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影开始慌乱的挣扎。
幔帐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出大片阴影,锦被花绸,衣衫散乱,拂影焦灼的红唇也变得分外诱人起来。
轩辕菡猛地眼眸一深,本来只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的身体这般诚实,超出了预料范围。
当然,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猛地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大手粗暴的撕去下身雪白衣料,纤长的双腿在残碎的雪白若隐若现,刚托住她的腰,她却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
他诧异的挑眉。
拂影低叹口气,闭上眼睛,赴死的战士一般,吸了口气才淡淡道:“论力气我始终不是你的对手,来吧,快点就好。”
^^^^^^^^^^^^^^^^^^^^^^^^^^^^^^^^^^^^^^^^^^^^^^^^^^^^^^^^^^^^^^^^^^^^^^^^^^^^^^^^^^^^^^^^^关于白墨的这个偶解释下,呃,蓝墨是轩辕菡的贴身丫环,当时拂影穿的是白衣服,所以皓月会自定认为拂影也是轩辕菡身边和蓝墨地位相等的丫环,还有这个地位问题,拂影算是情妇,蓝墨算是心腹,蓝墨阶级比较高吧,所以当拂影不揭穿自己不是白墨时,轩辕菡才会以为她是想往上爬,呃,大体就这样。
[花解语篇:第二十八章闲梦江南]
心像是什么被什么扎了一下。
怒气顺势而上,周身缭绕猎猎寒气,掠的衣角乱飞。
握着她腰际的那只手兀的用了大力,几乎想把她捏碎一般,却艰难的隐忍,有力的指节泛着骇人的白。
这一刻,真的想杀了她。
腰上撕裂一般痛的窒息,狠狠咬住唇,些许的呻吟声仍是轻微的泄出来。
他皱起眉头,眼中的杀意缓缓散去,一手扳过她的身体,眉目中怒气缭绕的望过去,沉沉开口:“就这么想离开?”
那双眼眸深的让人恐惧,仿佛说出“是”,放在她肩上的手就会毫不留情的握下去。
拂影抬起眼看他,突轻轻的笑起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主子觉得拂影连狐鸟也不如么?”
天色渐渐变暗,床帷中浅影淡淡,她的脸带着些许缥缈的不真实。
轩辕菡冷冷看她,仿佛空气凝滞一般。
良久,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眼眸中邪魅潋滟,薄唇轻启,口中的字句带着冷意缓缓的落下来。
他冷笑道:“拂儿,你跑不掉。”
“就算躲到天涯,也一样跑不掉。”
魔音一般,将耳畔震的发麻。
身体又莫名的寒起来,拂影抓紧身下的锦被,细腻的丝线勾住指甲,留下丝丝划痕,艰难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
这般真实的噩梦!
轩辕菡俯下身,指尖在她无血色的颊上轻轻划动,带着夏日清凉的凉意,她却忍不住打起寒战来。
“不要再做挑战我耐性的事,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嗯?”
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间暧昧的呢喃。
丢下这一句,拂袖,离开。
天际的红霞找落下来,在黑色的身影后拉起一条斜斜的影子。
拂影睁眸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出神。
抬起手拂自己的脸。
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对她这般残酷,不懂……
那日,她便再也没有见他。
日子一天天接近,便也忘了诸多烦恼,欣喜异常,看书也失了兴趣,趴在窗口盼着朝阳快快变成落日。
晚上一行人悄悄离开,蓝墨前来唤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和蓝墨上了车,车子缓缓移动,看着那朱色大门越来越远,突记起皓月那张艳丽羞红的脸。
就这样离开,她应该很是伤心地吧,爱上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她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她的人。
轩辕菡那样的人,即使爱上,那个被爱的人也一定爱的痛苦异常吧。
晚上和蓝墨共乘一车,也少了些许尴尬,极累却又睡不着,躺在车上暗暗计算,过了明天,便是第十天了。
家里的人,不知还好么,那人,也还好么?
蓝墨斜斜睨她,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这才笑道:“看你也睡不踏实,咱们聊些体己话如何?”
拂影挑眉,遂也笑了:“好啊。”
两人并膝坐在一起,大抵聊些小时趣事,蓝墨说得最多的便是轩辕菡,而拂影大多是儿时和慕容迟的趣事吧。
那些青涩的年代已经久远,夜色阑珊时,旧事一件件的提起,带着些许怀念和叹惋,感慨地勾起唇,那抹笑意也暖柔起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一夜间,儿畔尽是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不知怎么睡过去,醒来时朝阳初起,清凉的晨曦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深深的呼进胸腔,凉爽异常。
想来,他是想放她走了吧,宁愿这样想,自我安慰。
车子却停了下来,拂影微诧,这时蓝墨也已醒来,顿时恢复清明,微掀了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侍卫恭敬的回答:“蓝墨姐姐,主子说要在镇上用早膳。”
蓝墨一愣,随即点头:“我这就去布置。”转过头看向拂影笑道:“影姑娘喜欢吃什么,等主子的张罗好了,咱们随意。”
拂影心情极好,不有抚掌笑道:“好啊,我最喜吃家乡的龙抄手,香香的馅,薄的近乎透明的皮,再洒上些许芥末香菜,口齿留香。”
蓝墨禁不住笑起来:“看姑娘说的,我也嘴馋起来了,咱们就吃这个吧。”
拂影又笑道:“这东西那些大的酒楼吃起来可就没味了,最好是在街上小摊位上,千里飘香,远远可就能闻道。”
蓝墨略略蹙眉,有些为难:“主子可不会去那地方,看来是不行了。”
拂影失望一笑,缓缓摇头:“我也只是说说。”
两人下了车,却见镇子古朴淡雅,像极江南水乡,青瓦白墙,杨柳青青,无处不散发着淡淡雅意。
轩辕菡也已下了车,一袭黑衣带着清晨清冷色泽,身后朝阳正起,为他冷硬优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侍从们忙着收拾行装,只他一人淡漠得立在那里,眼眸深邃冷漠,带着些许遗世孤立的味道。
拂影轻轻一瞥,遂有别开眼眸,望着远处出神。
蓝墨却走过来,浓浓笑意为她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望着拂影欢快的道:“主子说想吃龙抄手呢,这些可能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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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二十九章依前春恨]
一行华衣玉冠的人在简陋的穷街闹巷甚是醒目,加之容貌气质俊美无双,惹得路人纷纷观望,如见天人。
轩辕菡面无表情的在一张破旧木桌旁坐下来,几个侍从顺势站在他身后,却见没人上来招呼,不由喝道:“小二!”
“几位客官,可是要些什么?”
刚回过神的小二收回目瞪口呆的吃惊模样,忙过来用抹布擦了遍桌子,弓着身子凑过去,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
轩辕菡没有说话,蓝墨适时着走上来,淡淡道:“做几腕龙抄手吧。”回过头看询问般的看向轩辕菡,他也只点点头,见几人怵在那里这才道:“出门在外哪来那么多规矩,坐吧。”
几人微微迟疑,也知道主子不是好得罪的主,倒也爽快地坐下了。
拂影与蓝墨坐在一桌,待那龙抄手上来,果真与她说的那般,鲜浓的汤悠悠撒了几把葱花,清清淡淡,海上扁舟一般。
蓝墨喝了一口,隧就笑道:“果真美味的很,我倒是奇怪,影姑娘也是书礼世家,不会吃到这样的东西才对。”
拂影淡淡一笑,便道:“说起来也是许久未吃了,第一次吃的时候还是九岁那年,扮作男孩子偷偷溜出去,还是迟……”说到那里,她一时怔忪,微微有些出神,指间的筷好无意识的搅着碗中的汤,细碎的馅被搅得溢出来,撒落一腕油光。
蓝墨脸色微滞,不由疑惑看她,她也这才回神,朝她淡淡一笑,低头夹了一筷机械的放入嘴中。
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下垂的眼眸,在眼底投下一片浅淡碎影,朦胧虚无的看不真切。
蓝墨忍不住回头看向轩辕菡,却见他微眯了眼不知想什么,冷峻的面上满是骇人的冷意,连那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汽也带不回半丝温暖,一旁侯着的小二站在一旁只擦冷汗,将打在肩上的汗巾浸湿了一片。
暗暗叹了口气,却觉越发无法揣摸到主子的心思了。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趣,寥寥吃了几口便回了车子安放处。
轩辕菡已经上车,侍从们整装待发,蓝墨在车上等她,似有心事,只蹙着眉头靠在车上发怔。
拂影扶着车辕刚要上车,余光中却又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那般熟悉的身形,即使只看到背影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一震。
慕容……迟么?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提着裙裾追了上去,眼中也只有那抹飘忽不定的白色,脚步随之加快,那白影却消失在人群之中,没了踪影。
“迟?”
她有些恐慌的轻喊,没有头绪的跑入胡同,任自己也淹没在人群中,身后的车队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丝毫未有察觉,只盲目的在人群中搜寻那或许不曾出现的身影。
“主子,要去追么?”
蓝墨猛然掀了车帘,跟随在轩辕菡车旁的羽云穿已经问出来,平淡的俊容上掠过丝丝焦虑。
轩辕菡眯着眸看着那身影渐渐化作一条缝隙,挤攘到人群中再也搜寻不见,半晌才道:“随她。”
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
街上来来往往,行人有意无意的拿眼在她身上乱瞟,她只走的茫然而恐慌,似又在梦里,想抓住又抓不到,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败感将她的咽喉狠狠地扼住,近乎窒息。
那个许久未想的问题突地从脑海中冒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明白,为何迟迟没有家人找她下落的消息,还有那次要杀她的人可是为何,那个白衣人又有何目的,她身边的轩辕菡,又是什么人呢?
诸多的疑问不听得再脑中盘旋,仿佛无根的浮萍,总是落不到实处。
突地那抹白色身影似乎拐进胡同,她眼尖的跟过去,见那人越走越快,心中竟是思绪难平,只差委屈得哭出来。
这会,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只想扑到他怀中,哭个痛快。
正要唤住他,那人已经转过身来,面目平淡却带着些许讶色与无奈:“这位小姐,你老跟着小生做什么?”
若不是看她一副清丽模样,只以为遇到缠人的青楼女子。
拂影突地怔在原地,这才发现他只是穿着白色的衫子,一身书生打扮,平凡的面目与印象中那个的男子没有半分想象之处。
怎会认错了呢……
拂影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只觉一颗心从高空中直直坠落下来,“啪”的一声摔成碎片,痛得麻木。
还是怨他的,她没有消息这么多天,连半丝他寻找过她的痕迹都找不到。
连连后退了几步,望着那书生的脸只觉得慌乱,转过身气喘吁吁的折回去,也只没有目的的跑着,不知去向哪里,不知跑向哪里。
不自觉地却是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那里却是空旷一片,哪里有半分车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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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三十章凝恨斜晖]
轻风拂袖,吹乱了髻边碎发。
拂影呆愣站在原地,突不知是喜是悲。
他放过她了,不是么?
可是,现在的她该何去何从呢,只是不知……
路旁青柳依依,随风飘动,摆动的纤手一般,碧绿的颜色随着渐亮的阳光反射白亮的颜色。
身后却传来阵阵马蹄声。
急促的声响震的脚下微微颤抖,拂影习惯性的回头看去,眼前却是一花,腰际被一健臂圈住,裙裾乱飞中,便上了马。
环住他的臂衣袖是细致的黑色云锦,袖沿绣着细细的金线,在灼亮的阳光中闪烁耀眼流光。
鼻盈寒香,他的发在风中肆意的飞舞,有一撮落到她雪白的颈窝,痒的难耐。
不知为何,有一种心突然落地的感觉,拂影安静的坐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
马跑的急速,却在一片桃花林中停下兀的停下,马蹄腾空,激起花雨翩飞。
突然想到“踏花归去马蹄香”这个诗句,花丛浓郁,马蹄疾飞,过出留香,无端惹得蜂蝶跟随。
粉嫩的颜色细碎的落到发上,肩头,微风吹来,清香阵阵。
轩辕菡下了马,宽袖不经意的滑过,掠起桃瓣翻飞。
拂影诧异的看他,却见他头也不会的走向桃花林深处,满眼的粉嫩颜色,只有那修长黑影清晰冷漠,为踏过的花瓣染上一层寒霜。
她小心得下了马,迟疑着跟过去,轩辕菡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负手而立。
“蓝墨她们呢?”
拂影站在不远处,打破沉默,只为解除两人之间的尴尬。
他却突抬起头看她。
白衣素颜,皓齿明眸,盈盈立在那里,桃花浅浅,依旧比不得她半分妖娆。
冷冷勾起唇,伸手在她未有所反映时已将她拉到身边。
他将她压在树干上,突兀的动作引得枝干乱摇,桃瓣细琐而落。
一片桃瓣落到她的颈边,他伸指拈在指尖,低低的笑:“拂儿,你可真是不乖。”
整个背部都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却在听他那么自然的唤出“拂儿”两个字时有些怔忪,拂影微微扬头,目光落到他幽深暗涌的眼眸,别开头淡笑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只不语,扬眉俯下头,在她耳畔暧昧的低问:“果真不知么?”
大掌探进她的里衣,熟练的挑逗,激起肤上一阵阵颤栗。
她直觉的抗拒,低喘着推他,屈辱的别过头:“别在这里,这是……外面……”
他却愈加恶劣起来,钳住她的腕,粗暴的解了衣带,冷漠的声音在她耳畔不停的盘旋:“我的女人,身体是我的,心,自然也是。”
她难耐的扭动,慌乱去遮已经裸露的皮肤,“我不喜欢这里,别在这里……”话未落地,他粗暴的闯入,惹得她惊呼一声,随即咬住唇,眼底不自觉地掠起水光,指甲报复般的掐进肉里,迷离的低眸,却是满地粉嫩的桃色,细碎跳跃。
身后树干剧烈的摇晃,雨一般的落到身上,口中已经挡不住难耐的呻吟,朦胧中只望得到他如墨的发上落满粉色,那双幽深寒彻的眸子带着愤怒,清晰的刻到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已经被粗暴的压到地上,他在她身后肆意的索取,顺直的发细碎的垂下,落到她的颊上带着清润的凉。
她屈辱难耐,泪意已经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到地上桃瓣,恍若清晨滚动的露珠。
果真,连一点尊严都不曾留给她……
十指死死陷在土中,她几乎可以在那泪珠中看到自己充满情欲和恼恨的脸。
断断续续的出声,夹杂在欲望的冲击中竟是难堪的失了调子:“这……世上……若是……有让我彻底将你忘记的药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他的身体禁不住一滞,随即愈加用力的冲撞,身体伏下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拂儿,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
“就算你将我忘记,我一样会有办法让你记起我,你……逃不掉……”
拂影狠狠地咬住唇不再说话,身体却在欲望里失了控,几乎承受不住他的肆意掠夺,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叠影,满眼桃色中,依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她含着泪伸手去摸,却似水汽般的破灭,一切决了堤般的绝望,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嘶哑的喊叫:“迟……”
救我……
救我……
像是失了力气,她终于晕厥过去,曲卷的睫毛泪珠滚动,顺着白皙的颊滑下,落到墨色的发上,激起小圈水渍。
他突地停止动作,复杂的看她,眼眸中暗涌流过,一一落到她恬静的脸上,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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