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下场,但是我却不得不满怀深情地对他们挨个致敬,正是有了他们的表演,咱们这支史上最强大的军队才可以踩着他们的头颅,不断地增加我们的荣耀,增添我们无比绚烂的光辉,他们注定是诠释我们的伟大注脚!”
这一通鼓舞士气的演讲,要是给百姓讲的话,谁他喵的理你啊,但是给这群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士兵听来,却是一字不漏完全吸收——“哦,哦,哦!!!”
“啊,啊,啊!!!”
在董袭的带头下,吕蒙的士卒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齐呼呐喊。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信了,起码从他们的表现上来说,林家仁说得漂亮。
“接下来,目标余杭!咱要在西湖里洗澡!”
林家仁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也就是今日突然献身来此的严畯,他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太史慈离开了余杭,至于为什么,林家仁才难得管,他只想迫切地验证这个他的探子极难快速获得的消息。
自然就要涉及到派出敢死队强行攻城的情况了,刚才一番话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说来也搞笑,明明兵力四千对五千就差不多甚至还少点,要是算起城中可用的壮丁的话,最起码也是两倍之数。这就要攻城了?没人知道林家仁怎么打算的。
当然,由于这几天的障眼法,在城中守兵看来,好像林家仁的兵力是要多那么一点,但也还没有到那种可用强来的地步,那他跑来送经验啊?
“现在是你表忠心的时候,别说你经营了余杭这么久,连个守门卒你都搞不定?太史慈不在的话,你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喊一声开门,然后投降就完了。但是我没让你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么?”
“大人请赐教。”
“如果你是真投降,那么你还不能出这个面,只能暗箱操作。如果你是假投降,那么进去了跟真投降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无非也是要献城的。”
“你仍不信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现在是有些非常的事情,严畯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来林家仁语气中的瞻前顾后,立马表明心迹要死要活的。
要是换了别人,林家仁倒是可以乐得看戏一场,但这事出在素有“君子”之称的严畯身上,事情就有点大条了,“逼死君子”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以这家伙拧的跟什么一样的性格,要做出寻死腻活这种事情来难度系数还是有点高,起码高达5。5。
此刻的严畯像足了某些人,之前每天完全不间断地码字,好不容易攒了十多万,却突然遇到查水表,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还没按下保存,而且仅仅只发布了一章,放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断水断电。你说这不是闲的没事蛋疼找无聊么?也对,马上就要敲响十二点的幸福钟声了,再不更新你丫就等着断连更吧,那什么全勤之类的你就沉底吧!
林家仁觉得无可奈何唯有好言宽慰的同时,心里一个劲的恶心,这种恶心就好比一个常年都在批判网游的砖家和叫兽,在一转眼之间就代言起网游来,还一副眉头紧锁忧国忧民的样子,大谈起我这个网游好,我这个网游健康,其他的都是垃圾!
难道是那什么(和谐词)成功以后,立场变了,所以同志就不需要努力了?不,同志仍在努力,只不过努力的对象变成了过去他们还深恶痛绝的东西。
行了,不能再无休止的想下去了,否则只会越来越恶心,林家仁扛不住了,只得让面前这个立场坚定的先生走出帐外,撤下了攻城还没来得及攻舒服的敢死队,任凭严畯一口一个“不下余杭不留人头”的保证,默默地走出了营帐。
西去的路上,开着几朵芬芳的野菊花,几只南归的大雁不时从顶上飞过,在自家保镖的护送下,满腹不爽的严畯从西边的城门进入了余杭。
只见一缕幽怨的白烟直冲云霄,不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也许是这场大雨的延误,也许是严畯还在里边思考了一下人生,总之,余杭城开门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了至少两个时辰。等得不耐烦的林家仁甚至有继续派上敢死队的冲动。
看到全身素缟鱼贯而出挨个儿放下兵器的士卒,林家仁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什么人挂掉了啊,但是这又不是他们爹妈挂了,一个个摆这种死人脸做什么?
“啧,你们这儿有这个传统么?比如上头某个重要人物死了,作为士兵的需要穿白衣祭奠么?”
“呃,这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也就是说,这挂的还是级别比较高的人物咯?”
望着同样一身素缟的严畯,林家仁拉了过来问道:“挂的是谁?难道……”
“子义走了……”说罢摇头叹气,泪如雨下。
“原来,‘离开了’还有这么一个解法。”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林家仁也释然了:“史书记载公元206年他是因病去世,这早个两三年好像也说得过去吧?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喂喂,董袭,当时你们跟他拼命的时候,有伤到他么?”
“呃,当时的场景很混乱,说到底咱们也是以多欺少……我只知道他至少被我砍到了一刀,被另一个人刺到一下,按理来说,伤势不会太重,是了,他们撤走的时候他又是殿后,这个真的说不准。”
“管他呢,反正此城,我们要了!”
202 吊唁
怨气,莫名的怨气直逼而来。
林家仁觉得这绝对是穿越以来,最遭人忌恨的一天了。
原本看着这群小兵垂头丧气样子还有些好玩,但自从某个小兵无意间的抬头之后,林家仁几乎被吓毛了,这他喵的完完全全就是……就是在打击别人嘛。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林家仁发自内心的想法。
这可不行,在一低头就能看见诸多“怨妇”的情况下只好抬头挺胸收腹跟着严畯慢悠悠地走了若干分钟之后,满坑满谷的士卒丝毫没见减少,颇有些穿越前在题海中遨游的感觉,但那个林家仁是几乎不做的,而这个,却是避无可避的。甚至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严畯这个“君子”故意将士卒沿途均匀分布,来搞心情破坏的。
“他喵的,实在是不能这么干了!”林家仁呐喊着,当然只是在心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接受怨气的人,一般而言他还是发散怨气的存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庞大的怨气,即使有大雨也冲不走,确实让人接受不能。总之,现在让他感受这个,还不如一刀宰了他。
“那个小马啊,麻烦你亲自带着我的……头发,亲自跑一趟,代替我去和刚刚去世的太史慈将军问个好,就祝他年年有今日……啊不是,祝他早日投胎,早生贵子!此事至关重大,切记得体!”马忠是随着骑兵队一同过来的,这几天是白天睡觉晚上遛兵,逢场作戏大吃特吃,生物钟这会儿还没调过来就被林家仁拎出门来跑腿了。
“头、头发?”
“嗯,头发。你没听说过曹操当年割发代首么?我当然也不可能把脑袋揪下来去吊唁他吧?所以有此一说。”
这抽的哪门子风?即使是怪异如马忠,皱起了一脸油彩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好悻悻然跟了上去,接过林家仁扯下的头发,随着严畯继续前进。
而他本人则是在严畯没注意的时候,带着三五亲卫跑到余杭的风景旅游景点游览去了。所谓旅游景点,无非就是分为两大类别,既是自然的和人文的。自然的乃是天与地有事没事弄出来的杰作,在余杭貌似就只有西湖了,这会儿还没断桥看不看无所谓,反正又不会蹦出来一个白娘子。人文的就是我和你的祖先们动用了所有他们能够想象到的脑细胞和工具,靠着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
林家仁退出士卒开出的道路,确认了无人跟踪,顺便换了套衣服,就开始了人文一条街的微服私访以及体察民情。
他都算好了,在酒家体察一个小时,汇进百家杂谈道听途说一番,然后在自己喜欢的诸如小吃铺子啦、小玩意摊子啊的地方混上一个小时,吕蒙差不多也就搞定余杭的防务、贴出安民告示了——相当完美的计划!
兴高采烈地问到了市集的方向,欢天喜地的朝目的地走着,林家仁难得休闲。不过……为毛开的店铺如此之少?哦哦,对了,应该是还没到市集中心的缘故。“主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去啊……你谁啊我为啥要告诉你?”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家仁惊讶地扭过头来,被身后一只靠肩大手吓得浑身一抖。他就看到了一张涂满油彩的脸——原来身后的是马忠啊。“小马啊……”说什么理由好呢?等下,为毛要找理由搪塞?再等下,他不应该出现在太守府的灵堂那里么?
“在想什么呢?”马忠笑了,笑的很yin/荡:“莫不是找酒家?俺可以明确地告诉主子你,他们这儿可是有堂堂正正的青楼滴哦~~~”
“擦,就知道你见多识广,不过我不是……”
“没关系了,等完事我带你去,只是现在不行,我可是被派出来找主子你的哦~~~”
“嗯?严畯那家伙什么时候管起我来了?”看来这家伙皮痒了,得好好收拾收拾!
“不是哦,不是那样的!是吕将军想要祭拜太史慈,让我找你一块去!”
“说我没空,我要去市集吃东西!呃,当然你别说那么直接,就说我有其他事。”
“主子,恕我这个当属下的多说一句。”马忠轻微地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你见过哪一个刚刚被攻陷的城池,立马就有人出来卖吃的?”
“呃……”林家仁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一边还有几个保镖跟着呢,可不能那么丢人:“怎么可能?在我家乡就有!”
一看这个神情,锻炼出来火眼金睛的马忠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在下知道呢,主子只是想视察一下民情,对以后的决策也有帮助。”
“对,正是如此!”
“那么这事也是随时都可以做的,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么?”
“走吧,带路!”
白,除了白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这是林家仁踏进灵堂的唯一感受。
在这连吕蒙都换上白色头巾套了个白色外衣的情况下,林家仁还能说什么呢?虽然是敌人,但人家哥俩毕竟曾经也是战友,这种感情是很复杂的,还是不要过多发表意见的好。
入乡随俗,林家仁也意思意思地捆了个头巾,然后站在一边看吕蒙发表悼词。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咦?没听错吧,这明明就是太史慈史载的辞世歌啊!怎么吕蒙在这儿念来着,这不是穿越么……好吧,连我都能穿越,一句话又算的了什么呢?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这武将死了吧,在棺椁里配上那么一套盔甲官印之类的很正常,不过在其中放有武器的还真是少见,就算是特例的话,放进去的不应该是太史慈最擅长的弓箭和长枪么,这一把完全不像是佩剑的长剑是怎么回事?
不用拔出来,光看剑鞘都能知道这压根不是陪葬用的东西,一点都不华丽不说,而且相当违和,倒是实用性可能还不错。
想到这,林家仁越发好奇了起来,踱到棺椁面前仔细看着躺在里边的帅大叔,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完全就是个死人脸。他甚至用手顽皮地戳了尸体的眼睛和……鼻孔。然后就像是嫌恶心一样,与吕蒙递了一个眼神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灵堂。
203 以彼之道
“他怎么……?”
“亵渎遗体啊这是!”
“可恶,咱们要跟他拼了!”
在场的,还有一部分是太史慈的家人亲兵,看着他们所敬所爱的人连死了都得不到安宁,不由得发起火来。
“大家稍安勿躁,我带他向各位赔罪,尤其是向子义兄赔罪!”
说着,吕蒙缓缓靠近了棺椁。
直到他半跪了下来,开始赔礼,紧张的气氛才得到一丝缓解。
“子义兄,还记得么?当年……”吕蒙在这一刻林家仁附身,开启了口遁?回忆之术,说的周围的人声泪俱下,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怅然若失。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再一次和你以及少主一同把酒临风!现在想来,也只有等我完成你们的梦想之后,再下来找你们了。”
“不用等了,少主寂寞久了,你该下去陪他了!”
“砰”地一声巨响,棺材盖猛地飞了起来,朝着吕蒙的方向冲刺而去。棺材盖的气势甚至卷起了地上的碎屑。
这一下,吕蒙的视线尽数被挡了去,一股寒意出现在正前方,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凛冽的剑气。
吕蒙反手拔剑却发觉根本来不及格挡,只好以另一只手化作拳头朝着前方硬砸而去。强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吕蒙的全身,可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感受这一切,他的目光不得不聚集在刺透了棺盖的长剑之上!
他知道这是把可怕的长剑!即使在他有所准备之下依然相当强势的长剑!
吕蒙看不到太史慈的脸,但可以想见的是此时的他必不是之前那张灰白的毫无生气的脸,它应该是一张,充满杀意的坚定的脸。
全副武装的铠甲,整齐的头发,眼神更是焕发出耀眼的光辉,太史慈猛地用力,棺盖瞬间裂成两边,面容枯槁的他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般,挽着剑花不予吕蒙以任何喘息之机,压着他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韬光养晦以逸待劳,为的就是这灿烂一击!
吕蒙的剑迎风而出,一道银白的寒光直取太史慈咽喉,既然已经来不及避让,那就两败俱伤吧!
没想到对方竟然搏命一击,太史慈脚步一顿,向右偏离了两尺,又是一个突刺!
吕蒙随着变招,回剑一挑堪堪挑破了近在咫尺的剑芒。
一道飞虹之后,迫人的剑气再次逼近,震的吕蒙的虎口也倍觉发麻。
电光火石之间,吕蒙双臂一振勉力越过了长剑,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太史慈并未气馁,一声长啸再移数步,将长剑化作无数的亮斑,向吕蒙的面门笼罩了过来,这一剑之势绝对要超过之前所有!
吕蒙惊觉周围十步之内已被锁死,无论向何处闪避都似乎无能为力。
“锵”,入肉三寸,剑鞘却死死抵住最后的防线,原来在生死一线之间,吕蒙抛弃了长剑,反倒是拿过了腰间的剑鞘,火星四溅,平举挡胸,昂然而立。
两个人面上全无半点表情,心中却澎湃万分。
“死!为什么还不死!”
“好强!死狐狸你再不出现我就不行了!”
两人激烈的攻防战打的是难分难解,一旁各自的亲兵也是战的不亦乐乎,甚至太史慈那些所谓的“家人”也都纷纷扯下白衣,抽出了他们藏在身上的兵器,一时间竟也压住了吕蒙这头的战力。
“阿嚏!”某个刚刚冲破门槛走进来的家伙,一个没留神就打起喷嚏来了:“谁在说我啊?是不是你?!”林家仁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就朝着吕蒙的方向一顿狠盯。
当然了,吕蒙可没有那个时间转身回头什么,连说话都只有“哇啊啊”之类的发音,不得不说先声夺人的太史慈给他的压力是足够的大。
可不是么?一个武力95+体力100说不定还以上的武将,先发制人,压着个武力不知道上没上90体力勉强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