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其他黄巾军又不限制条件,什么人都收,人数实在太多了,随便动则几万几十万,获得的那些东西又哪里够分。
此外,因为约束不够,占领一地就喜欢烧杀,搞破坏发泄,又毁了好多本可收获的物资。
抢到的那些物资钱粮,还往往谁抢到的就是谁的,大部分财物都集中在了少部分人里。
如此种种,别处的黄巾,自然难以统一着装,难以给没一个士兵都配备兵器。
而常山这里,多的是甄家为首的这些商人世家,他们更富裕得多,张超意外的将甄家几个先天高手宰了,又收服了甄山,有甄山指点,轻易的便拿下了甄家,继而收服了其余家族,得到了这些家族在常山的所有积蓄,数量大得不可想象。
这些家族主要做的就是这方面的生意,现货更多,还有大量匠人,加上张超手下黄巾军也就三万人,所以才做到了这样的事。
不过,不论是普通黄巾军士兵,还是那些来送行的家属和看热闹的百姓,都不知道这些。
见到了这景象,见到这本该最穷的一只黄巾军竟然都统一穿上了新衣服,都用上了精良的武器,他们却都只往一个地方想。
那就是神公将军果然是神仙,而且是很厉害的神仙,能点石成金,能无中生有变出东西来。
认定就是他施展了法术变出粮食让大家不饿肚子,肯定是他变出了大量布匹,才有了这些衣服旗帜,肯定是他变出的这些兵器。
总之,一切都肯定是神公将军施法变出来的。
对这样的神仙,他们自然敬畏,也为能成为神仙的兵而自豪。
张超却不知道,他只是大军开拨,便进一步巩固了手下的忠诚,收获了一大波信仰。
他此刻却只是皱着眉,怎么看怎么别扭,只觉自己手下的兵穿得丑死了。
之前,得到了大量财富,决定要统一着装和定旗帜的时候,戏志才说大汉是火德,火能生土,所以,接下来就是土德得天下,太平道要取代大汉,自然要承土德之运,而且,黄巾军的口号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军合该使用黄色。
张超觉得说得有道理,再说他也不是很懂这些,戏志才更专业,该听他的。
于是,张超就令人用黄旗,并且将赶制的战衣染成黄色,还规定以后,他的部队必着黄色。
此时大军前行,他却发现,这种黄色跟他想象中的很不相同,远远不如后世黄衣服顺眼。
他只觉眼前,他的部队身上的衣服,还有用的旗帜,颜色就跟屎一样,看着就有些恶心。
再想到历史上那只穿黄衣服的军队的鸟样,他就越发心塞,只恨不得掐死给出这个建议的戏志才。
第228章 阻路()
张超起兵前往幽州助程远志,行不两日,便到了博陵郡。
大军正待前行,忽然先锋王当派士兵来报,前方博陵城遭到张牛角军阻挡,请求张超指示。
张超听得此事,却也很意外。
历史上,张牛角和褚燕曾经合并为一军过,而且,还是张牛角当主帅,只不过后来一起攻打瘿陶的时候,张牛角为飞矢射中,没救活,死了,褚燕这才当了黑山军的主帅。
张超想来,能让褚燕心甘情愿奉为主帅的历史人物必然不简单,才干必然比褚燕只高不低。
张超手下一直缺少人才,所以之前打下常山后还琢磨过,想看看什么时候能不能把这张牛角收到麾下,只是事情太多,耽搁了。
后来,便传来消息,张牛角占了博陵郡,张超觉得不能简单招得此人了,所以便把这事放下。
此次起兵,他之前倒是知道要经过张牛角的地盘,不过想着同是黄巾军,自己又是张角亲封的神公将军,只是借个道应该问题不大,所以便只派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兵了。
直到此时,张超忽然才发现,之前几天派人来打招呼,似乎没有回信,这才意识到,这里或许会起波折了。
“但愿这张牛角能够识些好歹!”张超暗暗想着。
随即,他便命令加速前行,却是要亲自去会会这张牛角。
又行得两个时辰,张超便到了博陵城下。
张超一到,王当立刻迎了上来,其余将领也都聚了过来。
张超出了马车,不待问话,王当顿时骂道:“这张牛角真是混蛋,不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开城放我们过去,非要见将军您不可。”
先一步来的褚燕道:“往日我与他也算熟识,可是他连我的面子也不买。我看他的模样倒是也不像要翻脸,只是要跟将军您谈些条件的样子。”
“谈什么条件?”张超顿时问着。
褚燕道:“他嘴巴紧的很,不见将军不说。不过,我听说他们日子不好过,估摸着是看我军富有,想要借着这机会跟您讨要些钱粮兵器什么的吧!”
张超脸色微微一寒,如今他也不是拿不出些钱粮兵器,同是黄巾军,对方日子不好过,若是对方能早早让出路来,又跟他好言相求,他倒也不是不可以资助一些。
不过,却是想要借机敲诈勒索,张超却是一针一线都不愿意给的。
否则,这种事情传出去,人人都觉得他是好欺负的,来打秋风,他还混不混?
张超也可以不理会张牛角,不通过城池,从周边别的路绕过去,只不过多绕些路,而且更难走一些。
只是,张牛角若是铁了心不让,非要捣乱的话,绕路的时候却不好说会发生什么。
而且,张超远征,粮草总是要从这过的,现在不处理好,纵然大军能绕过去,日后粮草被张牛角给断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嗯,我先去看看,他究竟要如何。”张超沉声说了一句,便往前走去,在城下三百步处停下。
褚燕、孙轻、王当、甄山等将都跟了上来,肃立左右。
在他们的身后,又是密密麻麻的精锐护卫。
张超凝视着县城片刻,却只见城头上有一身身材魁梧,披重甲,年三十出头,顾盼之间满是煞气,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中年汉子也正在城上往下打量他们。
而这人周围,却是数个身材壮实的黄巾军士兵,他们身上都穿着甲,却不是一般黄巾军士兵能穿着的。
张超顿时就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张牛角,于是便问道:“那就是张牛角吗?”
褚燕道:“是的!”
张超点点头道:“看着倒是不俗,但愿他脑子没坏。”
说罢,他便运转真气,不急不缓说道:“张超在此,城上可是张牛角渠帅?”
张超的声音不高,而且语气平淡,但是传出后,却是清晰的传到周围数里没每个角落里,清楚传到每一个人耳里,自然是有意的显露自己精深的内功修为,震慑一下那张牛角。
果然,话方传出,他便见到城上张牛角和他身边的护卫全部都纷纷变色。
过得片刻,城上那魁梧的汉子这才恢复如常,大声说道:“禀神公将军,属下正是张牛角!”
张超听他话语中有些恭顺,知道刚才这一手算是显露对了。
不过,他依旧不给好脸色,只道:“汝应该已经知道我要前往幽州相助程远志渠帅,而且你既自称属下,为何阻拦我大军在此处?”
张超这次说话,语气却是越说越重,而且加了力,最后几个字吐出,声音滚滚,却是犹如打雷一般,甚是骇人。
果然,城上的人听了这话,顿时都又各自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们之前的确都打着敲诈的打算,不过,如今见这神公将军如此厉害,却都打起退堂鼓,都想劝说一下张牛角了。
“神公将军且勿动怒。将军义助程远志渠帅之事,属下却已经知晓,自然不敢阻挡。”城上张牛角越发恭敬的大声说着。
张超知道还有下文,也不说话,只静静等着他说出下面转折之后的话来。
张牛角果然接着说道:“属下久闻神公将军大名,甚是仰慕,早就想要到神公将军麾下效力了。
只是往日不识将军,不知将军是否肯收下我等,不敢贸然投奔。
日前得知神公将军将要至此,甚是欢喜,正要借此机会,率领属下弟兄请求神公将军收留。
想是话没说清楚,引得将军误会了。”
“将军休要信他,这厮往日若有此心,怎会不联系?他与我也算有交情,他若真如此想,往日必然早就跟我打探,请我引荐了。”褚燕顿时提醒。
张超看了褚燕一眼,原本历史上,这人可是跟张牛角合军一处了的,而且还奉了张牛角为首,没想到,如今,张牛角提出要投靠,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张超也知道,褚燕往日与张牛角也没什么矛盾,如今之所以这样,只能是因为忠心,为了他考虑,不惜与旧友翻脸。
张超很欣慰,同时也很高兴,之前戏志才便已经证明了一次,如今,此事再次证明了人与人的关系,主从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
只要努努力,三国名将也不是不可以挖到手。
第229章 王八之气()
张超对着褚燕轻轻点下头,便是明白了。
其实,他之前也一直在观察,早注意到张牛角的话一出口他身边的人全部脸色大变,一个个都很惊讶的模样,显然早先都不知道这事,所以,张牛角不大可能之前就有这种打算。
不过,凡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之前张牛角又没跟他接触过,说不定也不怎么重视他这一只人马,说不定看他年轻,有轻视之心,想要欺负欺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张牛角原本想打秋风,要些好处也不奇怪。
但是,此刻见到他的大军精锐,再见识到他的实力,临时认怂了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怎么说都是黄巾军一脉,张牛角说愿意投靠,不管真假,他总不可能恶脸相对吧!
张超故意露出缓和一些的神色,然后只道:“渠帅愿意助超一臂之力,超自然求之不得。却不知道渠帅可有什么要求没有?”
张牛角道:“将军能够不嫌我等驽钝,不堪驱使,我们便已经满足,哪里敢提什么要求。”
张超笑道:“渠帅言重了,你们肯投靠,超自然求之不得,哪里敢嫌弃。”
张牛角道:“既如此,日后我们就跟随将军左右了。
往日一向听说神公将军爱惜士卒,处事公允,想来将军待我和我的弟兄应该也能与待褚燕兄弟和他的弟兄一般无二。
跟随将军,属下和属下的弟兄却都是放心的。”
张超听褚燕这般说,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看他要这么个承诺,反倒放心了不少。
于是,张超立道:“这个自然,我自会一视同仁。
不过,想必你也听说过,我麾下士兵却有些要求,渠帅的这些弟兄我不可能全部都要,其中有一部分恐怕卸甲归田。
当然,自然也会给以钱物田地或者安排别的差使,妥善安置。
此外,在军中留用的弟兄,我也会将他们与我身后这些弟兄打散重编,如此一来,想要区别对待都难。
如此这两点,想来渠帅必然不会不同意吧!”
听得这话,张牛角却是忽然沉默了,不再继续答话,显然是不愿同意,或者正在纠结犹豫。
张超见此,只笑道:“哈哈哈,渠帅既然不愿,那便罢了。”
这时候,只见张牛角似乎下定了决心,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大声说着:“打开城门!”
话音落下,张超只见张牛角旁边有几人都露出焦急,不甘的神态,一个个在说着什么,似乎再努力劝说。
“没听到吗?开城门!”这时候,张牛角忽然又大喝一声。
听得这话,只见城头上好几人似乎都在叹息,大部分依旧面露不甘的神情。
见此,张超却是不禁所有所思,对张牛角的印象再有改变。
他只细细感应周围,却是想要捕捉些城头上产生的愿力,分析一下看看这些人,尤其张牛角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不过,他吸取分析一些后,只发现从其中不能得到太多的东西,只能确认,纵然那些心有不甘的,对他也没太大怨恨和恶意,更没杀意,只觉比想象中要好。
而张牛角发出的愿力,张超感应后发现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发自愉悦的情绪,这却让他很不敢相信。
他觉得张牛角此刻的情绪不应该是愉悦才对,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
张超不得不怀疑张牛角或许知道或者猜到他有这种本事,所以故意隐藏了真实情绪和想法,故意露出这种情绪给他感应,便像之前他对待张角一般。
于是,他也没了分析的兴致,重新收回了精力,关注起外面来。
不一会,只见城门也缓缓的打了开来,缓缓就开到了最大。
然后,就见一行人涌了出来,为首的,就是张牛角。
此时看张牛角,却是比他来却是差不多高了一个头,身高差不多到一米九了,而且异常魁梧,体重怕是不下两百斤,浑身肌肉隆起,充满了一种爆炸力的感觉,只体型便给人一种压迫,让人感觉到勇猛。
再看他模样,只见脸上菱角硬如铁,双目锐利,鼻梁弯尖,稳立如山,气势迫人。
张超虽然没学什么相面之术,但一看这张脸,便感觉不凡。
“好一员猛将!”张超心中暗赞一声。
同时,张超心中却也微微有些担心,似这种猛将,肯定不好驾驭。
而且,这张牛角显然不仅仅是猛将那么简单,头脑必然也不错,这种人物就更难驾驭了。
尤其张牛角投靠的也蹊跷,张超有些拿不准接下来该如何待他了。
委以重任,示之以诚,则风险太高,容易被反噬。
打压削弱或者弃之不用又太过可以,而且传出去,名声不好,日后便难招人才了。
张超心中纠结,同时暗恼自己不够强大,若是自己强大的话,就只会怕属下不够强,而不怕驾驭不了,也不至于会有这种担忧了。
而此时,张牛角也在打量张超。
他只见张超长得很是普通,面容实在稚嫩,而且有些柔弱,若在别的地方相遇,怎么看都就只是个普通半大小子,谁也不会太过在意他。
不过,如今他往这一站,背后旗帜飘扬,长矛如林,各将肃然左右,无数黄巾军士兵寂然无声,众星捧月一样,侍立在后面,却是映托出了张超的威严和肃穆。
合起来一看,却只觉张超英姿焕发,着实不凡。
而且,他看得出那些将士都是真心拥护张超的,对张超的能力便高看不少。
加上张超显露的那上乘内功,更是让他忌惮。
以前,他便听传闻说张超是张角私生子,在张角之后太平道将由张超继承的传闻,却不大相信,只认为张角之后应该是张宝和张梁。
如今,与张超相对,发现张超相当不俗,却忽然觉得这也不一定就不可能。
这时,他再看张超,竟然觉得张超还真有些像张角年轻时候,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只觉自己今日或许做了一件错事。
不过再想,目前似乎也没错什么,反而还似很好。
“且观察观察再说!”张牛角暗暗想着。
于是,他突然加快脚步,奔了到张超面前,匍匐行礼,说着:“张牛角败见神公将军。”
虽然知道他要投靠,但是张超此刻见他行此大礼,却也是诧异无比。
他有过许多想法,有过许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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