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革命党也有不睦。”徐菊人开口笑道“这乔黄二人同心协力或许能暂时稳定南方的形势,若是发生内讧,我等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尽取江南膏腻之地。”
“菊人所言极是,天与弗取非福也。”另外一位政务大佬熊秉三也站起来发言“总座,我山东六省兵精粮足,气势正旺。您看窗外,天下英豪望明公如久旱之望甘霖。乔夫小儿不知天下大势,居然敢通电在宁选举总统,窥伺大宝。请明公登高一呼,天下正义之师必然如云景从,先灭革命党,再北上京师,大事可成。”
看着手里乔夫童鞋大言不惭的要开国会选总统的通电,吴宸轩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位乔夫还真是够幼稚,看看自己手下两位重臣的起头,其他武将更不用说,要不是有会议秩序要求,他们恐怕早就跳起来赞成出兵了。
看着自己笔记本上写着的“天下”二字,吴宸轩陷入了长考,这局棋并没有到了收官的阶段,相反吴宸轩觉得这才是刚刚起手的那一刻呢。
吴宸轩嘴角不知觉露出的微笑让段芝泉看在眼里,老段心里暗自叹息“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唉,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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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节 逼宫功臣赵秉钧()
2月19日,被武翼新军包围着的南京城里却喜气洋洋。 △,第一届中华共和国国会代表们按会议预定程序开始选举中华共和国临时政府大总统。比起一个多月前,在战火纷飞的形势下九省代表选举临时执政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大清国已经名存实亡,北洋曹锟为了和南方媾和,而独立的六省本来就没有多少敌意,所以很多省份的革命党也就干脆转为明面上的势力,并且派出了代表来宁参加国会,生怕没人参加国会会让自己的省份吃亏。
上午,来自十七省的四十五名代表早早来到了会场,还有两名华侨代表也前来列席会议。由于这也是中国历史上首次民主选举国家元首,莅临大会的代表个个激动。在南京的军学界人士得知正式选举临时大总统的消息,也纷纷前来旁听。
这时,黄克敌等迎候的人们全都拥了过来,乔夫与之一一亲切握手。当养毅头山满萱野长知等十余位日本友人出现在欢迎的人群中时,乔夫激动不已,忙上前去握手,他们给自己事业的帮助致以热烈谢忱,全然忘记了昨天电报里曾经答应过吴宸轩重申的那约法五章。
与众多欢迎的人们见过面后,乔夫在黄克敌等人的陪同下,随老友黄宗仰乘坐汽车至至静安寺路法租界哈同花园,在爱丽园休息并用午餐。餐后,南方和谈代表伍廷芳来爱丽园邀请乔夫到爱文义路一百号自己宅中商谈政事。
此时的夫子庙江南贡院,参加国会选举的众人一起进入了明远楼。这明远楼是江南贡院内的楼宇之一,位于贡院中间,原是用来监视应试士子的行为和院落内执役员工有无传递关节的设施。“明远”是“慎终追远,明德归原”的意思。楼下南面曾悬楹联,系清康熙年间名士李渔所撰并题:“矩令若霜严,俯伏低徊,群器尽息;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览无余。”从联中也可远楼设置的目的和作用。贡院的大门上悬有横额“明远楼”三个金字,外墙嵌《金陵贡院遗迹碑》,记述了贡院的兴衰历史,不过此刻却成为国会的临时会场。门外的长街东西旧有“道冠古今”“德配天地”两坊,还没有被拆除。广场左右还有“聚星”“思乐”二亭,古意盎然。
会议开始后,会场气氛庄严肃穆。议长汤尔和先将头天晚上预备会投票选出的有候选资格者揭晓,然后分票给十七省代表,这次却是以按省份次序投票,每省一票。投票完毕后,汤尔和在监选员刘之洁的监督下开票,结果候选人黄克敌得一票,黎元隆零票,落选;乔夫得十六票,超过投票总数三分之二以上,当选为临时大总统。选举结果揭晓后,在场军学各界与代表一起山呼中华共和国万岁,在随后响起的雄壮音乐声中齐致祝贺。紧接着,代表会议立即电告在沪的乔夫,祝贺他当选为中华共和国临时大总统;又决议由各省代表具签名书,交正副议长,到沪欢迎临时大总统来宁。
乔夫当选为大总统的消息传到上海,正在开会的革命党欢欣雀跃,黄克敌当即领头高呼中华共和国万岁。乔夫得知自己当选,亦激动不已,尽管这在意料中。他立刻手书电报稿,给南京代表会议电:“光复中华,皆我军民之力,余孑身归国,毫无发功,竟承选举,何以克当?惟念北方未靖,民国初基,宏济艰难,凡我国民,具有责任。诸公不计功能,加夫重大之服务,夫敢不黾勉从国民之后,当克日赴宁就职,先此敬复。”复南京代表会议电后,乔夫又以公仆名义致电各省都督。
为了不致使局势逆转,他又特致专电给曹锟(乔夫先生理所当然的把已经被北洋直系赶下台的老冯忘在脑后了),以推崇的口吻说:“公方以旋转乾坤自任,即知亿兆属望,而目前之地位尚不能不引嫌自避;故文虽暂时承乏,而虚位以待之心,终可大白于将来。望早定大计,以慰四万万人之渴望。”
将电文处理完毕,乔夫正要准备动身往南京时,汪昭明却匆匆前来劝阻他就任大总统,说:“曹氏听到南京成立共和国政府先生出任临时大总统消息后,意向大变。先生若出任大总统,和谈将可能中止,曹氏亦将迫唐绍仪辞职。南北双方大有化玉帛为干戈之势。”乔夫听了,严正说:“我已电告曹锟,我将虚位以待,量局势不致如此。既已选举我为临时总统,我不可辜负十七省代表和民众之心意。只要曹氏有意共和,届时我将自动让位与他。”汪昭明见乔夫就任之意已决,怏怏告退而去。
乔夫当选为临时大总统的消息传出后,两湖两广及海外华人民众极表欢迎拥戴,对乔夫数十年坚韧不拔的革命精神为民众服务的谦逊态度和平等精神更是敬佩。上海的《民立报》及其他报刊上,载满了国内外各界团体和各地民众致临时大总统乔夫的贺电。湖北各界代表及军民万人在乔夫当选之日集会都督府庆贺,福州则举行万人提灯游行,广州桂林城内更是喜气洋洋,市民相率剪去发辫以示庆贺。尤其是南京,沿街各商铺居民皆备香花灯烛,以迎迓大总统;设在原两江总督衙门的总统府,已装扮得焕然一新,大门口扎起了彩棚,厅内点缀着五色彩灯。京人民又一次成为都城的希望,希望房价不要让他们从此了无生趣,阿门。
曹锟把小皇帝和隆裕囚禁在瀛台上,这一点还真是和老佛爷不谋而合,至于载沣和铁良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载沣还有用处,算是有个单间可以软禁。铁良同学就命苦了,交到赵秉钧手里,满清的十大酷刑太过血腥,倒是鼻子里面灌二锅头,吃过面条接着倒挂着玩二龙吐须之类的文戏不少,让曹锟神清气爽,对于这条老狗更是。
曹老三要逼迫清廷退位,但又不愿承担骂名,就暗中唆使赵秉钧等人出面。赵秉钧知道这是讨老大欢心的天赐良机,于是格外起劲,逼迫孤儿寡母隆裕太后和溥仪下诏退位,向来无主见的隆裕太后刚刚受到惊吓,只知道拖延哭泣。御前会议上,赵秉钧公然提出,南北两政府同时退位,另在天津组织临时政府。王公大臣默不作声,残存的满洲少年亲贵则誓死反对,赵秉钧厉声喝道:“今天开会,明天也开会,议来议去至今都议不出所以然来,内阁只得引咎辞职!”说罢扬长而去,满洲王公贵戚吓得面如土色。事后,赵秉钧干脆直接摊牌,威胁隆裕太后说,如能主动退位,将保证优待皇室,否者革命党催命,“将有不可测之事”。此时清廷实权和军队都牢牢控制在曹锟手中,无可奈何的隆裕太后只好假意答应。
或许是赵出于对曹锟的忠心,也是由于职权所任,赵秉钧在劝清廷退位起了很大作用。曹锟私下把政府第一任内务总长的职位交给了赵秉钧。
这时,太监总管小德张(张兰德)发挥了重要作用。又送来几份时报,其上有消息说,革命党已把军舰部署在威海卫军港,如果议和不成,就要进攻天津北京。见到这则消息,隆裕太后又急出了眼泪。不久前,隆裕太后也是从小德张送来的报纸上得知,乔夫从美国回国时,美国政府送给他三只军舰,海外华侨更是捐资制造了十多只军舰。军舰上的官兵都是华侨子弟,由美国人训练成的,并聘请美国人指挥。可是隆裕太后根本不知道这些消息全是赵秉钧找人编造的,连报纸也是假造的。而小德张之所以不时送报纸进宫,是因为他收了赵秉钧的贿赂,秉承赵之意对隆裕太后进行恫吓诱骗。
隆裕太后弄不清报纸上的消息是真是假,就哭着召溥仪的师傅郭纯枢询问。谁知郭纯枢从济南回到京城就已经知道大清气数已尽,又受到了赵秉钧的胁迫,他即痛哭流泪,叩着头说消息都是真的,请太后顺从民意,下诏逊位,以求保障皇室。隆裕太后接着又问小德张,小德张也说消息千真万确。他还乘机向隆裕太后进言:“曹锟其实是忠心为国,只是各省纷纷独立或者干脆革命,前方军队撤不下来,外债无望,饷项难筹,若不答应民党要求,则革命军队杀到北京,您的生命难保;倘能依从让位,则优待条件从厚。曹大帅可提保皇太后和皇帝仍安居宫闱,长享尊荣富贵。”
次日早朝时,隆裕见了赵秉钧等三位国务大臣,掩面而泣说:“赵秉钧啊!胡惟德啊!梁士诒啊!我母子二人性命,都在你三人手中,你们回去好好对曹大帅说,务要保全我们母子性命。”他们三人听了,也跟着大哭起来,装着很痛苦的样子。胡惟德还边哭边吓唬说:京城不安全,只好到天津去另组政府了。哭了一阵,隆裕太后收住眼泪,又与三位大臣商议起改行共和后优待清室的条件来,她说:“我的意见只有三条:一是留住‘大清皇帝尊号相承不替’十字;二是不用‘逊位’一词;三是宫禁颐和园随时听使居住。这三条,务请你三人告请曹大帅,要南方党人迁就。”三位大臣听了,都表示立即禀告袁总理,尽力争取革命党人对皇室更多的优待。
曹锟连忙将条件足尺加三的传递给乔夫,老曹还留了个心眼,干脆的通电全国,让乔夫等人如果不答应就是拖延战事,不愿媾和的罪人。乔夫为了共和已经全无原则可言,在他的力主之下,南京国会也不得不通过了《优待清室案》。山东方面保持了沉默,但是吴宸轩以六省谘议局的名义通电对“清帝退位”做了阐述,坚持要写入公开诏书,而且紫禁城和颐和园不能无限期的让清廷占据,里面的国宝更是全民之财富,要成立一个各方参加的管理委员会负责监督维护之责。曹锟乔夫也都表示无异议,开玩笑,要是表示不赞同吴宸轩这厮的建议就成了出卖国宝的历史罪人了,谁敢扣这个屎盆子啊?
至此三方达成默契,就等着清廷自己抹脖子了,大清的历史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片帷幕。
第二百六十节 上海会议立国体()
三十多年以后的中华大地已经成为世界大国,这时候的人们也能比较理性的反思十九世纪末的那个王朝的历史。此时的历史学界对于武昌革命有了较为统一的评价。革命党的后裔们视乔夫为中华共和国的国父,视武昌革命为其所领导成功的革命,自然赋予武昌革命有极高的评价,认为武昌革命是现代中国史的起点,是中国能发展成民主及现代的国家最重要的关键。在1931年的原革命党纪念武昌起义大会上,发表的《上海民众武昌起义纪念大会宣言》中指出“武昌革命至少含有两层重大的意义,其一,民族革命一部分的成功,其二,民权革命的确立……于种族革命之外,复为中国历史上开一政治革命的新纪元”。在肯定武昌革命具有两层意义的同时,对于民族革命的成功略有保留,民族革命未能成功的那一部分当是指“帝国*主义者对我们的压迫依然如故”,使武昌革命民族革命的性质之中加入了反帝内涵,这是对武昌革命性质的一种引申。后来的社会活动家在潘公展在《武昌革命与共和建国》一文中,进一步对武昌革命反帝的意义加以阐发,赞扬武昌革命是“被压迫民族的国民革命运动的拓荒创举”。
但是武昌起义后的中华大地,各方势力正在努力寻求的还仅仅是和平统一的方式而已。在当选临时大总统的余韵未散尽之时,乔夫已经开始着手南北议和的要务。在临时租借的会议室里众人入座后,乔夫急于了解和谈情况。伍廷芳报告说:“现已同北洋代表唐绍仪达成了四次停战协议,南北双方亦业已承认立宪政体。明日唐氏将电曹锟代奏,请召集国民大会讨论君主民主政体之事。唐氏还转告了曹锟所托之言:若南方能举其为总统,则清室退位不成问题。不过,曹氏又怕做曹操、王莽,落下千古骂名,故想让南方党人将他推上总统地位。”
乔夫说:“我已多次声明,如曹锟能尽快推翻满清二百六十余年之**,则大总统一席尽可归他,况共和国之总统不过人民之公仆罢了。”
黄克敌这时插言说:“先生来沪之前,列强驻北京公使团曾到清廷外务部表示,中国若能和平停战,主持立宪,则全球所盼;若急于成立共和国,恐非时势所能,亦适启内地纷争之祸,实非中国之福。看来,列强于我不善。”
“尤其日本政府可恶,”汪昭明亦愤愤地说,“日本政府以为清廷必将请日本出兵助中国削平内乱,若东三省发生骚乱,则日、俄两国政府不等各国同意而立即出兵。ad1;但日本政府又同时与鄂、沪两地领袖交涉,想要起义民军在中国南部建立一共和国置于日本保护之下,并给若干路矿权利。同时,日本又暗助满清王公反对袁世凯,日本公使伊集院彦吉甚至警告袁氏,说决不承认中国改建共和国体。袁氏在召见伊集院彦吉、征询日本政府对收拾时局的意见时,伊氏始终主张:中国非君主立宪政体不可。”
乔夫沉思着说:“荷马里前日还警示过我,说我们的共和国与美国一样,只有靠利剑才能保有她的美洁和自由。中国的敌人,是历史形成的调和主义、政治**以及日本三者。若不能打击这三个共同敌人,我于这个国家就无能为力了。看来荷马里的话颇得要领,日本政府果然是阻止我们实行共和的敌人!”汪昭明本来还想劝谏乔夫不要急于就任民国临时总统,以免曹锟心冷,但乔夫接下去斩钉截铁地说:“共和政体乃世界潮流,谁能阻挡!”汪昭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次日,在上海的同盟会本部负责人在哈同花园宴请乔夫,商讨乔夫赴任临时大总统一事。一清早,乔夫、黄克敌、陈其美、胡传儒、马君武、居正、张继等人就来到园中。
商讨开始后,黄克敌即对众人说:“乔先生返国,南方军民有了归属。不过国内势力最强大者却是宣布独立的六省谘议局。也就是咱们的老朋友吴宸轩,他除了对清室退位和紫禁城等处的国宝监护之外,对于国体一事不置一词,如同一柄达摩克斯剑悬在哪里,谁当总统都不会好受,何况是临时总统。”
黄克敌言毕,胡传儒即问道:“克敌兄之意,临时总统就是过渡总统啰?曹锟果能赞成共和,不负众望么?那吴宸轩想来也不至于要公然挑起内战,抢夺总统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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