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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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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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瞠目结舌,对于寒月家人的近况,映月确实没有再进行调查。

“也许从一开始,寒月确实是被逼无奈,可是,当她的家人尝到了万贞儿赏赐的甜头,死心塌地帮着万贞儿一起胁迫她的时候,她的心,会一点一点倾斜到万贞儿那里,早晚有一日,会死心塌地帮着万贞儿做事儿的。”

见寒月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不能给予警醒,映月感到万分痛苦,道:“娘娘……”

周太后道:“你尽管放心,无论日后她做出怎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本宫都会饶她不死,况且,有她在,对本宫,对你、惜月和如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听到这里,映月打个了寒噤,颤声道:“娘娘,奴婢对您,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

周太后道:“本宫不是信不过你们几个人。但是,从寒月这件事情上不难看出,一旦家人被卷了进来,想不投靠万贞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既然知道了万贞儿的恶毒用心,赶紧命人传话给你们的家人,都提防着点儿。人这一生,能享多少福,是一定的,千万别贪心不足。”

映月道:“是,娘娘。”

周太后道:“无论她是用财色引诱,还是权力打压,你们都得做到水泼不进,另外还得低调行事,一旦被万贞儿惦记上,那可就如跗骨之蛆,到时候想独善其身,难了。”

第五十九章 替万贞儿卸掉心中的石头(二)

映月道:“娘娘,万一不幸有那么一天,奴婢是万死也不会屈从的。”

周太后道:“你这丫头,花样的年华,别整天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想死还不容易吗?三尺白绫,一把匕首,一口毒药,立时能去西天极乐世界。但是想方设法坚守住自己的立场,才是最最难以做到的事情,也是本宫最最需要你们做到的。”

映月道:“娘娘的话奴婢一定牢记在心。”

周太后道:“况且,如果本宫是万贞儿,有的是办法让你死都死不掉,必须乖乖听命。”

映月转念想了想,道:“奴婢懂了。”

周太后道:“很好,找个适当的时机,把今日的体会传授给辛凤儿。”

“是,娘娘。”

“映月,万贞儿就算是装,她一日要呕吐几次?”

映月道:“没有规律可循,从九华宫里面传到皇上那里,以及皇上见到的,加起来有十多次,不过,凤儿传到我们这里的消息是,万贵妃一日不过有三四次很轻微的正常反应。”

“朝廷皇位的继承人,从来都是立长不立幼的,万贞儿此举是准备确保肚子里是小皇子的时候,才能稍微有所松懈。这是我们难得的转瞬即逝的好机会,这种时机只在能确定她肚子里是小皇子以及诞下小皇子这段时间里。映月,等一会儿你便派人到黄太医老家,就说是本宫的懿旨,命他速速回太医院报到。”

“娘娘,黄太医正在丁忧。”

“别说丁忧,就算是他自己即将断了气儿,也得给本宫唤回来,他在太医院当差近四十年。最拿手的便是辨别肚中孩儿的性别。”

“是,娘娘,奴婢这就遣人出京。”

映月退下后,周太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自己真心没有看走眼,辛凤儿这丫头能助本宫一臂之力,成就大事儿。”

由于辛凤儿以利诱之,以情感之,迅速拉拢到香芝和香婉两名宫女,在她们的悉心调教下。辛凤儿很快对九华宫的种种严苛规矩熟谙了起来,手明眼快,做事儿利索地让万贞儿很是满意。

“香若。快点把铜盆拿过来,娘娘好像又想吐了。”

如今辛凤儿在九华宫没有别的差事,专心协助香芝伺候万贞儿,一听召唤,全副武装的辛凤儿胳膊上搭着熏着清香的帕子。端着锃亮的铜盆便来到了万贞儿的面前。

万贞儿把手里面的点心丢到一边,弯下腰,右手紧按胸口,不停干呕着,但是远没有传到朱见深耳朵里的那般剧烈。

正在这个时候,张敏悠长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紧接着。便是一众宫人低头跪拜,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在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中,朱见深快步走了进来。

几乎在同事。万贞儿呕吐的声音变得高了起来,身体收缩的幅度也大了起来,呕吐着呕吐着,竟然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爱妃,怎么了。今日还是觉得难受得厉害吗?”

边说,朱见深边替下了万贞儿身边的香芝。替她拍着背。

万贞儿在尝试几次呕吐吐不出来东西后,艰难地顺了口气儿,道:“回皇上的话,这两日臣妾还是总觉得口中苦涩难忍,今天偶头的次数好像比前些日子更多了一些呢。”

朱见深忙道:“快,给你们娘娘上一盏茶,过过口。”

香芝在旁,早就把香茶备好,递到了朱见深的面前。

朱见深轻轻吹了吹茶水,然后再抿了一口,把香茶送到万贞儿的嘴边道:“正好,爱妃,赶紧喝一口。”

万贞儿抿嘴向朱见深深情地笑了笑道:“谢皇上。”

朱见深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万贞儿的柔荑,道:“爱妃,让你辛苦受累了。”

万贞儿道:“皇上,瞧您说的这话,听着多见外,哪里像是两夫妻该说的话。能为皇上生儿育女,臣妾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况且,皇上一下早朝就来看望臣妾,皇上不知道臣妾心里面有多少感激呢。唉,臣妾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怀的是位皇子呢,还是位公主。”

朱见深道:“其实,你的这些小心思,朕几天前就察觉了,太医说,怀有身孕的女人,必须时刻保持身心愉悦,才能诞下健康聪明的孩子,你何故为此事儿忧虑呢?将来不管剩下的是小公主还是小皇子,那都是朕和爱妃的孩子,朕绝对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地疼爱他们。”

万贞儿娇嗔薄怒般白了朱见深一眼,撅着嘴道:“皇上,您说得可真轻巧,一点儿不了解臣妾的担忧。臣妾怀上身孕是好事儿,也是一件让臣妾倍感压力的事儿,如今整个朝廷、全天下的人都盯着臣妾的肚子,他们希望看到的是臣妾能生下小皇子。一旦生下小皇子,不但他们能松一口气,臣妾也能得以解脱呢。”

万贞儿边说,边见倾听自己大倒苦水的朱见深微笑着,不由得轻捶了朱见深一下,道:“皇上,您怎么这样,臣妾正烦闷着呢。”

朱见深道:“爱妃,不急,不急哦,张敏……”

听到朱见深传唤,张敏从外面走了进来,道:“贵妃娘娘,您好好瞅瞅,老奴把谁给您带来了。”

万贞儿的目光越过张敏,见到了映月,映月盈盈拜倒道:“奴婢映月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万贞儿迟疑地看了看朱见深,朱见深冲着她努了努嘴。

万贞儿道:“平身吧。”

“谢皇上,谢娘娘。”

“映月,你这个时候不再慈宁宫伺候,来本宫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映月道:“回娘娘的话,太后听说娘娘近日心结难解,特地命奴婢前来,试试看能不能将娘娘心头那块难解的心结解开。”

“太后要替本宫解心结。”

“是的,娘娘,太后听说娘娘娘娘因无法确定腹中的胎儿性别而寝食难安后,特地命奴婢着人快马出京南下,召一人回京。”

万贞儿问道:“谁?”

映月道:“这人便是太医院甄别腹中孩儿性别的第一人,黄太医。”

万贞儿道:“黄太医不是回老家丁忧了吗?”

映月道:“太后琢磨后觉得,事情有轻重缓急,所以特事特办,令黄太医接到懿旨后连夜收拾,尽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黄太医已于昨日抵京,太后着他休息一晚,今日便令他进宫,命奴婢把他领过来。”

万贞儿听了,不由得喜上眉梢,道:“皇上,太后她老人家,这般厚爱臣妾,臣妾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她可真是臣妾的及时雨哇。”

朱见深道:“说得是呢,映月,你且在一旁稍作歇息,如果黄太医诊断确定万贵妃腹中所怀的孩儿是个男婴的话,你马上赶回去向母后报喜。”

映月道:“是,皇上,奴婢遵命。”

“传黄太医。”

过了一会儿,黄太医来到了万贞儿的面前。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但是黄太医还是给人一种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而来的感觉。

黄太医取出白色帕子,覆于万贞儿的手腕上,手指搭在脉搏上,头微微抬起,闭上双圆,另一只则摸着自己那一撮有些灰白的胡子。

朱见深在一旁盯着黄太医,久久不见他说话,忍不住了,问道:“黄太医,能否断得出万贵妃肚子里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黄太医睁开眼睛,向朱见深跪拜,连叩了几个头,道:“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是皇子。”

朱见深大喜过望,道:“你确定?”

黄太医道:“皇上,臣有十足的把握,贵妃娘娘的脉搏带涩、弦之象,属于阴性脉中凸显阳性脉,腹中怀着的是一名小皇子无疑。”

见黄太医言之凿凿,朱见深道:“爱妃,这些你可放下心来来了吗?黄太医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大夫,他说的话,定然不会有错的。”

万贞儿当然不会质疑,她心花怒放,道:“臣妾当然相信黄太医的医术了。”

朱见深道:“赏,在场的每一人都有赏。”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道:“都平身吧。映月,你快点赶回慈宁宫,把黄太医判断的结果告诉太后。”

“是,皇上。”

万贞儿连忙向辛凤儿道:“香若,本宫的首饰匣子里有一上好的翡翠镯子,替本宫取来。本宫瞧着映月的皮肤甚是白皙,戴着最是合适不过的。”

映月听到万贞儿要赏赐她如此贵重的东西,心里面咯噔一下,道:“娘娘,奴婢何德何能,哪能得到这样的赏赐?”

万贞儿道:“你伺候太后,也算是替我们尽孝了,你的功劳,远非一对镯子所能体现得了。皇上,您说呢?”

朱见深道:“那是当然的,映月,你就不要推辞,收下回宫复命去吧。”

“是,皇上,谢贵妃娘娘赏赐。”

在他们三人说完话的时候,辛凤儿已把镯子取来,她向朱见深和万贞儿拜了拜,便和映月一起,出了宫室大门。

这是她和映月难得的说话好时机,她当然倍加珍惜,好好聆听周太后的教诲以及指示。

第六十章 开始整顿十王府(一)

映月利用辛凤儿送她的简短时间,把太后交代的话都传达给了辛凤儿,辛凤儿则用心记了下来。

回到慈宁宫,周太后问映月:“映月,事情办得如何?顺利吗?”

映月道:“回娘娘的话,依多年行医经验,黄太医判断,万贵妃怀着的是一位小皇子,奴婢恭喜娘娘,不出十个月,就可以当皇祖母了。”

周太后道:“若是别的妃嫔,自然是彻头彻尾的欢喜,但是,唉,万贵妃,只能是喜忧参半了。那么皇上是什么表现?”

映月道:“皇上自然是同万贵妃一样,对娘娘很是感激呢。”

周太后听了后,凄凉地笑了下,道:“最是冷漠帝王家,皇家的母子,比之乳母、贴身宫女宦官之类的人,关系疏远了一些,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存在。但是瞧一瞧本宫和皇上之间,母子之情只存在于表象之上,冷漠至此,翻遍史书,也是罕见。自从他记事至今,他就没怎么向本宫说过什么感激的话,更不要说人前人后夸赞于本宫,没想到本宫并非出自本意地替他把黄太医请到万贵妃那里,倒是获得了他对本宫大赞特赞,实在是让本宫寒心。”

映月道:“娘娘,您千万不要这般暗自神伤,总有一日,皇上会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

周太后轻声叹了口气,道:“总有一日,只怕是遥遥无期。你这个本宫身边的婢女都比本宫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儿关心本宫,本宫实在有些……”

“娘娘,您不能再往下想了。”

周太后道:“怎么,你怕本宫钻牛角尖吗?不会的。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了娘的人都是这样,儿子再伤娘的心,娘也是无怨无悔明着暗着替儿子谋划人生的每一件事情。”

映月正陪周太后说着话。一名身材纤细,脸含些许稚气的少女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

离周太后还有大约半丈远,少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母后……”

周太后定睛一瞧,道:“淳安,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突然冲进来的少女是朱见深的妹妹,淳安公主。她虽非周太后亲生,不过甚得周太后的疼爱,宫里无人不知,周太后把她视为己出。

见千娇百媚的公主双眼哭得肿胀如核桃一般。周太后很是心疼,伸开双臂,道:“小乖乖。快点到母后怀里来,告诉母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淳安站起身,两个小碎步直扑进周太后怀里,道:“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母后。”

“是不是蔡震惹本宫的小乖乖伤心难过了?跟本宫讲,本宫一定饶不过他。”

本来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淳安,被周太后柔声细语这么一哄,更是哭得厉害,一发而不可收拾。不管周太后怎么问她,她就是止不住哭声。

周太后皱了皱眉,向映月道:“看来淳安这委屈是受大了。映月,去,拿一条温毛巾来,瞧这小脸哭得,妆容都花掉了。小乖乖,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母后心都乱了碎了。”

淳安接过映月拧干了温水的毛巾,擦了擦下玉容,抽抽噎噎道:“儿臣不哭,儿臣知道,母后这两日烦心的事情不少,儿臣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母后添一件事儿,可是,儿臣实在是憋不住,不能不来找母后。”

周太后道:“小乖乖这叫什么话,孩子受了委屈,肯定是要找爹娘撑腰做主的,告诉本宫,是不是蔡震?”

淳安摇了摇头,道:“母后,驸马和儿臣自大婚至今,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他怎么会欺负儿臣,欺负儿臣的是一个刁奴。”

周太后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都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难道他(她)不知道你是本宫的心肝宝贝儿吗?说,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

淳安道:“是凌潇潇。”

周太后玉面含带杀气道:“凌潇潇?她又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儿?”

淳安道:“她根本不是又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儿,她是一直在做以下犯上的事儿。母后,您是不知道,她仗着背后有万贞儿撑腰,从不把我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嘉善姐姐、重庆姐姐和崇德妹妹的驸马想见上她们一面,都得经过凌潇潇点头许可。听姑姑们说,十王府的奴才确实和其他处的宫人不一样,很是张狂。但是张狂到凌潇潇这种地步的,她们也闻所未闻。驸马们不仅仅求爷爷告奶奶般讨好凌潇潇,更是得大把银钱大把银钱地贿赂她。驸马们私下里说,如果凌潇潇一直守着十王府,就是家有一座金山一座银山,也不够夫妻见上百面的。”

淳安见周太后阴沉着脸,顿住了。

周太后道:“接着说,本宫都听着呢。”

“儿臣的驸马是一位贡生,读书人都是有些傲骨的,他脾气上来的时候倔得很,加上生在寒门,从小勤俭惯了,凌潇潇狮子大开口索要一次、两次的,他按捺住性子忍住了。可是,凌潇潇却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要得多。驸马终于受不了,和凌潇潇大吵了一架。自从这次冲突后,凌潇潇便记恨上了驸马,只要驸马求见,她便搬出祖宗家法,强拦着不许我们相见。说着说着,儿臣和驸马都有小半年没见上一面了。”

“驸马见凌潇潇如此针对他,便想了个办法,邀嘉善姐姐等三位姐姐妹妹的驸马同往十王府,本以为‘法不责众’,她凌潇潇多多少少得给四位驸马爷一些面子,没想到,凌潇潇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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