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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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剑龙-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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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秀目上翻,一阵剧喘过后,又声细如蚊断续说道:“看到你……我也就死得……瞑……目……”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只见她嘴唇开合语不出声,突然双腿一登,再也不言不动。
  孙兰亭一声长叹,将身直起,夏侯云在旁叹道:“这事从何说起,竟把她的好意当做恶意了!”
  又听他向身旁几个庄丁说道:“你们先将她的尸体抬至后堂,马上到城中定制一付上好的棺木,咱们给她厚葬。”
  孙兰亭转身向人群中一看,不见王梅霜,忙向孟玉珍问道:“怎的不见霜妹?”
  孟玉珍冷冷答道:“她由少林寺回来,并未停留,对我说准备从此削发为尼,永不见你,经我百般劝解也是无用,只好由她去了。”
  孙兰亭听后,心中大急,忙道:“她真的要削发出家,那怎生是好,此间事了后走遍天涯海角,也要设法寻到她。”
  孟玉珍冷哼一声,未再答言。
  夏侯云待庄丁将胡秀珠尸身抬走,向众人说:“各位请进厅中,我们继续共商今晚对敌之策。”
  众人正欲返身入厅,却听孙兰亭一声大喝:“各位且慢!”
  众人闻声一怔,齐停身止步,向孙兰亭望去。孙兰亭朗声向众人说道:“厅下炸药索虽被泼湿,难保敌人另行设法引爆,晚辈看来,还是以易地为佳。”
  夏侯云哈哈笑道:“贤侄确是机智超人,这个我倒还没有想到,各位请随我来。”
  他将众人领到花园中,庄丁们—阵忙碌,将厅中板凳搬出,在花园权威荫下摆好,众人入座后,夏侯云起身说道:“敝庄今晚亥时与黑衣教约定在庄中相会,敌人实力甚强,有关御敌之策,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孙兰亭心想议事厅中既遍埋炸药。加上几天来搜得的资料,全般情形已是一目了然,最后暗中决定,闻言立即起身道:“晚辈现有数事不明,拟向前辈请教,如有冒犯之处,尚请前辈原谅。”
  夏侯云笑道:“愿闻其详,不必客气。”
  孙兰亭朗声问道:“前辈久住伏牛山中,附近一切定是了如指掌了,紫荆关附近山洞,早被黑衣教占领,前辈何以不闻不问,竟容他们在洞中囚人及伤人?”
  夏侯云笑笑答道:“确是老夫疏忽,伏牛山方圆千余里,甚难全部监视,自听到山洞中囚人的传说后,曾数次派人采探,均未将山洞寻出,既然矮姥姥住在洞中,今晚之约了断后,我将亲自前往与矮姥姥一会。”
  孙兰亭又朗声问道:“据晚辈所知,那黑衣教中高手经常在南阳附近出没,前辈何以容忍不问?”
  夏侯云答道:“老夫虽是老朽夫能,但在南阳附近,尚无人敢张狂作恶,这个可能是传闻失实。”
  孙兰亭双眉微剔,俊目神光闪闪,问道:“据已死的胡秀珠说,那次支援崆峒派时前辈并未前往,不知何故?”
  夏侯云笑容一敛,沉声说道:“休听赃妇胡言乱语,那次老夫中了崆峒派的暗算,击伤头部,难道是假的不成?”
  孙兰亭接口问道:“胡秀珠已被前辈击毙,死无对证,姑且不言,晚辈曾连遇三个蒙面人,有的自称是教主,有的是教主替身,他们的身材均与前辈相似,又是何故?”
  夏侯云仰面一阵狂笑,笑罢,面色一沉,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在怀疑老夫私通黑衣教了!”
  未容孙兰亭答言,转头向众人说道:“凡事自有公论,我是今晚约斗黑衣教的正主,如说老夫私通黑衣教,各位是否相信?”
  语毕座位中有人喊道:“夏侯庄主是当今的仁义侠王,又是今晚的主人,怎能私通敌人,你小子疯了!”
  又有人喝声喊道:“这小子大概是私通黑衣教,所以特地赶来胡言乱语!”
  瘦师爷公孙仇霍的立起,手指着孙兰亭,喝道:“你小子说话要有分寸,否则咱先把你劈了!”
  夏侯云双手连摆,笑道:“各位,稍安勿燥,孙贤侄年轻多疑,各位请勿介意。”
  孙兰亭见群情愤慨,舆论如此,一时颇为尴尬,正在有口难言之际,忽听园外有人哈哈笑道:“为了什么大事争得如此面红耳赤!”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却见由园门外走进两人,前面走的是个满面红光的,骠悍幽默的老人,后面是一个鹑衣百结,十分肮脏的老丐,正是那千幻神偷谢伯桃及穷神疯丐吴乙。
  夏侯云忙躬身笑道:“两位前辈大驾,未曾远迎,务乞恕罪,晚辈们在议论今晚御敌之策,两位请入座。”
  二人座下后,一眼看见孙兰亭痴立当场,吴乙问道:“小子,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孙兰亭躬身答道:“晚辈有事欲向夏侯前辈相询。”
  谢伯桃把眼一瞪,说道:“有话你尽管说,谁要敢干涉你,俺老偷就先和他见个高下。”
  公孙仇在旁一声冷哼,并未说话。
  孙兰亭无法再言,见谢伯桃如此说法,随又继续说道:“那次白衣教约斗黑衣教时,黑衣教洛阳分坛放出的信鸽是向正南飞去,据胡秀珠说,她在紫荆关附近所接到的教主传谕,那些信鸽均自东方飞来,由这两点推测,黑衣教主必在南阳附近,甚至就在飞云山庄之中。”
  夏侯云闻言,心头暴怒,双目凶光隐现,大声喝道:“住口!无知小辈,依据捕风捉影之词,竟敢栽诬尊长,老夫前蒙武林抬爱,公赠‘仁义侠王’之尊号,每日谨言慎行,惟恐有负众望,你说,老夫私通黑衣教,对我有何好处?如不说个明白,休说……我要请你师父教训你了。”
  语罢,转头向神龙尊者谷桑田望去,谷桑田早知其弟子的进行计划,忙侧身与孟玉珍说话,故作不见。
  这时,孙兰亭在旁朗声答道:“前辈既有尊号,似应满足,但那仅是一个虚名,尚不能统治全部武林,黑衣教席卷武林后,武林人物均是前辈属下,到那时才真正做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武林之王,尤其是更可依仗武林的实力,抗拒那最近恢复功力的冷面秀士。”
  夏侯云面色凝重,强作笑容说道:“贤侄这话,老夫倒越听越糊涂了,难道你怀疑老夫就是黑衣教主不成!如老夫果是黑衣教主,老夫为何又广邀群雄,与黑衣教约定今晚会战?……”
  说至此处,一阵哈哈大笑,笑罢,继续说道:“老夫原以为黑衣教主就是冷面秀士欧阳独,贤侄既知黑衣教主另有其人,足见贤侄与黑衣教的关系定是十分密切了。”
  孙兰亭接口斩钉截铁似的说道:“不错晚辈与黑衣教主关系至为密切,而且黑衣教主乃是武林七绝之首的‘仁义侠王’夏侯云,也就是冷面秀士的叛徒刁万里。”
  昨夜冷面秀士欧阳独骤然出现及三大铁卫等被押之事,连夏侯云、谷桑田在内,在场诸人,均不知悉,孙兰亭话一出口,全是一怔,孙兰亭又朗声继续说道:“前辈邀柬群雄,为的就是在议事厅中遍埋炸药,想将反对黑衣教的武林人物一阿打尽。”
  夏侯云突然面色大变,双目凶光毕露,与平时那种和蔼可亲的态度相比,直似判若两人,他一声大喝:“小辈,休要血口喷人,老夫有僭了!”
  右手一抬,手白如雪,向孙兰亭临空按去,紧接着五指连弹,五缕锐风紧随着掌力之后,向前射出。
  这股掌力虽是无声无息,却是奇重如山,其寒如冰。
  掌力甫出,千幻神偷谢伯桃在旁惊呼道:“啊!冷面秀士的绝技,阴冰掌和玄天指!”
  谷桑田看到他手掌的颜色,也惊呼道:“在武当派出现在的蒙面人是你!”
  孙兰亭为了防备夏侯云突击,说话时已将三清一气神功暗中运出护体,夏侯云掌风击出,急忙双掌一翻,提足了十成功力向前迎去,双方掌力一接,一声轻微爆响,立被震得向后跄踉而退,就听“喀擦噗咚”连响,身后坐的数人,被撞得凳翻人倒,一片混乱。
  尚未站稳,就觉身前气墙猛震,那五缕其细如发的“玄天指”力,竟疾钻而入。
  夏侯云的玄天指力,比起在少林寺前被击毙的人屠子李豺,高出甚多,不但不要预先蓄力作势,并能十指连弹,确是防不胜防。非同小可。
  孙兰亭的三清一气神功,自从在少林寺,被痴情居士亲自指点后,也有长足的进步,已经到了能发能收,运用自如的地步。
  玄天指力钻入他护体神功气墙之内,心头猛的一震,忙仰天首吸入一口清气,一声大喝,将全身功力,运积身前,以意役气,那层被钻入的气墙,向左移去,“嗤嗤”向声,身旁连声怪叫,有五个被邀来的武林高手,竟被钻透气墙的指力射中,当场死于非命。
  二人动手之间,全场诸人纷纷起立让避,将场中腾出五丈见方的一块空地,瘦师爷公孙仇及神陀法元双双跃至夏侯云左右,将他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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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寻得父母终团圆

  夏侯云方才在暴怒之下,无意中将冷面秀士的绝技施出,当场被人识破,心知身份已露,不能再行隐藏,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动手,凭己身及手下那些老魔头的旷世绝学,也足以扫荡异己,慑服群雄。
  蓦的仰面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孙兰亭听出与那次在金顶山所遇蒙面人的啸声,一般无二。
  啸罢,一支白翎健羽的信鸽,疾由庄中翩翩飞去,直向南阳府方向飞去。
  夏侯云面沉如水,缓缓地环视众人一周,眼神竟变得极为冷酷、阴森、狠毒、凶暴。
  又嘿嘿一阵冷笑,笑罢,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不错老夫正是那冷面秀士的唯一传人,当今的黑衣教主刁万里。在场各位如愿归顺黑衣教,咱们就此建交,否则,嘿嘿,本庄已布下天罗地网,尔等休想生离此地。”
  说着指了指孙兰亭,说道:“小子,你休要依仗尚不能运用自如的三清一气神功,就敢狂傲无人,就是你自愿归顺本教,也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兰亭先前那番言语,原是依据推理说出,正在暗捏一把冷汗,深恐判断错误,如今夏侯云不打自招,不由心中大喜,一声朗笑,说道:“刁万里,在下父母被你重伤之仇,正好一并结算。”
  公孙仇上前一步,小辫一撅,厉声喝道:“你这小子休要张狂,要想和我们教主动手,先得通过咱瘦师爷这一关。”
  孙兰亭忙躬身答道:“晚辈岂敢与老前辈动手,老前辈功力绝世,世外高人,不知为何要投身黑衣教,甘受那虚伪诡诈的老匹夫指使?”
  公孙仇见他如此谦恭,倒不便先行动手,厉声答道:“知恩不报非君子,老夫当年受过冷面秀士的救命之恩,就应辅佐他传人创立大业。小子别废话,还是动手吧!”
  孙兰亭一听就知他定是被刁万里花言巧语所惑,再度出山,剑眉一扬,朗声说道:“知恩报恩,固是美德,但明知恩人作恶,不知规劝,反而助纣为虐,不但不是报恩,而是陷害,何况刁万里虽是你恩人的传人,但他暗算师尊,窃走师门秘笈,现已成为你恩人的仇人,你岂能再助他为恶,如不早自抽身,到时玉石俱焚,岂不更辜负了你的恩人?”
  公孙仇怒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这话以何为凭?”
  孙兰亭答道:“这是欧阳独老前辈亲口所说。”
  公孙仇那里肯信,紧逼着问道:“秀士久未出世,你怎能见到,你说你是听他亲口所说,以何为据?”
  孙兰亭确是无法拿出证据,一时语塞,怔在当场,但刁万里在旁听到二人答话,却是心惊不已,暗中忖道:“这小子对我和师门的事,怎知道得这般清楚,难道师父真的功力已经恢复,并与他见过面不成!”
  公孙仇见孙兰亭无言对答,嘿嘿两声冷笑,说道:“你既是拿不出真凭实据,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瘦手一扬,就想动手,忽听场外有人喝道:“贤侄勿惊,刘灵虚来也!”
  人随话到,场中人影连闪,并列现出三人,当中之人正是那老神君刘灵虚,左右各站着一个皓首老人,却是南北双叟。
  正当这时,人群中又跃进一个白发老者,大喝一声道:“峨嵋与黑衣教有雪海深仇,老夫和你拼了!”
  不由分说,呼的一声,掌挟劲风,直向刁万里身前撞去。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却是峨嵋派仅存的长老,也是七绝之一的朱漱泉。
  刁万里见掌风击来,一声冷笑,右掌一格,震得朱漱泉连连倒退,又撞入场外人群之中。
  朱漱泉一声大喝,又想扑进,孙兰亭急忙转身拦住,说道:“前辈暂息雷霆之怒,今晚总结算的时间已至,何必急在一时。”
  孙兰亭刚把朱漱泉劝住,那边刘灵虚和瘦师爷搭上了话。
  刘灵虚冷冷向公孙仇说道:“今天的事我本不想插手过问,但你老兀竟想以大压小,欺侮我那乘龙快婿,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凭的是什么,老夫倒要和你见个高下。”
  说至此处,转头向刁万里说道:“黑衣教主原来就是你,等你今天与众人的事了断后,老夫要单独邀你一斗。”
  公孙仇尚未答言,刁万里一声哈哈,先行说道:“神君屡次侵犯本教,在下再三容忍, 自问对神君尚无得罪处,如你愿参加本教,共举大业,在下仍是欢迎之至。”
  刘灵虚一声冷笑,说道:“凭你也配!”
  公孙仇在旁喝道:“刘灵虚,你既要强自出头,咱瘦师爷难道惧你不成!”
  刘灵虚笑道:“我们俩是死对头,谁也不怕谁,今天如不见个高下,绝不罢休!”
  公孙仇一声大喝:“好,那你就先接我三掌!”
  他并未施出劈空的掌力,身形一闪,腾身而起,在空中向上一拔竟直立空中向刘灵虚飞去,到达对方上空时,全身一个倒转,,变成头下脚上,借着这倒转下压之势,一掌向对方头上砸去。
  这一掌,已用上十二成功力,力足开山裂石,确是威势惊人。
  刘灵虚见他这掌当头击到,脚下丁字步一站,不荒不忙,右手一抬,也施出十二成功力向上迎去。
  像这种硬碰硬的对掌,双方均无丝毫取巧之处,全凭功力及威猛掌劲。
  “噗”的一声,两掌相接,公孙仇掌力弹起约两三丈高,在空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落地后,面色变成铁青,摇摇欲坠,独角神陀法元急忙上前,将他扶到一边,盘膝坐在地上调息疗伤!
  刘灵虚站在地上,双足深陷土内,也是面色惨白,喷出一口血水,被南叟诸葛元一把扶住,坐在一旁不言不动。
  二人功力相等,全力相拼,结果落了个两败俱伤,仍是未分胜负。
  就在这时,蓦的啸声四起,人影连闪,有五个人,由四面的花园跃进,落地后,身形未停,立取包围形势,分五面将园中众人围定。
  来人僧俗具有,正是鸠杖婆阴三娘,奸贾吴醒吾,托钵仙翁卓不群及红衣番僧札木苏、噶脑海。
  五人闪目向场中望去,心中惊奇不已,五人均不识黑衣教主的真面目,现见场中并无一人是蒙面打扮,仅是一两百人围了个大圆圈,圆圈内站着夏侯云及孙兰亭等人,似是在对敌,人群中一片咒骂喊打之声,骂的是:“伪君子!揍他!”
  “假貌伪善的东西,我们多少武林人死在他手,把他干掉!”
  刁万里在场中看见五人来到,未见三大铁卫等人,不知何故,心知他们不识自己,一声低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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