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清含糊的摇头,张开双臂紧紧回抱着他,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没说什么……”
肖禾撑着墙壁,低头问身前的女人:“钟岳林和她说什么了?”
林良欢没好气的别开脸:“拜你所赐,我把最关键那段给听漏了。”
肖禾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对面房间的情况,林良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倏地转过头:“你不会,也在找那样东西吧?”
肖禾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二更
然后证据的事儿大家不用太关注,这些都只是剧情的推进因素不是重点,也没那么复杂!不会一直写抢东西什么的只是两三章就带过了。主要还是言情,就是他们两对的感情戏,虐渣男神马的,白钟这对也有点小波折,马上就要来了 = =
☆、46、丑闻(白钟、林肖)
林良欢被肖禾的话噎住;觉得这男人真是别扭到了极点。她扭头不再理他,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就不该和他多说一句才对。
两人沉默着;肖禾观察了一会白忱屋里的动静又慢慢低头看身前的女人。
她头发上还是熟悉的香味儿;短小的绒发细细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只有这时候她还能老实乖巧一点,不像之前那般尖锐。
“你最近过得很好?”
林良欢听着肖禾阴晴不定的语气;回头瞪着他;肖禾略显鄙夷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胖了,腰这么粗——”
他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人很不爽,林良欢咬了咬牙;还是露出浅浅笑意:“比以前开心是一定的;至少不用对着不想见的人。”
她下意识挡住小腹,其实这时候只是比以前凸起了一些,她的礼服是杨峥找人专门定做的,小腹处有褶皱也完全看不出那凸起。
可是还是有些担心肖禾发现。
肖禾墨色的眉峰拧得极深,显然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阴沉着一张脸不悦的觑着她。
白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似乎没有准备离开的架势,林良欢被肖禾紧密相贴的身躯弄出了一身细汗,低声骂道:“你非得离我这么近吗?”
肖禾也一脸不屑的模样,却没有退开半步:“你可以选择呆在我后面。”
呆在他后面,以她的身高还能看到对面的情况吗?
林良欢觉得肖禾完全是在找茬。
好在对面两人忽然站了起来,林良欢心里一阵激动。可是接下来两人的举动,就把林良欢和肖禾弄得尴尬不已。
白忱捧着钟礼清的脸,低头吮…吻起来,而钟礼清那么斯文保守的女人,也很让林良欢吃惊,那边两人进行的火热,大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架势。
“他们怎么不关门——”林良欢别扭极了,漆黑的屋子里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响,只剩她和肖禾在这偷窥。
肖禾皮厚,或者他们执行任务时还见过比这过分的情景,所以他倒是一脸镇定:“这是他自己家,那是他合法妻子,不关门很正常。”
林良欢无语的咕哝一句:“流氓。”
***
钟礼清被白忱吻得喘不过气,最后残存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扯开他覆在臀…上的大手:“还有客人,现在肯定都在找你。”
白忱低头看着她,把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别操心了,爸那里总有别的办法。”
钟礼清想起钟岳林和她说的一番话,顿时沉默下来。如果父亲没把那个秘密告诉她,她或许也就由着白忱了。
白忱看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扣住她的下巴:“不用你操心,听懂了?”
钟礼清怎么可能不操心,这东西在自己手上,而且父亲那番话简直成了她胸口的巨石。如果白忱知道证据就在她手上,可是她却一直不愿拿出来……
她心里一慌,抓住他干燥的手掌试探道:“白忱,能不能……不找这个东西了,我听我爸说,好像就是个账本,白友年收受贿赂的所有证据都在里边。可是没你想的那么神奇,扳倒白友年还有别的办法……”
她抬头看到白忱阴鸷的面容,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忱以前总是对她冷着一张脸,她现在更了解他了,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
比如现在,那股戾气就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用观察他的五官神情,只用看眼睛就知道。
每次提到复仇,他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钟礼清有时候甚至觉得,白忱为了报仇,已经有些偏执疯魔了。挡在他前面的,他都会毫不犹豫清理掉。
就像当初李靖那件事,李靖是他安排在白友年身边的眼线,最后没利用价值了就被他一脚踢开,这才上演了那出夜袭事件。
钟礼清想起这些,心里不由有些害怕。
白忱现在是在给她机会,如果父亲配合大概事情就很简单,可是如果父亲不配合,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白忱耗了那么多心血在这件事上,他的秉性有多冷血,她是一直知道的。
白忱低垂着眉眼,眼底阴霾浮动,薄唇缓缓裔动冷冷出声:“我不想骗你,仇,非报不可。”
钟礼清闭上嘴,不再多说无谓的话,白忱以前或许还有一半的心思花在她身上,现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仇恨里。
可是一个正常人,如果被仇恨操控了,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白忱似乎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话题,执起她的手往外走:“别再谈这件事了,我不喜欢。”
钟礼清心酸的想,她也不喜欢啊,为什么这捡东西……偏偏要落在她手里呢?
***
白忱和钟礼清离开后,林良欢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好像身后的男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肖禾沉眼注视着她的背影,冷笑出声:“急着去找杨峥?”
林良欢懒得理他,肖禾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双手插…兜一副慵懒模样:“别天真的以为拿了这东西就可以威胁白友年,警方现在已经插…手了,你难道真想继承林胜东的衣钵。林良欢,你如果真的沾上这些事儿,以后就再难回头了。”
他说得似乎真是情真意切,好像真心在为她考虑一样。
林良欢顿住脚步,平静地转身看着他:“是警方介入,还是只有你想插…手?”
肖禾蹙了蹙眉心,林良欢又说:“如果我没记错,肖牧卧底想要调查的案子就和白友年有关。你是想完成她的遗愿,还是真的是警方在关注这件事儿?”
肖禾沉默的看着他,站在阴影里看不请眉眼间的情绪,只是冷淡道:“你倒是越来越聪明。”
他说这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林良欢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再不聪明,只会继续被你玩得团团转。肖禾,这个东西我志在必得,我们看各自的本事吧。”
肖禾静静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林良欢不会再天真的幻想,因为自己肖禾可以放弃抢这个东西。更何况他想要这个证据是为了完成肖牧的遗愿,想必也不会轻易放手。
她忽然觉得讽刺,这个男人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现在还要为了他失去的爱人和她一起抢这唯一能拯救父亲的机会。
真是……对她过去的爱情最大的讽刺。
林良欢想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居然也没有太难过,现在什么都伤不到她了,除了父亲。她不能再辜负父亲的期望,而且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她决然的转过身,没有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
白忱和钟礼清刚走到楼下,她手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钟礼清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有点眼熟,可是却奇怪的没保存过。
接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眼熟,原来是白湛南。
白湛南语气很温和,好像之前那场闹剧都没发生过,开口便说:“礼清,生日快乐。”
钟礼清看到白忱一直盯着自己,微微垂眸避开他审视的视线:“唔,谢谢。”
她实在不知道和白湛南再说点什么了,如果之前她还把他当玩伴,那么现在……因为他的别有用心产生了微微的不适感。
白湛南却完全没在意她的冷场,接着问道:“老四在帮你庆祝?”
钟礼清应了一声,白忱脸上已经露出微微的不耐,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修长的指节扣在她腰线上,力道带了几分警告。
钟礼清只好对白湛南道:“我这边有点忙,我——”
“礼清,你是因为老四的事儿还在怪我吗?”
白湛南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钟礼清反而不好再端着。她心里的确还在介意这件事,不管她和白忱的关系怎么样,她都不喜欢别人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儿。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白忱最不喜欢的哥哥。
“湛南,我现在结婚了,希望你别让我为难。”
白忱带着她往花园走,舞会正在进行,缓缓流动的音乐声透过手机传到了对面,钟礼清说:“我现在真的有事要忙,以后再说吧。”
白湛南低声叹息,落寞地低声轻喃:“礼清,和老四比起来,你真的该相信我才对。”
钟礼清抿了抿唇,白湛南忽然又轻快道:“我在门口,难道不请我进来坐坐?”
“……”钟礼清愕然的瞪大眼,白湛南和白忱的关系很僵,请他进来白忱一定很不高兴。而且白湛南今天的态度很奇怪,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可是正因为这样,更让她觉得不安。
“怎么了?”白忱觉察到她微变的颜色,抚了抚她柔顺的黑发。
钟礼清挂了电话才支吾着告诉白忱:“湛南他,在门口……”
白忱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钟礼清都没敢看他的脸色,她想了想说:“我出去见他,然后让他——”
“让他进来。”
白忱忽然露出莫测的笑意,温柔的抚摸她有些发凉的脸颊:“既然三哥想给你庆祝,那就留他在家里住几天。”
钟礼清觉得白忱也很奇怪,这兄弟俩阴晴不定的个性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正准备出去接白湛南,却见林良欢和杨峥匆匆忙忙往外赶,钟礼清之前一直没能和林良欢打招呼,这时候急忙拦住她:“良欢?”
林良欢脸上沾了几粒汗珠,似乎真的有要紧事,看到她时露出敷衍的笑意,握了握她的手臂,露出牵强的笑来:“礼清生日快乐,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钟礼清看她身边的男人只微微颔首致意,就大步往停车场走去,好像真的非常急促,不免担忧的追问道:“需要帮忙吗?”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钟礼清才看清林良欢发红的眼眶,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抖得厉害,嘴唇蠕动着,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我爸出了点事儿,现在在医院,我得马上赶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女儿肠胃炎,带她去看病了TT所以三点多回来码的字,晚上应该还有二更的
忽然发现这文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两个楠竹为了报仇不折手段的故事o(╯□╰)o好吧,晚上继续更正文,然后以后大概两对会经常交叉了,因为现在有交集了,不过我还是会在章节处表明的
ps:谢谢johnson的地雷!
☆、47、丑闻(白钟、林肖)
钟礼清目送林良欢和杨峥的车子离开;这才往西侧的大门走去,果然远远看见那辆黑色越野。
白湛南倚在车边,一点猩红若隐若现。
钟礼清走过去;对他微微笑道:“怎么会突然想来给我庆生?”
白湛南把烟蹄捻灭;并不说话,只是倾身从车窗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钟礼清。钟礼清疑惑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有些惊讶。
“这个……”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
钟礼清看着盒子里安静躺着的糖稀小人儿;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这是他们小时候经常吃的零食;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她记得那时候常常是个穿蓝色衣服的老爷爷摆着小摊儿,然后有个大转盘,两毛钱转一次。
要是运气好了;会转到特别大的龙或者凤凰;然后拿在别的小朋友面前炫耀,觉得特别有面子。
小时候白湛南没少带她去,她年纪小不懂事,转不到凤凰就会一直哭。白湛南会为了哄她一次次掏钱再去转那转盘,直到转到凤凰为止。
这些小事儿其实她早就不记得了,可是白湛南现在有意提醒,她还是每件都能记起来。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东西,在现在看起来也不值什么钱,可是这是童年最弥足珍贵的记忆,钟礼清还是有些感激白湛南。
“你花了很多功夫才找到吧。”
白湛南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冲她扬了扬眉梢:“只要我想做的事儿,没有办不到的。”
钟礼清莞尔,却没有再说话,低头把盒子好好收紧。
白湛南把车停好,跟着钟礼清进了白忱的别墅,他是第一次来白忱的“家”,目光淡淡扫过每一处,眉眼间隐隐有些嘲讽之意。
白忱早就见他进来,微微眯起眼角:“三哥这么有心,为了礼清还特意赶到水城。”
白湛南也笑得别有深意,往人群里随意扫了一眼:“邵钦也在这?没想到你还和他成了朋友。”
白忱含笑不语,拍了拍钟礼清的肩膀:“跟吴嫂交代一声,把客房收拾出来,三哥要在这住几天。”
钟礼清询问的看向白湛南,白湛南竟然不置可否。
她越发的头疼了,这兄弟两住在同一屋檐下,不知道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
林良欢和杨峥赶到医院,杨峥去停车的时候握着她的手,表情严肃的叮嘱道:“在这等我,不许慌、不许哭,一切还有我!”
林良欢胡乱的点着头,其实杨峥说的什么她压根没听进去。
只是游魂似地站在医院大楼下,夜风吹得她一头黑发遮挡住了面颊,只剩一双黝黑的眼黑洞洞的注视着前方。
杨峥很快就折了回来,半拥着她往楼上走:“警察打来电话只说爸出了点事儿,没说明白,所以咱们先别自己吓自己。”
林良欢看着电梯上方的红色数字,眼睛酸胀难当,她紧紧握着拳头,很久才嗫嚅出声:“我们前天……才刚见过他。”
杨峥沉默着,搭在她肩上的大手指节扣得更紧:“在那种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林良欢闭了闭眼,眼底酸涩一片,她不敢多想,那些港片和黑帮电影里的监狱事件,任何一件都让她心悸。
林胜东之前那些伤让她触目惊心,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找证据救他出来,可是她忘了,也许父亲等不了了啊。
林良欢双脚都软的厉害,全靠杨峥搀扶着朝急救室走去。
尚玫等在急救室门口,大概是听到院方的消息主动过来的,看到他们时急忙迎上来,目光在杨峥落在林良欢肩上的大手上微微驻足几秒,转头对林良欢说:“情况不太好,但是现在手术的刘大夫已经是脑科最好的专家了,别担心。”
林良欢颤声重复:“脑科?”
尚玫沉默着,微微点了点头。
林良欢这才大步朝一旁的警察跑过去,负责林胜东的警察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她讲述一遍,大致和她猜得差不多,林胜东吃饭的时候和看守所里的其他犯人起了冲突,被对方用硬…物连击后脑勺数下。
林良欢不明白他口中的硬…物是什么,更不知道他说的数下到底有多少下。对方只给她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林良欢知道,如果有人想要父亲的命,就算是看守所也一样能置他于死地。
林良欢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心里疼得厉害,眼底的热液瞬间就涌了出来。父亲那么大的年纪,头发都开始花白了,还要遭受这种皮肉之苦,她宁可此刻躺在手术室的人是自己。
杨峥看她情绪不稳定,将她扶在一旁让尚玫陪着,而他自己去和警方交涉。
尚玫握着林良欢冰凉的手指,轻声安抚:“不一定那么糟的,伯父平时身体很好,一定能扛过去。”
林良欢泪眼模糊的看着急救室的门口,四肢百骸好像都被凌迟着,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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