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言。
两人看着就吵起来了,想不到恢复女装的月英妹子还是那么彪悍,吵架仍然是继捣鼓小玩意儿之后的最爱啊。
这时候众人都看热闹去了,只有一个女子走上前去将面具拾起,林家仁等人看得很清楚她将面具交给了另一位女子,想必那就是蔡怡了。
“她就是目标么?”林家仁问了问玲,毕竟当时她将蔡怡挡得够结实,林家仁和刘琦可都是没看到样子,只是见到衣服。
“衣服换过了,可是脸却没有。”
回答够直接,却不知为何刘琦直接愣在了当场。
314 谁让你先撤
“好了,接下来就不用我们再做什么了。”看着蔡怡找到了刘夕走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林家仁也算是舒了一口气,那样子就像是在对刘琦说你们很快就会顺理成章的你来我往,然后是勾勾搭搭,接着就是没羞没臊的过着一段恋爱生活了。
反正只要在她嫁过去之前搞定,一切就ok了。反正还有近一个月,只要刘琦拿出本事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个伤势不算严重,但最好去趟医馆处理得好。”玲在一边也是帮腔道,刘琦这个呆子模样她是实在不想看下去了。
“没错,咱们就走了,公子你待会儿跟令姐忙完一定要记住切记不能指名道姓要蔡怡,她肯定是知道对方将要成亲的事情的。你只需说没有所系之人或者你要看上了谁也可以但最好不要说免得麻烦,然后找个借口去拜访韩嵩韩望父子,最后记得约时间。”
叨叨完毕之后,林家仁在玲的搀扶下起身,就要朝暗门过去,却听得身后响起了刘琦的声音:“我发觉我似乎是真的看上她了。”
林家仁心道果然如此,刚才看你就不对劲了,此时却幽幽地转过头来,留下一句“那不正好么”,便再不停留和玲一道走了。
出了大门,玲才开口问道:“你让他一个人思考,恐怕他会一事无成啊,此人优柔寡断咱们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有机会回江东呢!”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慌着回去呢!”
“确实如此啊,反正你在哪也没差,作为妹、下属自然是跟着。”
“你可不仅仅是我的下属。”没错,你还是我的保镖,探子以及暂时的妹妹。
“呃,算了不提这个了,我只是担心刘琦做不成这件事罢了。”
“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既然他看上了蔡怡,就让他纠结去吧,咱们还是想想和韩家的关系怎么提升的事情好了。你知道的,我这时候离开,不就是准备给他空间么?”
而另一边。
林家仁那么临走那么一说,刘琦那么一听,没想到还真就信了。但是信了归信了,该纠结还是得纠结,密室里就他一个,对不起我说谎了,还有个无辜的下人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刘琦在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想,应该说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因为就算他没有朝大厅看去透过那层不厚的窗户纸,就从这个对应角落的地方,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夕姐姐,你可知道这只面具是何人所有?”问话的自然是蔡怡。
“面具,什么面具?”刘夕好奇地接过了蔡怡手上的东西,仔细琢磨起来。
“这上面好像是血啊。”果然仔细的人得到的信息会多些。
“嗯,是血,想必姐姐也听说了,今日午后在西街有人遇袭的事。”蔡怡是不怎么愿意回想这种胆战心惊让人心有余悸的事故的,但又不得不说清楚。
“听说了,就是不知是哪位……该不会就是妹妹吧?”
“没错,不巧的很正是怡儿。”蔡怡回报的是一个苦笑。
刘夕点点头,道:“我听闻袭击的是黄巾残党,而救人的似乎就是……”
“他当时戴的,就是这个面具,受人恩惠怡儿是不会忘的。因此还请夕姐姐告知此人行踪,我好报答之。”
蔡怡诚意拳拳,刘夕却只得一阵叹息:“报答,妹妹又能怎样报答?”刘夕心想遗失面具的恐怕只有不久前来此的刘琦了,你要说报答,用什么报答?钱财,人家有的是。以身相许,可是你有婚约在身,而且婚约对象还是他弟弟。这个事情还真是不好办呐:“别忘了你已是待嫁之身!”一不留神直接说了出来,刘夕赶紧往回圆:“我的意思是,既然人家当时离开了,自然是不图报答,你要是予以钱财反倒是在侮辱人家!”
“姐姐无须担心,怡儿自然知道轻重,只是既然得知恩人消息,不去当面言谢总是不好的,怡儿不想一辈子这般亏欠他人。”
听着这话,刘琦一声轻叹,自己看上的妹子人品不错,但偏偏就是蔡家的人也偏偏就是自己弟弟的未婚妻。他甚至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答应了这样的行为,不过听堂姐的语气,似乎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想来怎也不会把自己说出来吧。
就这样,一边是释然,一边是失落,刘琦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
“唉,如此,我便告诉你好了。”刘琦说的对,刘夕是怎么也不会告诉她自己以为的实情的:“其实之前我出去,是为了接待一下家人的,当时似乎就见到他的随从怀中露出了这样一个面具的一角,当时没有细看也没有注意呢。”
是啊,既然不能说刘琦,就赖在他跟班身上吧。
“哦?来的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刘夕这么一说,蔡怡只有往这方面想了,众所周知她的夫家是独生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可言,就是有三代以内的血亲也不是那种会到芳台居,此时此刻来找她的人。
“呃,来的,是二公子。你也知道,成亲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刘夕的瞎掰还有那么些靠谱,说的蔡怡是毫无办法,而隔了一层窗户纸外加活动门的刘琦则是背靠在墙前,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
“那他还在此么?就请姐姐帮我问一下吧。”
“……就算你找到了他,他也只是个随从,你能当着二公子的面那么去感谢他,又或者是单独叫出来表示感谢么?倒不如婚后再行询问和感谢吧。”
刘琦知道她说的很是在理,可是在心里却无法接受,就像是自己的姻缘被刘夕活活给拆散了一般难受,但他还必须很理智的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是必须被接受的——这是有多纠结啊。
又是一番对话,刘夕实在招架不住攻势,便走了出来,直接进入了密室找到了刘琦:“大公子,那面具可真是你的?”
“是,不,不是!”
“唉,你得跟我说实话,下午你是不是救了这个蔡怡?”
“不,没有,我只听先生说起过,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他就是那个戴面具的人!”刘琦推的是干干净净。
“先生?哪位先生?”
“族姐,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说的,就是之前随我一同前来的另一位随从。他叫庞冲,是我请回来帮忙的高人……”
“呵呵。”刘夕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了,蔡怡要感谢就让她去感谢这个庞冲好了。”
“嗯嗯,姐姐说的在理。”
就这样某人就被毫不留情的卖掉了。
315 找上门来(上)
“阿嚏!”
林家仁再次揉了揉鼻子,谁他喵的在说老子的坏话!从晚饭开始,林家仁就不停的打喷嚏,打的连围观的路人甲、酱油二、龙套c都看不下去了,主要是他射程够远,而且就像是巡航导弹一般精确命中目标,搞的老板也是郁闷之极,要不是看着林家仁是老顾客再加上钱的份上早就把他撵出去了。
“就这样吧。”玲从柜台交涉回来,皱眉地看了看林家仁,似乎还得去医馆一次才行,否则连饭都没法吃完吧。
一手抱臂交错,一手顶着下巴,典型的思考状态,玲也不等林家仁答话,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法答话,便拉着他喊了一声:“东西打包,咱们去医馆。”
被这么一扯,话说今天被扯的次数还真实多啊,林家仁就好了,关键还在于自己突然被吓了一跳,喷嚏也不大了,人也精神了,吃饭也有劲了!
不错不错,这个方法相当不错!林家仁向玲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饭馆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玲只是微微一笑背过身去向老板轻轻地说了一句:“不打包了”,深藏功与名。
老板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心道咱反正也没当真,你俩继续吃好了,便又换上一副标准的笑脸,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
林家仁的心情也算是暂时平复了过来,暗骂了一声谁他喵的在暗地里做着阴大爷的勾当之后,便跟玩川剧变脸似的跟玲有说有笑起来。
“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怎也要把损失的血量回复过来才行!”看着对方不太情愿的样子,林家仁因己度人安慰道:“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这是工伤可以报销,你也知道我的,肯定不止报销医药费啊,什么精神损失费啦、担惊受怕费啦、营养费啦、慰问费啦,我怎也不会让他少给的!”反正他也想通了,不宰白不宰,一分付出一分收获,这都是应该的谁不要谁s13。
玲则是一副蛋疼的样子看着他,当然如果她有蛋的话,现在没有也只能借个蛋来疼,比如面前的一碗荷包蛋。一口咬下去,蛋如果还不疼那就不合适了,所以她是可以蛋疼,可以让蛋啊疼的。
不知为什么,玲的样子传染到了林家仁,他现在也是一副蛋疼的模样,刚才太兴奋想要把自己表现的豪迈一点,这下可好,伤口给崩掉了,准确的说他不是蛋疼,而是跟蛋有某种联系的右手很疼。
“唉,我说你什么好呢?”玲擦了擦嘴角,以一副大人看着顽皮小孩的口吻说道:“大夫都那么说了让你最好不要动,你可倒好,咱们出医馆才多久,半个时辰?好像还没有吧,而且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很怀疑那个医馆是否还开着。”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不是得再去一趟!”
可是林家仁走到医馆门口的结果却正如玲担心的那样——人家快打烊了。
“抱歉,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接待二位了,还请移步!”
这就是人家的回答。
“呃,好歹弄些包扎需要的材料走啊。”林家仁是这么个意思。
正所谓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便跟着童仆走了进去,拿药拿绷带一应俱全,反正她也略懂包扎,一个晚上还出不了什么问题。
“哼,真是麻烦,明天还得来看看,否则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可不敢保证!”
对于玲的“哼”,林家仁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当即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出了门,玲若有所思,一路走一路想,林家仁见状也没有打扰,直到快到家的时候,她才一敲手掌恍然大悟道:“你猜我取药之时看到谁了?刚才我一下没想起来,现在仔细想了想原来她又换了衣服了啊!”
“换了衣服?你是说你在医馆看到了蔡怡?”
“没错,我就觉得那身影熟悉,想必让他们没有时间的人就是她了吧!”玲的表情就像是花了几分钟解决了一道算术题的小学生,成就感十足啊。
林家仁则是一脸狐疑:“她去那做什么?亲自上门调查面具侠是否有去疗伤啊?她都不知道人家江湖人士都是……等等,她应该知道了刘琦是那个面具侠的吧?嗯嗯,还是说刘琦已经进化成成熟期,不用自己提醒就知道买通大夫制造自己在这里疗伤的在场证明?”
“喂我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明天问问刘琦不就知道了?”
“也是呢,咱们啊……”
“等等!”
“怎么了,都快到家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好像有人跟踪咱们!”玲之前一直在思考遇到了谁的问题,注意力就没那么集中,这会儿倒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齐家的跟屁虫不是已经甩掉了么,怎么还有?还真是黏人的很呢!”想起玲抽空将那两人一人一下放倒的过程,林家仁还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就突出一个快字。
“不,来的像是个女的。”
“是么?”连这个你也听得出来,只能说你实在是碉堡了。
眼看着玲一脸发狠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准备去下狠手了,林家仁赶紧制止:“夜已经深了,咱们甩掉就是了,万一人家只是路过你这么冲出去可不大好。”
看了看天色,已是临近戌时过半(20点的样子),天色的确不早了(古代大多宵禁,和平时期亥时之后几乎不出门,战时的话戌时)“放心,我一向出人意料,绝对不会让她有反抗或是叫来同伙的余地的!”玲拍着胸脯保证道,但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兄长你说吧,要活捉么?”
“嗯?”我倒是不介意啦,捉回来询问一下也好,但看着对方明显弯成月牙的眼睛,林家仁便语重心长的说道:“玲啊,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咱们要低调不要和别人结下梁子嘛!”
可是这话明显缺乏说服力,玲也是毫不客气地回应:“我倒想问问齐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意外,这个梁子,啊,这个意外真的是意外啊!”说都不会话了,林家仁赶紧愣愣地甩甩头,驱散开尴尬:“那个啥,反正咱们的据点是不能暴露的,其他的你就去做好了,别太狠就行。”
316 找上门来(下)
不知道玲是怎么做的,反正林家仁只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微笑,当时也没想太多,甚至也没有出言询问,当时实在是太累了,除了睡觉林家仁别的都不怎么在意了。
可是第二天,当有人造访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林家仁直接愣掉了,这都谁呀?不用说肯定不是刘琦,自己昨天专门嘱咐过对方近两天别来找的,而且以玲的反跟踪能力肯定不是自己明里暗里招惹上的分支,那又会是谁呢?
答案很快揭晓。
“我勒个去!”这是林家仁的第一反应,自己都这么低调了居然还有人上门来请,要求见面,仔细一问可不得了,说是蔡轩有请。这蔡轩何许人也?林家仁也有所耳闻,不巧的很偏偏就是他襄阳此行预想中的最大对头蔡瑁的长子。
难道真应了自己那句话了,出师未捷身先死?林家仁一阵纠葛,怎么也想不通是在哪儿出的问题,对方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
荆州之行以来,林家仁似乎是首次露出了这么担忧的神态,玲却觉得奇怪:“昨日我就知会过你对方是蔡家的人了啊,还说他是来邀请你的,我问你主意是抓是放你不说话,就随口建议说让他今日来,当时你不是也点头答应了么?”玲记得很清楚,那个点头很明显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啊。
要是玲知道当时林家仁已经魂游天外差点就睡着了,玲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跟着林家仁没有了前途,直接提出散伙分行李呢?
在思考了零点三秒之后,林家仁一声轻咳将自己的失态以及失忆掩盖了过去,换上正式的口吻道:“将使者请进来。”
“使者,你以为是国与国的外交啊?”玲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便幽幽地去完成“走出去,迎进来”的任务了。
“这位……公、公子可是姓庞名冲?”
林家仁的打扮仍旧是昨日那一身跟班服装,本着勤俭节约其实是不想洗衣服的原则,只是把染血的内衣换了一下,所以进来这位传话的下人(男)才迟疑了一下,开口确认对方身份。
而林家仁一看进来的是个男的,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