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瞧着,心里就是一软,也是微笑着上前,温声道;“这里风大,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在屋子里等我。”
沈疏影便将脸庞微一低垂,唇角依旧是噙着笑的,伸出手将他的军帽接过,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还是在他的身上偷偷打量了一番,直到看着他从头到脚都不曾受伤,那一颗心方才慢慢的踏实了下来。
“又偷看我?”贺季山知晓她的心意,大手将她揽在怀里,笑着说道。
沈疏影的脸庞便是浮起一抹红晕,每当他上了战场,她便总是抓肝挠心的担心着他,虽然知道他是主帅,等闲之下绝不会轻易去战场冒险,可听着那些连绵不断的轰炸声,心里依然是害怕的厉害,生怕他会有一个好歹。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前线?”她轻轻拨着男人军装上的纽扣,小声的问他。
“你如果想让我留下来陪你,那我就不去了。”贺季山一笑,俯下身,靠近她的耳旁低声道。
“真的?”沈疏影眸子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惊喜,这十多日来,前线战事愈发激烈,贺季山经常通宵达旦的与众将商讨战局,每日里更是亲赴前线,简直连一天都没有休息过,此时听得他说明天会留下来陪自己,只让沈疏影觉得不可思议。
贺季山点了点头,见她那一张瓜子小脸在夕阳下清丽如画,经不住眸中满是爱怜之色,只为她将耳旁的发丝捋好,微笑道;“自然是真的,仗不能不打,媳妇不能不陪。”
听着他这样说,沈疏影便是忍不住的微微一笑,四目相对时,就见男人乌黑的瞳仁里满是无尽的温存,而他唇角的笑意却又是那般的暖如煦风,让她瞧着,心头温暖极了。
贺季山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凝视着自己,唇角的弧度是又是那般的温婉,生生要将他的心都给融化了,任他前路千难万难,任他敌军如何狰狞,任他战局如何揪心,在这一刻,这些事情也全变得烟消云散,在他的眼里心里,都是被沈疏影这一笑给牢牢占据了。
两人依偎良久,直到一阵凉风袭来,贺季山方才搂着她的腰际,带着她回到了屋子。
沈疏影已经做好了饭菜,都是用瓷碗细心的盖着,此时一一将盖碗揭开,饭菜的清香便是扑面而来。
镇寒关地处偏僻苦寒之地,将士们平日里可吃的食物极少,自沈疏影来了后,贺季山已是命人每日里送来些新鲜蔬果,这些在北平里毫不起眼的食物,在如今的镇寒关,却也是十分难得了。
贺季山早已是饿了,此时闻着饭菜的清香,更是食指大动,接过沈疏影递来的一大碗米饭,风卷云涌的吃了起来。
沈疏影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吃的香甜,便是柔柔一笑,那一双眸子里满是明亮的笑意,清新素雅的裙子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蛋,美的如珠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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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真如贺季山所说,他并未赶往前线,而是带着沈疏影坐车离开了军营,向着郊外的驶去。
镇寒关地处荒芜之地,沈疏影透过车窗的玻璃向外望去,此时正值秋季,就见窗外的景色正是一片的苍凉,而在那份苍凉中,却又蕴含着几许的孤傲,不说与江南的景致大相径庭,就连北平也不曾有这般的沧桑。
贺季山揽住她的腰,与她一道向外看去,就听她轻声开口;“季山,你以前,就是生活在这里吗?”
贺季山颔首,道;“是,我从小就在关外长大,只有回到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沈疏影心头一动,回过头去看他,贺季山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遂是笑道;“你这每天都能看到我,怎么还是一副没看够的样子?”
这一语言毕,沈疏影的脸庞便是微微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只嗔了句;“你又胡说。”
贺季山凝视着她柔美的侧脸,心头只觉得痛快,忍不住将她揽的更紧,手指随意一指,温声道;“小影,那里是平山,当初我就是在那里领兵打出了平山大捷,也就是那一仗,让我从辽军里的一个连长,一跃而成了七团的军长,一步步的走到了辽军的核心。”
沈疏影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远方山河渺远,从地而起,似是与天相连,更兼得荒草铺地,更是平添了几许凄凉之感。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安安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将自己从前的事情一一的告诉自己,她并不出声打断,偶尔听到他说的有趣,便是抿唇一笑,这一路,倒是很快便过来了。
下了车,贺季山将自己的军用披风为沈疏影披在了身上,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眼见着眼前一碧万顷,正是一片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美景。
沈疏影从不知镇寒关中还有这等美景,望着那连绵不绝,似与天接的碧油油的草地,只让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无边无际的绿几乎要将她淹没,竟是无端的涌来一股惧意,忍不住在贺季山的怀里缩了缩身子。
贺季山紧了紧了她的身子,往前还未走出多远,竟是辽军的跑马场,许是早知他要来,马场的周围都是由戎装的岗哨设了防,更有骑兵队威风凛凛的驻岗,在贺季山领着沈疏影走进的刹那,皆是齐刷刷的上枪行礼,那声音轰然作响,震天动地。
“季山,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沈疏影不解的看着他,杏眸中是浅浅的不解。
贺季山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已有侍从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走了过来,对着他与沈疏影敬了个军礼,道;“司令,夫人,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马。”
贺季山见宝马神骏,心中便很是喜欢,大手从沈疏影的腰际上松开,一个用力便是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漂亮,干脆之际,不远处的侍从皆是出声喝彩。
不等沈疏影回过神来,贺季山便是弯下身子,大手在沈疏影的腰上一扣,便是将她抱上了马背,安安稳稳的倚在自己怀里。
沈疏影还是第一次骑马,心头止不住的乱跳,一张小脸更是吓得发白,回过头轻轻的喊他的名字;“季山。。。。”
“别怕,有我在。”男人一手攥着马缰,另一手紧紧的抱着她,对着她温声轻哄,语毕,便是让那马撒开了蹄子,向着马场上跑去。
沈疏影紧紧的攥着贺季山的胳膊,只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贺季山低眸看着她,便是哈哈一笑,声音里爽朗至极。
那马其实跑的并不快,贺季山只让它绕着马场转了两圈,见沈疏影不再害怕,方才让那马渐渐的跑了快了起来,到了最后,简直是策马狂奔,惹得沈疏影在他的怀里惊呼出声,紧紧的依偎着他,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腰际,不住的开口求他。
171章 你快点饶了我(继续甜宠)
“季山,你让马跑慢点,我害怕。。。。”沈疏影只觉得男人的大手将她紧紧的扣在的怀里,可纵使如此,她却还是怕的厉害。
贺季山低眸,在她的发丝上落上一吻,见她的确是怕的厉害,便是微微拉一拉缰绳,让那狂奔的骏马跑慢了下来,沈疏影依旧是揽着他的腰,隔了好一会,脸上的神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四周皆是碧油油的草地,贺季山索性松开了缰绳,让那马在草地上随意走动着,一些侍从不敢靠的太近,骑着马远远的跟着,这一天一地中,倒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秋风习习,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吹在身上只让贺季山觉得神清气爽。他略一低眸,伸出手为沈疏影将披风系好,手势间十分的温柔,就连眉梢与眼底亦是温存的笑意。
沈疏影安安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胳膊将她搂的紧紧的,直让人透不过气来,而她望着眼前这一片的美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衍生出一片无限的温馨安宁之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身下的骏马不时打个响鼻,那副模样只将沈疏影逗的忍俊不禁。
贺季山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顶,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的馨香,只让他控制不住,俯下身在她的脸庞上细细吻着。
沈疏影顿觉赧然,她微微转过身子,温婉的脸蛋上满是红晕,她垂下那扇子一般的长睫毛,轻轻的仰起小脸,在贺季山的脸上亲了亲,亲完,她赶忙转过小脸,唇角却是扬起来一抹柔和的弧度,看起来娇羞极了。
她的嘴唇依然是柔软的不可思议,清清凉凉的,在触到男人肌肤的刹那,只让贺季山的心抑制不住的怦然一动,眸底的神色却是倏然变得暗沉。
他没有说话,只抱紧了她的纤腰,让她更是贴近了自己的胸膛,另一手则是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看向了自己,滚烫而炙热的吻,便是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夕阳的余光落在两人那对缱绻情深,紧紧依偎的身影上,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打扰他们,侍从们俱是在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驻足,贺季山一直吻了沈疏影许久,直到她在他的怀里透不过气来,方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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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天还未亮,贺季山轻轻的将胳膊抽出,不料他刚一动弹,沈疏影便是在他的怀里睁开了眼睛,贺季山见状,只将被子为她掖好,温声道;“时候还早,你再睡会,我去前线看看。”
见他要走,沈疏影也是坐起了身子,“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你吃过再走。”
贺季山只将她按了回去,笑道;“别麻烦了,我去外面和士兵一起吃点就成,今晚还有个紧急会议,到时候你别等我,自己早点睡。”
贺季山嘱咐着,起身下床将军装穿在了身上,沈疏影也是起身,为他将军装上的纽扣一个个扣好,白净的小脸在晨曦中只显得格外的柔婉。战地生活虽是艰苦,可她的气色却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贺季山瞧在眼里,便是微微放下心来。
他握住她的小手,见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淡粉色的吻痕,犹如雪地中开满了一朵朵的娇嫩的小花,映衬着雪肤花容,格外诱人。
想起昨夜的缠绵,他的眼底便是一暗,只得移开目光,大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捏了捏,温声哄道;“我会让侍从官迟些再把早饭送来,你先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沈疏影轻轻的嗯了一声,杏眸婉婉的看着他,声音却是十分的小;“你要小心点,只留在战壕里指挥就好,千万不要往战场上去。”
贺季山听着便是哑然,他淡淡笑起,只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低声道了句;“我知道。”
说完,便是拿起军帽,向着屋外走去。
沈疏影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在窗前看着他走出了院子,方才回过头来,不料刚巧对上了镜子,眼见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皆是落满了淡粉色的痕迹,不由得就是小脸一红,隔了半晌,微微一笑。
晚间,辽军中军行辕内,指挥所的灯光彻夜不息。
一众的辽军将领皆是白日里在战场上指挥作战,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晚上刚回到后方便是聚在一起开会,一日下来滴米不进者大有人在,因着战事紧张,此时也是什么都顾不得,纷纷围着那一块巨大的军事地图,商讨起来。
贺季山坐在主位,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整个屋子都是烟雾缭绕,待听到侍从的脚步声时,英挺的眉峰顿时皱起,道;“什么事?”
那侍从便是回道;“司令,夫人方才做了点心,让属下为长官们送来。”
他这一句话音刚落,就见自他身后又是走来了几个侍从,每个人手里都是捧着糖饼与米粥,那米粥还热气腾腾的,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人闻着更是觉得肚子里饥肠辘辘的,腹饥难忍。
众将们忌惮着贺季山的威势,见他不说话自是没有人敢出声,却不知是谁的肚子里响起了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道,就听指挥所中叽叽咕咕此起彼伏。
贺季山见状,终是一笑,见他笑了,便有胆大者对着侍从道;“快快快,快把点心给我送来,我这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是夫人体恤,哪像司令,压根不管咱们死活。”
这语言毕,屋子里的气氛更是融洽,贺季山只是道;“好了,你们快吃,吃完了继续开会。”
众人附和着,一个个都是狼吞虎咽,此时正值金秋,再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了,沈疏影便是应景的做了些糖饼,因着顾忌着众人都是要带兵打仗的,那糖饼也是做得极大,十分的管饱,一口咬下去,只觉得那面又香又软,里面的糖汁滚烫,配上那热气腾腾的米粥,更是将夜间的寒气尽数驱散了似得,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那侍从又是将糖饼与一碗百合莲子粥端到了贺季山面前,贺季山刚舀起一勺粥,还不等送进嘴里,就有眼尖者叫道;“司令这粥怎么和咱们的不一样啊?”
侍从便是对着出声的那人恭声道;“雷团长,夫人说司令烟抽的太凶,所以这一碗百合莲子粥是单独给司令做的。”
侍从一语言毕,屋子里的人便都是笑了起来,只道夫人偏心,这屋子里的人谁不是烟抽的厉害,夫人却只给司令熬粥云云,到了最后,就连贺季山也是忍俊不禁,由着他们闹去。
而待他开完会,已是深夜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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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季山眉目间满是倦意,轻手轻脚的回到了院子,不等他踏进月洞门,就见月光勾勒出一抹纤巧的身子,正偷偷地倚在门口翘首以盼,当看见他回来,那抹身影便如同灵动的小狐一般,一个转身向着屋子里跑了回去,却还以为别人看不见她似得。
贺季山不声不响,走进了屋子,就见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道人影,许是因着方才的奔跑,她的呼吸还有不稳,借着月光,却也能瞧见她的双眸紧闭,满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贺季山坐在床前,轻轻的唤她;“小影?”
沈疏影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唯有那一双长长的睫毛却是轻轻的颤动着,出卖了她。
贺季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整个身子向着她压了下去,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而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直接去呵她的痒,口中只道;“还给我装?”
沈疏影最怕他这一招,当即便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整个身子不住的扭动着,想去躲开他的大手,嘴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季山,我不敢了,你快点饶了我。。。。”
直到贺季山收了手,沈疏影简直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鬓发也是乱了,而贺季山已是将床头的小灯打开,眼见着她一张瓜子小脸,剪水双瞳,肌肤细腻如玉,那红晕仿似从肌肤里渗透出来似得,美的如同搽了胭脂一般,她躺在那里,唇角依然是含着笑意的,那样柔情似水的笑靥,简直看的他难以忍受。
他撑起胳膊,将她圈在怀里,自己则是俯下身不管不顾的擢取了她的唇瓣,而他的大手更是没有闲着,已是探进她的睡裙里去,触手皆是她嫩如凝脂的肌肤,光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原本轻柔而怜惜的吻也是变得狂乱起来,沈疏影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挣扎着转开脸去,轻轻的喊他的名字;“季山。。。。。”
172章 我又哪里能舍得
他含糊的答应着,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他的吻一路向下,啃咬着她细嫩的颈弯,抚着她肌肤的掌心滚烫,不由分说的褪去了她的睡裙,黑夜中,女子裸露在外的肩头犹如象牙一般的瓷白,只让他看在眼里,眸底更是火热。
他沉下身子,去索取那令人蚀骨的欢愉,完整的,深入的,温柔的进入了她,他感到她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战栗着,他再一次用吻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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