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偶尔见到他,陈建严也对陈一鸣爱理不理的,陈一鸣也没花时间去关心他。从他经营的专柜看他赚得不错,他以为他会过得很好的。
陈建严被打伤住院了,陈一鸣更难过了。亲人的一次次遭殃带给了他太多的无奈。一方面,他感觉自己对他们太冷漠了,另一方面,他更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了。
“啊,对了,你叔叔还得了性病。或者,这也许是他遭人报复的一个原因吧。”
医生突然说。
“性病?”
陈一鸣有点不敢相信,又说:“我叔叔他一向都不好女色的,据我所知,他应该不可能会染上性病的。”
“哎,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心里都会有个色魔的,也许某个时候把持不住了,就越过自己的原则了。”
“哎,也许吧。”陈一鸣无奈地说。
下午四点三十六分,又有一则重大新闻爆炸开了。
容美君和林中承建的立交桥工程居然坍塌了一根支撑柱,垮掉了一段桥面。
虽然不是上班的高峰期,但是,垮下来的混凝土结结实实地压住了三辆私家车,跟着在桥顶上行驶的汽车来不及急煞,掉了四辆下来。其它追尾的汽车来不及煞车,又造成几起车祸,致使交通秩序全无。
整个事故现场,初步统计已造成九死十七伤了。
新建通行不久就发生坍塌,如此劣质的工程,引起了省城的极高重视,省领导决定严惩事故的责任者,一番细致的测量和质检紧张地展开。
这件大新闻传到心情不好的容美君那里,她也惊呆了。
林中十万火急地回家来,埋怨又责骂她说:“美君,咱们这次死定了。官司还没处理完,现在工程就坍塌了,这下,不用他们追着我们要赔款,我们也脱不了关系了。都怪你,叫你别用那劣质水泥的,你偏不听我的。”
容美君心里也慌,毕竟事故造成了人员伤亡。她无可奈何地说:“谁知道会这样啊,用了一点点劣质水泥就撑不住了,该不会是你用了劣质的钢筋吧?”
第144章
容美君虽然心慌,但她还算冷静,无道理地怀疑起林中来。
“哎,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当时好心提醒过你,你不听,你还推我身上了?恶毒。”林中的语气很不自然。
两夫妻开始吵了起来。
容美君眯起精明的双眼,紧盯着林中,逼问:“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哈,你够毒的,一边说着是提醒我,一边却在偷偷地把钱装进自己的衣袋。咱俩夫妻做成这样,算你狠!”
林中心虚地说:“你别污蔑我,自己出的事你自己抗去吧。哼,恶婆娘!”
林中一挥衣袖,离开了。
其实他心虚也是有道理的。那时容美君处处限制他的支出,他才偷偷的进了一批劣质钢筋的。那时,他想,她都挪用资金了,那他动一点点手脚也不是什么死罪吧?
这两夫妻真是臭味相投,各顾各的,你抢我分。
容美君可头大了,什么事情都对她不利起来,就算要行贿,现在也没人敢受贿了。
周云舒服地往沙发上一坐,笑着说:“启峰,没想到,我们还没怎么打压那贱女人,她现在也倒霉了。吼,桥居然自己也会塌了,真是上天有眼呀,看不过去了,要收拾她了。”
李启峰叹了一口气,说:“小云,仇报了是好,可那好几条人命,让人心惊啊!”
周云收了收笑容,说:“怎么了?你好象,不开心?”
李启峰无奈地说:“闹出人命了,我开心不起来。要是我们早点检举他们就好了,也不会搞到现在通行了却发生了坍塌。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被人捉弄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怜的人啊!”
周云的心也沉了,说:“启峰,你的心太软了,那几条人命与我们无关,要怪就怪那对狗男女的头上。”
李启峰甩了甩头,说:“不说了,自有天命吧。我们的建筑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你又不要我帮忙。”
周云的笑容又回来了,说:“很顺利,准备妥当了,只等把容美君那边的人才一个个挖过来了。现在他们遇上这件事,不用我们高薪聘请,只需动动嘴巴就能把人拉过来了。林氏马上就要倒闭了,信誉招牌都没了,他们啊,等着被人追债吧。”
李启峰沉默着,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小云,就到这程度吧,这仇算了结了。我累了,你心中的仇恨也消了,我只希望剩下的日子,好好地陪你过,让你快乐,让你幸福。”
周云动容地望着李启峰,感动地说:“启峰,这辈子,没人对我好了。我真觉得对不起你,只享受你的给予,你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
“说什么呢,我心甘情愿的。”
“启峰,你后悔要我了吗?我什么也没给过你,甚至生不出孩子来。”
“哎,这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自己想这样的。你因为这个受太多苦了。”李启峰心疼地说。他知道周云偷偷地医治她的不育,其中辛苦,不用她说,他也明白。
“启峰,你这么说我越过意不去了。所以,我才那么憎恨容美君,要不是她强给我喝了那么厉害的堕胎药,我也不会不育的。”
想到那个过世的孩子,周云的眼睛还是泪水打转。那种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哎,别太过于苛求了。我也看开了,年纪一大把了,有没有孩子,已经不去想了。”
周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知道,李启峰还是很想有个孩子的。可是她已经不能生育了。
陈建严的案子很快就展开追查了。容美君成了最大可能的嫌疑犯。但碍于证据不充足,还不能把她监禁。
但容美君在国内银行开的帐户资金已因为坍桥的事件而被冻结了,这让她十分抓狂。她想逃到国外去了。如果坍桥事件的责任事故算到她的头上的话,她不单终生坐牢,还有可能被枪毙。
但她还有一件事未了,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吐着烟圈,眼神阴冷地笑着。
这晚,陈一鸣安抚完顾曼清睡觉,回到房里。
林书气闷地假寐着,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好,总是忍不住对他生气,对顾曼清怨气。
她暗想,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啊?不行,不能再这样住下去了,不然她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一鸣,我们谈谈吧!”
陈一鸣坐上床,说:“好。为了曼清吧。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你有什么打算,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她要是好不了了,我们就这样跟她一辈子过下去吗?她要是真傻,不打人不骂人的,快快乐乐的,我就算家里多了一个小孩算了。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看她看我那凶恶的眼神,我就浑身发毛,由不得我不去想,她到底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阴谋。一鸣,你说,我们怎么办嘛?”
林书诚恳地说了心里话,她期待地等着陈一鸣表态。
陈一鸣叹气了,说:“我知道你们委屈了。医生也说了,她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最近也没起色,我们总不能把她丢弃吧。再等等吧,她会好起来的。”
“你就是太好心了,你对她够好了,对我就狠心,不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林书不满地抱怨。
陈一鸣心中温柔擦过,躺下,抱住她落下细碎的吻,温柔地说:“我对谁狠心也不对你狠心,我爱你。”
“谁信,老是哄人,嘴巴越来越坏了。”
不依地推开他的嘴巴,她心里甜蜜,嘴巴却不饶人。
“温柔点,我们好久没亲热了。”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手开始到处乱摸,却轻易地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也跟着他的情绪陷入迷离妩媚的**之态。
“你都不想我了,净顾着别人。”
无力的声音,她已陷进他的撩拨中去了。
“想,我做梦都想你了。”
两人正在情话绵绵,被子下,衣衫也正慢慢剥离,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置身在他们的氛围里,忘了别人的存在。
突然,门没有敲,顾曼清披着散发,穿着睡衣,眼神惊恐地打开门,撞了进来。
第145章
“一鸣,我好怕。”
可怜兮兮的声音,却吓得床上的两人急忙拉好斜盖着的被子。
林书窘到耳根子去了,她瞪着陈一鸣,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不容辩驳的小声说:“你把她弄走,不然别进来了。”
陈一鸣马上拉好他还没剥掉的睡衣,清了清嗓子掩饰他的尴尬,爬下床。
“哼!”
林书懊恼地哼了一声,怨气早已压过了尴尬的风头,她卷紧被子,不理会他们两人。
陈一鸣无奈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怯生地望着他们的顾曼清,最后视线不舍地回到床上她紧绷的身子上。他的想法十分明了,继续刚刚的缠绵是他的渴望,可是总不能让顾曼清在那看着吧。
无奈地向顾曼清走去,拉着她出去把门关上,再把她带回她的房间,陈一鸣温和地说:“曼清,没事,不用怕,继续睡吧。”
“我怕,我梦见你被林书带走了。你不要我了。”
顾曼清扁着嘴巴,几乎要哭。
“哎,林书也很爱护你嘛,我们大家怎么会不要你呢。快睡吧,一一和宝贝都睡了,你也要乖哦,明天给你们买玩具。”
陈一鸣拉顾曼清躺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无奈地叹气,心不在这儿,他不由得催促说:“曼清,快睡吧,不然我走咯。”
“不要走,我就睡。你不要走。”
顾曼清急忙闭上眼睛,连续不断地说。
弄了大半天,陈一鸣极度疲倦地打着哈欠回到他的房间。顾曼清闭着眼睛,开开合合许久都无法入睡,现在都已经深夜了,他才得以回来。
但林书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回来了,坐下吧,说清楚。”
她淡淡地说。
“曼清情绪不稳定,我看着她睡着才回来了。”
陈一鸣无奈地坐下,想抓着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一鸣,还是把曼清送走吧,这样的生活时刻被她搞得精神崩溃的,像刚刚那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神经又会不敲门进来呢。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想好了,我们送她去我妈那里吧,让她住我妈那里,我妈会把她照顾好的。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让简姨过去照顾她一段日子,等她适应了,再让简姨回来也好。你看这样办怎么样?”
好一会儿,陈一鸣才下了决心,说:“好吧,让她到妈那里试试看。对不起,知道你天天受委屈,我却没用心为你着想。过两天,我们就送她过去吧,妈那里离这里也近,应该没问题的。”
“不,你不要去送了,我想,你去了曼清肯定不肯留在那里的,还是我自己送吧,我和简姨一起带她去。”
“哎,好吧, 那我明天好好和她说说,免得她会害怕。”
“好,我知道你为难了。你放心,我妈会好好对她的。”
林书一时感动,主动抱住了他,她还以为他会忍不下心来呢。原来,自己要求他做的事,他还是很在意的。
哎,陈一鸣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最近他烦恼的事情太多了。容美君那变态女人留下来的烂摊子,他要收拾,该炒的人炒了,该改革的弊端他也开始完善了。还有陈建严的案子,虽然有他儿子在奔忙,但他也要配合帮忙。在家里,还有顾曼清。
哄孩子他是很高兴的,但是,照顾顾曼清他却感觉怪怪的,先不说顾曼清年纪这么大,她那任性、喜怒无常的情绪也让他感到无力和心烦。
好吧,送她去妈那里吧,先试试看。
夫妻俩拥抱相坐很久,但已没有刚刚的热情气氛了。
容美君最近不出门,迫于外界的压力,也因为她现在因为性病而禁欲。这让她异常烦躁,让她一天要泡三次花瓣浴来消解心欲和肉欲。
此刻,她又躺在了浴池里,**跨在浴池的边沿,双手情难自禁地摸着自己全身,闭着眼,那疯狂的**交缠姿势出现在她的脑海,好疯狂的**幻想,她开始享受地呻吟出声,手摸索全身的动作更加有力和激情了。
“噢,亲爱的,爱死你了。”
容美君的手触及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娇淫出声,她的**在她手的撩拨下马上就要**。
“啊,啊——”
这声痛苦的尖叫,不是极乐的呻吟。
容美君脸色刷白,摸着她作痛的下体,扭曲了脸忍着疼痛。她的病越来越重了。
而这声尖叫,就是她因病痛而痛呼的尖叫。
痛叫了好多声,一会儿,她的脸才渐渐缓和。
她抹了一下因痛而流的汗水,收起已经麻掉的**,却被腿上溃烂的疮疤刺痛了眼睛,她气怒地用长指甲刮着那烂疤,狠狠地刮掉,仿佛她的皮肤失去了痛觉神经似的,残忍粗暴,直至鲜血沁了出来,直到她感觉到了极度的肌肉疼痛,直到她痛得不能忍受。
她痛苦地骂道:“死老头,我让你把脏病染给我,我让你染。死了吧你,快点去死!”
容美君颓丧地放弃刮疤,任其肌肉作痛,拍打着水花,对她的病她很无奈,很憎恨,却医不好,刮不掉。
“哎哟,痛死我了,这都什么病啊,杀了我吧!”
容美君痛得几乎要哭了,哎,好一个泪眼美人呢,如果她的心肠不是如此歹毒的话。
“哎,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男人想死我了。该死的林中,就知道在外面快活,连老娘都不顾了。”
容美君此时能想到的上床对象只有林中了,可林中虽然也得了性病,本来和她一样是没有分别的,可他就是嫌弃她脏了,嫌弃她比他更脏。容美君愤愤不平地想。
“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啊,该染这病的人不是我容美君,它该去折磨顾曼清,折磨林书去。”
“啊——”
拖长的怒吼回荡在浴室,容美君神经错乱地抓狂。
顾曼清被林书送到李月的公寓去了,简姨留在那里照顾她。缠了大半天,林书才能回来。
走在回来的路上,她的心既是不忍,又是无奈。一边,她还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了。
之前要求陈一鸣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她自己的不开心,她自己的无奈,真这么做了,倒觉得自己的心太冷了。
想到顾曼清刚刚在李月房子里的哭闹,她又觉得同情可怜她了。那样的顾曼清,就像个无依无靠、走失不见父母的小孩,惶恐不安。
她出门时,顾曼清紧拽着她的手腕,哀求的表情,泪眼汪汪的楚楚可怜样,她真的有了一半的心软了。想想,本来她都是以敌视憎恨的眼神看她的,但刚刚她却哀求地拉着自己,哭喊着不让自己走,仿佛她是她最重要的母亲似的,真的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难道,我真的做过分了吗?
林书边走,边想着,越想越觉得心软,越心软,越犹豫着要不要去把曼清带回来。
第146章
顾曼清很乖巧地被简姨哄睡了。简姨和李月也都睡了。
夜晚十一点,房门被一个披着散发的苗条身影打开,又轻轻地合上了。
电梯开了,人影很快走进去,电梯下去了。
小区内,苗条的身影狂奔着,似乎做贼偷东西了被人追赶似的,她一路跑一路回头,鞋子不穿,睡衣不换,眼瞳放大惊惶。
她是顾曼清。
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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