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关于,男主最后那次对女主那么绝情,偶解释一下,偶想男主是在故意掩饰自己的关心才表现的绝情一点的,嘿。
[遇故人篇:第四章雪清玉瘦]
没有防备的,她便那样睡着了。
黑发铺了一床,颊上浮起两抹嫣红,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那抹白色身影缓缓来到床前,立了半晌,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血染的颜色在白皙修长的掌中越发红的剔透晶莹,在屋内射过来的浅浅光晕中,发出惑人魂魄的美丽。
白衣男子低下头,缓缓将那玉放到她手中,轻轻合上她的指,看她一眼,然后一语不发的离开。
风吹动轻烟一般的幔帐,落到地上那抹投影也渐渐变淡,没了痕迹。
第二日,拂影才发现掌心那块剔透的红玉,血一般的颜色,却美丽的邪魅。
不知为何,望到它时,脚踝处突觉得灼热,抬手探过去,也并无异状,着实,有些怪异。
想着必是那白衣人所留,瘫在掌心看了半晌,想着或许下次遇到能还他,也便随意带到了身上。
简单收拾了衣装,除了门却意外的看到一个锦色身影笔直的站在院外,望着紧闭的院落有些无奈,泛着淡青色的晨曦投在他的脸上,在他鬓角落下一片清冷孤寂之色。
拂影停住动作怔怔看他,叹了口气想要逃开,他却已经发现,隔着院落,低低的唤她:“拂影……”
拂影一怔,背着身笑得苦涩:“原来爹爹还知道女儿的名字。”
楼幕然脸色一滞,轻轻叹了口气,怅然道:“傻丫头,为父怎会忘了你的名字,为父还记得,当初给你起名时,你母亲取了‘拂’字,我取‘影’字,合到一起,才有了你的名字,这些,为父怎么能忘!”
拂影心中一酸,猛然回身,忍住泪控诉:“爹爹既然记得,为何还要这样对女儿,爹爹,迟他娶了我的妹妹,您叫女儿情何以堪?”
楼幕然没有说话,只皱了眉,沉生道:“拂影,身为楼家的女儿,你应该懂得随时为世家利益牺牲自己,那日你突然失踪,事发突然,取消婚礼已经来不及,为父不能丢了楼家的脸面,更不能让慕容家小瞧了楼家,这才将你二娘和若兰接了过来,让若兰替你嫁过去。”
拂影苦苦一笑,遂别过头冷笑:“爹爹,只因这楼家的脸面就葬送了您两个女儿和迟的幸福,您觉得值么?”
楼幕然一怔,随即叹道:“拂影,若兰不想你从小就生活在府里,以前怕你母亲发现,和她们母女俩聚少离多,这些年来,为父着实委屈了若兰,这次让她待你嫁过去,也是为了偿了若兰的愿。”
拂影一怔,不由惊诧的看他,楼幕然轻轻点头:“若兰她,对你和迟并不陌生,只是你们小时候不回去注意她,那个时候,若兰便已经有了非迟儿不嫁的决心,拂影……”楼幕然顿了顿,叹了口气:“你和迟儿注定有缘无分,为了若兰,你……”
“女儿知道了。”
拂影别过头打断他,心中酸胀得厉害,眼中不自觉滑下湿腻,却笑道:“爹爹觉得女儿从小得到的太多,若兰得到的太少,所以不惜将女儿的幸福让给若兰,爹爹啊,迟不是一件物品,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怎会那么顺从的接受?”
楼幕然却是一笑;低低道:“这就是为父为何赏识迟儿的原因,这孩子重大局,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去碰触两家利益的底线,拂影,你……唉……爹爹问你,这次离家,可是……完璧归赵么?”
楼幕然的一字一句利器般的一下又一下的扎着心脏。
闻言,拂影身体猛地一震,只觉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冲上来,直达肺腑,寒的连呼吸都艰难的厉害,狠狠地咬住唇,握紧的指甲全只掐进肉里,却丝毫未觉得痛。
楼幕然已然看得明白,重重叹了口气道:“为父会尽快为你找个好婆家!”说着转身愈走,走出几步,却又停住,不放心的转头嘱咐道:“好好照看你娘亲。”又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腿上几乎失了力气,慌乱的扶住墙面,颓然的倚在上面,闭着目呼吸,难堪的只想死去。
满耳都是楼幕然那句“完璧归赵么?”依稀又忆起那人寒的彻骨的眸。
冰一般的声音充斥满腔。
“你逃不掉……”
果真逃不掉,就算回来……也……回不到从前了……
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一双宽大的掌却突扶住她的臂,温和的语气里透着让人哭出来的关心:“影儿,你怎样,可是不舒服么?”
拂影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张沉静如水的面孔,如海般深邃的眼眸掠起满满的焦急,青色的衫子像是岸边倚风的柳枝,带给人安定宁静的温暖。
拂影险些哭出声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手,细嫩的指甲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掐出淡淡红痕,他却只是皱着眉去探她的脉搏。
“二哥……”
意识终于恢复清明,拂影吃力的扶着他站起身来,咬着唇略略羞赧:“让二哥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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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五章低诉心语]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
慕容澈握着她腕的手忍不住一紧,看她半晌,终究无奈的苦笑:“影儿,对二哥也要这般客气么?”
身后的葱郁树木,落了一地的细碎浅影,他低着头淡笑,出尘的脸上映出透明一般的白皙。
拂影身形一滞,低下头抿唇道:“二哥……”
“罢了……”他若有若无的叹息,薄薄的唇发出浅淡的粉色,目光温和的落到她的颊上,叹道:“影儿,待自己好些。”
拂影终抬起头,望着他浅笑:“二哥放心。”
慕容澈温和的点头,抬起修长的指轻点她的鼻尖:“你和若兰的事,我会尽快办妥当,虽说家父性子固执,认定的难以改变,当时楼世伯此举也只是权益之计,但是做别人的替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是事后,你和三弟,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他抬眸看她,半晌才低声说道:“影儿,委屈你了……”
在她心中,慕容澈自是亲生兄长一般,听他这样说,压在心底的委屈便不自觉地有了缺口,无法抑制的往外冒,像是开了闸得洪水一般。
极不容易才忍住心头酸涩,拂映低下头遮掩眼底湿意,突想到慕容迟的,脸色微微不自然,怔了怔才喃喃道:“迟他……一直都知道的吧。”
慕容澈眼光一黯,随即很快恢复清远,见她咬着的唇泛起血色的红润,心疼得劝道:“影儿,你不要怪三弟,洞房那天他喝了太多酒,第二天木已成舟,才知新娘并不是你,加上两家利益牵连甚广,也都是一张窗纸的事情,两家将这件事点破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三弟不便多言,只好拜托我暗地找你。”
拂影闻言一笑,转过头去看院中灿然开放的粉嫩花瓣,有些怅然:“二哥,你何必替他推脱,他若真的担心我,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也应是他,又怎会第二日在楼府看到他和他的新妇呢!”
“影儿……”
慕容澈急着解释,一阵凉风却从背后袭来,竟忍不住一阵轻咳,白皙的脸上浮起压抑的红晕,握起的指压住薄唇,眉头轻皱,面色带着压抑的痛苦,拂影忙扶住他,焦急的询问:“二哥,这个时辰的风凉,你到屋里坐吧。”
慕容澈忍住咳的朝她摆了摆手,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跑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见慕容澈咳的厉害,忙上前扶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灵动的脸上满是埋怨:“奴才说不要来吧,您非要来,这可好,受了凉,身子又吃不消了。”
从瓷瓶里倒出药丸送到他唇边,慕容澈却轻轻推开,含着笑,声音有些嘶哑:“我的身子哪有那么金贵,一会就好了。”
那小童又要说话,却在慕容澈的清淡目光中住了嘴,索性不再说,将手中的药丸推到拂影,赌气道:“您是主子,奴才听您的,楼小姐可不是你的下人。”随即对拂影献媚的笑道:“是吧,楼小姐!”
这小童跟在慕容澈身边许久,拂影自然也是认得的,忍不住一笑,接了那药丸,劝道:“二哥,你若是不吃药,影儿怎么放心的下。”
慕容澈的看了那小童一眼,那小童得逞的扬起脸,摇着头无奈笑道:“好吧。”遂接了那药丸含在口中,怕是有些苦,他忍不住轻皱一下眉头,见拂影担忧的看他,不由浅笑:“无碍。”
见他吃下,拂影才松了口气,清晨的放隐约有些凉,他又站在风口上,忙将身体往旁边一挪,挡住那风:“二哥,还是去屋里坐吧。”
慕容澈眼底掠起一抹暖意,遂又想到什么,目光看向远处,脸上有些怔忪,这才温和道:“影儿,你若是还想和三弟在一起,二哥会帮你……”
“二哥……”
拂影忙打断他,低眸淡淡的笑:“二哥在说什么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风吹起来,吹起鬓角细碎的发丝,像是幽幽的叹息。
慕容澈转头看她,目光有些心疼:“影儿……”
“好啦……”她扬起脸笑,轻轻的推他:“二哥快些回府吧,不是影儿下逐客令,你再不走,小风该要恼我了。”
身旁的小童立即配合一般的点了点头。
慕容澈无奈,这才转身,似有想起什么,转头不放心的嘱咐:“伯母的病莫要找一般的大夫,若是有事……”
拂影忙笑着接上:“是,要找二哥大夫!”
闻言慕容澈也忍不住笑起来,温暖的像是夏日的柔风,点点头又道:“莫要闷坏了自己,隔几天的花市你也去看看,总之让自己高兴就好。”
拂影反问:“二哥也去么?”
他一怔,目光柔和的看她,落到她白皙的脸上,心中浮起淡淡喜悦,轻轻的开口:“去。”
拂影一笑,百花齐放般:“说定了。”
他看得有些失神,低头瞧见小风狭促地朝他眨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的转过身,这才和小风告辞。
清晨的风着实有些凉呢,袭到肤上,带着清冷的气息。
拂影脸上扬起的唇角缓缓垂下来,望着慕容澈那抹已然望不见的青色,暖暖的叹息,却又隐约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有些发怔的摇摇头,正要转身,却见小环急匆匆的从门外跑出来,一脸惊慌模样,见到拂影不由大呼:“小姐,不好了,老狐狸精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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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六章父母之命]
白皙的脸,因为剧烈的跑动染上一抹红晕,细细的汗珠滚落下来在晨曦中闪烁些许淡淡光晕。
小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怎么办?”
拂影略略皱眉,不由笑着嗔道:“怕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小环焦急的跺脚:“小姐,府里的大小事务现在都由那个狐狸精管,加上老爷也护着她,她若是难为我们,我们连个救兵也找不到啊!”
拂影一怔,遂又笑起来,淡淡道:“不用怕,她现在虽长管府里的事务,但是府中奴仆大多受过娘亲的恩惠,她现在收买人心还来不及,怎会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她笃定一笑,低笑道:“前提是她够聪明。”
小环一呆,被她自信语气所感染,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乖巧的站在了她身后。
院中开放的粉嫩花瓣在风中打着圈柔柔的落下来。
满耳的树叶响动,晨曦中,雪白的衣像是雪峰莲花般的泛着清冷之气。
门栏外,楼二夫人已经带着一行奴仆风姿卓越的走过来。
一袭暗纹华贵锦衫,下身烟红百褶裙,发似云雾层叠,璀璨宝石繁星般散布其间,髻边的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子簌簌轻响。
人倒是极美的,只是眉宇间已然换上骄扈之气,加上身上繁重的饰品,已经让人忘了去看她的面貌。
拂影忍不住皱眉,心底暗暗质疑起楼幕然的目光来。
年过中旬的楼夫人虽已没有年轻时那般娇美,却举手投足间大气浑然,加上保养得当,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那份出尘脱俗与高贵已不是平凡女子可比的。这二夫人除了比年轻些,脸蛋漂亮些,拂影实在找不出其它半分两人可以并驾齐驱的地方。
这样想着,楼二夫人已经倨傲的来到跟前,身后四个同样衫色侍女并排立在她身后,手中各碰一个紫檀木盒,四人身后还跟着一旁伺候的六个双髻丫环。
着实大的排场!
拂影身后的小环忍不住不满的嘀咕:“当自己是谁呢,大夫人那会也没这么铺张。”
那楼二夫人眼光一闪,脸上笑容丝毫未变,只略略瞟了一眼小环,皮笑肉不笑得道:“大小姐的茶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喝到,二娘我只好送上门来,大小姐不会恼了二娘吧。”
拂影抬眸瞟她一眼,淡淡道:“二夫人这是对‘若兰’说,还是‘拂影’说呢?”
那二夫人脸色一滞,历时难看的厉害,她本是想挖苦拂影不懂礼数,却是忘了自己的女儿已经变成“楼拂影”,刚才那句“大小姐”无疑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不由气的脸色阵红阵白,似有想到什么,随即得逞笑道:“大小姐真是好口才呢,可惜口才再好,自己的丈夫还不是让人抢了去,即便承认你是楼拂影,生米煮成熟饭,你又能怎样?”
她抿唇轻笑,脸上说不出的艳丽得意。
风刀子一般的刺过来。
像是什么,将还未愈合的伤口又狠狠地撕开,血肉模糊。
拂影只觉痛得麻木,痛到极致便也不觉得痛了,脸上却是出奇的冷静,她冷冷一笑,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既然若兰妹妹喜欢,送她又何妨。”她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原来若兰妹妹是喜欢做别人替身的!”
楼二夫人的身体猛然一震,想必正是被拂影说到痛处,楼若兰虽然得到慕容迟,但是,到底拂影和慕容迟青梅竹马,就算忘也难以忘掉,更何况她那个女婿根本不想忘呢?
想到每每女儿回家都是一副幽怨模样,她对楼拂影的恨处只怕又增了几分,也顾不得体面,话说得愈加狠毒起来:“替身也比残花败柳来的好,二娘很是佩服大小姐的胆量呢,既然被人家糟蹋了,还敢大摇大摆的走回来。”
瞧见拂影猛然脸色一白,心中越发得意,朝身后轻轻的一抬手,那四个盒子这才被打开,里面盛的都是清一色的珠宝首饰,一双凤眼笑得越发娇媚:“你爹爹可是托我给你找婆家呢,这不,男家可是都送过聘礼来了。”朝那四个侍女一挥手娇笑道:“还是个富家公子,正好要娶第五房妾室,让大小姐仔细看看。”
拂影却看也不看一眼,脸色顿时一冷,寒霜般冷冷一瞥,那四个侍女顿时不敢上前,不由面面相觑。
二夫人不由勃然大怒,冷着脸斥道:“我劝大小姐识趣些,你不给我端茶也就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楼家已收聘礼,这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几句言语,将气氛激的陡然火热。
拂影不由冷冷看她,正要说话,却猛地停的身后传来一声严厉喝斥。
“我看妹妹是想嫁女儿想疯了,自己的女儿嫁了,倒管起别人女儿起来!”
声音好听而不失刚硬,柔美中却不怒自危。
二夫人脸色陡变,众人这才循声望去,却见盈盈搀着楼夫人缓缓走到院内,刚才那声,正是楼夫人所发。
神色略略苍白疲惫,却仍难掩眉宇中的高贵,这种高贵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折服,身后众丫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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