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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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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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皇子点点头,太子召宫人入内,侍候十四皇子整冠束衣,然后带着他见皇帝去。

    自秋风起,皇帝从西山归来,便懒怠不愿动弹,御医院太使等人想方设法给他进补药,今年他才没有咳喘,众人都以为皇帝病弱,对朝中事多有疏怠,宫里事全权交由德、贤二妃做主,便诸事不晓,只有被皇帝带在身边,手把手教着的太子清楚,有很多事,父皇看似不知,由着朝臣或嫔妃们自做主张,实则是都清楚明白,只是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觉着能按兵不动待时机成熟再动的,就摆着不动。

    还有的,皇帝对他坦言,我与他们君臣一场,就算给他们留点体面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待我儿登基后,他们应也到天年了,你便可让他们荣养,给他们些个人的尊荣,施予其子弟小惠,将大权慢慢收拢回来。

    皇帝说的这些人,自是一直力挺皇帝的那些权贵们,至于背着他弄鬼的,“以逆王的名义清理了两波的人,剩下的就留给你立威了!”

    因此太子很清楚皇帝只是看起来不管事,实则心里头明白着。

    他领着十四皇子进了御书房,见了皇帝。宫外的内侍们互换一眼,十四皇子向不受宠,一向跟汾王走的近,怎么今日与太子一起出现?

    十四皇子难得见驾,因此他随太子见驾一事,很快的就传到后宫,贤妃听到宫女来报,并不以为意,“父亲要见儿子,有什么好说的?以往皇上不也常常召见秦王他们?”

    可那会儿跟如今的情况怎么会一样呢?来报讯的宫女心里暗道。十四皇子向来不得宠,他母妃又比不得德妃,就连丽嫔都及不上。突然去见皇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贤妃让心腹宫女打发走来人,见心腹宫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笑道:“怎么,你也觉得皇上突然见十四皇子有什么不妥?”

    “您不这么想?”

    “十四皇子年纪也不小了。我都在为十七的婚事发愁,云嫔自也为他打算,皇上这个时候见他,兴许就是给他说亲事呢!”

    德妃、丽嫔那里也得了消息,安王妃有孕,对德妃来说方是大事。皇帝见十四皇子的事,她压根不放在心上。丽嫔难得关注了一下,同位份都是嫔。一样生了儿子,汾王娶的是卫王外孙女,父亲是鸿胪寺主簿的才女郭瑶池,十四皇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当然要留心一下。若皇帝给十四皇子订的亲事,比汾王还好。她就得想法子,在儿媳妇产后,捞一把回来,免得被云嫔母子给比下去。

    薛嫔那里却咯噔一下,让福玉把翠玉找来,翠玉正在补眠,想晚点要夜探十九公主呢!

    翠玉边打着呵欠边揉着眼,跟在福玉身后走进来,薛嫔看她那副没规没矩的样子,甚为不喜,暗想这样的人也想嫁她的宝贝孙子?门都没有!只现在要用她,不好在面上挑剔她,便视而不见,直问道:“之前你帮忙送进宫的那封信,信里写些什么,你可知道?”

    翠玉一脸疑惑,“那是人家托我送进宫的,我怎么会知道信里写什么啊?”她只是信差,那管得了人家信里写些什么?

    “难道,”薛嫔看翠玉脸色不好看,忙软下声,“难道你没有折来看吗?”

    “没有。”翠玉不高兴了,这老太婆当她是什么样的人啊?会偷瞧人家信件的小人?她要不是她喜欢的人的祖母,哼,她肯定要甩她两巴掌,以为她是小人,还敢当面问到她脸上来,实在太可恶了!

    福玉看情况不对,忙笑着打圆场,“娘娘不过是好奇,毕竟让翠玉姑娘送信来的那人,平常连话都懒得说,也不知他会在写里写些什么?”

    把薛嫔的行为定为好奇,粉饰了一番,翠玉皱皱鼻子,“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翠玉回想了下收信那人的神色,然后摇摇头。“应该没什么。”又说了一回,翠玉才打着呵欠问,“没事了吧?我可以回去睡了?”

    “是,是是。”福玉哄着翠玉回去,叫了小宫女陪着她走回房,看着她们走远,福玉才转身回到薛嫔身边。“娘娘,您担心什么?”

    “我怕云嫔那个蠢货把事情抖给她那只晓得吃的儿子知道。”薛嫔咬着牙道,她虽未与逆王合作,但她还是暗中关注着,谁让逆王杀了她的儿子,毁了她的希望,她才不会让他如愿以偿,想当皇帝?她儿子被他害得命都没了,他凭什么当皇帝?有她在,她绝不会让逆王有登基为帝的一天!

    “云嫔娘娘就算真应了他,难道逆王就会真的信任她?”福玉觉得不可能,如果逆王真要扶持个人登基当傀儡,那人也应是汾王,而不是十四皇子,十四皇子比汾王还小,比汾王还不如,虽跟汾王一起立了功,但那次的功劳全在汾王身上,汾王因此而露脸,不少人巴结不到太子,转而巴结他,打算拱他出来,与太子一较高下呢!

    十四皇子有什么?不过是有两个舅舅还算有出息,一在西南当差,一在京里供职,福玉心里突然一跳,“娘娘,云嫔不是有个庶弟在西南当差?”

    西南刚爆发了乱事,几位官员被牵扯进去。薛嫔也一愣,“这不会是那小子搞出来的乱子吧?”

    “这不好说……”

    至于云嫔那里。当然是一早就得了信,她才与儿子说了那要命的消息,正忧心着儿子要怎么做,听到他去见太子,云嫔一颗心就给悬在了半空中,儿子去找太子做什么?跟太子说了这事,等于是将把柄往他手里送,太子还不趁机踩死她们母子?

    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太子竟带着儿子去见皇帝!

    果然。太子真不是个好货!

    立时就将这事捅到皇上面前,为他自己立功,可她们娘儿仨还有活路?不成。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个法子把祸事推出去,推……可往那儿推?怎么推?云嫔焦心万分,却苦无良策能应对,只能在寝宫中踱步。时不时就让人出去打探情况,她身边的心腹宫女也不知她与逆王合作,以为她在担心,十四皇子去见皇上,是否与他的婚事有关。

    遂开口劝慰,“娘娘别急。皇上肯定会给十四殿下挑个好媳妇的。”

    “是啊!娘娘,皇上必不会亏待咱们殿下的。”

    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就都劝不到点子上。只徒然令云嫔更加烦燥,可是她又不能对她们明言,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只能草草挥开她们,也不与她们言语。自顾自的在那条天青彩云五蝠的地毯上踱步。

    宫人们见她如此烦燥,又不听劝。只得统统闭嘴肃立在侧,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来了皇上跟前得用的内侍总管张德兴,他带着灰衣太监来的,他一声令下,灰衣太监们如狼似虎的四下散开,一抓一个准,不多时,云嫔身边所有的宫人统统就逮,宫女、嬷嬷们哭得声嘶力竭拚命喊冤,内侍们比宫女、嬷嬷们更清楚,灰衣太监们的手段,他们不敢扬声大哭,只是小声求饶。

    云嫔站在寝宫正中央,内侍总管板着脸走向她,听到那些宫人们高声喊冤,他冷笑问云嫔:“云嫔娘娘,您自个儿说,皇上可冤枉您了?”

    云嫔不知儿子跟皇帝说了什么,当下什么都不敢回,深怕与儿子说的不同,反害了他。

    张德兴也不与她废话,只平静的站在她跟前,将皇帝的口谕宣给她听,云嫔听完后,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不已,张嘴欲言却不知要辩驳什么。

    “云嫔娘娘,您要怪,就该怪自己,以为能一手遮天,与逆王勾结谋害皇上。”

    “我……”我没有,她没脸说。

    张德兴也没打算听她说,“皇上说了,念在十四皇子的份上,饶您不死,但,活罪难逃,虽不能明着下旨请您去冷宫,但您一直在宫里待着,又让皇上瞧了心里胳应。”

    听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云嫔一颗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心里恨死这老家伙了!到底要怎么处置她?怎么不一口气说明白,要这么吊着她?不知道这样,反让她更难受吗?

    张德兴在宫中打滚几十年了,深知吊人胃口磨死人的绝技,见云嫔恨得牙痒痒,心里就觉痛快极了!皇上后宫里的这些嫔妃们,看他们这些残缺人,向来是高傲鄙夷的,好似她们这些人就高他们一等似的,哼!就许她们瞧不起来,不允他伺机回报一二?

    不痛不痒的说了场面话后,他朝身后的小徒弟示意,那个小内侍立时捧着一瓶宝蓝色四方小药瓶,“这是皇上赏您的,云嫔娘娘下跪谢恩吧!”

    云嫔看着那个小药瓶,浑身直颤抖,两眼混乱的四下张望着,想要求条生路,“娘娘,您放心,只要您乖乖喝了药,皇上会好好待十四殿下和十九公主的,毕竟,那也是皇上的血脉不是?”

    “皇上,皇上这是要我的命?”

    张德兴慢条斯理的抽了条帕子,慢慢的擦着自己的手,边心不在焉的道:“娘娘您这记性怎么这样差呢?都说了,皇上念着十四殿下的份上,饶您不死!”只是生不如死的赖活着!

    话声方落,他扬起手,他那徒儿立时上前捏住云嫔的下巴,将药瓶里的药统统给灌进云嫔的嘴里去,云嫔不想咽下去挣扎着想吐出来,也不知那徒儿动了什么手脚,她便将药全数咽下去了!

    灌完药,那徒儿就松开手,云嫔瘫软于地,原本秀丽的五官竟歪邪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涎着口水,眼角晶莹的泪珠滑下丰润的脸颊,她怨毒的睁大了眼看着张德兴,张德兴微微一笑,蹲低身子与云嫔平视,“娘娘,您既存了心想谋害皇上,又怎能怨怪皇上不顾念情份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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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奋力一搏八() 
张德兴带着灰衣太监悄悄离去,紧跟着就传出云嫔被十九公主气得偏瘫了!侍候云嫔的宫人被换了干净,皇上命御医去为云嫔诊治,御医很遗憾的宣布,云嫔被气得狠了,只怕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养一辈子了!

    皇帝大怒,下令将此逆女送进紫云庵静修。

    紫云庵是皇室庵堂,,

    十四皇子是知道内情的,将这事栽在妹妹头上难免有些不安,太子陪他去探望云嫔时,开解他,“若不将这么处理,要如何解释你母妃病了?再说,你母妃以后诸事不能自理,谁能替她管着十九皇妹?”

    小小年纪就敢拿着剪子威胁生母,这等狠厉,要是传了出去,她的终身大事要怎么解决?谁敢娶?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还罢了!偏偏她贵为公主身份尊贵,若稍有事不顺其意,她就觅死寻活的,夫婿、公婆敢不从?

    还不如以这个罪名把她拘起来,干脆不让嫁了!

    十四皇子还没想明白,只是难过妹妹要背这个黑锅,太子看他纠结,不禁劝他一声:“你要心疼她,日后多照拂她一些便是。”

    “可她才十岁啊!就这样送到紫云庵去……”这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小十四,哥哥也不忍心,可是你也替父皇想一想,替你自个儿想想,如你说的,她才十岁,可才十岁就敢拿剪子威胁你母妃,平日里也不听你的,云嫔娘娘如今这副模样,也管不动她了,她可会听你的?还是要放任她,继续在宫里,等到她也拿着剪子威胁父皇。把父皇生生气出个好歹来?”

    十四皇子立时闭嘴,母妃犯了这事,父皇已被气得不轻,若不把十九借机拘起来,那天她可能真会犯下太子说的事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云嫔娘娘身边侍候的人,都被杖责了,十九皇妹去紫云庵不能带宫女随行,但霊嫔娘娘病了,身边正需要可信的人去侍候,你先从你那儿派几个过去先应付着。明日,我让你四…,我带你去内府。你亲自挑人去侍候云嫔娘娘。替他挑人,不过想到他第一个找上自己掏了底,让自己带着他去见父皇,便心软了,改口自己亲带他去内府。

    十四皇子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自己去,和太子亲带他去有何不同,因此感激的拱身道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太子拍拍他的肩头,十四皇子低着头用力点了下,泪水直接掉落在夹道的青砖上。

    “你长大了!再过不久就要成亲生子,撑起一个家来。你过的好,才有余力照拂云嫔娘娘和十九皇妹。”

    有兄长在外头,时不时使人送东西进去庵里。十九公主的日子才能好过点,紫云庵是吃皇粮的,送到庵里来的,不是犯了事宗室亲眷,就是前朝先帝未生育过的嫔妃。论身份尊贵,十九这个公主。实在是不够让人高看的份量。

    兄弟两慢慢走向云嫔住处,己有宫人为她洗漱更衣,看到儿子来,云嫔忍不住落下泪来,只是口不能言,她焦急的紧抓着儿子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十四皇子看着之前还鲜丽貌美的生母,变成目斜嘴歪的模样,实在难过,握着母亲的手痛哭失声,云嫔也跟着落泪。

    张德兴使人给她灌的药,实在厉害,看起来她是偏瘫了!其实她嗓子被毒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手抖得不成样,想以笔代口写什么交代儿子,也不成了!

    云嫔想问儿子,皇上怎么待他,还有女儿,十九如何了?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心急如焚的她酸涩的眼里血红一片,实不知要怎么问……可恨她如今连坐都坐不住了!

    屋里侍候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瞧着不是个事,便温声开口打断他们母子对泣,“我想云嫔娘娘急病,必有许多事要跟你说,还有,十九皇妹的事,也得让云嫔娘娘知道,十四皇弟,不如你好好给云嫔娘娘解说一番,也免得她焦急。”说完便起身,先将屋里侍候的人遣出。r /》

    十四皇子感激的朝太子拱了拱手,太子不以为意的摆手示意,“我在外头等你,一会儿还有事要发落。”他意有所指的道,十四皇子知他说的是十九公主的事,便点头道:“我知道了!”

    太子出去后,宫人们仔细的拉上帷幔,隔开内室与外间,留他们母子二人说话。

    其实也只是十四皇子说,云嫔听。

    十四皇子一张口,泪就又掉下来,看得云嫔心疼不已,可气却抬不起手,只能看着儿子流泪,心知再这里多耽搁,就会拖延到十九公主的行程,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要去庵堂,十四皇子不禁一阵心痛,他吸吸鼻子,鼻音甚重的开始说:“父皇早知宫中有嫔妃与二皇兄勾串,听我说是您被二皇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父皇丝毫不觉奇怪,很快就做出裁决,儿子虽未受牵连,但日后应也不会受到重用。”他避重就轻的道,事实上,皇帝直接了当的跟他说,他顶多就封个郡王,该有的体面都会给他,但多的,他便不必去想了!

    十四皇子知能留自己一条命,已是万幸,若不是父皇不愿张扬,让人知道逆王逃亡在外,还能勾结宫妃,想要谋害于他,她们母子三人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云嫔听到这儿激动的发出呜呜声,十四皇子不明其意,便接着说:“所有的人都以为您是教妹妹给气病的,所以父皇下令,将妹妹送入紫云庵终身为您念经祈福。”

    听到女儿的处置,云嫔真心悔了!可是为时已晚,错已铸下,皇帝的裁决看似寛容,实则磨心,让她活着生受儿女分离之苦,十九公主小小年纪判入庵堂,还是背着气病生母的大过。庵堂里的师父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想到向来娇惯的女儿,如此稚龄就要吃斋念佛,云嫔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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