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清难以置信的转过头,说出的话都带了颤音:“你做了什么?”
白忱温暖的手掌还包裹着她的手背,慵懒的半倚在她身旁,说话时低沉磁性,和以往温柔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害我的宝贝哭,给他点小小教训。”
钟礼清气得胸口疼,险些就脱口而出,真正害她难过的难道不是他自己?
但是可悲的现实就是她已经忤逆不了白忱了;钟礼清只不过再次认清了两个事实,第一,逃脱无望。
如果没有优良的计划和比白忱还要庞大的势力,她永远都别想逃出白忱的手心。
第二就是,白忱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随着复仇成功、还有得到了她的爱,他骨子里的兽性和冷血都越来越肆意横流,现在已经到了不需要克制的地步,或许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对的?
车子绝尘而去,钟礼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间面馆,心里难受得好像被人狠狠刺了好几刀。
她从小受的都是传统教育,知道最基本的道德礼仪,因为她的一次任性牵连了无辜的人,这让她心里格外难受。
这也让她更加笃定,不能轻易逃跑,不然还会有无辜的人继续受牵连!她到底该怎么办?
***
林良欢已经在准备出国的事,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林胜东的案子,父亲不能枉死,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明显的隆起,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林良欢去刑警队确认林胜东案件的进展,以为会遇到肖禾,其实现在已经离婚了,即使被发现怀孕她也丝毫不惧怕。
可是意外的没遇到肖禾,就连平时有些眼熟的面孔好像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陪肖禾出任务了?
林良欢克制着自己没再想下去,倒是那个和肖牧挺像的实习女警——好像叫姚尧的,对她态度微妙。
“都说了案子还没进展,有了会通知你们的。”姚尧坐在办公桌后面,语气微微不善,就连眼神也带着让人难受的温度。
林良欢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冲动易怒了,只是淡淡笑道:“等你们通知?不知道这个期限得有多久,我们不来问,好像一直没人关注过。”
姚尧皱眉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们光拿工资不办事儿吗?”
林良欢不置可否,慢慢撑着桌沿站起身:“我没这意思,姚警官太敏感了。不过作为纳税人,我有权利来督促案件的进展。”
姚尧冷冷瞥她一眼,在留意到她隆起的小腹时眼神有几分怪异,等林良欢走出几步她才忿忿嘀咕一句:“林胜东就是死一百次也弥补不了他做错的事,现在还要我们来替他洗冤,有没有搞错。”
“有多少案子等着我们办呢,为这种人找凶手,简直是浪费警力。”
林良欢紧握着拳头,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是坏人,她从小都为这件事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自卑感,可是眼下,难道做女儿的想为枉死的父亲讨个公道都不对,都那么难吗?
她又想到肖禾,肖家那样的背景,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和肖禾有关,大概要查起来都不会太顺利。
这时候姚尧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时口气却格外亲昵,一反刚才针对林良欢的尖酸刻薄:“阿姨好,啊?我知道,我一会就要去肖队家,你放心,肖队说我做饭挺好吃的……”
姚尧剩下的话林良欢没再听下去,她脊背挺得很直,抬脚一步步迈出了办公室。
到了停车场却又和姚尧撞上了,姚尧手里抱着一个纸箱,里边装了不少东西,林良欢看到有几样很眼熟,其中就有她之前硬给肖禾买的仙人掌。
那时候她心疼他上班每日没夜的,尤其是熬夜之后全身都是烟味,所以就给他买了不少绿植放在办公室,整整齐齐的放在窗口一小排。
她看到这些东西被另一个女孩拿走,心里居然也没有太难过,而且姚尧怀里的箱子还装放了许多她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有可爱的小型芭比,还有以前她很爱的hellokitty。
姚尧看到她坐在车里,目光却直直看着自己这边,嘴角弯了弯,大步朝她走过去:“林总好像对我这些东西很感兴趣?这都是肖队不要的,我看着挺可惜的——”
林良欢系好安全带,冷冷瞥她一眼,直接打断了她幼稚又无聊的挑衅:“麻烦让让,我技术不太好,万一碰到姚警官就不好了。”
姚尧却不动,撑着窗沿笑看着她:“林总连肖队都敢刺伤,还会顾忌我们这种小警员。不过林总好像还不知道吧,肖队因为林胜东的事儿……已、经、升、职、了。”
林良欢蓦地抬起眼,纯黑的眼底充斥着震惊和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有二更了,因为晚上有事要做,不过明天会早更O(∩_∩)O~
小白还要继续黑化,还会有更冷血的表现,咳,大家扛住,咱们要把他训练成忠犬又有爱的狗狗才行……而且小白以后各种老实卖乖啥的,也很有爱哈=3=
ps:谢谢娇羞乱扭的手榴弹!
☆、61丑闻(白钟、林肖)
钟礼清还是去给小餐馆的老板赔了一笔钱;进门就被老板娘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一直垂着头没还嘴,不管对方说多难听的话都沉默受着。
老板娘说累了;抱着孩子忽然又开始抽泣:“你给钱就完了吗?昨天那么大的动静;熟客都被吓跑了,以后哪还有人敢来我们这里。”
钟礼清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大概才两三岁的样子;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
在那双单纯澄澈的眼底;她看到恐惧和怯懦。
“对不起,”钟礼清把卡推到对方面前,又拿了一些药膏出来;“这个;治疗瘀伤挺有用的。”
老板娘这才止住了抽噎,疑惑的看着她。大概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奇怪了,和一般的有钱人有些不太一样。
钟礼清苦涩的笑了笑:“这些钱是我自己的工资,可能不太多,大概也弥补不了你们的损失,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但绝对没有羞辱你们的意思。”
老板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抽着烟,听她说完忽然接了一句:“看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能走在一起真是稀罕。”
是挺稀罕的,钟礼清也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在前一秒她还觉得这个男人温柔软弱,刚刚才改观的瞬间却如坠深渊,她其实一直不怎么会看人。
老板娘看她态度挺谦卑,恶毒的话也说累了,坐在那里斜眼瞅她:“我看你也不容易,那天就看出来了,你有点怕他。”
钟礼清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只是……他其实本性不坏,是小时候的一些遭遇……”钟礼清也不知道是替白忱解释还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即便清楚他小时候经历了些什么,也无法理解现在的白忱。
老板把烟蒂踩灭,无奈叹了口气:“不管经历了什么,现在这样,你的日子大概都不会太好过。姑娘你的好意我们领了,钱拿回去吧。我们不想再惹麻烦,我和老婆已经准备离开水城,这些钱你留着,也许有天会有用也说不定。”
他说完给愣在一旁的老婆使了个眼色,老板娘马上会意,急急忙忙把银行卡退了回来:“对对,这个我们不要了。”
钟礼清看着被那只粗糙的大手推回来的银行卡,眼神微微涣散。
她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儿,更没对不起过什么人,第一次伤害了别人却连补偿的机会都没了。
老板夫妇到底也没为难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视她如洪水猛兽,随便说了几句就下了逐客令。
钟礼清站在门口,看着已经被用力阖住的店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窒闷。
她这次学乖了,哪里也没去直接回了白忱的别墅。
还敢去哪里?也许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就会给别人招来横祸,她哪里还敢再挑衅白忱。
白忱对她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每天回家都会把她抱在怀里好像逗宠物一样哄着:“这样就对了,每天回来就能看到你,我很开心。”
钟礼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眼,眼底明明充斥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情,可是为什么心却是没有一点温度的。她抬手覆在他胸口,低声开口:“白忱,现在报仇了,你开心吗?”
白忱几乎没有思考,失笑道:“当然开心,我计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全都完成了。”
大概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他又补充一句:“虽然不是由我亲手完成,但是看到做坏事的人受到惩罚,我也一样高兴。”
钟礼清看着他近乎单纯的笑脸,心脏刺痛:“那白家的人呢?”
白忱脸色一变,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你说谁?白湛南吗?”
钟礼清看着他顷刻间覆上的一脸寒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她现在对着白忱,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格外小心,潜意识里总是怕自己一句话就无端惹出祸事。
斟酌良久,她只是敷衍道:“就是所有人啊,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不是关系还不错?”
说起白小黎,白忱这才缓了颜色。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揉…捏抚…摸着,有些不忿的低咒道:“那丫头喜欢一个记者,老头出事前还让我帮忙考验那小子。”
“考验?”
钟礼清想避开他越来越情…色的动作,扭了扭身子,故意扯开话题,“怎么考验?”
白忱埋在她颈间,含糊说着:“绑了那小子的初恋,看看他对那初恋有多深的感情。一个男人一辈子深爱也只有那么一回,小黎那丫头要吃苦了。”
钟礼清听着白忱用谈论天气般的散漫语气,说着绑架这么严重的事情,她只觉得自己离白忱的事情真的是太遥远了。
她宁可像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了解过他。
可是现在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越来越没法继续伪装,钟礼清紧紧闭着眼眸,身上游移的那双炽热大手好像也有些难以忍受了。
她忽然突兀的站了起来,白忱疑惑的看着她。
钟礼清咽了口口水,紧攥着拳头,压制过心里头那阵异样,这才故作娇嗔的开了口:“绑架?白忱你竟然绑架!你忘了我上次说过的话,我们现在有宝宝了!不许再做这些违法的事!”
白忱或许一时没适应过来她的转变,愣了好一会才摸了摸鼻子,侧连低咒一声:“靠,还好没手下在边儿上。”
钟礼清拧着眉头:“你说什么呢,大点声。”
白忱咳了一声,手指虚窝成拳抵在唇边:“没什么——”
“给我去客房面壁思过!”
钟礼清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其实她嘴上说着中气十足的话,心脏却跳得异常厉害。
她表现的越正常白忱才不会怀疑她,这也算是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她有些呆不下去了,呆在白忱身边的每一天都让她备受煎熬,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他对孝勤说的那些话,可是面前时时出现的却是另一张伪装的脸孔。
真是太可怕了,每天和看表演一样惊心动魄。
她只是个保守沉闷的女人,需要的也只是一份平淡简单的幸福。和白忱结婚后,她的每天都过得筋疲力尽,是从内到外的疲累感。
钟礼清听到身后没有动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
晚上总算不用和白忱睡在一起了,钟礼清看着屋顶的天花板,脑子里不断想着接下来的事儿。她需要一个势力庞大的人来帮自己离开,孩子再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在白忱的身边长大,她都无法想象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白忱曾经那样伤害过她的亲人,即使有爱情支撑她也接受不了。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爱人,爱屋及乌是最基本的尊重和体谅,连她的亲人都无法去爱和保护的男人,她要怎么说服自己继续爱他?
她正神游天际,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白忱穿着浴袍一脸坦然的走了进来。钟礼清一看到他就开始心慌,撑着床垫故作凶巴巴的说:“不是让你面壁吗?”
白忱脸上有不自在的红晕,大概是没做过这么赖皮的事情,可是举动却截然相反,强硬的掀开被子就躺了上来:“面壁完了,来跟老婆汇报。”
钟礼清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手足无措。
白忱趁机把她按进了床垫间,撑着双臂低头看她,声音低沉悦耳:“以下是反省结果:老婆,我以后会听话,不绑架。”
钟礼清皱起眉头,他们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了危机感,她现在对白忱有了心理上的排斥,自然不想和他亲近,所以作出不满的样子低斥道:“不行,反省不够深刻。”
白忱弯起好看的眉眼,飞快的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马上就会很深。”
钟礼清已经感觉到他腿…根的反应,硬梆梆的质感让她全身僵硬,忍不住心想这男人不仅心理上禽兽,连身体也一样。
她脸色微微一变,抵住他的胸膛结巴道:“不要了,我有点儿累。”
白忱握着她的手探到自己腿…根,眼神热切又霸道:“上次你答应的补偿,已经拖了很久,今天要兑现。”
钟礼清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又烧了起来,顿时充血一样红扑扑的很诱人。她别开眼没敢看他,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答应。”
“不管。”
白忱开始解浴袍带子,握住她颤栗的手指,直接把自己放进了她微微汗湿的掌心。
钟礼清感受着那一根的火热温度,好像被灼到一样立即想松手,他却率先包裹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上下移动起来。
钟礼清几乎没碰过他这里,脸红得能滴血,白忱却爱极了她这副样子,张开嘴唇含…住她粉…嫩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老婆,握紧一点。”
温热的口腔让她全身都止不住颤栗起来,还有里面那灵动舔…舐的舌…肉,她被他紧紧钳制着,手心里的硬…物却越来越巨大。
耳边还不时回荡着他大胆刺激的情话,她有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感。就好像这男人给自己的感觉,黑白的两个极端。
生活平静的向前推移着,白忱对她果然没有丝毫怀疑,正如他所说的,他计划了那么久的所有事都实现了,他还有什么可值得惧怕的?
白忱对钟礼清也好像越来越放心信任,再也没有找人跟着她,反正她大都时候都在家里,他想她的时候就能第一眼看到。
这期间钟孝勤找了钟礼清几次,每次都旁敲侧击的问她过得好不好,白忱对她如何?
钟礼清想起林良欢以前也总这么问她,想到林良欢,她不知怎么的忽然灵机一动。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
肖禾没料到自己进督查部门负责的第一件案子,居然和林良欢有关。他看着她明显隆起的小腹,控制不住的频频走神。
“这些都是姚警官的原话,”林良欢慵懒的靠着椅背,目光淡淡看向面前的一行人,“姚警官在警局已经明确说过,替我父亲‘这种人’找出真凶,纯属浪费警力。所以我有必要怀疑他们根本在拖延时间,没有认真处理这起案件。”
坐在她对面的一群督察微微有些尴尬,其中一位中年人面容严肃的回道:“林小姐反应的事我们会认真调查,如果属实会追究相关人士的责任。”
林良欢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肖禾,嘴角微微翘起:“还有,姚警官从我离开刑侦队开始就在骚扰我,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说出一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不知道这个可以投诉吗?”
“停车场都有监控录像。”
林良欢慢悠悠的说着,没有一点儿犹豫和迟疑,肖禾被她这副淡漠又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给震慑住,微微蹙起眉心:“姚警官还没毕业,言辞上或许还有些不谨慎,但是我相信她没恶意的,林小姐何必为这么点小事和她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林良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