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意外而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年初时她们一起在周台逸家中跟周家人吃年夜饭、给周家小孩发红包、晚上共同躺在一张床上的经历竟是她们人生中最亲近的一次。
某一瞬间,已经拥有重来一次机会的钟忱溪还挺想跟着周台逸再回去一次的,虽然对周台逸来说,一起回家是在年初的事,但对钟忱溪来讲却已经过了十年之久。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去周台逸家中,所以她想再一次亲眼看一看,不只是因为那是周台逸从小长大的家,还是想提醒过去的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该是她向前看的时候了。
但最后她并没有开口悔改,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回到口中说出声的还是那句“我要回家”。
其实在今年过年之后,周台逸就一直有预感,就算今年她们还在一起过年,但年过了之后可能却等不到下一个新年,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是哪里来的,也许是来源于钟忱溪越来越不掩饰的想法,又或者是根本搞不懂钟忱溪这个人。
现在对方再一次明确地拒绝了她,并笑得露出酒窝表达谢意时,周台逸心里一直装着的包袱反而轻轻地落下,原来那些对于远方看不清楚的雾气也就像是被钟忱溪亲手挥散掉。
钟忱溪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耐烦,只是想家了,想暂时回去,就像是她、张雅徵、肖梦舒一样,短暂地回家,然后再回来长聚。
眼见着刚才还在对话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向来都很擅长炒气氛的肖梦舒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字节引来众人注意,抓住重点对今晚的谈话做一个总结:“所以小溪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钟忱溪迟疑道:“比如?”
“怎么哄长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统治的时代”是酷玩乐队《viva la vida》最后一句歌词,“那是个漫长且黑暗的十二月”是《violet Hill》第一句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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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和33章内容已经替换,现可正常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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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实际上肖梦舒的话出口时; 钟忱溪其实是犹豫了几秒的,短短几秒内她脸上划过一系列熟人可见的清晰表情; 例如“狐疑”、“困惑”、“不解”等等。
“我也没有这么糟吧?”钟忱溪问。
接着,另外三个的表情就原样把这些关键词都悉数奉还于她。
看起来,以前的钟忱溪活得是的的确确很糟糕。钟忱溪心想; 继而觉得自己这十年真的仿佛一夜间长大似的,成熟懂事到仿佛是换了个人。再继而; 便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深深焦虑了起来; 虽然这三个都还年轻,但自己破绽太多,演戏演到总会有那么一天摘下面具就忘记戴回来,到时候可能死的会比现在还惨,亦或是战战兢兢演了十年戏,把自己累到直接想息影退圈。
好在在钟忱溪还没露出更大破绽或者是对未来思索更多时,礼貌性敲门来找她们的工作人员及时拯救了她。
是她们的彩排时间到了,现在可以上场等待。周台逸应一声好; 站起来收拾场面,看热闹的那两位被她撵起来乖乖跟在工作人员后面先开道; 在发呆看起来好像沉迷于自己世界中不能自拔的那一位也被她挥手打断沉思:“小姐; 开工了。”
钟忱溪下意识地抓住在自己眼前挥舞的手,定睛之后发现是周台逸,又赶紧放开。周台逸对这种肢体接触倒是毫不在意,钟忱溪先是一把抓住她,接着又像是要刻意甩掉什么东西一样一把松开; 她也只是从先前的半躬着身子在坐下来的钟忱溪面前挥手的姿势改为了把人叫醒后就直起腰来,那只被人甩开的手也很自然地又重新回到一个自然下垂的舒适位置上。
周台逸没有过多停留,只留下一句“跟上”就打算往外面走。钟忱溪没多想,起身两三步小跑跟在她身边。休息室外边人很多,来自主办方的、各艺人的工作人员们嘈嘈杂杂堵满整个后台,另外两个跟助理们已经离她们三四米开外被来往的人挡得严实,钟忱溪莽莽撞撞从休息室冲出来,即使穿着球鞋也没料到外边挤到路过的人能直接贴着她们的门走。
她差一点撞上门口路过的人,慌乱之间到底是谁她没看清,对方也被她吓得猝不及防发出一个惊恐的单字音节。是个女生,这一嗓子的爆发力还挺强的,电光火石之间,钟忱溪下意识想。然后她的身子忽然被外力拽地一个趔趄,原本会直直撞上去的身体顺着力道改变了方向,朝着侧面重重撞过去。
在肩膀与某一个柔软躯体相磕时,伴随着肩膀上传来的的痛感,她听见一个人的闷哼声。看样子是对方比较痛一些。
原本要被钟忱溪撞上的女生后知后觉继前一个单字音节后,现在又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key高到让钟忱溪下意识打个颤,心想自己假音飙上去也莫过于此吧,何况这还是用真音顶。越听越好奇,身为一个专业歌手,钟忱溪向来都很关注业界或素人选手们,而这一个用她毫不费力的真音就成功赢得了她的注意。
钟忱溪看过去,是个很年轻的女生,大概也就二十多岁刚出头,长发短裙与半遮半掩的露脐装,虽然被拢在一件长毛绒大衣之下,不过这种看上去就冻得要死的演出服还是让钟忱溪感叹果然是年轻人,随便露露都完全不care,这么老半天也面色如常连一个冷颤都没打过。
反观自己,仗着老艺人的名号在演出前穿着私服还嫌冷,甚至打劫了周台逸两个暖贴打算在晚上用。
对方——这位年轻艺人匆匆对她鞠了个躬开始不住道歉,各种歉语叠在一起源源不断向钟忱溪砸来,钟忱溪刚反应过来的脑子又被对方搅个猝不及防乱成一团,这时候她余光察觉到有人举起了手机在拍。
早有预料专程停在门口等钟忱溪的周台逸在门口等了不到五秒,就见里边一个人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来,门外恰巧经过一个艺人团队,周台逸眼睁睁地看着钟忱溪就要往对方身上撞。
这时候她想,钟忱溪这家伙没了她可怎么办啊。
周台逸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钟忱溪的胳膊,一把把对方捞过来。但她低谷了钟忱溪的重量,对方一胳膊肘过来毫不留情撞在她锁骨上,然后又整个人都冲进她怀里。周台逸差点窒息,但她还是稳稳地抱住了对方。
钟忱溪整个人都缩在周台逸怀里呈一个被吓傻的姿态,差一点被撞到的小艺人也仿佛是怕被潜规则一样不住道歉,周台逸一时之间没弄明白这场面是什么情况,毕竟两方的后续表现都有点反常。
小艺人道了半天歉,壮着胆子凑上来就差梨花带雨地连声问:“钟前辈你还好吗,我刚刚有撞到你吗……周前辈不好意思……”
看她的反应是真的在害怕,钟忱溪心道说这就有趣了。但周台逸先她一步,语气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既不温柔释放善意,也不严苛,就只是很单纯地表达着她的意思:“她没事,是她先冲出来的,没吓到你吧?”
小艺人摇头,看上去还想说什么,周台逸手上暗暗推一下钟忱溪示意,后者如梦初醒一样自个儿站直了,她才继续:“那就好,别放在心上,我们也该彩排了,先走。”
钟忱溪被周台逸推搡着继续走,走了几步她才偏头轻声说:“刚才有人在录影。”
周台逸“嗯”一声,“看见了。”
“猜猜明天的头条?”
周台逸好笑地看她一眼,“钟忱溪你也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钟忱溪耸耸肩,“我那时候还在想会不会是对方故意的,顺势蹭个热度什么的。”
“就因为你不认识她?”
“唔,所以她很有名?”原本本着自己不认识就理所当然当新人的钟忱溪听见此话后也有点保不准,她是用十年后的眼光去瞧的,现在很多火过一时的新人们自然不在她的记忆之内。
可惜她的询问对象是也不太会关注比人的周台逸,“不知道。”
“那你这么冠冕堂皇。”钟忱溪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真的眼观八方。”
“那是嚣张该做的事。”周台逸说,“你后来呢?”
不用多想,仅凭相处到现在的默契,钟忱溪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在问“那时候以为”之后对小艺人的改观。
“之后觉得,这小孩还真够实在的,你看她样子,要不然就是影后,要不然就真的是怕我发火吧。”钟忱溪说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追问,脚步也向前一步堵在周台逸前边,好像是对方不给她一个确切回答就不让道一样。
周台逸脚步顿住,看着前面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仰着下巴好像自以为很有气势一样,实际上却有点像护犊子的母鸡,就差伸出双手来充当翅膀。
“欸你说实话,我给人的印象是不是真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就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会耍大牌的不敬业艺人?”
她们在私下里都以玩笑话讨论过这种话题,但真论起认真来,周台逸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过。毕竟也有天团称号在业界广受好评,合作过的人无论是艺人或是工作人员无一都给了好评,周台逸常常被贴上“敬业”、“才华横溢”、“态度端正”等等各种褒义词,有时候在私下里大家也都对此习以为常。
钟忱溪盯着她,眼中隐隐被周台逸看出一些执着的意味,对方在迫切等待一个答案,自我怀疑与审视都浮现在钟忱溪的表情中肉眼可见。
周台逸不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问,正如此前很多个忽然出现在钟忱溪身上,不属于钟忱溪的东西一样,她不懂这些笃定的自我怀疑是从何时、自她的眼皮子底下隐蔽地出现的。
钟忱溪等半天没等到回答,又“哎”一声把眉头皱起来,自顾自地说:“这么难回答啊,那就是真的有?”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周台逸把那些怀疑都深深地再一次地藏在心底,面上轻松地扯出来点嘲笑,手在空中转个弯顺势搭着对方的肩膀往前走,“新人哪来的什么大牌可耍?钟忱溪你以为你是哪位天王前辈么。”
“没有就没有,你干嘛又损我。”钟忱溪斜眯她,在舞台边缘停住脚步,旁边的助理递给她话筒,“周台逸你这个人真的太直男了,怪不得还单身。”
说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跳上舞台,身姿灵活地冲到正中间刚刚调整好麦,在候场的另外两人旁边。
为了保险起见,钟忱溪还特意挤到“嚣张”两人中间,对着两边的人无害又傻气地笑了一下。
张雅徵叹口气,“说吧,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也没有怎么整……就是说周台逸凭本事单的身而已。”
“就这样?小溪你也太怂了吧,怕成这样。”肖梦舒探头过来,“我还以为你把太医怎么着了。”
“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张雅徵啧啧两声,为钟忱溪的行为下定义:“钟小溪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放假三天,一天用于往来路途,两天分别去爸爸和妈妈这边祭祖,尤其是爸爸这边,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且祖坟不在本省,所以程序之类的特别多,两天下来累死我。
不过其实还挺有趣的,祭着祭着又脑洞大开开始各种脑内。
这周又是新的一周啦,本周的青执也没有写完作业【自豪叉腰】。说起来,忽然想到这学期已经过了一个月,而青执只看了一本书(还没看完就找百度剧透了),所以这周起青执要做人啦,明天就去图书馆借书!
【于是如果之后的文风不受控制变得诡异了起来,不用怀疑,那是青执受了正在读的书的影响。】
以上,一堆废话可以跳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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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钟忱溪并不管她们在说什么; 也完全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嚣张”二人组无论说什么; 她都左拉右抱挤在二人之间完全不撒手,看上去像是赖定她们。
直到慢几拍的周台逸在舞台下整理好耳返走上来,私服的黑色长外套伴在膝边随风一敞一敞; 她整个人都快要跟舞台背景融成一体,气场强大到看上去像是黑客帝国或电影中的特工们一般。
肖梦舒幸灾乐祸:“这是来索命了。”
中间伸了一只胳膊一直拽着她的人把她往那边拉了点; 肖梦舒看一眼; 张雅徵也被钟某人拉了过来,现在她们两个几乎是把钟忱溪夹在中间。
张雅徵:“钟忱溪你真的没救了。”
钟某人嘀咕:“没救就没救,你看她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揍我。”
肖梦舒从鼻子中发出一个不满的鼻息声,声音压下来好像是怕被话筒收到:“说的好像她舍得。”
钟忱溪没听见这句,因为周台逸已经走到她们身边轻轻站定,舞台上的伴舞们也都就位,乐队老师在耳机中说现场已经准备好。
钟忱溪拿着已经被打开的话筒回复; 肖梦舒的小声吐槽在空气中和已经开了的麦相撞,原本就刻意压下来的声音轻飘飘消散在空中。
第一首控场的快歌前奏响起来; 四个人拉开一点距离; 伴舞已经准备好。
她们今天晚上一共需要演唱三首歌,加上中间跟主持人的Talking时间,一共不到十五分钟,按照跨年这种大型晚会来说,算起来还能算是压轴重量级选手。其实钟忱溪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待遇; 比起两场都要后场到零点压轴和顶着零下二三十度的寒冷穿演出服唱个二十分钟,现在的她更愿意抱个保温杯泡杯养生茶坐在沙发上跟其余三个人茶话会等零点,或是约上吴丞一起下本拿某个零点特奖。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虽然说起来大逆不道好像不敬业到连自己本职工作都懒得去做,但多活了十年后对于自己的想要的和如浮云般得到过就可以松手的两种便可以轻松拎得清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钟忱溪本来也没有要吃熊掌的打算。
实际上在这种曝光率高得惊人的晚会上,也许只要一首歌就能决定一个新人或是想要事业更近一步的艺人的接下来的路,尤其位于零点的关卡,唱完歌后便留在主舞台上与主持人一起倒数,镜头曝光率和路人缘无形中便会呈几何倍数上涨。
但钟忱溪在排开团体其她三人的直接或间接利益之外,只想安安静静唱点自己喜欢的歌外加提前养老。
一首歌结束,表现完美,提词器上显示有一小节Talking之后才轮到下一首,“嚣张”两个人跟工作人员彩站位,包括在直播时现场机位对她们的捕捉等,这都是她们在彩排时会额外多加关注和确定的事。
有两个外交官在,除了自身方面想要自己提出来外,其余的基本都不需要另外两个操心。钟忱溪堂而皇之对台下各大媒体新闻派来的记者摄影们微笑打招呼wink放电,这一套对于老艺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