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的奇妙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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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小的奇妙江湖-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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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备大人的计划,不管是什么,至少城内的大小势力,对于他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了一个限度,只需要一个小火苗,便能将整个襄城炸翻个底掉。

    特别是苏家现在在这个阶段,他们所作的动作就更值得考究了,那位病虎的名号,可是在襄城无数势力吃的亏里慢慢喊出来的。

    没有人会忽视那位病虎,就像没有人敢忽视城南那位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族的狂人一样,两人一个不能动武,另一个生性不喜文章,倒是襄城著名的两大惹不起。

    对于病虎的传言有很多,而他的事迹,在如今的襄城内,随便挑几个势力的掌权人,顺口都能说出几件。

    而他最让人羡慕,或者说嫉妒的那份,对于时机的掌控能力,简直可以说是登封造极的把控能力,在每一次让很多势力得到的血的教训中,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威名。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苏家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又有什么样的把握可以撑住守备大人的雷霆之怒,所有人都在猜测,在等待着,他们正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一个足以让他们把自己搭进去的信号。

    而苏家现在的动作,已经将这个信号发出去一半了。

    没有多少人知道,苏家这番表态究竟是基于什么,而襄城除了苏家,与守备府,更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苏牧其实已经倒下了,病重的他,早已被疾病拖干了身体内的所有潜力。

    现在苏家那些医师即使一次次不计成本的治疗,也不过是勉强延长着他的生命而已。毫不客气的说,若是现在停下治疗,苏牧可能随时会咽气。

    只是,城内的众势力并不知道这一件事,守备大人更不会出来解释这件事的缘由,他已经准备好将计划提前发动起来了,所幸前期的准备倒是完成的不错,为了解决苏家这个变数,这也是一个无奈之举。

    就这样,在城内众家族的各种各样的猜想中,苏家摆明了车马,似乎已经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

    这一时刻,城内所有的人,眼光全部盯向了这一处。

    如果,蒋成还活着的话,想来他会很庆幸苏牧的病倒,让他的死亡,并非没有了意义。巧合的叠加,正在让事情,从所有人设想的轨道偏离了出去,至于结局,则是慢慢奔向了一个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地方。

    而在襄城以东的极远处,一群翻山越岭了多日,却没有显出多少疲累感的战士,正在继续向着西边前进着。

    寒冷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步伐,饥饿与劳累感并没有让他们有停歇的意思,他们是精锐的战士,不是大山外面的那些软蛋。

    他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们这些天里,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让二当家这个没怎么了解过巫族的人都表露出了足够的尊重。

    这份尊重,不是因为他们的那些奇怪的习俗,只是单纯的为了他们的实力,已经他们所展现出来的纪律性与服从性。

    虽然他还是没有办法直接指挥这群人,但是他脸上这些时日逐渐淡下去的冷峻神色已经足够表现出他的满意感了。

    有这一群人在手下,他所想的那些事情,才不会变成空想。

    至少,霸刀门,他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等着吧!

    而将目光拉回襄城这一边,一位身着白袍的刀客,在城内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向了苏家那边的时候,慢慢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般遮住自己的身形,满头的白发,在寒风的吹动下,四散着,飞舞着。

    而在他面前,一个中年男子的眼中露出一份狂热之色,“还真是让我找到了一只意料之外的大鱼,想来我们也不用再像那些磨磨唧唧的人一样了,直接来吧!”

    一声怒吼,剑出鞘声瞬间响便整条寂静的街道,而在银光闪过的刹那,本来站在原地对峙的二人的身影,瞬间重合在了一起。25181

第两百一十章 改变(六)() 
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的那些人给了他这么一个他极不喜欢的外号:白袍客。

    事实上,不仅仅是不喜欢,他甚至觉得这个外号实在是有够土到爆炸的,像江湖人之间互相通报名号的时候,别人动不动什么倚天刀,屠龙拳之类霸气的外号着实是让他羡慕的很。

    每次听到那干瘪瘪的白袍客三个字,他都觉得当时流传出这个外号的人一定是与自己有隙,不然的话干嘛要给自己这个一号丝毫不威风,说出去一点威慑力的外号。

    若不是闯荡江湖时间长了,对于这些事情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看重了,他一定要找到当初给自己起这个外号的人,与他好好谈一谈人生,谈一谈理想,当然,是用手中的刀来跟他们好好谈一谈。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给他起一个更霸气一些的外号,想来他也是不会拒绝的,谁会拒绝一个狂霸炫酷的江湖名号呢,就像混江龙这一类的外号,哪个不是一扔出去,就是响当当的。

    江流对于自己的外号总是抱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成见,白袍客这三个字,着实不太符合一个“高大上”的刀客形象。

    特别是对于江流来说,他怎么听怎么觉着这个外号更像是敷衍似得,他只是喜欢穿白衣而已,谁知道怎地竟冒出了这么一个外号。

    而更加让他难受的是,随着他实力的增加,这个外号反而更加有名了起来。当苦练春秋刀法后,渐渐发白的头发隐约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按照这个样子下去,江流的下一个外号,很有可能变成白发客这一类奇奇怪怪的名号。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就想不通了,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不过很可惜的是,没有什么对帮他换一个外号有什么兴趣,大多数人听到他的名号那一刻,总是会远远的逃开,若是逃的慢些的,还会用着一副惊恐的样子看着他。

    这让江流很不满,他自认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正派人物,从不做那等偷鸡摸狗的苟且之事,但是这些人的表现让他,很是失望啊。

    所以那些慌张逃开的人,都会被他狠狠的吓唬一般,比如当场演练一下,或者比划一下武技之类,总之不把哪些人吓昏,他总觉的会缺点什么。

    当然,偶尔也会遇到不仅不害怕,还会一脸兴奋的围上来的,但是首先这种人很少,其次,大多数的这种人,在冲上来的时候,都会大喊着:“贼子休走,今日我们便要替天行道,镇压了你!”

    这种标准的官腔式发言,义正言辞的嗓门,让江流很是羡慕过一阵子,他也想在给人来一刀之前喊上这么一段,只是,羡慕归羡慕,真让他喊的话,他就又怂下去了。

    没办法,他这人就是这样,脸皮薄,真要让他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喊完这么一段,估计他的脸能比猴屁股还红。

    所以他拔刀之前基本不会多话,毕竟说多了不利于保持高手形象,而且让别人知道了他脸皮这么薄,那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到时候别说响亮的名号了,恐怕白袍客的威力都会被消个精光,毕竟,你见过哪个大侠喊上一段口号,还没等别人说话,自己先脸红起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向来信奉的是手底下见真章,有什么想说的大道理,先打完,打完了想说什么都随意,只要能砍过他受伤的这柄刀,想说什么道理说什么道理。

    只是,一直到现在,江流都对这些人很不满意,因为不仅仅是名号,还有态度,他觉得这些人似乎把自己这个正道刀客的顶尖人物,当做什么劳什子摸头在对待了。

    这着实让他很是不满,比那个名号更让他充满了愤懑之请,像他这种真诚,说今天砍你,绝不会拖到明天砍你的实诚人,这么真诚的一位刀客,居然享受的魔头的待遇,这就让他很不开心了。

    他倒是从没想过,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刀客,究竟是个什么感受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真的怪不得他,霸刀门好死不死非要追杀他,把他逼急了,现在见到个带刀的靠的近了些,第一反应就是一刀先砍过去再说其他的事。

    本来,江流就是一个实诚的人,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而且他喜欢活的简单一些,或者说不要活的那么累,想太多太多的东西。

    他的喜恶是非常容易从他平日里的表现判断出来的,只是,他这个所谓的白袍客,或者说可以称之为刀客的杀星了的行径,着实是有些让那些不明白其中究竟的菜鸟们将他认作是一大魔头。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恶名,就是在这么一次次“简单”的对练里,慢慢传了出去。即使他并没有想着对着这些刚出江湖没多久的人下杀手,可是,那些人的描述里,他早已与魔头无异,或者说,在这个江湖里,他这般的人,本来就该是魔头才是

    不过所幸,这么多年,他依然是那个简单的江流,练着自己的刀,砍自己想砍的人,除了外号不好听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让他比较烦恼的事情了。

    所以即使是偶尔有什么麻烦,他也不会太在意,只是拔刀处理了便是。

    只是,这一次随意闯入了这个叫襄城的地方,就让他隐隐有些难受了。上一次,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九华参加那一场比武的时候,说起来有些可惜,若是拿到第一,说不得他的名号就能换成“xx第一”这种一听就很有气势的外号了。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池,而在这里,他最大的弊端便被暴露出来了,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其实,他的官话一直不太好。

    而在这里,说不好一口地道的本地官话,是很难被人正常对待的。心思虽然简单,但是直觉敏锐的他,感受着那些人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那种鄙视,就十分的心烦。

    更让他讨厌的是,这里有一个霸刀门的分会点,而在他进程的第三日,这些霸刀门的人就像幽灵一般又缠上了他。

    如果不碰他,他本来也没准备惹事,这都大冬天的,好好的窝在房间里,偶尔趁着不那么冷的时候,出来吃一吃以前没有机会吃到的美食,看一看那些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多好。

    虽然本地人隐隐表露出来的看不起,让他有些不开心,但是在他的银子攻势下,那些人转变过来的讨好态度,倒是让他稍稍能接受了些那些人的态度。

    但是霸刀门的这群人,好死不死的,非要挑他吃饭的时候,给他来上这么一段“除魔卫道”的笑话。

    这事叔叔可以忍,姨娘都不能忍。

    你想想啊,这么冷的天,你高高兴兴的喝着小酒,吃着饭,一口酒下肚,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嘴,再吃上一些特色美食,若是配上一些有名的汤锅,那正是再好不过了。

    而就在你享受这难得的时刻的时候,几个人拿着刀就要把你给当魔除了,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况且,是江流这么一个单线程,思考十分简单的人。

    他是谁,当年他被霸刀门逼急了,差点发下狠心,要屠尽天下用刀之人来平复内心的怨气,虽然后来转练春秋刀法,心里的怨气淡了许多,对于那些屠尽之类的话,自己也就当自己放了一个屁了。他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不会思考太多的直性子刀客。

    然而,现在,他还没惹事,事就已经挑到他头上了。而且,是在这么难得的时候,连顿饭都不能让他好好的吃完。

    这么多日,慢慢积累的怒意瞬间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闸门,霸刀门的人既然不愿意让他好好吃饭,他就让这群人永远都没有再来捣乱的能力。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被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又脸凑过去让人打一次的好好先生。对于这种事,他一向只会选择拿剑说话。

    只是,这一次,他所做的,虽然让他爽了一次,发泄了这些日子的不顺,但是,也等于大声告诉了这里的人,他,江流,已经来到了这座雄城。

    事实上,这段日子,他就没怎么清闲过,天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可是好好的讲那一头显眼的白发都给遮住了。

    而且,这还是不是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是,好像还有人冲着自己的脑袋来了,这段时日,关于白发的悬赏令,他可是见着了不少了。

    虽然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真真切切的伤害,但是这些人像牛皮鲜一般,一次接着一次粘着他,着实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烦了。这些时日,光是为了应付这些人,他都有些觉得喘不过气了。

    而当那个男人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候,看着中年男子熟悉的面孔,即使是他,眼中也不禁多带上了几分警惕之色。

    虽然,真算起来,两个人还是有些联系的。但是,这所谓的联系,最多也就是见面能认出来而已,而特别是现在看着这个男子的眼神,江流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心底已经隐隐有些叫苦了。

    他倒不是惧怕了这个有武魔之称的男人,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信的。他头疼的是,这个人看这个样子,只怕,今天与自己又要做过一场。

    打一场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问题得看是什么时候,若是被他拖得久了,万一最后拼个两败俱伤什么的,他的人头可还在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明码标价的挂着呢。

    在涉及这种真正关键的事情的时候,他可从不糊涂。只是,他向来不会说服人,他说服人的工具,也只有长刀一柄罢了。

    虽然不喜麻烦,但是,他,江流,不是一个会这么简单就缩下去的男人。在武魔出手之前,剑已然,出鞘。

    没有多余的话语,或者说,江流不愿意多说,他不想说多了暴露些什么,而武魔,对于这种对手自然是求之不得,心里的兴奋感早就将他说些什么的欲望给按死在了角落中。

    两人瞬间战做一团,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出手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武魔不知道白袍客与这里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不管有没有关系,总要先打过了再说。

    他也知道白袍客不是那些追求脸面的表面君子,若是不拦下来,只怕下次再想见到,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况且,就算什么关系没有,他与这位打上一场,对他的武道,向来也是有所裨益的,怎么算,这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当然,受伤乃至死亡这些后果,从来都不是他所会考虑的事情。他是武魔,即使说一千,道一万,他依然是那个被整个江湖称之为武魔的男人。

    至于对手会想什么,他并不在意,现在,先打,后谈。

    江流倒是不知道武魔心里到底转过了几圈心思,说起来两人倒是思维方式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面对事情,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最快的那条解决办法:用手中的武器来解决。

    转眼间,两人已是交手了数十回合,武器碰撞的声音,响遍了整条街道,让本来还饶有兴趣看着这边的本地泼皮,瞬间躲得远远的了。

    他们别的不行,至少,在什么能惹,什么人要躲上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正在两人交战不休的时候,二小仍是在那座戈壁里没有目标的前行着,本来若有若无的酷热已经慢慢淡了下去,他倒不知道是有大夫给他施了针。

    只是,这个单调、漫长而让人心生厌倦的梦境,已经让他有些恼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在经历着怎样一种危险的状态,他只是,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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