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和平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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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和平崛起-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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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就在洞内挖取两件,去西安卖了几十元白洋。在洞内只要动一动镢头,就一定能挖出一些宝物,随便卖个几十、几百白洋都是平常事。你如果派人挖一回,也定能发个大财。

    张志贤听了杨万胜的一番奇谈后,感到这是讨主子欢心的—十好机会,于是向杭振昆提供线索说:“在戴家湾村北的一个窑洞中埋有大量古董,只要轻轻一刨,就能刨出文物。”

    杭振昆听了这一报告,异常高兴,预感到自己大发横财的时机到来了。而被杭振昆委任为盗宝总指挥的贺玉堂,就是前述那首民谣中所说的“活阎王”。他非常残暴,在盗宝前就曾将一个无辜农民用大铁钉钉在宝鸡东面的城门上,把头皮割下来,蒙住眼睛,使这个农民最后竟然活活疼死。

    贺玉堂接受了指挥盗宝的任务后,一向专横残暴的他在杭振昆的纵容、庇护下,更是为所欲为。在出工问题上,他派范春芳、马成龙等人出面,召集斗鸡台附近桥镇、贾村、蟠龙、陈仓、长寿、陵原等80多个自然村的土绅予以研究,商议决定了派工人数为600民工,并规定各村轮流出工;如有误工、缺额的,一打二罚,绝不手软。

    还有一个被抓来挖宝的人,说了几句牢骚话,监工听见后,报告给总指挥贺玉堂。贺立即叫人把这个农民抓来,将其活剥,其状惨不忍睹。事隔多年以后,宝鸡的一些老人还记得杭振昆、贺玉堂的暴行,一个个诅咒他们死有余辜。

    本来这位当自己的宝鸡王,也没什么事情,偏偏国防军为首的联军进入了西安城,对宝鸡地区自然也要恢复行政权利,派出了一个当地的文官为首的一个招安代表团,先礼后兵的和杭拐子谈判,当然条件就没有党*国这么优惠了,毕竟国防军走的是精兵路线,根本上对这些恶习满身的兵痞子就是排斥的,所以杭拐子打算混个军职的想法是不能实现了。至于地方行政,吴宸轩既然打算收复陕西,当然不能让这一位土匪再去当土皇帝,所以条件异常简单,放下武器,接受甄别和遣散,杭拐子的财产除了文物都可以带走。这样的条件在杭拐子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两面谈判崩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这个代表团也就无功而返,从宝鸡城往西安返回。

    但是杭拐子手下的那位活阎王不干了,贺玉堂手底下几百条人命,如果让老大缴了枪,杭拐子自然无事,但是贺玉堂可就算交代了。别说秋后算账,就是没有了杭拐子的庇护,他的仇家都能把他活剥了,于是贺玉堂带着几十号心腹手下,在蔡家坡外的黄土坡上设伏,只有五名警卫员的代表团十三人只有一名机灵的侍从借着身轻马快绕道北上,才算到了扶风县城报了当地的联军。等联军的一个连赶到的时候,在黄土坡下只能看到横七竖八的尸首,五名警卫在一段壕沟内,两个是中了几枪之后才伤重不治的,还有三个身上除了枪伤还有刀伤,有两个士兵的胳膊都被卸下来了,断臂手里还死死握着打空了子弹的六子炮。旁边的折断的刺刀和被削断的工兵铲似乎告诉人们这些士兵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武器。那七名代表都是五花大绑的在一旁的土坑里,身首异处,七颗脑袋排成一排放在大路中央,看来是被俘之后,集体斩首的,而那五名警卫战士的首级则不见了踪影。

    带队的奉军连长和连副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到在这条陕甘大路上居然有人对政府的代表团下毒手,还敢斩首示威,这也太嚣张了吧?

    “你说真的?咱们的战士无一生还,连派去的那几个文人也都被土匪砍了脑袋,还是五花大绑的砍人?”蓝季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毕竟先礼后兵是他的主张,念在这些土匪当年也有反清的功劳,有的还是和革命党有联系的会党人物,想给他们一条生路走,却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这就别怪国防军心狠了。

    “传令各团,将驻防任务移交给奉军和湖北军,我们要开始剿匪。就从宝鸡开始,匪患一日不平,我国防军第5师一日不撤兵。”

    蓝季豪的军令刚刚下达,通讯官已经把刚刚收到的吴总长的命令交给他手里。上面就是八个大字“血债血偿,勿枉勿纵”。通讯官还带来的段总参的通报,原来第七集团军的第9步兵师和山地第10师已经从驻地出动,三日后到达陕西西安,国防军将指挥联军控制整个陕甘内蒙,并陈兵秦岭,威慑四川和湖北。

    国防军的前身武翼新军就是用剿匪来练兵的,所以这种剿匪战对于他们而言毫无难度,倒是一些从未见过血的新兵补充进来,不见见血就不能保证他们碰上硬仗会不会扛的住。

    于是以杭拐子的宝鸡城为前奏的陕甘剿匪开始了,三个师以团为单位,从陕南的为何平原上像是一道铁篦子,划过了千年秦川。

    杭拐子对于自己亲信的恶行毫不知情,所以根本没有戒备,第5师包围宝鸡城的时候,这位还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呢。蓝季豪亲自指挥总攻,一声令下榴弹炮群大发神威,随着山崩地裂的巨响,古老的宝鸡城墙上出现了二十丈宽的大豁口。枪炮齐发,炮声枪声号声和喊杀声震耳欲聋。城内的杭拐子匪军惊慌失措,完全陷入瘫痪状态。攻城部队毫无阻碍地像潮水一般,从崩开城墙的豁口上涌进城去。零星断续的巷战,不到一个小时即告全部结束。

    杭拐子本人在乱军中被击毙,城内守军被打死打伤约两千左右,其余五千多人被俘。城内居民葬身在炮火之下的约在万数以上,到处触目皆是死尸和满身血污的伤员,城内的房屋大部分都成了一片焦土和废墟。

    攻克宝鸡后第三天,在蓝季豪派人带着当地百姓进行甄别,凡是没有血案在身的都被挑出来,训诫一番,编成筑路大队开赴潼关修筑秦海铁路。至于剩下的那些2000多沾满血腥的土匪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纸屠杀令,共和二年十一月,杭拐子手下被生擒的2153名土匪将被全部处决。

    应该说这种大规模的处决行为——或者说杀俘行为在近代史上极为罕见,至今引发的争议仍然很多。但当时狼烟四起匪患蜂聚,中国刚刚走出皇权**时代,离现代社会依然遥远,军队与国家的关系很模糊,军人与土匪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信奉的都是血酬定律,当然也无什么军事法庭和人权意识。如果将杭拐子部属作为战俘(军人),那么屠杀自然应受到谴责,如果将其视为土匪,则令当别论。毕竟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无法奢谈文明。

    这一次剿匪的血腥被很多历史研究者认为是蓝帅的一个历史污点,但是蓝天蔚本人却对此从来都是未置一词,直到他去世后,整理他的日记才发现蓝帅曾经有这样一句话:“正义的伸张依靠的不是口诛笔伐,只有以血还血,以杀止杀,既然屠刀能阻止恶人再残害生民,能警示后人不再作恶,那么即使面对阎罗我也可以无愧的说我是在救人,在挽救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第二百七十六节 士兵皆是吾兄弟() 
颇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场屠杀或者说处决被安排在宝鸡城东石羊庙乡的一座关帝庙前。◎蓝季豪坐在关帝庙门口,下令从第5师第一团拘押的500名俘虏开刀。每两个第一团的老兵的架着一名俘虏的两只胳膊,从关帝庙西侧院子里飞快地跑到当地一个采石坑前,喝令俘虏跪下。排列好十个俘虏后,在他们身后早已预先排列好一个排的扩军后加入的国防军新兵,距离五十米的距离,在口令中士兵们整齐的列队、举枪、开栓、瞄准。“射击”的口令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齐射声,跪在坑边的土匪被击中胸腹或者头部的要害,基本上是一枪毙命,当然也有的恶贯满盈,三发子弹都没有打中要害,在地上凄惨的哭号。新兵们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推弹上膛,等候下一步的命令。排长会下令“战场检查,上刺刀,齐步走。”越来越近的视觉冲击,看着一个个横七竖八,开膛破肚或者脑袋开花的死尸还有被打断了腿脚肚肠的土匪在地上蠕动惨嚎,终于有士兵忍不住呕吐起来,但是没有口令这些士兵根本不敢停下脚步,一直到尸体或者准尸体面前。这些行刑的新兵在口令中用三棱*刺刀冲着这些尸体的要害狠狠的扎下去,三个士兵过后,背后捅成血葫芦的土匪再也没有了声息,跟着士兵们三个人架着一具死尸,把尸体踢进大坑里。

    前面的一个排刚完事,后面的一个排又架上来十个土匪,照样又是一阵齐射之后再用刺刀检查一番,好像走马灯一般一个接连一个地不断投进大坑。直到这个团的每个士兵都已经轮了三遍,五百多名俘虏的土匪才算全部处决完毕。有的俘虏被架到井旁时,为了避免挨刀断头之苦,连跪也不跪就活生生地扑进大坑里去,不过也免不了被站在坑边的蓝季豪卫队用冲锋枪打成马蜂窝。有的俘虏被架到坑边时,早已神魂离窍浑身发软,根本跪不住,只好等士兵们枪毙完其他人后,走近了用步枪近距离射击后脑替他解脱。还有的俘虏跪下之后,吓得魂不附体,身子像是筛糠一样乱动,枪击之后不能断气,反而打的身上净是透明窟窿,疼得凄惨嚎叫,那种怪叫声使人不忍闻。当然也有的是三名士兵恰好都是初次杀人,瞄准时手腕发软,没有一个人击中要害,这就使被杀的人遭到了最大的痛苦,当然会哀嚎乱叫起来。

    屠杀过程中,蓝季豪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关帝庙门口,一面喝茶,一面勾决人犯名单,一切都如同机械流程,旁边还有一批特殊的客人,是三十几个土匪绑在柱子上观礼。这些家伙都是跟着贺玉堂伏击代表团的那些惯匪,除了被当场打死的和后来在宝鸡城内巷战击毙的,剩下的都在这里了,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打上了铅封,只不过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刑场周围戒备森严,但并不禁止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前来观看这场千载难逢的杀人游戏。当一个年轻俘虏被架着奔向坑口,在眼看就要丧命的时候,突然从看热闹的人丛中跑出一位老汉,跑上前抱着那个年轻人,大喊一声“我的儿呀!”据那位老汉说:他是城外附近农村的人,他的儿子本来在家务农,向来不会为非作歹,半年之前进城赶集卖柴禾时,被“杭拐子”的队伍拉去当兵,刚当上兵,宝鸡城就被围困起来。据位老汉最后哭诉:“我的儿子并不愿意去当兵吃粮,他也没有造过什么罪,即便作过什么孽,也都应该上在‘杭拐子’的账上。你们要杀我的儿子,真是天大的冤枉,那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啊!”他说罢,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放,又说:“你们如果一定要杀我的儿子,那么就请把老汉我先杀掉!”他们父子俩被带到蓝季豪跟前。蓝季豪微微一沉吟,让书记官大声问问周围的百姓有没有人知道这人的恶行,结果这些百姓都不认识这位,大概是因为当时在攻击杭拐子的老巢的时候被捕的,被当成了杭拐子的亲兵卫队,而那些亲兵大都是怙恶不悛的惯匪,所以他也被圈进了处决名单。搞明白了事情的蓝季豪大手一挥说:“就让他老子把他带回家去好了!”这爷儿俩千恩万谢的磕了几十个响头,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这500名俘虏(除过被他爹救走的那个)全部葬身于关帝庙前的那个采石坑里。蓝天蔚遂即下令:“在各师、团拘押的土匪俘虏,限令你们都在明天一齐把他们公开处决,一个也不许放过!”于是另外的一千五百多名俘虏在第二天分成三个地点被公开处决。事后尸体被浇上汽油焚毁,然后将骨灰全部洒进了渭河。

    那三十多个幸运儿,绑在柱子顶端看了两天的处决过程,早已经是肝胆俱裂,等到第三天处决他们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三四位全无声息,被活活吓死了。剩下的也没有好结果,等到尸体被焚化的时候,他们被五花大绑的扔进火堆,在烈焰中痛苦的挣扎几下,然后和那些罪恶的同伙们一起灰飞烟灭。而贺玉堂的待遇更上一层楼,他第一天就被蓝季豪亲自用手枪打断了四肢,然后天天用盐水消毒,最后一天才扔给斗鸡台赶来的百姓们,连声惨嚎都没留下就被百姓们用牙给活撕了,连皮带骨的没剩下一点,只留下一地的血污。活阎王的下场也被记者拍成了照片放到了报纸上。

    这件事被当地的报纸给报道出来,陕西当地的官民都拍手称快,这位被传为蓝黑脸的国防军大将虽然杀人如麻,但是对于饱受匪患的三秦百姓而言,确是不折不扣的保护神。各地的剿匪也是进展神速,有些大一些的匪帮听到消息后,要么赶紧收拾细软放弃老巢,向西向北去了更加荒无人烟的草原和青宁地区,要么首领纷纷卷款外逃,手下树倒猢狲散,经常有上千人的匪帮一夜之间几个大头目都不知所踪,手下纷纷拖枪而逃,成鸟兽散。自觉的罪不至死又不愿意背井离乡的大都到府城去找联军去自首,只要一个月内没有人举报他们有血债,大都在筑路队干上一年的劳役就会被释放,还会发上几块大洋的工钱,无家可归的还能继续在筑路队工作,当然是和当地的雇工一样的拿着工资干活。

    这种大规模的公开处决俘虏的事实放在别的军阀那里怎么也得遮掩一下,国防军却毫不掩饰的宣布,这是对全国所有还在为祸地方的土匪恶霸们的一个警告,如果现在收手,主动投案还能留一条生路,等到了全国剿匪的时候,就严格按照罪行一一惩处,决不手软。蓝季豪更是在西安的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说道“对于残害百姓、滋扰地方的土匪,绝不宽恕,我军秣兵厉马,誓要清剿国内所有为非作歹之土匪,不达目的决不收兵。现在仍然执迷不悟的匪徒可以试试,是尔等手段高强还是我国防军刀锋犀利。”

    有个《南方民报》的革命党记者,不无挑衅意味的问道,为什么那三十多个袭击代表团的土匪被放在最后处决,而且采用活活烧死这样残酷的刑罚?是不是国防军在假公济私,以泄私愤?

    蓝天蔚盯着这个革命党记者的眼睛,一分钟没有说话,但是透出的杀气让那个记者手足无措,连声说自己是记者,请蓝天蔚注意自己的身份。对此蓝天蔚轻蔑的一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匪徒都是罪有应得,他们在屠杀百姓的时候,在残害手无寸铁的代表团的时候,在卑鄙的暗中袭击我们国防军士兵的时候,对他们的惩罚就已经注定了。我只能说他们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告慰屈死的英灵,不杀不足以警示后来人。”

    “蓝将军,您没有回答刚刚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烧死他们,这是不是说国防军可以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公报私仇?”那个记者自觉的刚刚被逼视的失了面子,所以干脆和蓝天蔚卯上了。

    “好的,我告诉你。”蓝天蔚整了整军帽,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那些士兵都是我的兄弟。”

    言罢,蓝天蔚站起身来就离开了记者会现场,记者们在愣了片刻后反应各不一致,北方的记者大都鼓掌叫好,特别是《国防报》、《义勇军》这些本来就是国防军系统的报纸杂志的记者,还有六省自治区的记者也大都持赞同态度,而匪患深重的东北、云贵川和广西的记者也基本上能赞同蓝天蔚的霹雳手段,而京津地区和两湖广东的记者们则大声斥责,似乎蓝天蔚才是十恶不赦的匪徒,但是他们的声讨除了被身强力壮的军报记者用拳头回敬之外,似乎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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