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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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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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十二皇子现在对七姑娘上心,总比他以前对什么事都提不劲来是好太多了,可也让人担足了心,万一蓝将军吃逼不过,将七姑娘许配他人,那十二皇子可怎么办?可受得住这打击?

    他今夜冷眼旁观着,蓝将军真的很难捉摸,此人城府深手段狠辣,十二皇子若真想娶七姑娘为妻,只怕眼前漫漫长路很难行啊!

第三十六章 精心算计 各有盘算 四() 
严家大爷带着妻小紧赶慢赶,总算在除夕晚赶回到宁夏城,严老夫人看到长子忍不住狠狠的捶了他几记,然后扯着他痛哭。

    严大爷低声安抚母亲,又去见了父亲,两父子关在房里密谈了大半个时辰,严大爷才出来,他又去见严老夫人,将蓝守海与他说的话,跟母亲说了。

    严老夫人闻言整个人呆若木鸡,怔怔的坐在炕上。“将军他知道了?”

    “将军说有人与他密报,说是三妹与二弟合谋要杀害慕越,但对方却错手杀了慕雪,他本不信,但对方言之凿凿,还拿出二弟身上的信物,逼得他不得不信。”

    “那……那他知道是谁,是谁杀了你二弟的?”

    “知道归知道,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那是杀人凶手啊!他们杀了你二弟啊!”严老夫人尖声厉吼着,次子失踪几日夜,已让她备受煎熬,及至见到儿子令人惨不忍睹的最后一面,她那颗慈母心几欲崩溃,可她硬撑着不能倒,老头子散尽家财为保女儿,长子的不谅解,她苦在心里,就盼着能逮到凶手为儿子报仇,那知道的人却说不能说?

    “娘,您教将军怎么说?如何说?”严大爷任由母亲扯着自己不断质问着,待她稍稍平静下来,才淡淡的反问。

    严老夫人怔怔的抬头看着长子,严大爷原本有些微胖,如今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眼眶凹了进去,一双眼睛沉静了无生气,他一脸忍耐的看着自己,就像小时候他不爱吃青菜,自己硬逼着他吃时的表情。

    “他明知道你二弟死在那些人手里,为何不能说?难道叫我们吞忍下去,让你二弟死得不明不白?”

    “娘,二弟并非死的不明不白。”

    啪!严老夫人愤愤的掌掴长子一巴掌。

    严大爷别过脸,严老夫人泪眼模糊怒瞪儿子。“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看着他死的这么惨,却不想为他报仇?”

    “娘!二弟是死有余辜,他若没死,只怕三妹那将军夫人之位也坐不住,将军会放过想要谋害他女儿的人吗?”

    严老夫人一噎,“那,那丫头不是没死吗?死的是咱们慕雪啊!你的亲外甥女儿啊!”严老夫人颓然坐到炕上,愤愤的槌打着铺在炕上的被褥。

    “娘,您莫非忘了,父亲为何要将家里的庄子、铺子过户给族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严老夫人停了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慕雪是三妹的亲女,难道就不是将军的女儿?再说二弟和三妹他们原打算做什么的,您忘了吗?您和父亲不就是怕将军知道此事是他们两个做下的,才会为了封口,由着族里的伯叔们欲取欲求?如今倒不怕了?”

    严老夫人此时才想起,儿子方才道三女婿已知此事是谁人主使的,不由心头一惊,“他都知道了?”

    “知道了。”严大爷怏怏的道。“眼下不发作三妹,应是顾着夫妻情份,另外就是看着慕雪的份上,所以娘,您可千万稳着三妹,别让她再整些麻烦来,不然,有这么一条把柄在,将军若只将她休回来,那也还是轻的。”

    严老夫人老脸一阵臊热,没敢与儿子说,这些日子,他爹碍于宗亲们的压力,与三女婿提了不止一次要将隔房的侄女儿予他做妾,而她想逼他出面帮弹压严家宗亲们,送了两个千娇百媚的丫头去给蓝慕远兄弟当通房。

    严大爷仍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母亲,严老夫人含糊的点头应诺,她要早知蓝守海知道一切了,那还敢那么做啊!想到女儿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回报说,女儿还跟女婿使性子,一言不合将女婿气走了,她便一阵头痛,三女儿的脾气不好,如今容嬷嬷去了,她身边那些个丫头片子那个能稳住她?

    若是那日她性子一上来,做了什么触了女婿的逆麟,可没人能拉得住她了呀!

    思及此,她连忙将身边侍候的人过了一遍,随即气恼的发现,她身边的嬷嬷们都是她的左右臂膀,却没有一个如容嬷嬷的脾气好又能稳住女儿的,不由哀叹人到用时方恨少!

    ※

    慕越回到房里,打赏了众丫鬟们后,平儿侍候她更衣,何妈妈领着菊芳过来,慕越见菊芳捧着一个扁木盒,不禁高兴的问:“那是奶娘给我的?”

    何妈妈笑着让菊芳将木盒放在床上,慕越趿着鞋从屏风后走过来,好奇的坐到床上,将木盒拿起来端详。

    何妈妈让平儿与菊芳一起下去,平儿有些为难,姑娘还没睡下呢。

    “放心,有我呢!你跟着姑娘忙了一晚上,饿了吧!我给你留了下热汤,还有些吃的,快去吃吧!”

    平儿跟在慕越身边侍候了一晚上,确实有些饿了,可慕越没开口,她怎好丢下姑娘只顾填自己的肚子。

    “去吧!快去吃东西,别饿坏了。”

    虽然宴席间,慕越让她去吃过东西,可是在那儿,平儿那敢放胆吃,听慕越放行,便笑着应下,与菊芳一同出去。

    何妈妈坐在床沿,看慕越拿着木盒好奇的翻弄着。

    “奶娘这几日领着她们大扫除,整理屋子,又要弄吃的给我,可真真忙坏了。”慕越拉着何妈妈的手道。

    “不辛苦,动手的又不是我,动动嘴皮子罢了!”何妈妈笑指着木盒道:“姑娘打开来瞧瞧吧!”

    慕越看到锁头附近有枚小小的表记,已知是何人手笔,这个表记她见多了,心中五味杂陈。

    “姑娘?”何妈妈见她看着那表记发怔,不由轻声唤她。

    “没事,只是在想这谁送的。”慕越一笑。

    何妈妈嗔道:“方才不说是奶娘送的?”

    慕越摇摇头指着木盒:“奶娘若要给我东西,才不会送这劳啥子,肯定是给我做新衣,荷包之类的。”

    “您倒机灵。”何妈妈帮慕越打开木盒,里头数个小格,恰能摆放一些小东西,最上方是一长格,里头放着一枝木簪子,很简单朴实,一枚弯弯月落在簪头,整枝簪子让人打磨得非常圆滑,还隐隐有股香味。

    啪答一声,一滴清泪滴落在拿着簪子的小手上。

    何妈妈微怔,只见慕越握着簪子不断的掉泪。

    那人,那人怎么会送她簪子?

    何妈妈解释道:“十二殿下说他答应过,要送你簪子,又说他答应过你,学会了木雕,做好的第一样东西一定要给你。”

    慕越咬着唇,她重生回来之前的自己,曾与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啊?为什么他会答应自己这种事?她记得他对木雕的矛盾,既喜且恶,他克制不住自己对木雕的好奇,却又厌恶自己对木雕的天份,他堂堂一个皇子,难道真去做个工匠?

    教过他的师父都对他的手巧灵思颇为称赞,就如眼前的这个木盒,精巧细腻,她知道的,小格里头还有机关,现在这个没有,但以后会有。

    他雕过很多东西,就是没雕过簪子,她与他道,要他雕个簪子送她,他却从不应承她,直到她离开,直到她……没想到现在却拿在手里了。

    “姑娘啊!奶娘不知之前您与十二殿下说过什么,不过这既是他答应给的,又是他亲手做的,费了老大一番功夫的,您不收下也说不过去,只是往后可不能随意跟殿下说什么了,老爷既不同意婚事,您与他之间最好断个干净,这东西,奶娘就帮您收着吧!”

    慕越摇头,劈手将木盒抱到怀里,“我自己收着吧!不让人知道就是了。”

    “可是……”

    “这是他亲手做的,就让我收着吧!奶娘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的,连平儿她们我也不给她们知道。”

    何妈妈见慕越这么坚持,只得让步。

    待夜深人静时,屋里一片黑暗,慕越将平儿留下的那盏灯给吹灭了,才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木盒,将木簪拿出来在手中摩挲着,明亮的眼睛望着窗外,透过窗棂彷佛看向已遥不可及的前世。

    ※

    昭德二十年正月初一

    四皇子起个大早,坐在床上却有些怔忡,黄内官悄声上前禀道:“已让人去动手了。”

    “嗯。难得今日不用去大朝仪,就别提这事了。”四皇子露齿微笑,黄内官点头附和。

    虽然不用进宫参与朝仪,但是宁夏城中,他是地位最高的,又是代天巡狩,因此各级官员一气涌向蓝府求见四皇子,原不见客的四皇子今日总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用过早膳之后,便到外院书房,与蓝守海一起接见这些来求见的官员们。

    十二皇子有兄长在前头顶着,他一个小孩子大过年的,就算睡到自然醒也无人敢管,不过他还是按照平常的时辰起身,然后修习内功练武,明师父本想过年嘛!这位娇贵皇子肯定会偷个小懒不来,没想到自己打着呵欠,拖着脚步来到充做练功房的厢房时,十二皇子已然在里头打坐了。

    他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坐在外头的黎内官。“殿下今儿不休息啊?”

    “不休息。”

    “那,殿下他几时来的?”伸手搔搔那一头乱发,明师父又问。

    “卯初来的。”黎内官静静的回答,眼中有点不悦,似乎在怪明师父偷懒了。

    也是,堂堂皇子大过年的都没偷懒,准时来练功,他这个为人师表的,却足足迟迟了一个时辰才来。

    明师父讪笑一声,便举步入内,开始教课,黎内官在外头看着,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

第三十七章 春回大地 一() 
大年初一访客多,待到晚间,蓝守海与四皇子一起宴请几个官阶较高,也较亲近的官员,蓝慕远兄弟帮着招呼客人,大少奶奶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才半日嗓子就哑了,银心几个于是不时抽空,盯着她喝养生茶。

    二少奶奶有孕在身,大家不敢让她太过劳累,只让她待在花厅里,由慕越陪在一旁,招待来访的女眷,而严氏因为养伤,来访的女眷便请大少奶奶们代为致上问候之意,仅有少数几人前去探视。

    其中大蓝严氏与程严氏不约而同的带着女儿上门来,程大爷不在宁夏城过年,程严氏乐得自在,至于大蓝严氏的丈夫蓝永福过年并无休假,天没亮就到城门当差去了,年前大少奶奶命人送了年礼去蓝永福家,是解了大蓝严氏的愁,却也引出事来。

    新进门的姨娘仗着正受宠,在蓝永福耳边吹枕头风,要讨料子做新衣,偏生那块布料不好要,偏挑了蓝慕绢看上的那块桃红缇花织锦,大蓝严氏不知女儿看上的料子,已被人怗记上了,蓝慕绢挑好便让身边的丫鬟裁了做衣,想要赶在年初一,带她出门时能穿。

    谁知,丈夫隔天一早就来要料子,说了半天却说不明白,干脆拉了那姨娘叫她自个儿来说,大蓝严氏差点气个倒仰,一个姨娘竟敢擅自去翻人家送来的礼不说,还跟丈夫开口要!知道她现在正受宠,大蓝严氏不跟她斗,只道已经裁做蓝慕绢的衣服,她竟还敢不依,让男人花钱去布庄给她带块一样的布回来。

    为此,她好生收拾了那些个不尽责的丫鬟、婆子们,竟敢放那女人进她屋里乱翻东西,今儿她能随意进自己屋里翻人送的礼,难保明儿她不会进屋去翻她的身契或房契。

    故而她今儿便撂挑子,带着女儿出门做客去,由着她们去折腾。

    严氏身边新来的管事媳妇润福家的,以前就是随严氏嫁来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严润福为妻,两夫妻在严氏的米铺当差,她是早想再回严氏身边来侍候,总算有机会进府,凭着在米铺招呼客人的能耐,又是以往的旧相识,侍候严氏很快的就上手了。 /》

    这日就见她忙进忙出,笑容满面殷勤待客。

    程严氏和大蓝严氏见到她,目光同时一闪,随即客套的招呼了几句,程严氏便拉着大蓝严氏往正房去。“倒没想到会是她进府来侍候。”

    “三妹身边的丫鬟,如今还在城里的,就只她一个了吧?”

    “好像是。”程严氏回头看女儿一眼,见她乖乖的让奶娘牵着手,没有再闹脾气,不由轻吁口气。“湘湘的性子实在是太大了,那么件小事,她回去竟然跟我杠上了,说我不疼她,没帮她出口气,还拖着她就走,没的让她大表嫂以为她怕她了。”

    “小孩家家的,不懂事也是有的,再长大些,懂事了就好了。”

    程严氏看着致澜院,轻叹一声道:“她不小了,开春后就十二岁,可你看她,什么都不会,不顺心就发脾气,你说这脾性将来去了婆家,可怎么好?”程严氏是真的心焦如焚,程湘湘的兄姐们是她的公婆相看的,他们年岁大了,早撂了话,几个小的婚事他们就不管了。

    原是打算着把湘湘嫁给蓝慕攸,郑氏生的六子,可三妹硬是不肯应承下来,倒累得她成天为湘湘的婚事伤脑筋。

    一个丫鬟满面笑容快步从正房厅里出来,她略一张望,见到她们站在小院里聊起来,忙迎上前来。“两位姨太太怎么就站在这儿聊呢?可叫我们夫人好等。”

    程严氏矜持的一笑,并不搭话,大蓝严氏则笑着回道:“还是你们几个会收拾,把这小院收拾的这般雅致。nbsp;   “那啊!是两位姨太太不嫌弃,我们这几个粗手笨脚的,那儿及得上姨太太府上的姐姐们伶俐。”那丫鬟边说边领着她们往正房去,打起帘子一看,屋里坐着两三位客人,两相介绍后,程严氏的脸上笑容深了,大蓝严氏则有些讪讪的,原来座上的一位黄夫人竟是蓝永福上司的妻子。

    严氏半倚在炕椅中,精神并不好,黄夫人看着便借机告辞,严氏客气的端茶送客后,才问大姐。“家里送信来,说大哥他们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难不成要赖在嫂子娘家一辈子?”

    “大嫂在咱们家辛苦多年,父亲体谅她,让她回娘家省亲,探过亲,自然就回来了。”大蓝严氏说道。

    程严氏冷哼:“大姐说的真是好听,咱们几个姐妹难道就不辛苦?”

    “可惜咱们的公婆不像爹那么通情逹理。”大蓝严氏试探道:“只不过她回门的时机挑得实在不好,怎么会选在二弟出殡前回去,没的把秽气给带回娘家。”

    严氏低头心想,看来两个姐姐都不知道这事的底细,她得小心可别漏了口风,一早母亲派了得力的嬷嬷过来,千叮万嘱叫她千万要小心侍候夫婿,万不可再任性把夫妻情份给消磨怠尽,这番话与母亲先前的交代,虽是大同小异,却是强调夫妻情份,让她好生不解,可是那嬷嬷话说的隐讳,让她满腹疑惑,可是如今母亲不上门来,她根本无人能派回去与母亲问个明白,偏偏这些天过年,正是忙的时候,她怎好要母亲来看她?

    “对了,明日回门,你不能回去,有没有话要我们跟母亲说的?”

    严氏嘴角翕合数回,最后还是作罢。

    “就请姐姐带句话给母亲,请她得空过来看看我吧!还有,慕雪供在济福庵里,是那两个给办的,也不知道办的稳不稳妥。”

    “行了,回头出了年,就去帮你看看,再回来跟你说。”

    “就劳烦二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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