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下情势却是如此,没有半点虚言,不知这……贵使所言,却又从何谈起!”
“呵呵,大王!莫要以为我中原人不通晓关外之事,以大金朝和蒙古诸部的姻亲关系,只需大王一纸书信相召,蒙古科尔沁部数万铁骑随时会大军南下,解大金朝后路危机!大金朝看似后路为难,其实又何难之有?”
“这个……”皇太极有些尴尬,“贵使有所不知,这关外蒙古族,和我族虽然有姻亲关系,但也不可能为我族轻易千里奔波,大军出动,废时劳饷,此事又岂能是轻易……”
“确实不是轻易,但若是加上了黄金白银,堆积如山的粮秣物资等物呢!”这残疾的废人,一脸的怪样,十分无礼的出口打断了皇太极的话。只是这内容就是让皇太极大为惊喜,“甚或李匪朝廷的优势火器,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一二!”。
“我中原地大物博,别的不多,这等物,却是应有尽有,只要大王答应出兵相助,我这边随时可以调集百万石的物资相助,有这样的东西,贵方岂不是后路无忧了?”残疾人看着对面脸上露出大喜之色的皇太极的脸,口中滔滔不绝,唯一留存着的半只眼睛,从肿胀的缝隙里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眼色!
皇太极一时顿住!深吸了几口长气,心中暗道,这中原人果然是按捺不住性子,自己这边不过是稍微露出些难色,那边的各种各样的诱惑就接踵而来了,真当我们女真人和蒙古人一样,是你们中原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手么?
不过这诱惑却着时是让人难舍,不费吹灰之力,能够解自己后路危难,甚或比自己费尽心机出动大军劫掠还要来的便利,这中原人还真不愧是乐善好施的善财童子啊!只是,这一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知道这些人,又有些什么样的坏主意?
皇太极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出口言道: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皆大欢喜了,只是不知贵方,究竟需要我大金朝做些什么呢?”(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章 细务
嬗变的三国卷 一百六十章 细务
北京,禁卫军出征之后,城里就显得有些空荡荡了,往日里云集京城的大军都被奉命西调,孔有德进军甘陕,张颌进军山西,江南的徐晃则是正在向西南进军,控制那些名义上虽然投降但实际上还处于自治状态的云贵川等地。李哲手上的可用兵力虽然已经急剧膨胀了两倍,达到了三十多万的规模,但对于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来说仍然是相当的不足!
现在,禁卫军出征之后,短时间内北京城竟已经是空了,京畿周围唯一称得上够规模撑场面的兵力竟然只是正在密云整编的关宁军余部,身为皇帝,李哲也实在是够可怜的了,巧妇终究是难为无米之炊! 。。
这情况,自然也被很多人看在了眼中!
……
朝廷的各种密集改革,仍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首先亟待解决的就是新生的大明帝国的财政问题!当日,李哲进京,虽然抄了许多解决抵抗的大臣们的家,又接受了大明朝的府库内库,但是身为新皇登基,却又和李自成那样的土匪进城不一样,总要讲究个吃相,不可搜刮太甚!因此这最终的所得实际上就不多,总算下来,也不过两千多万两,勉强能够算是弥补了从江南起兵以来诸路大军进军的军费!
然后是进了城之后,禅让,收降,新皇登基,部门改制,一系列的事情下来,两个多月内,划出去了上千万两白银,单单是补发朝廷拖欠多年的饷银就是几百万两之多。那些降军官兵和充斥北京城大街小巷的朝臣,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部分人那真的是穷到了骨子里去了! 。。
很多的六部普通官员。上朝的朝服都是补了又补,更别说平日里的便服了。堂堂的朝官过的日子还不如街市里的小贩!明朝的官俸,本就是少的可怜,更何况这几年朝廷大乱,财政危机,很多部门的俸禄都已经是拖欠了又拖欠,已经不发银子好几年了,如果不是时不时的借着各种机会发些粮食礼品什么的补助补助,很多朝廷大员的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这就是大明朝末年北京城里朝廷官吏的真实现状。和许多人认为的截然相反,能够有权力在朝廷的各种进项中大动手脚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朝官,还是处于即使是想要贪腐,也实在是找不到门路的境地,更别说在底下当兵吃粮的兵丁了,每天能吃顿饱饭那真的是难上加难,这样的官军这样的朝廷又如何能有战斗力!能硬挺着不当逃兵都已经是不错了!
这明末的社会,两极分化。有的大臣家里穷奢极欲,有的大臣家里是一穷二白,按正常的官府俸禄根本无法生存,不得不在制度外寻找漏洞。从廉吏演变为贪腐的囊虫,这也就是各种各样名目的漂没、火耗之类的补助横行的原因了。
明朝之所以灭亡,毫无疑问制度败坏也绝对是其中一个关键原因。不合情理的朝廷制度是迫使无数的理想主义者不得不面对现实。打破规则,从规则之外寻找生存和理想的存在场所!所谓全民皆贪。正是因为这大明朝的朝廷制度逼得人不得不如此啊!
不过好在,对于李哲来说。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区区一千万两白银,不过是跨时空贸易利润的九牛一毛而已。别的不说,单单是从大明朝时空一次性走私几千吨的新鲜海产品,海参、鲍鱼之类的到现代时空,这其中的利润就难以估量!
更何况,借着这时机,对李哲新朝威信的确立也有一定的好处!于是大手一挥,两千万两白银拨下去,困扰了明朝zhōng yāng多年的财政问题立刻解决,借着这个时机,由原四海商行扩充而来的大明帝国zhōng yāng银行建立,直接参与到帝国户部官员的俸禄发放过程当中,借机杜绝了以往的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的潜规则!也算是制度改革其中的一项了!
凭此,郑芝龙作为户部尚书内阁右相,在朝廷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稳固,这个以往纵横海上的海匪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掌天下财税的计相,心中的满足感那也是一时间难以言表!
“皇上,新发行货币的定样已经做出来了,我从户部拿来先给您过过目!”这日,御书房,诸葛亮和郑芝龙两人联袂而来,呈上了一个方形的木盒子,盒子中,盛满了大大小小的新货币的模样。
“这新一期的货币,内阁打算是建立两级货币体系,大额货币以白银合金锻造为主,分做不同的银元面值,一元两元和五元,最大额的是十元!用来进行市面上的主要流通,而小额流通则是以印刷精美的硬质纸张为主,印出来的纸币含有在光源下透明可见的金属丝和水印,再加上应用了表面微缩浮雕工艺,印刷的图案有很明显的凸凹感,在民间是绝对不可能被仿制的!”郑芝龙奉命负责这个问题,请教了诸葛亮等人,最终在三国时空技术专家的帮助下定型了式样,兴奋异常!
李哲却表现的比较淡然,拿起几个银币,凑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以他的目力,自然是轻松的看清了这一套货币,其中即使是银币也是使用了多种现代制币技术,滚齿边缘,凸凹微缩浮雕技术,每一款银币的正面都是清晰的刻印了李哲的侧面头像!呵呵!以此观来,郑芝龙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日渐深厚啊!
笑了笑,李哲说道:
“恩,就这样吧,式样很不错。不过,今年看来,想要正式发行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国内情况还没有稳定,全国财政和府库的情况还没有理清,有了这些,结合经济情况统计的数据,才能确定发行规模!发行新币的计划才不至于出了乱子!”
“是!这是自然!”听了李哲的话,郑芝龙连连点头,心里头已经是心花怒放,要知道,这一款货币执行下去,就是天大的大事,最少几十年的时间,到时候全天下所有人使用的金钱都是出自于他郑芝龙手中,这帝国货币制造者的名头是少不了的,他如果能够心里头不喜,人生在世,求名求利,这利这一面他郑芝龙现在在人间已经是登峰造极了,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为今后千秋世代的后人所敬仰,岂不美哉!
李哲看着郑芝龙的欣喜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郑芝龙这人的小毛病他又如何能不知?
旁边,诸葛亮凑了上来,
“陛下!至于帝国的宗教控制情况,左长老那里已经和郭大人联系上了,正在整合全国的信息,呵呵!山东,河南,山西陕西等地,都是本土土著宗教的重点地区,白莲教,天理教,在广西云南等地也是广有根基,这些对左长老来说,可都是可资利用的基础,近日左长老手头上的力量整合完毕,就要展开行动了!”
“哦?这个!很好,很好!”李哲一听之下大喜!“左元放来了之后,若是见了这里这么多的朴实民众,心里恐怕会笑开了花了!这些乡间土著宗教的信徒,个个发展下去,可都是很快会成为他异日天道教手里的忠实信徒啊!那些本地发展起的土著宗教,哪里会是我已经发展成熟了许久的天道教的对手!
以左元放的能力,前来推行掌控我大明帝国内的宗教事务正是所谓小试牛刀,身为首席长老多年,经验丰富,本身个人能力又是顶尖他现在的武功,恐怕早已经是三五尺内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就是对天道学的理解也早已经是俨然大家。恩,只是唯一可虑的是,朕现在所能给与他的帮手还太少,他即便是天纵奇才,也有些孤掌难鸣啊!让郭嘉那里多帮帮他吧!
给左慈一个情报部副手的职衔,情报部的人要多和左慈联系合作,必要时可以直接动用军队!”
“是!陛下所示,臣下会和郭大人传达!”
新朝伊始,朝廷的职衔功能有些混乱,像诸葛亮这样的经常是要和郭嘉枢密院的联系这一起行动的时候,都已经成习惯了!
“还有就是,承恩公那里,最终的处理方案已经出来了,还要请陛下过目!”
哦?承恩公?李哲一听,接过了诸葛亮呈上的条陈,打眼一看,
“嗯!还算是不错,承恩公一族面对这般的结果,应该算是满意了!到目前为止,我大明帝国,还没有出现这么高的公爵待遇!”
“陛下所言甚是!”诸葛郑芝龙两人在下手连连点头!
承恩公!自然就是原大明朝的末代皇帝,朱由检之子朱慈烺。因为禅让有功,为堵天下悠悠众口,李哲给其封了个三等承恩公爵,世袭罔替,封地婆罗洲,划给了数万公顷的原始森林,比现代时空的文莱国还要大些,整个一家子搬去和那些土著藩王为伍,也算是绝了中原内地有些人的念想!
此一番作为,却是为了彻底的脱掉扰了大明朝末期多少年的宗室问题,朱慈烺如此,至于其他的朱家子弟,那就自然是泯然众人矣了!江山改朝换代,皇室也改姓了,自然不可能认着这朱家子弟继续做着这大明江山社稷的寄生虫!(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一章 兆
嬗变的三国卷 一百六十一章 兆
深夜,北京城的西南角,百步街中的一处民宅此刻却有一件奇事,宅院之外竟然停了几杆达官贵人们才会有的轿子,这可奇了,引起了周边街坊邻居们的诸多猜测。
在这百步街,遍地都是靠出卖苦力生存的穷人,乃是京师中最肮脏贫穷的一处地方,也正是如此,才坐落在京师的西南角。城内的达官贵人们,不管是上朝还是听曲儿,出城公干抑或是到胡同里寻花问柳都不可能途经此地。平日里,这里是万万不可能有轿子这等的物事儿出现的,难道这民宅里,竟然是藏着附近街坊邻居们从不曾得知的某些贵人的亲戚么!竟有外人来探访?。。
带着这种疑问,许多人不由得就想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瞅瞅,但是大门紧闭之下,寻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得知其中的端倪。但若是能真的入的宅中之后,就会觉得更是奇怪,院中气氛紧张,有许多的大汉遍布内外前后门巡守,防守森严!而宅中大屋之内的人个个浓眉紧锁,表面看似普通的衣物,但是脖颈袖口之处露出的都是绝不可能是本地人的细白嫩肉,一群人聚在几只昏黄的烛光之下,满屋子都是紧张的气氛!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
……
屋内。
“……诸位!今日之事,实在是太孟浪了,竟然还有人乘着官轿来往,难道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事么?真当李贼手下的情报部都是吃素的?诸位应该深知,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不管是尔等心中此刻有没有反意。但既然到了这里,若被城内李贼的密探得知。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背叛,都将是以在座所有人的家破人亡作为结局。这个结果,我想,诸位都应该很清楚了!”。。
座中之人都是凛然点头,
“可是,这算什么一回事儿?在贫民区里停上几座官轿,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此密谋么?真是竖子不足于谋?”zhōng yāng的一个老头子吹眉瞪眼,气的是气喘吁吁!
座中的几个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屋中众人气氛尴尬!
“好了好了!稚文兄,这时候就不要再闹内讧了!咱们这些人既然敢冒着杀头的官司前来,这诚意自然是十足的。咱们这些人,天南海北,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来图这一件大事,现在,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啊!咱们自己人就不要再闹生分了!”
此人此话明显是和稀泥的,总算是让让厅中气氛为之一缓,但是紧接着又有人又是冷冷的一句又让所有人情绪大怀!
“哼!我看钱相说得对,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在座的人里面有没有李贼的内奸!”在座的意味武将模样的人的话,立时将所有人的心思又沉了下去!
“哎!两环兄!莫要如此说!”又是方才的那位打缓场的人站了起来,说道:“这在座的人,可是从各地而来的名士!不是朝廷中的忠臣志士。都是各地民间素有名望的乡绅,绝不会为李贼所用!我周延儒敢用性命担保,在座的人绝对没有李贼的手下!何况。今日一见,今后若不成功。都再没有机会相见,又何必此刻恶语相加!”
那武将。听了周延儒言语铿锵的说话,嘿嘿一笑,周延儒乃是朝廷大儒,曾经的内阁首辅,此番之事又是居中的组织联络者!此刻能给他一个武夫称兄道弟,这样的面子,已经是够大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思!于是不再言语了。
周延儒解决了诸人的矛盾,这才回到正题上来,
“诸位!不管如何?我等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大家伙儿也没有什么后悔的机会,这时候再不行动,一方面李贼越发的实力稳固,另一方面皇上也要被李贼送往海外吃苦了,到时候,没了皇上,我等在这里密谋再多又有何意义?
刚才稚文兄,已经将大家伙儿该做的事情都说的通透,眼前就是最好的时机!逆贼身边大军空巢齐出,禁卫军也奉命北上,北京城空虚之极!正是我等起事的良机!这时候天南海北诸位同仁志士一起发力,这等通天罗网,就是,逆贼在有天大的本事儿也无济于事。逆转乾坤,恢复大明就在眼前,我等不成功则成仁,众志成城的忠臣志士之间,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一切,只等着最后见分晓吧!”
厅中众人,听了周延儒的发言,胸中热血沸腾升了上来,激情亢奋之下,这才释然忘却刚才的不快,一门心思只放到即将发生的天下大事中去了!
……
北京城,波动不断。
二月中旬,北面有东虏进攻的消息传来,北京城中的粮价开始小幅度上涨,本来嘛!新朝鼎立之际,人心浮动,这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李哲闻讯之后,当即令南粮急速进京,运河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