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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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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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关于素素身上的蛇蜕味道,看来我还得见一个人解释一遍,真是自找麻烦了。

便将金妙拉到一旁,我先将语言组织好,尽量简短:“阿妙姐姐一定也嗅到她身上的蛇蜕味道了。但有蛇蜕味道的未必就是蛇妖。譬如我,只因最近要一直喝那该死的头皮屑压制业火,身上也带着蛇蜕味道啊。所以……”

当下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素素为何身上会有蛇蜕味道复述一遍。也不知多久,直说的我口干舌燥,金妙方半信半疑的低叹一声:“好吧,我信你。”

言罢也不等我回话,竟是转身往屋内行。我忙在她身后唤她,金妙头也不回,只冷冷抛出话来:“我虽然信你,但是非常讨厌她,所以招招你最好转告她,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要让我逮到她的纰漏。”

那话音在风中回荡,直令我久久呆立当场。

一直期待的彻夜长谈并没实现。因有了这惊吓,素素一直在瑟瑟发抖。当夜只与我挤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有心与她解释几句,又不知该如何说。我一向是闲事扯起来没完没了,一说正题却没头绪,变成笨嘴拙舌的主儿。

也就任由她在我身旁不停翻身,连带着我也睡不稳。心内乱糟糟的,有无数念头腾起又落下,细细捕捉,又不知那些念头都是何?

迷迷糊糊的,记不得几更天才睡着。只觉将入梦便已鸡鸣。睁开眼时浑身酸软无力,疲累得要命。

伸个懒腰坐起身,方忆起昨夜我并非一个人睡,忙瞧过去,却见本该躺着素素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

呃?人呢?!

昨夜我睡得没那么沉啊!难道半夜金妙进屋把素素吃了?不可能,金妙不是那种人!那素素哪去了?解手?走了?

一时间脑中一大堆不靠谱念头升起。忙不迭翻身下床,几步窜出屋,放眼瞧,只见远山近水,以及围着小院的篱笆墙,哪有素素的影儿!

难不成她被昨夜的那一幕吓到,所以半夜溜了,生怕把命搭在我这个莫名的姐姐家?

我抓头,突然便脑子不转,深刻觉得自己智商捉急。正立在那儿傻兮兮的抻脖子往远了瞧,就觉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

本就精神集中,这一下差点没将我吓死。忙不迭回首,却见身后空无一人。便更震惊,心想着我也没特殊体质啊,又不招鬼招妖的,这大清早的被鬼拍肩膀是闹哪样?

就暗中提了真气灌在双掌上,想了想还是拳头来的过瘾,再改掌为拳,尽量将语气放平缓,我道:“是哪方小毛贼,大清早的惹姑奶奶生气!有种你现身啊,看姑奶奶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却听得有人噗嗤一声笑,循声望过去竟然是闫似锦那臭小子,他正坐在篱笆墙上,晃荡着两条长腿,显然心情不错。

“你昨夜睡得一定挺好吧?”我大怒。撸胳膊挽袖子要过去抽他,他立马举双手投降,并笑嘻嘻道:“姑奶奶,你昨夜一定睡得不好。”

“你怎么知道?!”

我忙摸摸脸,并在心底暗暗揣摩,难道是自己的熊猫眼被臭小子发现了?唉,果然岁月不饶人,这上了岁数一夜睡不好就又是皮肤问题又是黑眼圈,简直没法瞧了。

糟糕,我好像出来得太急,没洗脸呢!

就差将头缩回衣服领口里去了,却换回臭小子一通笑,并揶揄道:“姑奶奶,您就别掩饰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您。还有,我不是看到你的熊猫眼啊,我只是觉得你刚刚火气挺大,一定是起床气,而起床气呢,多半因为你睡眠不足引起的。呃,当然也不排除你年纪大了,内分泌失调。”

我跳过去抽他,他已身形一晃在我一丈开外立着,并继续道:“大早上的拍你肩膀是我不对,我也没想到你最近胆子这么小。还有啊师姐,你亲妹子正在厨房里给你煮露水头皮屑茶呢,你不用再找她了,估计她很快就会给你端过去。”

呃?!

这都哪跟哪啊!

☆、第十六章 :

我一头雾水;闫似锦突然正色;压低音问我:“说真的,昨天你确实贴上了吧?”

“吓?”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心道难不成我天明前肚子痛他也知晓了?这太神了点吧?而且我贴什么?我的确疼的狠时拿手贴着肚皮捂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的,可这种事太私隐了;毕竟我一个未出阁大姑娘,虽然他有情我有意,但也不能啥都顺口能拿台面讲吧。

就臊红了脸面,嘟囔道:“没,这个月那个还没来;不过肚子真的疼了;估计是这几日?”

搔搔头,我啧了声,又问他:“头一回做女人啊,也不懂到底怎么算那个周期啥的,你知道?”

“噗……”

我说这话时闫似锦正嘴里叼着个草棍,也不知自何地捡的,闻言当场喷出来,好一通重咳,直咳得弯了眼。

我大怒,干嘛啊!就算我说错话,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走到他身后踹他一脚,臭小子也不躲,只顾着弯腰捧肚子笑不停,我又绕到他身前,叉腰看着他脸颊上笑出的泪珠子,无比郁闷。

“至于么?我就这么可笑。”

他依旧蹲在地上,仰起脸来瞧我,“大姐,不是,我真怀疑了,你这脑袋到底都装了什么?还是您一不小心被门框子挤过,被驴踢过?”

“喂喂,闫似锦,过分了啊!你才被驴踢过被门框子夹过呢!好好说话你怎么就混扯起来了。”

“到底是我混扯还是您混扯?我只问您昨天贴上没?”

“是啊,我也回答了,如实回答的,我还没嫌弃你没事打探大姑娘私隐呢,你倒先笑成这样。”

我几近抓狂。

闫似锦站起身,擦拭掉眼角泪珠子,突地凑到我身前,一手扩在嘴边,用极低沉极郑重的语调说话。

“我只是想问你,昨天那张符纸你到底给素素贴上没?“≮更多好书请访问。 ≯

呃?

我突然很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大哥,闫似锦闫大哥,您说话说半截,下次拜托您说完整清楚了成么?!

“咳咳,原来是符纸!”

“对,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膏药?”

“贴上了。”

“是灵台穴?”

“呃,是灵台穴。”

我心下又臊又恼,只觉不敢抬眼瞧他。又生怕回答得慢了臭小子起疑心,说实在的,我自己个清楚,那张符纸我只是贴在了素素身柱穴上,可闫似锦不清楚啊!如今贴也贴过了,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吧,不被臭小子当场抽死才怪。

唉,闫似锦你也别怪我,我不是有心隐瞒 ,只是不想你啰嗦。

“真的。”

闫似锦似不相信我所言,只又近了些,几乎就要鼻子尖抵鼻子尖,直令我心跳加快,“噗通噗通”的似揣了千百只大白兔子。

他大抵听到我夸张的心跳音,便忍不住勾唇角,正要再说何,却见小厨房的门开了,闫似锦立马身子后撤,与我保持点距离,并闭紧了口,只是一双眼看向那打开的门。

我也忙瞧过去,便见一身素白的素素姑娘手里端着个托盘,缓缓走出来。那托盘上放着一只碗,碗是土黄色的泥碗,看起来挺寒碜的,但是那内里飘出的蛇蜕味道立马令我忘了吐槽泥碗,而只剩下干呕想吐了。

好么,闫似锦果然没说错,这大早上的是要搞哪样?!

我最怕头皮屑了,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妹子,干嘛要特特起个大早,给我弄那玩应儿啊!

正欲哭无泪,却见素素一眼看到我,立马嘴角上扬,开心道:“姐姐,早。”

“你早。”我腹诽她手中的托盘一万遍,暗道我恨头皮屑,我恨头皮屑!

“姐姐,吃早饭之前先将这碗药喝了吧,这样效果会更好。”

“呃?!”

“空腹吸收好啊。”

“吸收头皮屑效果好。”我呲牙,觉得自己就要哭了。

拿手指指那泥碗,我勉强自己不哭:“你不会告诉我,用泥碗的效果也会特别好!用什么晨露微风之流的煮头皮屑,效果也会特别好。”

“嗯嗯,姐姐果然冰雪聪明。只是只有晨露,微风?素素愚钝,真的不知该去哪弄啊。”

我迎风凌乱。天啊,老天爷你就凑合着收了这位单蠢可爱的素素姑娘吧!要是我说哪能弄到微风,你还要真的去弄不成?!噗……

强压下涌到喉间的一口心头血,我继续呲牙:“好吧,谢谢你哈妹子,这头皮屑,呃,不是,是蛇蜕,你放下就成,不早了你一定肚子非常饿,快去吃饭吧,头皮屑交给我。”

并“砰砰”的拍着胸脯保证,果然素素就点头,回我:“姐姐不说还好,一说素素真的觉得好饿呢。”

她笑,将那托盘放在院内石桌之上,复又走到我面前,补充道:“素素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言罢还不忘指指自己肚腹,雪白的脸颊便飘上两朵红霞。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很美的姑娘。

我叹气。每次见到这种老天爷眷顾的姑娘,我都很想叹气。

可是,不止我叹气,闫似锦也在叹气。

我扭头瞧他,却见他撇嘴,故意将目光错开,似自言自语,却说得极其大声:“哼,重友轻色,难道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得,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我去找师父师兄哭去。”

说着话还不忘再跳到篱笆墙上坐着,并晃荡两条长腿,样儿甭提多欠抽了。

我作势要打,臭小子一个高窜下来,直接撒丫子逃了。我暗笑他这醋吃的没来由,你说你要是吃醋就明说啊,而且你这醋,居然吃一个妹子的!

闫似锦你个笨蛋,本师姐只喜欢男人啊男人!

心情大好,我再看素素,心道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本师姐只喜欢男人,可是好资源咱不该浪费啊。不如我就做个媒人,将你这好资源在栖霞山内部消化得了。

心念一起,更是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并迅速做了个盘算,要说内部消化,载浮一定不成,否则我也对不起鲤鱼精玉清啊,闫似锦更不成了,我一万个反对,素素再好,感情也是自私的,我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能给闫似锦找小三的机会。

那么栖霞派就剩个慕蔚风了。慕蔚风,嘿嘿,貌似这主意不错呢!

素素啊素素,也许你的好姻缘,还需我这位天官上神帮忙呢!话说月老,你好意思么?!等回头我升天,呃,这话听起来真别扭!更正一下哈,等回头我归位的,一定要找你讨月俸,至少我帮你完成过份内工作呢,分我点银子之类的,也不算过分吧。

我忍不住笑意,只觉嘴角不停上扬。又想着归位也不比升天好听多少,就不由噗呲一声笑,素素被我笑的心里没底,无辜地睁大眼瞧我,意思是姐姐你大清早的又抽哪门子风?!

不行不行,我这个天官上神临时媒婆一定要端正了姿态,不能让人觉得不靠谱啊。

于是忙忙收敛笑容,我道:“那还不快去填饱肚子,一顿饭一头牛,会把姐姐吃穷的。”故意将声调压低,并在结尾处学前辈般大力一拍素素肩头,再顺着她背脊抚摸几下,我想我足够大姐姐样儿了。谁知她被我这一拍一摸,竟身形一晃,小脸唰的一下惨白。

得,看来我这临时媒婆有点用力过度,居然忘了怜香惜玉,手底下没轻重了。

再瞧,她白皙额头布满细密汗珠,我更觉不好意思,暗恨自己手重,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妹子,姐姐下手没轻重,瞧你真是弱不禁风呢。”

说着话又去抚她肩头,素素面色更差,可还是朝我勾了嘴角:“姐姐这样每天不停的说抱歉,素素真是不敢当,再这样可是要折素素阳寿了。姐姐,不多说了,素素真的好饿,这就去填饱它。”

言罢,也不等我回话便转身离开。我瞧着她单薄背影,以及走起路来羸羸弱弱的样儿,怪了自己一回,告诫自己,素素毕竟凡人,以后与她说话尽量别动手,又觉得她实在太虚弱了,想来一个人生活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唉,为她找个良人,看来真的是不能等。

不过,素素说过她已找到良人了。我不会自作多情自己在这忙活的挺欢,结果真的用错力吧?!不成不成,寻个时机我真的要与她好好谈谈,打探一下军/情呢。

这般打定了主意,我不由再叹口气,拿眼瞄那石桌上的头皮屑,内心纠结了一下,斗争了一下,终是一手端起泥碗来,另一手捏着鼻子,一口气将那整碗头皮屑一饮而尽。

我恨头皮屑!

蛇蜕入喉,只觉刺骨寒凉自喉管一路向下直到肚腹,彻骨的寒凉,直冰的我五脏六腑生疼。

今儿这头皮屑好像与每日饮得不一样呢!似乎药劲更强。

我被这股子寒凉冰的难受,忙不迭回房,正是饭时,房间里空无一人,估计素素真的去忙着填饱肚子。我也顾不得多想,只盘膝打坐,将体内真气运行个大小周天,待到收功就觉神清气爽,那日日都在体内隐藏的燥/热之感似减轻许多。

深吸口气,我觉得自己此刻也能吞下一整头牛……

☆、第十七章 :

到了小厨房我方发现;吃饭的人不齐。首先便是金妙;一问方知;她说自己身子骨不舒服要在房内休息。我也不好拆穿,她的心情我充分理解,这位猫妖姐姐极其不待见素素;俩人一见面真似天敌相见。我也真心怕她再对素素下手;解释我也解释过了;金妙相不相信是她自己的事;不过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明白她绝不会轻易对素素改观。不露面便不露面吧,毕竟俩人见面就是个麻烦事,我本已有太多麻烦事;实在不想再添乱了。

而致远小道最近不知在忙何;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昨夜匆匆一瞥,他依旧胆小的躲在门后,后来更是直接没了人影。今儿的早饭也不见他,问了一圈更是无人知晓他行踪。

其实阿蒲的事,我总觉对致远小道有亏欠,只怪当时处理的不够妥当,虽说致远小道从无责怪之意,可人心肉长,阿蒲陪着致远小道的那段时光他从未讲过,可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已彻底忘记。

有时候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痛。

唉,我头痛。

想来致远他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也是好的。想当初他下山之时多单纯个娃儿,却未曾感受人间恩爱,就先体会离别,更是看了一出仇恨自私阴谋戏码,没造成心里阴影,个性扭曲就不错了,再让他时时刻刻陪着我们,我们这帮子做前辈的,也不地道,是吧!

便这顿饭只剩我与闫似锦,载浮,慕蔚风,以及素素。

只是我进屋时,见这几个人虽端坐桌前,却不动筷子,并各个面色奇怪,见了我迈步进屋,慕蔚风更是站起身来,嘴唇蠕动着想说何,终是叹了口气,复又坐回去。

呃?怎的了?!

我一肚子疑问,心想什么时候栖霞派的规矩如此之大,二师姐的地位如此之高了?怎么着,我不来还不开席?不过一顿早餐而已,至于都等着我么?我也受不起啊!而且等就等呗,我不过晚来了一会,干嘛皆是一脸愁苦!

就朝各个打招呼:“早啊。”

“早。”几个人异口同声回我,而后继续愁苦着,并望着桌子发呆。

我心中更奇,便将目光也转向那饭桌子,却见四个大青瓷盘子围绕着中间儿一只大海碗,各个上扣碗盖子,难道怕菜凉了?

“都扣着干嘛?而且,什么时候吃早餐用眼睛就成了。”

我见了那青瓷盘子更觉肚腹饥饿,心中暗暗揣摩今儿也不知是谁掌勺,大清早的就是盘子碟子海碗的,这也太浪费了吧!

指指那不曾打开盖子的盘盘碗碗,我笑道:“你们也不怕捂馊了,这才初秋,不至于这么快冷掉吧。不过你们都等着我开饭,我还真挺感动的。唉,栖霞派果然和谐啊。”

嘴上混扯着,见几个人依旧保持原样,脸上的愁苦丁点未减,而闫似锦就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半开玩笑道:“师姐,今早的菜比较适合你。”

“哦?好像没听说有什么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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