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景物可以有一个描述性的名称(比如孤独的松树或伊普尔附近的“多边形树”),一个幽默的名称(例如香肠谷和索姆河上的土豆泥谷),一个军事单位名称或一个士兵的名称(位于澳新湾的以约翰?莫纳什将军命名的“莫纳什谷”)。在一个地方的名称前加上“死人”两字的做法也很流行,原因是很明显的。许多壕沟系统也因为它们的形状被命名为“棋盘”或“烤架”。
敌人的壕沟也需要被命名。许多壕沟都以观察时看到的事情命名,比如澳新湾的“德**官战壕”(协约**在那里看见了几个德**官)或索姆河的“口粮战壕”(在那里发现了德军的运粮队)。英国人给位于金奇战场的德国战壕取的都是有关酒的名称,比如“啤酒战壕”,“苦战壕”,“啤酒花战壕”,“浓啤酒小径”和“细长玻璃杯战壕”。其它一些战壕以它们在战壕系统中的角色命名,比如索姆河的“换位战壕”和“中继战壕”。
英国战壕系统的一些部分的名称听起来就像大富翁的棋盘,比如说“公园路”和“邦德街”。英国的师级部队习惯性地将它们的战壕以军事单位的名称来命名,它的结果就是“马斯特尔小径”(皇家马斯特尔明火枪团)和“黑手表小径”(黑手表团)这样的名称。澳新军团则倾向于起士兵的名字。
在奥吉姆小径这条靠近二线的战壕里,新西兰奥克兰第一步兵营士兵们全副武装的靠在战壕边缘的胸墙上,脸色晦暗,眼神呆滞,是的,本来他们都认为自己已经熬过了该死的九月份攻势,没想到上面一个命令把他们硬生生从休假名单里删除了,他们在这个战壕里又呆了一周,而今天就是他们重新上阵的日子。
“嗨,中士,听说我们要配合的是一支中国人的装甲部队,他们还是梳着大辫子吗?如果瞄准的时候,辫子甩到前面会不会让他们打偏啊。”
“闭嘴,奥基夫。”克朗中士拍拍奥基夫二等兵的头盔:“中国人也装备了坦克,对,据说是一种比起英国佬的那种大爬虫小的多的坦克,该死的,谁知道呢,如果中国人用他们的法术来进攻,哎,就是绑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布条,喝下一碗脏兮兮的酒,然后就拼命的往上冲的话。我们可别跟着他们一起发疯,等德国人的机枪把他们都打死,我们就撤退。明白吗,小子,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妈妈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做。”
“好的,中士,我听你的。”奥基夫整理一下子弹袋,或许能在被击中前打光一个两个子弹夹吧。
没有预想中的炮火轰鸣,但是奥克兰第一步兵营的士兵还是感觉到不对劲,是的地面在颤抖,战壕边缘的沙土扑簌簌的往下掉,弄的一个个新西兰士兵灰头土脸的,不过他们顾不上这些,赶紧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等到振动已经变成了让人骨头节都麻嗖嗖的节奏的时候,一截炮管从战壕的后面探出头来,紧接着是宽大的履带从战壕上早已经搭好的铁架子便桥上吱吱嘎嘎的碾压过去,新西兰士兵们赶紧望两边躲闪,这么个铁家伙如果一个不稳从上面砸下来,底下的人就相片的干活了,连遗像都省了。
同样的一幕不断的上演,一开始还在数数的奥基夫已经放弃了打算一个劲的低着头,省的被沙子灌进嘴里。不过他的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这三道便桥上通过的不下30辆坦克,听动静好像还有其他地方也在通过坦克,难道是全中国的坦克都在这里了?当然不是,这次参战的不过是以轩辕机步教导师为核心编制的远征军的第二批轮战部队。
轻装甲为主的四个战斗群除了巨阙在拯救法国第五步兵师的运河之战中表现抢眼之外,另外三个集群中太阿战斗群和龙泉战斗群还参加了索姆河战役的前哨战,在沿海地区发动了一次突袭,将战线推到了比利时边境,引得德军用5个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去支援沿海的守军,客观上打乱了德军的防御体系,不过僵化的法军总指挥部根本没有充分利用这一机会,反而用一个星期的炮击明明白白的告诉德军那是佯动,等英军法军在索姆河一线发动攻击的时候,德军的七个师已经回来了五个,两个战斗群除了一系列的战绩之外,在战略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而最倒霉的是工布战斗群,他们来的不算晚,却没有轮上参战,反而把装备全部转让给法军,悉心训练的徒弟在愚蠢的霞飞总司令的指挥下,定在补给点被德军的大炮肢解成了零件状态,钱倒是赚到了不少,不过战绩就是鸭蛋了。
幸好法军也意识到是自己指挥系统还不适应指挥装甲部队作战,对于轮式装甲当作奇兵使用的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四个战斗群在完成了半年的战斗任务后,留下了所有装备,仅仅带着随身的轻武器上了回国的轮船。第一批远征军的收获当然不少,除了两场突击的胜利,歼敌不下两个师,几乎是自己人数的三倍之外,还成功的把远征军的名气打响了,而这批军官士兵都已经经历了欧洲主战场的熏陶,算得上百战精兵了。当然还给国家和军部打开了军火交易的通道,从此小到军用匕首,大到飞机装甲车都成了英法参战国的抢手货。除此之外,这一万多名官兵在法国收获的整整四大麻袋的粉红信笺也是一大收获,以至于到二战的时候,很多法国人居然持有了中国护照,不少犹太人家庭因为有中国护照而免于被送进集中营,当然前提是你家里的年轻人的有东方人的长相特征才行。
第三百四十九节 装甲突击掀狂飙()
其实这次装甲突袭并非人类历史第一次坦克登场,由于机枪和堑壕体系的大规模使用,英法发现士兵集群冲锋变成了无意义的自杀。战场的作战方式变为了“堑壕战”。为了克制机枪的优势,打破战场的僵局。英国人也有了使用陆地战舰来突击对方筑垒地域的想法。
不过英国人的审美观一向比较奇葩,英国发明的这个坦克“老祖宗”长相实在难以恭维。它的核心部件是美国福特公司生产的农用拖拉机,在拖拉机底盘四周用锅炉轧钢板围起来,笨重的履带板越过了车顶。它需要8名乘员操作,光开车就要占用4个人。当时坦克上没有电台和车内通话器,震耳欲聋的噪声使得乘员要靠手势来指挥机械手操纵转向,再加上车内温度高,车辆颠簸剧烈,在这样的坦克里工作简直是“活受罪”。
更有意思的是,英国人还为“大游民”坦克制定了“性别”标准,分为“雌”、“雄”两种坦克。“雌性”坦克只装5挺机枪,专门对付德国步兵,而“雄性”坦克的火力则强得多,装有2门57毫米火炮和4挺机枪,可以摧毁德军坚固工事。当时担任海军部长的丘吉尔在看到“大游民”坦克的丰硕战果后,兴奋地说:“用这家伙,我们可以打赢这场战争了!”结果这位二战时期著名的乌鸦嘴再次不幸失言,英国人的马克一型坦克不仅没有带来胜利,反而提醒了德国人把反装甲作战提上了议事日程。
相比英国人幼稚而奇葩的马克一型坦克,中国其实用的是一款非常成熟的坦克,也是以后世公认的一战中攻守俱佳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为原型开发的“岗楼”坦克。
这款“岗楼”坦克在当时世界各国中坦克设计是百花奇放而很难达到理想设计与作战需求之间可以说达到了很好的平衡。其总体设计为:发动机、变速箱、主动轮在后,驾驶等操纵装置在前,而且只需1名驾驶员即可。其炮塔位于车体中前部,拥用全车的制高点,可以360度旋转,使车长的视界非常的开阔,提高的坦克的火力反应及速度,这也是后世坦克的主流发展方向。
原本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有三种基本车型:第一种装备7。62毫米机枪1挺,配子弹4800发(也有5400发之数据)第二种装备37毫米短管火炮,配弹137发。第三种为通信指挥车,将炮塔取消,装有固定装甲舱,并装备无线电台一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岗楼”坦克是中国国防军使用的最早的坦克,但是中国国防军把这种坦克当作外销型坦克使用,所以自己的采购量并不大,仅仅装备了轩辕教导师和第七集团军15机步师和第八集团军16机步师而已,而且随着新型坦克的入役,“岗楼”坦克已经开始逐步变为储备装备。一战烽火起,法国人还没来得及开发自己的坦克,中国国防军这款已经使用了五年以上的成熟坦克型号自然成了中法之间又一个重大军购项目。
此次出战使用的都是改进型的“岗楼”坦克主要改进了坦克的行动部分,加大了负重轮的直径,加装带橡胶履带,采用高弹性的悬挂装置,提高了坦克的行驶速度,最大速度达到了公里/小时,行程达到了160公里。还开发了同型底盘的自行火炮,装备75毫米加农炮,不过仅少量装备部队。随同轩辕教导师一起参战的还有部分汽车拖曳的105榴弹炮和85毫米加农炮,和这个时代笨重的火炮不同,这两款都是源自二战主战装备的火炮在重量和射程上都完爆对手。而随行的20辆装甲卡车上带着那些古怪的圆筒子则是另外一款尚未面世的军国利器1917式6管牵引火箭炮。
这种火箭炮配备的是火蛇式高爆火箭弹,弹长979毫米,弹径153毫米,弹重34。2千克,推进剂装药量6。35千克,战斗部重2。5千克,炮口初速342米/秒,最大射程7055米。或者使用火蛇式发烟火箭弹,弹长1020毫米,弹径158毫米,弹重35。9千克,推进剂装药量6。35千克,战斗部重3。86千克,炮口初速342米/秒,最大射程6905米。
整个火箭炮是由6个捆绑在一起呈星型分布的圆形发射管和一个改造自85毫米加农炮的炮架组成,俯仰角为5~45度,发射管长1300毫米,内有3条导向滑轨,6个发射管呈顺时针排列。发射时用电点火器按1、4、6、3、5、2的顺序点火,发射间隔为2秒,再装填时间为90秒。这种火箭弹比以前的笼式发射管打得更快、更远、更准,6发火箭弹齐射只需10秒,炮口初速达340米/秒,射程提高至6000米,散布面积小于130x80米。历史上原来本是德国人为了对付喀秋莎而发明的德国火箭炮却成为一战中对德国人施展淫威的武器,或许这就是历史的幽默吧。
上午8:30分,如同上班族的时钟一样准确,法军的火炮开始了轰鸣。而第四联队的一百多架雏鹰也从西面的天边铺满天空,还有40架被称为b2的“天鹅”轰炸机也夹杂在战斗机的队形中出现,他们的任务是进行战场遮蔽任务,德国人的援军将在道路上享受他们的专业拆解服务。
炮火开始的一霎那,坦克集群就已经喷吐着柴油烟雾启动了,身后是一辆一辆的轮式人员输送车和轮式装甲,三个轮式装甲集群才开始承担他们本来的角色,对坦克部队的侧翼和后方进行掩护,同时担任后方乘车步兵部队的先导工作。等着一辆又一辆的刷着鹰徽的战车从战壕上越过,新西兰士兵才开始从战壕里探出头去观看。对面的德国人的一线阵地上还没有多少火力点开始射击,显然他们没有想到中**队竟然踩着炸点紧跟弹幕开始突击,他们的士兵还在防炮洞里没有展开呢。
“哒哒哒”马克沁沉闷的枪声响起,打在灰绿色迷彩的坦克车体上不时迸发出一个个火花,可是没有任何坦克被击穿,这些改进型的“岗楼”坦克的正面装甲和炮塔上都挂上了一层表面硬化装甲板,加上本身的最薄也有15毫米厚的装甲和两层装甲之间的丝绸填充层。对方的子弹根本就没有办法奈何坦克。
“岗楼”坦克上的机枪不时喷吐着亮线,把一个个德国兵打翻在战壕里,37毫米炮的威力虽然小,但是抵近射击的效果也是杠杠滴,一个个用沙袋加固的机枪阵地被打得四分五裂,第一道战壕甚至连5分钟都没坚持下来就溃散了,在机枪的射击下德军争先恐后的从交通壕向第二道阵地转移,可惜“岗楼”坦克后面的轮式装甲战车从坦克之间的缝隙里上前,用12。7毫米口径机枪开始对着折尺形的交通壕进行扫射,不时的把德军士兵的脑袋打爆,肢体撕裂,让德军留下一地死尸。
虽然知道德军没有留下挺身队的习惯,但是战车后面的门打开后,一个两个端着“管道工”式冲锋枪的士兵从腰间摘下手榴*弹,拉开引线之后让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在手里呆上一两秒然后才扔进战壕里,第一线战壕里一阵阵烟尘血雾腾起,然后冲锋枪手才上前对着战壕里的死尸一阵扫射。后面的工兵送上来的便桥往壕沟上一架设,坦克就顺着铁架便桥开始通过了,这时候,德军的炮兵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们这些被飞机侦查到的阵地还没来得及开火,不是被中国的“天鹅”投下的炸弹炸的烟火四起,就是被法军的火炮给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只有分散的迫击炮阵地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但是德军可没有指挥分散在各处的战壕里的迫击炮形成合力,一起轰击某个地段的能力,只好把第一线战壕作为标的,让迫击炮组用最快的速度把炮弹射进第一道战壕,可惜此时的中国装甲集群已经突破的战壕,开始向不到五百米远的第二战壕发起新的一轮冲击。就在此时,几架雏鹰沿着德军战壕的走势,直接扫射起来,曲尺形的战壕或许对炮兵的防御能力不错,但是碰上四架战斗机一字排开平推的中国空军,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想法了,飞机轰鸣,机枪咆哮,地面上像是被八条用弹头和枪火编织成的鞭子抽打着战壕里的生灵。
德军的火力被压制住,中国的坦克就如同发情的公牛开始蠢蠢欲动,要不是顾忌身后的新西兰和加拿大徒步步兵,他们确实可以用十公里以上的时速开始平推第二道、第三道战壕,不时有防步兵地雷被履带压得爆炸,但是装药较少的反步兵地雷能让一名徒步步兵失去一截小腿,但是却拿坦克的铁鞋没有办法。
“啪”奥基夫发现一个德国人从战壕里突然站起身子,他的手里是一捆手*榴弹,从不断嗤嗤冒烟的状况看显然已经拉了弦。奥基夫慌乱中的一枪没有击中目标,他想起克朗中士的交代,立刻趴下抱紧脑袋,等着德国人的手榴*弹在中国坦克面前爆炸。不过他在卧倒的一瞬间却看到了一名在他身边的装甲车上一名中国士兵,身子探出一半。而掀开的盖板正好挡在他的胸前,他手里的哪只像是管子的组合体一样的怪枪发出噗噗的声音,德国人的手腕被击中,手榴*弹随着断掌一起跌落在战壕里,等一切归于平寂的时候,那名中国士兵扭头看看地面上卧倒的二等兵奥基夫,突然裂开嘴笑了,被硝烟熏得三横五纵的面孔衬托下,那口雪白的牙齿显得那么犀利。
装甲辚辚,火炮怒吼,战机咆哮,机枪吟唱,一首动听的战地进行曲在被那辆停在树林里的装甲指挥车上的两根天线指挥的雄壮激烈而又有条不紊。奥基夫爬起来,扭头看看身后一个不少的战友,他也裂开嘴傻笑起来。
第三百五十节 坑爹第一是霞飞()
德军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线,在这种立体攻势面前若扬汤泼雪,没有任何单位能坚持守住一道防线哪怕一个小时。。。德军第二集团军司令部接到的汇报都是凌乱不堪的,有的甚至互相矛盾,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前线碰到大麻烦了,协约国的此次攻势无比犀利,与以往那种千军万马,气势汹汹不同,这次的攻击更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床在切削工件,虽然声势不大,但是钢花铁屑被一层层的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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