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述祖,字荫之,1855年生,是清代著名学者洪亮吉的玄孙。据当时媒体报道,此人善于钻营,自诩为纵横家,在刘铭传、张人骏手下做过事,屡次因犯事(贪污受贿、伪造地契、盗卖矿山等)被革职甚至坐牢。武昌革命时,他曾劝唐绍仪同冯国璋商议,提出一方面挟北方势力与南方接洽;一方面借南方势力以胁制北方,最终将帝国改造为共和国的方案。后来他向人吹嘘说清帝逊位诏书是他草拟的。
后来直系掌管北京,洪述祖任内务部秘书,顶头上司是内务总长赵秉钧。后来唐绍仪的总理被曹锟免职,赵改任总理,洪仍呆在内务部。6月初,洪以私人身份到上海等地对会党力量进行调查,事先托人给应夔丞写了封介绍信。两人同是青帮“大”字辈大佬,又有中间人介绍,一见如故。当时因为参与湖北兵变,应正被副总统兼湖北都督黎元隆通缉,洪述祖往来奔走,为应争取到特赦及江苏驻沪巡查长职务,要他出力解散扰乱治安的会党徒众,并陪同应和共进会副会长张尧卿等人入京。革命党当时脚踩两只船的大有人在,不过是吴宸轩的门槛高,这种癞皮狗一律不收,才没有几个能在北方联省自治政府中获得认可的
程德全、应德闳公布的证据中,洪、应往来函电极多,但起先谈的都是鼓动会党以及共进会控制上海,迎接国防军入沪(国防军在卢永祥投诚后就撤离了上海,宣布上海为非军事化城市,这也成为南京政府诟病国防军卖国求荣,讨好英美法日等列强的证据之一。不过南京政府自己也没胆子派军队进入上海接管,所以陈琦美这个沪督手下非但没有一个当兵的,反而是大批的青帮小弟在打天下。真不知道这个督军督的是军队还是黑涩会。)等事。6月1日,洪突然在信中说“大题目总以做一篇激烈文章方有价值也”,并叮嘱应阅信后烧毁,应却没有照办。
第二天,洪追加一信,称“要紧文章已略露一句,说必有激烈举动,吾弟须于题前径密电我方,索一数目……”。同日,应以专用密码给洪述祖发去密电,第一次提到宋遁初,称,“乔黄黎宋运动极烈,黎外均获华侨资助,公民党皆主举宋任总理。……已向日本购乔黄宋劣史,黄克敌下女合像,警厅供抄,宋犯骗案刑事提票,用照片辑印十万册,拟从横滨发行……”
6月5日,洪寄出两封快信,告知应的电报送到自己处后,他将会寻找门路转交他面呈国防军部,以求在吴大人处的进身之阶。
此后洪屡次催促应寄出“宋骗案由、提票、影片(照片)”,毫无结果。终于有些不耐烦的他6月16日致信应,“足下明眼人,必须设一妥法(总以取印件为是),或有激烈之举……”一周后的密电中他承诺应“毁宋酬勋位”。
同一天应致信洪,主动提出了“去宋”计划:“……事关大计,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宋,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急急进行,复命有日。请俟之。”第二天他给洪发电报说,“梁山匪魁顷又四处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乞转呈,候示。”
18、19日,洪两次密电要他“应即照办”、“事速行”。
7月14日凌晨两点,宋遁初遇刺数小时后,应发出密电称“所发急令已达到,请先呈报”。9点,他又发密电称“匪魁已灭,我军一无伤亡,堪慰,望转呈”。
两天之后应夔丞被捕,得知消息,洪述祖即刻从上海逃往青岛德租界避祸。5月3日,他发表通电自辩,“一年以来,党争日剧,怪状百端,使全国陷于无政府地位,心窃痛之”,所以想“暴宋劣迹,毁宋名誉,使国民共弃之,以破其党派**……”,但他“并无夺其生命之意”,不应该把“毁宋”二字当作谋杀的证据。
革命党这下子可抓住了吴宸轩的把柄,虽然自始至终没有吴宸轩或者国防军任何人的指使,但是从洪、应等人的言辞中不难看出是在通过刺宋来邀功请赏,为投靠北方铺路。这就说明刺宋的幕后元凶正是躺枪的吴宸轩吴大官人。
其实用不着吴宸轩说的什么“请约法家将各项证据详细研究”,任何一个不带偏见的人通过客观分析公布的密件,都可以得出类似于程德全、应德宏的结论。光是分析那些函电,革命党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不难想象,其实当初能够自由接触这些原始材料的涉事者如能客观思考,有足够的正义感和勇气,本不难得出客观的结论。惜乎这些人没有这么做,因为党内的利益一口咬死吴氏杀宋的说法。对这种斯文扫地的作法,吴宸轩也只能谥之曰:
贻羞千古,
腾笑万方。
换句人话就是,“你的节操碎了一地,我也懒得鸟你,让大家看笑话去吧。”革命党的宣传尘嚣日上,除了租界报纸说点公道话之外,日本人的报纸也是不阴不阳的讽刺几句,其他的方面都在保持沉默。连平日里火爆的国防军几位大将也都三缄其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第三百零三节 低调做事高调人()
被革命党千夫所指的吴大官人此刻正殷勤的伺候自己的夫人王蕴宁吃早餐,因为两人的第一个娃娃已经在王大博士的肚子里了,刚刚做完基因净化治疗的王小姐一改往日对餐饮的粗犷,非要吃法国式的芝士煎蛋薄饼和奶油吐司。(更新最快最稳定)好吧,在厨房设备的帮助下,吴宸轩童鞋还是完成了相当标准的两种西餐,但是口味吗?反正孕妇同志喜欢就行,好像孩他妈看着孩他爸为自己忙活就已经非常兴奋了,一旦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这个味觉也就迟钝了一些,反正就是有情饮水饱的意思,何况这两款都是标准的做法,不过是为了宝宝的健康而没有采用真正的奶油和芝士而已。
夫妻俩的早餐很和谐,不过午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余健童鞋的笑脸完全可以倒过来看了,天知道为啥这个情报来的如此是时候,显然压着不报会犯大错误,但是打扰总座夫妻的秀恩爱午餐这个错误是不是也未必小多少呢?站在一旁,汗水涔涔的余健不知道,不过心里把老狐狸死人脸贺敏寒骂的狗血喷头,他才不信这个情报情调处会没有察觉,不过老贺显然对总座的行踪了如指掌,知道这时候总长正在和夫人两人过二人世界,拿公事来烦他们没有好果子吃,才故作不知让自己顶缸,自己的手下也太配合了,这情报不到12个小时就放在自己的案头,还被秘标明了是特急,弄得自己也没法掩盖,不得不一早就驱车来吴府汇报。
“案子全破了?”吴宸轩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爱将的反常,放下报告,喝了几口罗宋汤,大概觉得有点酸头,不禁摇摇大脑袋,但是夫人却喝的有滋有味,应该是用面包片蘸着吃的有滋有味。看来今天的叶酸摄入量是够了,不过自家一个大男人陪着老婆吃叶酸也算是奇葩了。“这么说,革命党一口咬定刺宋的罪魁祸首是老子我了?”
“是的,总座。”一听老大自称老子,作为人形恶犬的余健童鞋如何不明白老大的意思,这事情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了。如果是你们革命党和公民党自己互掐,我们大不了坐山观虎斗,两局打个酱油啥的。可是这样子自说自话的把矛头指向老大,是不是也太不给情调统调两局的面子了。“您看这个事情,我们反击的时机和力度?”
“不反击,怎么能反击呢?狗咬你,你也咬狗啊,那不成了狗咬狗一嘴毛了。”吴宸轩见对面的夫人皱了皱眉头,自己的语言风格让夫人不悦了,这个可不得了。吴宸轩赶紧起身给夫人倒了杯牛奶,然后亲亲她的额头,低低的声音说了声抱歉。迈步离开了餐厅,余健也很有眼力价的给主母请安然后跟上老大去了他的房。
“嗯,咱们是被人诬陷的,不过怎么搅扯清楚是门学问。我看咱们不妨低调做事,高调做人?”
“您是说反其道而行之?”余健的脑子也是回路复杂的那种,一转悠就知道吴宸轩的打算了。先不要急着和革命党方面论战,反正法庭再牛叉也没本事把传票送到吴宸轩吴总长的办公桌前,无非是几个革命党的狗叫嚣一番,等他们充分表演完了,再一棍子打死,剥皮实草的效果更好。这个低调做事就是要把切实的证据掌握在手里,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高调做人就是要高呼冤枉,却不拿出证据来反驳,让人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而革命党肯定会以为吴宸轩没有证据,到时候脏水一盆盆的往上泼。最后把证据一公布,谁泼的脏水谁来舔干净,革命党总不能诬陷了人再拍拍屁股装没事人吧。不老老实实的交出几条得力的恶狗来顶缸是不行的,交了就算是给北方派跪了,以后谁敢跟这样的老大,办了错事就被老大拿来顶缸,不能罩着小弟的老大要来何用,臭了名声的革命党再想要广揽天下贤才就算乔黄二人的威望再高也只能骗骗涉世不深的中二们,有点分量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跟着这样的老大混江湖,太没前途了。“嗯,我们要保护好应、洪二人,还要拿到证据,为总座洗清冤屈。”
“宋家那里现在如何》”
“不太好,宋夫人不打算接受我方的慰问,这个钉子我们还是不要碰的好。”
“哎,这可不是钉子,这是刷声望的好副本啊。”吴宸轩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不光要去慰问,还有隆重高调,你让张南江他们先去,被拒绝了再动用徐老、熊老、蔡老他们。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上海。“这个钉子要碰在明处,碰的好了,比对方高接远迎的有效果。”
“先抑后扬,哦,总座高明。”余健笑的跟狗尾巴花似的,一看就是个佞臣。
“切,老余你装什么都行,就是别演笨蛋,你看您根本就不想吗?明明你自己早有预谋,跑这来跟我抖这机灵,好玩吗?”
“别介,总座,老大,吴老大。您可真是冤枉属下了。这可是制度规定的这种大事不能我们自己做主,有了您的指示,我们的情报工作才能无往而不利。再说这不是您订的规矩吗?重要情报不过夜,特级情报随到随报。”
“好了,你报告了,我也指示了,您还打算在这里蹭饭吗?”
“总座留步,属下告退。”余健也想跟总座一起吃饭,可这总座的表情阴转多云的,不是好兆头。
“嗯,那还不滚远。”吴宸轩和他也不客气,反正从保险团就是他的兵,踢打惯了,说起来比那个贺敏寒的死人脸要亲近些,可是吴宸轩也知道这位是二皮脸,说不定回到统调局里还会炫耀被总座给爆了粗口呢,这可不是亲信才能得的彩头吗?
“那个回来。”听见告辞的余健肚子里的协奏曲,吴宸轩到了餐厅,把今天早上失败的两份作用荷叶包了一包,搭配上煎蛋的试验,递给了在门厅里候着的余健。“收拾了点东西,你路上垫吧垫吧,老大个领导了总不按点吃饭,小心老了以后得胃病,我看你还怎么东跑西颠的。”
“是,属下谨遵教诲,这就路上用餐,您的指示立即执行,绝无偏差。总座放心,属下告退。总座留步,夫人,您也留步!”余健抱着一大包荷叶包就转身告辞了,眼圈有点红,嗯,济南的风沙还是大了点。
“余健怎么把咱家的吃的都卷走了?”不知所以的王蕴宁从餐厅里出来,正好碰见他们,对余健扫荡他们家厨房的行为很是不解。
吴宸轩也不好说这是刚刚用电磁炉做饭的试验,只不过失败的有些离谱,没办法私下里用意念控制着厨房设备作弊,才算亲手,哦,是亲脑完成了夫人吩咐的早餐,这下子试验也都毁尸灭迹了,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了。“哦,余健来的匆忙,没吃早饭,这都午饭点了,赶回去也没得吃,咱家剩下的点心给他捎着垫吧点。”
“哦,原来如此。”王蕴宁一向呆萌,对于这些细节向来大而化之,不过她很快就用委屈的小眼神给老公诉苦“可是伦家还没吃饱啊。肚子好像还有点饿。”
“吃的不少啊?”吴宸轩自然知道这顿午餐的卡路里也是按照标准制作的,绝不会耽误宝宝的成长。
“可我,还饿。”王蕴宁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吴宸轩心一软就把卡路里放在回收站里了。“呵呵,我去给你拿吃的。现在你是一张嘴两个人吃饭。没问题,等我一分钟。”
极速冲进厨房的吴宸轩吴大官人耳边听到了一句魔音“老公,你做的早餐就很好吃,宝宝还想吃,他想让你再给他照样来一份。”
“嗯?好啊。没问题。”吴宸轩愉快的答应下来,转眼就傻眼了。自己手贱把刚刚的试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下好了,下岗职工之歌《重头再来》吧,想想自己早上的痛苦经历,吴宸轩已经泪奔了。
现在的汪昭明童鞋也泪奔了,倒不是陈碧珺也怀了汪记的孩子要闹着吃芝士薄饼,而是他兄弟陈琦美陈大爷一脸得意的说,刺杀宋遁初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现在矛头都指向了吴宸轩那厮,他现在就打算觐见总统汇报情况,哦,其实就是邀功请赏的意思。
汪昭明看着一表人才的陈大督军,这得是多么弱智的家伙才能如此大明大亮的给自己请功啊。这政治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说了的不一定能做,做了的千万不能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这位私下里换过金兰贴的兄弟居然丝毫不理会。您这一坦白,乔总统还怎么做人啊?是把你交出去明正典刑,大义灭亲啊,还是和你这傻瓜绑在一起,等着宋案的定时*炸弹把自己炸的尸骨无存啊?
“这北方佬不是都哑口无言了吗?”陈琦美见自家兄弟一副吃了黄莲的表情,不乐意了“咱们自己人清楚就行,到时候让公民党那群疯狗去和吴宸轩他们撕咬呗。咱们除掉了宋遁初这个叛徒,乔大总统的位子就再没有人觊觎了。你老兄怎这副表情啊?”
“他是被你气的。”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两人都是一惊,这汪昭明的办公室虽然说是党部主任兼总统秘,也不是谁能随便进出的,要不陈琦美也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可惜除了陈碧珺之外还有一位女士可以不经过通传就进来,当然就是一代国母宋妹子了。不过此刻宋妹子的脸上可没好脸色,自己丈夫手底下的大将啊,蠢到如此狂霸酷拽吊炸天还真是让人泪奔啊。
陈琦美应该感谢汪昭明在办公室里没有放点日本刀、西洋剑之类的装饰,不然现在手还气的哆嗦的国母会不会给陈琦美来个三刀六洞的行为艺术表演可就两说着了。反正一脸忐忑的迎上了的汪昭明兄是有这种冲动了。
第三百零四节 真相大白千夫指()
“宋案诡异,惊天大案两三天告破。∈♀犯下如此大案,两名嫌犯竟都没有离开上海?”
“应夔丞买凶,武士英杀人?宋遁初一命仅值三十大洋?”
出乎革命党的意料之外,北方派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此前一直沉默的公民党开始质疑革命党的调查结果,《公民报》上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开始抽丝剥茧的对宋案的辩护陈词开始逐条的考问。
正当案件的调查工作在忙乱中进行的时候,公民党开始大造革命党内部倾轧的谣言,惹得当时人心惶惶。当然,报纸上的言论也并非空穴来风。早在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之时,宋遁初就因为政府的体制原因与乔夫有过争论。
乔夫于南京组织临时政府之时,宋遁初就向乔夫主张实行责任内阁制,即由宋遁初出任总理,实际掌管内政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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