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清得意地笑了,笑出了眼泪,不知是咸还是淡……
韩哲飞如游魂一般走在公寓的小道上,垃圾回收桶碰了一下他的脚,他一脚把它给踢飞了,飞得很远,很远……
林中出差回来了。
他一下长途汽车,就拉着行李到周云的公寓去了。
他的手机落在家里了,在外地他用了新的号码,所以联系不上周云。他哪里知道,是容美君偷偷地把他的手机给藏起来了呢。
门铃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应门。林中又是汗又是累,烦躁地拍起门来。
隔壁901房的房主听见拍击声,打开门,见是他,笑道:“林先生,是你啊。你太太前几天搬走了,现在住的是新住户,他们都不在呢。”
“哈?搬走了?”林中半天缓不过神来,着急地问:“她有说搬哪里去了吗?”
房主笑了笑,说:“你太太没有说,不过我见她的脸色很不好。要不你联系看看吧。”
“好,谢谢你哦。”林中茫然地说。
他落寞地走了。
房主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接着叹了口气,心里想,人家交代不要说的,还是别多事的好。
从此,林中一直找不到周云。这就像他心中的一块疙瘩似的,搔得他的心永不得安宁。看着他的儿子,他会想起周云肚子中的孩子是生是死,然后一声长叹。
容美君是最得意的人了。虽然有所准备那女人会反击,但是,没想到她会悄悄地离开,让她这么省心。因此她对周云更加轻视了,周云,连李月也不如。她开始变得更加目中无人了。
第64章
陆雄这几天坐立难安地守着小店,担心林书的近况,不知她的心情好点了没。最近他又在葡园小区新开了一家店,有点忙。
终于,这天陈晓柔来看他,他说:“晓柔,咱们去看看你嫂子吧。”
“我天天去啊,今天没去,还打了电话呢。不过,是曼清姐接的。”
陆雄紧张兮兮地问:“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紧张什么,她有人照顾呢。钱包拿来!”陈晓柔伸着手,心里颇不是滋味,没见他这么紧张自己呢,需要他安慰的时候,也是自己打电话给他的。这一来,他先问的就是别人的事。
“干嘛!”陆雄莫名其妙地把钱包递给她,又想吃冰棍?
“嘿嘿!”陈晓柔把自己的大头贴装进去,笑嘻嘻的说:“照片。”
“哎你——”陆雄无可奈何,突然喊:“我那张相片也是你拿走的?”
陈晓柔抹了抹脸,说:“口水都喷我脸上了。嫂子那张吗?我还给她了。”她两手一摊,把陆雄气得满脸通红。
“谁准你乱动我的东西的,真是没教养的丫头,滚回去,别让我见到你了——”陆雄气得口不择言。
陈晓柔羞惭得脸色发紫,她吼道:“你和嫂子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和她有关你就翻脸不认人啊,你喜欢她吗?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陆雄也凶回去,指着她喊:“没错,我就喜欢她,怎么了,要不是你那个一鸣哥,我和林书早就结婚了,怎么着,你管得着吗?最讨厌你这种嫩头青了,傻乎乎的,讨厌,讨厌——”
“你——”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
陆雄挨了耳光,更加无所谓,大睁眼睛,大笑道:“打得好,大小姐,你可以滚啦!”
“哼,你去死吧!”陈晓柔怒目一瞪,跺了一脚,突然想起什么,她又尖锐地问:“上次那串吊饰也是嫂子的,是不是?”
陆雄没好气地嚷道:“没错,没错,一点也没错!”
“哼,让你去死太便宜你了!混蛋!”陈晓柔背包一甩,气愤地离去,她发誓,她难过,陆雄也不能好过。
林书的工作单位仍未落实,她的忧虑随着毕业的临近而渐渐淡了。看着走上各种行业的同学们,她发觉,人生的路四通八达,并不一定需要别人给自己机会,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以此为生地活着,这才是快乐的。
无意中,她看到一间翻译兼出版的公司招聘兼职翻译,她随便发了份简历过去,没想到对方很快就通知她可以领取翻译任务了。
陈一鸣处理完他的事情,发现林书十分认真地查阅大英辞典。
为了那封信的事,她已经不理不睬他两三天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伦敦印象》?”
“嗯。”
“翻译这个,你应该去看看亨利•;詹姆斯写的《英国风情》,还有它的中文翻译。嗯,咱家没有这书,我给你网购吧。”
“不用了,我到学校借去,过几天才离校。”
她的声音淡得够可以的,陈一鸣知趣地在她的旁边坐下,说:“也好。你们几号要办毕业典礼?”
“26号。”
“那还有几天。”
林书伸手要拿辞典,陈一鸣讨好地笑了,露出了他的白牙,说:“我来,查什么单词。”
林书终于笑了笑,说:“我翻译这个有收入的,你帮忙干活要不要收费啊?”
陈一鸣咧嘴一笑,说:“有就最好了。”
林书摸了摸他的头发,认真地说:“没问题,好好干活吧,老板我支付你人工。”
陈一鸣笑着要接话,顾曼清敲了声门就直接进来了。
第65章
顾慢清的笑声爽朗,说:“林书,一鸣,我看你们呆书房里这么久不出来,就煮好咖啡端上来一起喝了。”
“噢,曼清,这些天,喝你的咖啡都喝上瘾了,太好喝了。”林书马上放下鼠标,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陈一鸣无奈地叹息一声,说:“曼清,喝这么多咖啡不好,哎,喝水果茶挺好的。”
顾曼清神色复杂,很快她又掩饰了起来,仍然是爽朗的神情,笑着说:“喜欢的,就是好喝的。”顾曼清心里发愣,这话好熟悉。“适合自己水准的,就是好喝的”,韩哲飞,只有他,永远把她煮的咖啡当作人间贡品,天上仙丹。
陈一鸣摇摇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点点。看着林书不断的小口小口的喝着,他的眉毛轻轻挑起,考虑着,要不要连咖啡也戒了。这样喝下去,人没老,胃病的麻烦就找上来了。
“怎么样?你那杯我少放了一点牛奶。”顾曼清对自己煮的咖啡很有自信,神采熠熠地望着陈一鸣。
“还好,和以前一样。”陈一鸣浅浅地看了顾曼清一眼,答道。
林书叫道:“何止还好,简直太棒了!”
陈一鸣望着窗外,拍了一下林书的头,心里想,他这咖啡一定得戒了。他喝咖啡也没像她这样毫无节制地猛喝。
“干嘛,真是!”林书挥开他的手。
顾曼清嘴角漫过一丝苦笑,然后才浅笑出声。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呢,她明明煮了不同口味的,她的咖啡,是越煮越苦了,苦到不知是何种味道了。
顾曼清笑意盈,对林书说:“林书,我想和一鸣谈点事。”
林书发愣了一下,见顾曼清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拖延得太久了,她笑了笑,说:“好啊,噢,我也该去洗澡了。还有我这咖啡——”一口喝光剩下的,林书说:“你们慢慢谈。”
最近这几天,顾曼清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温和风趣,潇洒大度,对林书亲近热情。
陈一鸣蹙眉看着林书风风火火地离开,想说什么却没来得及说出来。他望了顾曼清一眼,说:“想谈什么?”
顾曼清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眼神温柔而热烈地看着他,说:“股权转让确认书,你只要签了字,我手上19%的股权都是你的了。”
陈一鸣放下文件,慎重地说:“曼清,这是姨妈留给你的,我不会签字的。”
顾曼清笑了笑,说:“你知道,我对经商没有兴趣,转让给你,是最好的了。而且,我听赵律师说,你手上握有更多的股权,毅丰的经营权才会牢牢地握在你手上。”
陈一鸣淡淡地说:“曼清,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难道我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接受吗?”顾曼清盯视着陈一鸣,不让他逃避。
陈一鸣淡然一笑,说:“不是不接受,只是觉得这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顾曼清眯起眼睛,尖声说:“那如果我拿这份额去支持别的股东呢?你也无所谓吗?”
陈一鸣也眯起眼睛,锐利地望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会吗?”
顾曼清胸口一闷,一会儿,才不太自然地说:“我只是说说。”
陈一鸣放下咖啡杯,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哎,你咖啡还没喝呢!”
“最近不怎么喝了。”陈一鸣打开门,只留下这么淡漠的话,让顾曼清呆坐了一晚。
第66章
见他进来,林书马上停止翻阅手中的插花杂志,问:“谈完了吗?”
她故意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问,眼神转往别处不看他,但她的心里却像有蚂蚁叮咬一般,痒痒的好奇顾曼清找他谈什么事情,居然要她回避。
一直没睡,在等他?陈一鸣微微勾起唇角,不甚在意地应了声:“嗯。”
就只有这一声无关要紧的?林书失望得脸几乎都要垮下来了,不好意思去问,她躺下身子卷好被子侧身睡了,动作一气呵成!
她的心里很纳闷,这两三天,曾淑芬的信扰得她心事重重。顾曼清就是姨妈要她小心的女人吗?还是有别的女人?
哎,好不容易顾曼清才和自己亲近,她不想破坏了这和谐的气氛。但她总觉得顾曼清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陈一鸣轻轻走过来,直接压在她的身上,以脸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脸,温柔地问:“在等我吗?”
谁在等你!
被猜中心事,林书的脸有些发烫,嘟起嘴巴生硬地说:“谁要等你,滚一边去!”
陈一鸣只是低头嘻嘻笑着,笑得林书心中发毛,不知自己哪里让他发笑了。
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她钻出了他的重压,躺到另一边床上去了,背对着他。
笑声嘎然而止,林书听到他解除衣服的声音,心中有些失落,他就这样睡了,啥也没说的吗?郁闷!
半晌,没有动静,她忍不住翻过身来,看到他真的合上眼睛睡了,心里有些嫉妒,渐渐又转为温柔多情。
换了个姿势,趴着,支着下巴,漾着一抹傻笑,欣赏起他的俊容来。
他的睫毛浓黑,喜欢他深情时眼神如首乌般的墨黑。
忍不住小手刷过他的眉毛,滑到睫毛之上,还有会咬人的嘴巴,此时却温顺地贴合在一起,她的手轻轻地抚摩着他坚毅的唇线,恋恋不舍地滑落到他结实的胸/膛上。
温热起伏的胸/肌让她一阵脸红,心口发烫,往日旖/旎的画面很涩情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随着手心的热度高升,她更加不舍地顺着肌肉线往下探,殊不知这对某人来说是比火烧还要难忍的酷刑。
她热得吞了吞口水,夏天他不穿睡衣睡觉的,裸露的胸膛性/感得让人想咬上几口。要咬上去吗?她这么挣扎着,一个性/感又含有两分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
“摸够了吗?”
性/感声音的主人正睁着幽深的大眼灼/热地望着她,大手包握住了那只调皮的小手,阻止它继续去点火。
他又不是木头,这么撩/拨,他早已燥/热难耐了,只是想看看她还想顽皮到何种程度。
“啊?”
林书惊叫一声,意识到她的手正暧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脸瞬间红得像烧虾。
她窘得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娇横地说:“谁要摸了!”
陈一鸣失声大笑,拉扯着她的手往他的胸膛上拽,继续调侃她说:“摸都摸了,对你老公还满意吗?”
“讨厌啦,还说!”
这一声娇/吟比催/情/剂还管用,不巧,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她敞开的睡衣领口,那一对白如凝雪的柔软正若有若无地隔着衣物碰触着他的胸肌,让他一阵口干舌燥,猛吞了几口口水,胸口像炸开了一般,热!
第67章
终于看到了那白皙的柔软,他的眼眸深不可测,不可压抑地低吼一声,滚烫的热唇喷火一样的吻上其中一颗草莓,夹杂着喘息低喃:
“宝贝,我好想你了。”
她忘情地弓起身,心中的燥热让她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大腿难耐地轻轻摩擦着他的,心底莫名地期盼着他更深入的抚摩,以浇灭心中那把热火。
他吻上她那迷离的双眼,温柔爱语喃喃轻吐:“宝贝,我的宝贝!”
她无助地轻吟着,吐气如兰,肤色绯红,难过地喘息着:“我受不了了。”
“宝贝,我知道。吻我!”
他翻身躺下,让她压在他的身上,大手来回游走在她的敏感之处,不急着与她共赴**。
“我,不要——”她祈求地望着他,香汗淋漓。
“吻我!”他继续霸道地要求着,一手绕到她的胸前,握住她的柔软,用力揉捏着,一手捏在她的俏臀上,让她感受他同样不可忍耐的**。
她再也受不了呻吟出声,如天籁般动人。
摸着他的汗湿的脸,她闭上眼睛慢慢吻了过去。
在双唇轻触的瞬间,她又被翻压到他的身下,他痛苦地低吼一声:“小妖精,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一改之前的温柔抚摩,他加重了力道,让她的呻吟更加动人。
滚烫的唇重新覆上她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灵活的小舌共舞。她酥软如春水,热切地吮吸着他口中的甘露,以解心中的焦渴。
在她意识迷离的瞬间,他的手温柔地摸向那神秘的地带,满意地感受着她已准备好的状态。
她的手也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裸背往下探,轻轻刷过他的肿胀。
他疯狂地吼叫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掉他紧剩的内裤,毫不犹豫地进入她的温热,一起纵情驰骋起来。
窗外,有夏风轻送,和着卧室内的爱欲气息,演绎着一个温柔旖旎的夏夜。
陈晓柔失恋了,在家里失魂落魄的,还感染了风寒,病恹恹的了。
刘淑无意中听到陈晓柔与她同学的电话,得知陈晓柔被人甩了,她那个气啊,觉得脸都给陈晓柔丢光了。
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晚上,她打了车,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找林书。
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林书,你是怎么回事啊?明知道陈晓柔那丫头笨,你还不告诉我她暗地里和那个什么陆雄的暗通款曲。”
客厅里,只有顾曼清独自煮着咖啡,她不冷不热地说:“怎么回事呀,把三婶急的。”
“吼,气得我——”刘淑用手猛扇着风,一屁股做下来,一口气把温咖啡喝下肚子。
她苦着脸,啧着嘴,埋怨道:“怎么这么苦啊?苦死人了!”
顾曼清呵呵一笑,面容苦涩,说:“我现在喝纯咖啡,就是不加糖不加牛奶的。”
刘淑无奈,只得猛喝开水,抹着嘴巴,她问:“林书哪去了?”
顾曼清漠然道:“都在楼上呢,晚了,就只有我呆客厅了。”
“我找她去——”
顾曼清神态自若地说:“急什么,我去帮你叫吧。”
她走到楼梯转角,林书就下来了,问:“曼清,谁来了?”刘淑喊得那么大声,没听到才怪哩。
顾曼清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楼上,很大声地说:“三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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