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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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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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不只想拿这事打发容妈妈,还想让女儿认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在名下?不成,这绝对不成,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谁知道养不养得熟,再说,也不知他的亲娘何在,万一好容易将孩子认下了,成才了,生母回头来认他,那女儿岂不白忙一场?严老夫人已经开始设想到日后去了。

    严大老爷按捺不住好奇,起身走到西墙研究起那落款来,至于女婿是否真有外室及私生子的事,他就给抛到脑后去了,就算有又怎么样?女儿不答应,外室就别想进门,至于私生子,认或不认,只怕两个已经娶妻的嫡子会比较在意吧!

    女儿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严大老爷根本不当回事,只要女婿还在,找个通房生不就得了,到时候留子去母,认在女儿名下,打小养着,能不亲吗?

    严大爷想的却是,若此事当真,有必要急着今日就要处理吗?认个私生子在继室名下,这可不光采,今日贺客盈门,只消传出一星半点,对那孩子日后绝对没有好处的。

    他们这边径自胡乱猜测着,蓝守海那边却老神在在,他听着小厮来报,有严家来的嬷嬷求见夫人,又有人来报,有嬷嬷奉命去严家三房,隔了一会儿,小厮进来说外头严家的马车载了个丫鬟来,说要求见老爷,不多时,内院管事妈妈不安的来了。

    蓝守海让她进来,她恭敬的福了福,站在原地嘴角翕张,却迟迟没有说话。

    “何事?”

    “老爷,夫人,夫人她说,为了庆贺老爷打了胜仗回来,特意给您备了个美人儿,就等您……等您回去……”管事妈妈脸红过耳,说得甚为艰难。

    蓝守海挑高了眉,嗤笑一声,大总管看着几个来报的人,还等着老爷发话,不安的清了清喉咙开口问:“老爷,您打算怎么做?”

    蓝守海淡笑着道:“把他们统统晾着,咱们一个一个来。”

    庆贺他打了胜仗回来?哼!严氏好样的啊!嫌他仗打得不够多,才回府,就备下这连番的一场硬仗给他!

    得,既然如此,他怎好不奉陪呢?

第七十五章 收拾 一() 
身材高大的蓝守海一进门,就令个头不算小的严大老爷备觉压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喘不过来。,严大爷惴惴不安,还拿不定自己该不该为妹妹出头。

    双方见礼之后,各自落座,严大老爷先开口说了几句场面话,上首的蓝守海始终淡淡的,严大老爷说不下去了,只得讪讪的住了嘴,他朝妻子使了个眼神,严老夫人偏着头视而不见,严大爷开口关心侄子们及侄女儿几句,才让蓝守海开了尊口,回了寥寥数语。

    严老夫人试图开口插话,蓝守海投来冷冷的一眼,见状她怔住,随后又想到蓝守海带了个私生子回府,怒火一时上了头,她冲口而出便是质问道:“听说你带了个孩子回来?”

    蓝守海淡笑冷睨她一眼,并不答话。

    严老夫人气愤的质问他。“你以为华娘生不出来了,就急着把外头的孩子领回来?”

    蓝守海纵使心里疑惑她说的孩子是谁,面上也没有显出来,他直接略过她的问题,“一会儿我要问容妈妈话,不如三位到隔杖后去旁听吧!”说着便起身示意他们随上前来的小厮去。

    严大老爷一愣,不明白这容妈妈何许人也,为何女婿要问她话,需要他们旁听,他转头欲问妻子,却看到老妻脸上一阵青白,眼中怒火及恐惧并陈,他不禁疑惑的张嘴要问:“容妈妈是何人?”

    严大爷脚下一滞,容妈妈?此事与容妈妈又有何关系?他看向母亲,发现母亲浑身微微的颤抖着,他不由伸手扶了一扶,严老夫人惊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怆慌的回头发现是儿子,整个人似有了力气,张口斥问:“她与你那私生子有何关系?”

    此话一出口,严老夫人脑子忽然灵活起来,蓝守海今日返家,将那孩子带进门,紧跟着请他们来,然后要他们旁听他问话,难道女儿早知女婿外头有人,还生了孩子,指使容妈妈去做了什么吗?

    蓝守海皱着眉头,示意小厮将人带走,严老夫人还待再问,却被丈夫一把拦住。

    “老爷!”严老夫人使劲的扭着手,就是挣不开被丈夫紧箍住的手,她愤愤的转头瞪向丈夫。

    “咱们,咱们先听听女婿怎么说。”严大老爷劝了老妻一句,心道:蠢女人,难道没看出来女婿已经不耐烦了吗?,严大老爷扯着她跟着小厮走进隔杖后方去。

    才堪堪坐定,隔杖外就传来禀报声,蓝守海让他们把人带进来,一阵衣袂窸窣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高声喊冤。

    她嚷嚷了半晌,却未闻有人斥责制止,但这样反而让那女人渐渐声弱气虚。

    严大爷好奇的离座,走到隔杖旁,透过重重的帷幔悄悄的望外看。

    蓝守海坐在上首,大总管站在他的身边,地上跪一个妇人,原是高声喊着冤枉,后来渐渐收了声,拿着帕子正低头擦拭眼泪。

    大总管朝外招手,一名管事妈妈轻轻的走了进来,她朝蓝守海福了一福,大总管便问她:“跪着这人是何人?”

    “回大总管,这是夫人陪房容妈妈。”

    “她犯了什么事?”

    “她使人进了大厨房,伺机对二少奶奶下药,意图谋害小主子。”

    “你胡说,我没有,老爷,老爷这是她胡诌的!”容妈妈大声为已辩护。

    那管事妈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人证、物证俱全,容妈妈你怎么说?”

    “哼,你们若要栽赃嫁祸,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容妈妈嗤之以鼻斜睨那管妈妈。

    那管事妈妈禁不得激,三言两语便与容妈妈斗上了,指着容妈妈数落她教女无方,在姑娘院里侍候,老是跟姑娘院里的丫鬟们吵架,惹得姑娘不安宁,容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指着管事妈妈的鼻子说她男人好吃懒做!

    这事儿算是管事妈妈心里的痛,立刻跳起冷哼两声,指谪容穗心大气高,想当人上人,明明是侍候姑娘的丫鬟,却成天的往夫人院子里去,难不成是急着讨好夫人,等老爷回来之后好开脸做通房,容妈妈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是说不出来话来,她们母女皆有此心,但对象却不一,还没商议妥,女儿便让严老夫人领回家去了,但此事隐密,这贱人是如何知道的?

    攻击是最好的反击,她略过这事,开始胡诌指责对方处事不公、专断贪墨等等罪状,管事妈妈气极,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越吵越激动,两个人便互相推搡起来。

    大总管见她们越来越不象话,忙出声制止,见她们没有反应,仍在推搡互骂,他扬手招进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婆子们见状有些傻住,不知该干么,大总管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两个架开。”

    婆子们闻言方才急急上前,架开两人。

    大总管高声斥责着两人,管事妈妈羞赧的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去,不敢抬头,容妈妈气息未定的瞪着管事妈妈,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老爷听了适才管事妈妈所言,会有何想法?

    上首的蓝守海听到那叫容穗的丫头,竟曾在女儿身边侍候,俊目微眯,这样一个不省心的丫鬟,严氏竟然塞到慕越身边去,其用心可议!又听闻此女不安份,还想当通房?更是气极想笑了。

    他朝大总管颔首,大总管会意,索性自己问话。

    “容妈妈,寿元媳妇可是你使钱买通了苏管事妈妈,才进大厨房当差的?”

    “是。”容妈妈定了定神,跪在地上回道。“奴婢见寿元媳妇遭人排揎,好的差使都轮不上,觉得她可怜,便帮了她一把。”

    “那你可知她在大厨房里做了什么?”

    “奴婢不知。”

    “你可知她家中还有什么人,家里男人在那儿当差?在大厨房中与谁交好,与谁不和?”

    听问话都绕在寿元媳妇身上,容妈妈微松口气,便一一回答,大总管慢慢的问,终将问题绕到了寿元媳妇在给二少奶奶的蛋羹里下了药。

    “寿元媳妇说,她手上的药包是你给她的。”

    容妈妈高喊冤枉,“大总管,奴婢与此事无关啊!这是她有心诬陷奴婢的。”

    “你帮了她大忙,是她的恩人,为何她要诬陷你?”

    “呃……”

    大总管又问:“寿元媳妇说她遭人排揎,你特意去典当了首饰筹了银钱,才得以为她谋了差事,她说,若非你以此恩要挟,她何来的胆子下药谋害二少奶奶。”

    “大总管,老爷,奴婢真不知她……”容妈妈犹待争辩,忽地像哽到了喉咙,眼睛突出指着前方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寿元媳妇早被安排在内书房里,此刻被内院总管嬷嬷领着走出来,她哭得凄惨,凄厉着声质问容妈妈为何要害她!

    容妈妈一时回不出话来,只怔愣着由得寿元媳妇哭嚷着,大总管朝总管嬷嬷示意,总管嬷嬷点头,便接手问话。

    “容妈妈,你说旁人有心诬陷你,老身问你,你有何能当得人诬陷于你?”

    容妈妈愤愤的瞪着对方,总管嬷嬷淡笑又道:“说起来,你自容嬷嬷去后,便丢了大厨房的差事,你是夫人的奶嬷嬷的媳妇儿,若你想回大厨房当差并非难事,何以不敢?因为你贪墨,在大少奶奶那儿有你那一伙人贪墨的证据,年前她们几人已发卖,独你无事。”容妈妈脸色铁青。

    总管嬷嬷看着她愤恨的眼,似毫不在意:“你帮着寿元媳妇进大厨房,其实是不安好心,与你相熟的那些人都被清出大厨房了,你想拉扯下周大娘,好重回大厨房当差,却苦无人手。”

    话声方落,寿元媳妇尖叫着,“原来你打一开始就非真心帮我的!亏我还傻呼呼的把你当好人。”她委顿于地哭得昏天暗地,大总管瞧着不是个事,让人扶下去。

    容妈妈冷哼一声。“老爷,她们都是看大少奶奶管着家,所以帮着她踩夫人的,奴婢是夫人的人,她们自然……”

    “我问你,你有没有拿药给寿元媳妇,让她下药谋害二少奶奶?”大总管睃了老爷一眼,见他微眯着眼,似非常不耐烦了,便厉声喝问。

    “我……”

    “你想清楚了,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容妈妈冲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立时解释:“我没有拿药给她,不可能有人看到的。”

    “哦?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你是在致澜院的小厨房把药给她的,不是吗?”

    “才不是,我是在家里……啊。…。。”容妈妈被套出话来,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心神电转间她将严氏攀扯进来,“是,是夫人让奴婢做的,老爷,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二少奶奶下这种毒手啊!老爷明鉴啊!老爷!夫人自打受了伤,知道自个儿子嗣艰难,就瞧府里的少爷、姑娘不顺眼,知晓二少奶奶怀了身孕后,更是妒恨于心,她常与奴婢哭诉,为什么死的不是七姑娘,而是八姑娘,为什么老天爷明知她想要生个儿子,却偏偏让她往后再也生不出来……”

    隔杖后严老夫人气得眼前一片漆黑,几欲晕过去,双目赤红龇牙裂嘴,恨不得冲出去将容妈妈给吃了,严大老爷死命的抓住老妻,心里却有几分明白,女儿虽可能没有参与此事,但容妈妈说的那些话,倒是有几分真,他颓然的低下头,避开老妻愤愤的眼,严大爷紧闭双唇,紧抓住母亲的双手不敢放。

    严老夫人张嘴欲言,严大爷连忙抬手摀住母亲的嘴,严老夫人不防,随即恨恨的咬下去,严大爷手掌鲜血直流,他忍着痛,开口劝道:“娘,您安生些吧!妹夫一句话都还没说,您要是在后头嚷嚷起来,让那贱婢知道我们在后头,只怕为了自保,更要将过错往妹妹身上推。”

    隔杖外,蓝守海示意大总管退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容妈妈身前,半弯身低头问:“你很聪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

    ☉﹏☉

第七十六章 收拾 二() 
容妈妈怔怔的抬头,不解的看着蓝守海。 /》

    “若真是你主子的主意,她不需用你,她只消开口让二少奶奶床前侍疾就得了。”他声虽轻却重重的敲在容妈妈心上。

    “老爷说了让二少奶奶静养,不许她出门的啊!”难道

    “我在外打仗,她一个孝字压下来,她们小辈的真敢不从?”蓝守海冷哼,严氏不敢的,就算她脑子不清楚想要一意孤行,她身边的丫鬟及管事妈妈也会拦着她,严家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否则容穗也不会被严老夫人带走。

    容妈妈惊恐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打算怎么做。

    “容妈妈身为夫人陪房,却私心过重胆大妄为。”蓝守海朗声道,边直起身子走回原位坐下,“意图残害主家子嗣罪无可恕,又诿过至夫人身上,毁坏夫人名声,使夫人背上残害夫家血脉的恶名,此等刁奴实是留不得。”

    委顿于地的容妈妈肝胆俱裂,老爷这么说,便是将她与夫人分隔开来,她想藉夫人保住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你到底不是蓝家奴仆。”蓝守海淡淡的说道,容妈妈不禁窃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大总管及屋里的一众人等尽其皆诧异,不是吧?犯了这样的错,老爷还要放过她?

    “你是夫人奶娘的媳妇,身契在夫人手里。”蓝守海看着容妈妈的脸从狂喜骤变成惊恐,“夫人尚在静养,这等丑事不好让夫人知晓,去请严大爷。”

    一个小厮忙往隔杖后去,容妈妈见到严大爷从后头出来,已经整个人呆傻,严大爷上前愤愤的踹了她一脚,“贱人!我严家待你不薄,你犯下如此重罪,还敢往主子身上泼脏水,真是可恨至极!”又狠踹她几脚,容妈妈躬身如虾痛彻心扉,却不敢呻吟出声。

    “此等贱婢,就算这么打死了,也是她活该。上前再踹人。

    “严大爷,这人,您就带回严家去处置吧!老爷今日回府是喜事,可不好见血。”大总管伸手拉住他,柔声的劝了几句。

    严大爷忙躬身拱手称是,转头面对蓝守海,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舅兄有话直说就是。”蓝守海刻意看了一旁的滴漏。

    严大爷轻咳两声,才道:“将军今日请家父母过来,不是仅为此事吧?”

    蓝守海微笑,“确实不只此一桩。”

    “可是与将军今日带回的幼子有关?”

    “幼子?”蓝守海不解,大总管则上前轻声为蓝守海解惑,听完大总管所言,蓝守海轻笑出声,笑声浑厚绵长,严大爷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正待开口问时,蓝守海说话了。“今日回府时,我确实带了一名少年同行。”

    隔杖后听闻此言,立时一阵骚动,蓝守海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那少年乃是名孤儿,蒙十二殿下善心收容,将他安置在我父子身边习艺,日后要归殿下身边效命的。”

    啊?

    严大爷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蓝守海一晒,示意大总管让人将容妈妈扠出去,然后请人将严家夫妻出来。

    严大老爷扶着老妻出来,重新见礼就座后,严老夫人知道自己猜测错了,看向女婿的眼光就有些尴尬,蓝守海看着严大爷的手在淌血,也不多问指了个小厮扶着严大爷去上药。

    命小厮上茶之后,大总管便领着屋里侍候的人退下,自己则与内院的总管嬷嬷亲自守在书房门口。

    屋里严大老爷讪讪的跟女婿赔不是。“……都是管教不严,方才纵出此等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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