真意。一旦被秦军看破,只要他们用重甲骑兵一番冲杀,阵型必乱无疑。到那时,别说剿杀秦军,只怕这数万歩卒,能活着回来的,不会超过一半之数”!
毗琉璃一听急了:“军师,你训练这些军士布阵,已有半年之久,都是花架子吗?怎么还徒具其形呢”?
洪畴见毗琉璃如此说话,气的差点吐出血来,心想谁让你们这些天竺贱民蠢笨如猪,自己教了半年,也不过堪堪学会个样子罢了!再说你当这奇门阵法,是小孩游戏吗?那么容易学的吗?要是那么容易,我泱泱华夏,自古以来多少名将,善于布阵者,也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
毗琉璃见洪畴瞪着自己,并不说话,知道他生气了。毗琉璃哈哈一笑,揽住洪畴臂膀说:“大舅哥,你妹子骊姬现在是本王爱妃,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呢?若是本王言语冒失,开罪了你,本王向你致歉了”!说着朝洪畴躬身一拜。
洪畴暗叹一声,连忙扶起毗琉璃:“主上,这奇门阵法最是难练,没个两三年功夫,是得不了其中精髓的!目前我军军阵,只能唬唬人罢了!此番大败,秦军战力如何,主上也该大致知道了。万一他们那边有识得此阵的高人呢?到那时我军以徒具其形的阵法相抗,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毗琉璃听了以后也觉得有些道理,连连点头:“军师,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击退这帮秦军呢”?
洪畴捻弄着那几根胡须,思索一番说:“王上,此战我军折损军士不下三万,军心战心也大不如前。我军目前最好去向海护王求援,然后我军坚守待援,短时间内,那帮秦军必然攻不下我憍萨罗城。然后只要海护王援军一到,便是秦军覆灭之时”!
毗琉璃一听洪畴让自己向海护王求援,气的吹胡子瞪眼:“求援?向沙摩陀罗那家伙求援?他还不当面取笑与我?再说,若是向他求援,那制造雪花糖和水晶冰糖的方子,岂不是要拱手让人?那么军师你让我劫杀秦军商队,要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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